第274章 调查
    碎蜂忽然惊醒，大口喘息起来和煦的阳光透过樱树的枝丫，影绰斑驳。
    飘落的樱，更是铺满了整个小园的地面。
    毫无疑问，这里才是朽木家的【禁地】。
    碎蜂想起什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右眼。
    一切如常。
    疼痛消逝，但幻痛还隱约还在，提醒著她刚才发生的一切。
    “我——真的在地狱走了一遭？？”
    “硫磺的气息、昏暗的天空、远方的巨大骸骨，这一切都被我忽略屏蔽———”
    “直到看到那树紫藤萝，才意识到这一切——
    “斋藤不老不死——”
    “这位双马尾的初代六番队队长，究竟给了我什么东西？”
    这时，朽木银铃和朽木苍纯闻讯赶来。
    “碎蜂队长，发生什么事了吗？”
    “难道是这茶叶不合口味？”
    碎蜂一愣，低头望去：
    自己进入“刀禪”前，朽木苍纯给自己留了一壶热茶在旁边，方才离开。
    那名贵茶盘之上，朽木苍纯倒好的一杯热茶，分明还冒著氮氬的热汽。
    ““.—自我闭上眼，时间过了多久？”
    碎蜂问道。
    “嗯———不到一分钟。“”
    朽木银铃回答后，眉头微微一皱：
    “碎蜂队长，可是遇到了什么情况？”
    碎蜂喝了一口热茶压惊，沉吟片刻道：
    “是有情况，我进入了一个———奇特的独立空间。”
    “你们朽木家家主，感悟出与樱有关的始解和解，也是这样的吗？”
    朽木父子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碎蜂队长，朽木家在樱树下领悟时，並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我们都是正常地进入『刀禪”，与斩魄刀对话交流。”
    “从未去过您所说的奇特独立空间。”
    朽木银铃想了想，又道：
    “朽木家的这处【禁地】，在尸魂界也算是一处少有的重灵地。”
    “会不会是这里的灵子环境，影响到了您的心境？”
    “心境变化的话，死神与斩魄刀交流时的心象风景，可能也会有所变化。”
    重灵地，顾名思义，灵子富集之地。
    按碎蜂的粗糙理解，对死神而言，就是什么灵脉、福地一类的东西。
    空座町是现世的重灵地。
    而户魂界中，灵子浓度本身就要高於现世。
    灵庭范围，又是尸魂界中、一块很大的重灵地。
    朽木家又在灵庭范围內。
    那么这处【禁地】，真的是重灵地中的重灵地。
    “唔，很有可能。”
    碎蜂点了点头，不再追问。
    但她內心知道，自己大概率真的去了一趟地狱。
    人死为鬼，鬼死为。
    死神这种灵子生命，说不好也能像人一样来一个灵魂出窍。
    “也不知道我自己就是个魂魄了，出窍的是哪部分——”
    “不过，那种浑浑噩噩的感觉，以及知晓真相后恍然大悟、魂归身体的体验。”
    “和灵魂出窍，还真有几分相似。”
    碎蜂不打算继续追问，而是计划先搜集一些关於“斋藤不老不死”的情报。
    以朽木银铃那讳莫如深的態度，碎蜂不確定在这里是否合適，说出自已遇到了六番队的初代队长。
    万一之中另有隱情，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可就不好了。
    因此，碎蜂告知朽木银铃自己很有收穫，希望之后还能再来感悟。
    得到允许后，她便告別朽木父子，离开了朽木家。
    八番队，会客室。
    “啊啦啊啦，不知道这次又是什么难事，给碎蜂你遇上啦？”
    京乐春水与碎蜂见面，不禁出言打趣碎蜂一遇到想问的事情，就往他这里跑，京乐都已经习惯了。
    “嘿，这不是京乐老哥您靠谱得不得了，我才来抱佛脚的吗？”
    碎蜂充分发挥自己的不要脸，表明这条大腿我就是要抱定了。
    作为情报中枢，八番队的京乐春水，对静灵庭的歷史应该非常了解才是。
    尤其是各番队的队长履歷。
    因此，碎蜂直接找上京乐，询问他关於六番队初代队长一一斋藤不老不死的情报。
    用讶异的眼光看了碎蜂一眼，京乐问道：
    “可以倒是可以，但是———”
    “你要调查一位已经去世的队长？”
    “.她已经去世了吗？”
    京乐春水点点头：
    “是的，在我刚刚成为死神不久的时候。”
    “那时候的我，还参加过她的『魂葬礼祭”。”
    碎蜂心中暗道一声果然。
    虽然斋藤小姐也有可能活著，隱居—或者按她所说的，“囚禁”在某个空间。
    但她已经死去，更能证实碎蜂去过的地方是地狱。
    一般的灵子生命死去，灵子会慢慢消散，回到尸魂界的大地中。
    而三等灵威以上的灵子生命，灵压过高、无法回到大地，会一直飘散徘徊在户魂界中因此，必须在葬礼后的十二年，为其举行一场特殊的“魂葬礼祭”。
    通过仪式，帮助三等灵威以上强者的灵子，回归尸魂界的大地。
    但这是写在真央灵术院教本的说法。
    真实情况是：
    三等灵威以上的灵子生命，在死之后，灵子无论如何、都无法回归尸魂界的大地。
    用于归还灵子的“魂葬礼祭”，实际上是打开地狱的大门，將灵子送往地狱的仪式。
    那么，已经死去斋藤不老不死、在地狱出现，就合理了许多。
    碎蜂没有將事实完全告诉京乐春水。
    只说自己为了追寻秘技，提高自身，特意拜访了朽木银铃，期间聊起过斋藤这位初代队长。
    “因为朽木队长提起，这位初代六番队的队长与我有些相似，我便產生了些好奇心。”
    “她的名字也很奇特，不老不死什么的，听起来非常酷。”
    取得了不少关於斋藤小姐的情报，碎蜂和京乐閒聊起道。
    而京乐春水听到这个，想起什么：
    “啊啊，说起这个。”
    “【不老不死】好像是一个名號。”
    “就像你的名字【碎蜂】，或者【剑八】一样。”
    京乐春水笑道：
    “这还是很久以前，雀部前辈给我提起过的，刚才一时没想起来。”
    “话说，既然如此好奇，你为什么不去问问你的老师呢？”
    “雀部前辈，可是和那位斋藤队长，一同並肩战斗过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