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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1章 最大敌人

      林嫵:……
    护林六子:……
    最先跳出来的是赖三,他这辈子都没发过这么大的火,上去就给了大王子一脚蹬,直接把好不容易爬起来的人,又蹬墙上去了,可谓名师出高徒,看得姜斗植心生欣慰,才抬起来的老薑腿也收了回去。
    “姐你个头!姐姐是你能叫的吗?谁是你姐姐,你算个屁!”赖三怒吼。
    娘的,他自己还捨不得叫呢,这个喀什狗崽子摇著尾巴就叫起来了?
    再敢叫一声,他高低让他也尝尝被从屋顶扔下去的滋味!
    娇艷的美人脸气得都扭曲了。
    而大王子从墙上滑下来后,哇地又吐了口血,虽然表情没有什么疼痛之相,但是人很明显地软了。嚇得朱古力赶紧奔过去扶住他,吼得震耳欲聋:
    “王子,王子你怎么了王子?你感觉怎么样……”
    大王子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
    “你是谁?”
    朱古力:……
    “哦豁。”经验丰富的崔逖挑挑眉,扭头对林嫵说:“失忆了。”
    说完,又情不自禁似的感嘆道:
    “真是个好病呢。”
    “值得学习。”
    姜斗植则瞟了崔逖一眼,狐狸眼微眯:
    “有没有病,在下的剑自有分辩!”
    而后,便一剑刺去!
    其他人就这么冷清冷麵地,看著那剑朝大王子袭去,唯有朱古力拼命惨叫:
    “不要——”
    噗嗤。
    大王子瞪大眼睛,眼睁睁看著那剑刺入自己的胸膛,而后,再次晕了过去。
    “看样子倒不像装的。”
    姜斗植很不情愿地说,並且嫌剑尖脏了,拔也没拔,直接鬆手退走。
    只留下朱古力啊啊啊地製造噪音,只怕大王子没死,也要被他悲伤的吼声给震死了。
    “行了。”林嫵叫停了一室混乱,让人把两个喀什人给押下去。
    而后,询问坐成两排的护林六子:
    “你们,有何想法?”
    这个问题一出,室內的气氛明显凝滯了。
    方才有那个神经病大王子在,大家好歹可以插科打諢,逗个乐子。但眼下,他们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
    寧国公是大魏的国之重器,亦是大魏最后的防线,更是大魏仅存的脊樑。
    如今,他很可能身处险境,该怎么办?
    眾人默然了一会儿,还是最擅长组织会议的靖王,先开了口:
    “王上,依臣之见,当务之急是,是否该给大魏朝廷递个消息?”
    这话道破了眼下的难点之一。
    按理说,本朝大將失踪,大魏朝廷定然会迅速採取措施,对寧国公来说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可问题是,眼下大魏动盪,朝廷把持在宋家手中,正是不讲理的时候。
    退一万步讲,万一让寧国公失踪,正是宋家期待的呢?
    那么,这个消息一传回京城,宋家可就有理由派人去西北接管镇国军了,接管还是小事,为了永远持有镇国军,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暗中做手脚,让寧国公彻底回不来?
    因此,赵竞之首先提出了反对。
    赵家祖上与寧家何其相似,虽然寧家比赵家更有魄力和手段,能够独善其身,但天家的刀,可从来不会因为谁而心慈手软。
    赵竞之太明白寧国公如今的处境了。
    “不能递这个消息。”他冷静分析道:“一则,如今的大魏,未必想保寧国公。对於翻脸无情的帝王家,兵权便是心病,是世家的催命符。”
    “再则,大魏得了信,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这,是眼下的难点之二。
    北武军,或者说是林嫵,需要认清,寧国公与她,镇国军与北武军,是什么样的关係?
    其实,明眼人都能看明白。
    “寧国公会做出怎样的选择……”赵竞之看了林嫵一眼,见她面色平静,才继续说:“大家应该心里很清楚。”
    “尤其是寧將军。”
    所有的目光,投射在默不作声已久的寧司寒身上。
    他沉闷地坐在一旁,明明如此高大,却仿佛没有任何存在感。
    或者说,他恨不得自己消失在这里,消失在这个艰难的处境里。虽然,他早就明白,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我爹……”寧司寒张了张嘴,但像是想起什么,又紧紧闭上。
    过了一会儿,才又重新发出嘶哑艰涩的声音:
    “寧家世代忠臣,寧国公,他这个人,永远、永远……”
    “不会叛国的。”
    “所以,不论大魏有没有心要保住他,镇国军都是我们巨大的威胁。而寧国公其人……”
    寧司寒闭上眼睛:
    “也將是我们最大的敌人。”
    寧家是出了名的忠孝之家,不单忠,还十分忠孝。故而,在座所有人都明白,寧司寒能说出这番话,是多么地煎熬和不易。一时间,眾人的表情都很是复杂,原先对他有几分敌意的,此时也难得地露出了钦佩。
    既然亲儿子都这么说,那其他人,便也不客气了。
    崔逖直接道:
    “崔某认为,当下最好的法子,便是坐山观虎斗,渔翁得利。这个消息,我们不必递给大魏,倒是可以递给喀什。镇国军群龙无首,便是神兵之军,亦会元气大伤。那么两军交战,谁也占不了便宜,定然两败俱伤。”
    “如此一来,我们便可趁两方疲弱时,横插一脚,既能削弱镇国军,又能重创喀什,还可以轻鬆拿下西北,扩大我军版图,壮大北武势力。”
    崔逖虽然是文人,但身为权臣,又是白切黑的狡诈之人,天子鬣狗,实在懂的玩弄人心。他这招虽然狠毒,但无疑使得北武的利益最大化,其他人也不得不承认,如他所说,这是最好的法子。
    而且,必须要说,镇国军强大如斯,北武军在他们面前就是盘菜。若是等他们抽出手来收拾北地,怕是北武军渣都剩不下来。
    如今寧国公有这一难,倒成就了北武军。因为,这是削弱镇国军的唯一机会!
    可就在大家要流露出赞同之色时,崔逖话锋一转:
    “不过……”
    他亲切温和地笑笑:
    “国与国交战,虽无仁善,但人与人交往,却有真情。治国强军,也並未一味地征战杀伐,以血圈地。”
    “有时候,仁义之师更得人心,更得天下,端的看王上的意思。”
    “王上,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