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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4章 洞房花烛

      正经事谈完,开始不正经了。
    现场气氛復又变得欢乐,就连赵大將军也卸下心头重担,开怀畅饮。
    赵竞之更是春风得意,忙得不可开交,赵家军的叔伯们轮流来给他敬酒也就算了,寧司寒和圣子亦在左右不停的灌他。
    他就纳闷了:
    “寧司寒,你一杯一杯地敬我作甚?你很奇怪你知道吗?”
    按理说,今日也是寧司寒的大喜日子,为什对方一点喜意也没有,还给他这个敌人助兴?赵竞之想不通。
    而寧司寒打了个哈哈,脚底打旋走开了,並在心里蛐蛐:
    丫的赵竞之酒量也太好了,现在都还没醉!
    圣子跑得不够快,也被赵竞之抓住了:
    “你也是,侍神之人不是不饮酒吗,你还一杯接一杯地劝?”
    小仙男坦然:
    “是啊,所以本座杯里是茶,只有你的是酒。”
    赵竞之:……好傢伙,圣三自个儿喝著茶,忽悠他喝了半缸酒?
    “你是不是想吵架?”他真的绷不住了。
    这俩竞爭对手,今夜到底在盘算什么?
    但圣子只是轻飘飘地瞟了他一眼,那眼神里,居然还有些悲悯。
    “是你印堂发黑,有那不祥之兆,须警惕口舌纠纷。”他说。
    赵竞之:?今日是他的大喜日子,说什么丧气话!
    要不是怕用力过猛把赖三也给打死了,他简直想给这小子来一拳。
    但圣子说完这没头没脑的话,並不管赵竞之面色黑如锅底,便泰然自若將自己的袖子从对方手里抽出来,挥一挥衣袖,也凌波微步像鬼一样飘走了。
    “神神叨叨!”赵竞之暗骂了一句,然后鬆口气。
    终於是把两个劝酒大户熬走了,就是酒神也经不起他们不要命地灌呀。
    此时他趁人不备,终於得以偷溜,跑到他心心念念的……
    洞房。
    林嫵酒量不好,不过是在婚礼上露了个面,便回房歇息了。
    赵竞之推门进去时,她正倚在窗边,红色蜡烛映得她的面庞有些迷濛,而她双目直勾勾望著那牧马滩上银河灿烂,怔怔不知在想什么。
    “嫵儿……”赵竞之往前走了一步。
    林嫵却突然说:
    “赵竞之,你还记得万人坑的梦魘吗?”
    赵竞之本要上前扶她的肩膀,手当下就顿住了。
    那段回忆属实不算美好,彼时的他很无能,软弱,甚至狼狈,虽然努力地想维持一个虚假的世界,却竭尽全力,哪怕违背初心,也没能做到。
    他不明白,林嫵为何要在这喜庆而温馨的时刻,提起那么不堪的过往。
    而林嫵垂眸,月光打在她洁白的脸上,唯有睫毛覆下一层阴影,將她的眼神隱藏了起来。
    “当时那个假的赵大將军,试图阻止你去救赵贵妃,你没有答应。”
    “如果换做是我阻止……你会如何?”她似是望著外头的星河,漫不经心问。
    赵竞之修长的丹凤眼却微微眯起来,秀美的眉头微蹙。
    “何故问这些?”他薄唇微抿:“我不爱议论些如果之事,这是自找烦恼。”
    “再者,嫵儿最是深明大义,怎会阻止我去救姐姐呢?”
    “那可不一定哦。”林嫵淡淡道:“难道你还不知,我是一个怎样的人吗?”
    冷静,甚至於冷漠。心定,甚至於心狠。多谋,甚至於算计。
    她的所有选择,都基於对利益最大化的考虑。
    “就比如,在梦魘中时,若你提著的不是枯枝,而是一把货真价实的刀。”
    “你觉得,我还会去挨那一下吗?”
    那对形状嫵媚风流的美目,底色却是平静得令人心底发怵的深潭。此刻这深潭正望著赵竞之,赵竞之甚至能从中看见自己的影子。
    一种莫名的寒冷,袭击了他的脊背,令他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你……当然不会。”他低声道:“但是……”
    “我不会怪你。”
    “因为你说过了,只要我一直为你撑伞,你便愿意给我披衣。”
    林嫵的真心,赵竞之想得到,但若是得不到,他也想过了。
    他会永远將林嫵保护在自己的伞翼下,只要他不变,林嫵的承诺就不会变,她亦永远不会辜负他。
    这何尝不是另一种天长地久,海枯石烂?
    重要的是,她永远不会辜负他。
    只要他爱她。
    “只要是你的决定,我都能够接受。”赵竞之慢慢地开口,每一个字的蹦出,都如此艰难,但他还是说了。
    “不论你是放弃姐姐……还是放弃我。”
    “我都相信你。”
    我相信你不会不要我,我相信你有自己的谋划,我相信……其实你总是默默与山崩海啸般的局势对抗,努力以一己之身,力挽狂澜。
    我相信,其实你很有压力,只是你无法诉说。
    月华的银辉自窗外洒下,落在两个新人佇立对望的脸上,屋內安静得落针可闻,但便是在这样的安静之中,他们真正地交心,读懂了彼此。
    “很好。”林嫵终於露出了一个笑容。
    表情重新温柔起来,望著赵竞之的眼神,竟也有了几分情意。
    她主动上前,手才抬起,赵竞之便如被一根无形的颈绳牵住,不自觉弯下腰来。
    那雪白的手指,要碰不碰地从他面颊滑过。
    而后,落在他的衣襟上,一再抚弄,直至腰间。
    他只觉得腰间肌肉猛地绷紧,外在束缚却忽地鬆了,腰带坠落。
    那双璀璨如碎星的丹凤眼,猛地瞪大了。
    哎呀,这真是,这可真是……
    虽然从前身边不缺人,姨娘娶了一房又一房,但赵竞之到北地这些日子,却是清心寡欲地素了很长时间。
    如今春心萌动,情潮再起,於他倒有些陌生了。
    再者,他在这事上其实不是那么热衷,也不知道是不是技术不好的原因,总之感觉就那样吧。
    以至於他回顾往事,才发现与其说是他宠幸姨娘们,不如说,是姨娘们渴了,找他乐一乐。
    他完全被姨娘们摆弄了!
    而此时,林嫵手段显然更高明,虽未有丝毫肌肤之亲,却更胜肌肤之亲,光是那手指隔著衣料在他身上抚动,他便莫名地身心颤慄。
    这使得他如同一个愣头青,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摆。身子也是硬邦邦的,整个人宛如被人调戏的黄大闺男。
    真的是,他从前单单知道林嫵跟魁取过经,没想到,他今天也要被取菁了?
    过於血脉僨张!
    因此,当林嫵一手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粉色的唇瓣在眼前无限放大时,赵竞之的大脑轰然作响,一片空白。
    他条件反射揽著那不盈一握的细腰,下意识按住她的后脑勺。
    朱唇轻触即滚烫,口舌交缠,难捨难分。
    然后……
    噗通!
    高大的身影晃了一下,倒在了地上。
    一张冷得如同死人的脸,鬼似的徐徐从窗口升起来:
    “早让你警惕口舌纠纷了。”
    “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