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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5章 双手赤红

      林嫵头皮都发麻了,这样的安慰她究竟要来几次啊?
    她也不是心理委员好吗!
    好不容易做足心理建设,重振士气说了一个字:
    “你……”
    对面却猛地握住她的手臂,一把將她扯过来。饶是林嫵早有心理准备对方不会轻易放过她,也被这零帧起手的强制爱给嚇了一跳,跌进他怀里。
    顺便也涌上一些,纯情初哥强吻被牙磕得满嘴流血的不堪往事。
    林嫵心中第一反应:
    他练好技术了吗?
    看素日天天黏在她身边的样式,也不像是去窑子培训过的,能好好亲吗?
    別这回不被她的牙磕破,倒把她的嘴磕破了吧?
    “你可別咬我啊!”林嫵马上推了推他的手臂:“我不想肿成腊肠——”
    手腕一阵冰凉。
    细长的眉毛轻挑,狐狸眼闪烁著意味不明的光芒。
    “在想什么呢?”姜斗植嗤笑一声。
    將那水头极好的翡翠玉鐲戴妥之后,又慢条斯理给林嫵整理好袖子,才似笑非笑望著她的眼睛:
    “以为在下要亲你?”
    那张因为绽放笑容,而猛然艷光四射,仿佛换了个人似的脸,慢慢凑近林嫵,盛世浓顏在她眼前无限放大,晃得人眼晕。
    且因为他弯下腰来,胸襟微垂,又露出了一点藏匿在华服之下的薄肌。
    天哪,白皮薄肌武修啊。
    更不要说,浅色薄唇又往上勾了一点。
    这哪里是勾唇,是在勾人的心啊。
    林嫵几乎感觉到,唇的热度要贴在自己嘴上了,车厢內曖昧的气氛浓稠得过分,连呼吸都是黏糊糊的令人发昏的甜味。
    但是——
    “你想错了。”
    活色生香的脸与胸肌猛然后撤,曖昧气氛迅速抽离,连最初的戏謔笑容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姜斗植面无表情在林嫵对面,正襟危坐。
    “在下……”纵然面上还是冷若冰霜,他暗中还是无意识地摸索了一下手指。
    和他冷白皮的脸和身体截然不同的是,他的手泛著红,热到发烫。
    就这么搓著自己热热的指尖,他板著脸道:
    “在下,已非当初那不知人事的毛头小子。”
    “我想要什么,王上知道的。”
    “我……已经不能够满足於一个亲吻了。”
    他不再看林嫵,徐徐起身:
    “珊瑚臂环没有了,这个冷山白翠,你且带著吧。”
    “这回可莫要摔碎了。”
    “碰著一点点,回来我就……”
    虎著脸思来想去,说不出重话,狐狸眼愈发气势汹汹,薄唇紧抿:
    “总之,等你回来吧!”
    说完,他抽身而去,乾脆,利落,瀟洒,但之后他自己知道,转身那一刻,自己的脸拉得都快掉地上了。
    好烦啊,他已经28岁了!
    以前年轻不懂事没有杏玉,可是现在!
    姜斗植顶著一张比锅底还黑的脸,与圣子擦肩而过。
    圣子同他点头致意,他也只能勉强頷首回应,然后憋著一股气要走。
    偏生,圣子这人只是看著神圣,底色一塌糊涂。
    有时候还有点蔫坏。
    “师父。”
    他就用他那张圣洁无比,冷淡不近人间烟火的脸,说出一些虎狼之词:
    “你双手赤红,乃精气不通,阳气不泄,心火旺盛之相。”
    “偶尔,也该排解排解。”
    姜斗植:……
    他先是暴怒,而后不由自主地视线下移。
    圣子的手,很白。
    纯洁的圣师大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留下风中破碎的姜斗植,圣子挥一挥衣袖,飘飘然上车了。
    他这人说起来有点怪,虽然都是侍神之人,又都容貌出眾,可他与姜斗植天差地別。后者不论何时何地,存在感都极其强烈,隨便往哪里一站,便引著人的目光去注意。
    可到了圣子这儿,存在感如同他手中的气泡,由他要大便大,要小便小。
    比如此刻,他虽然与林嫵对面而坐,距离不过一臂之长,他又如此高大,却没有任何压迫感,让人极其舒適。
    或许,这便是神本无相,虚即是实?
    可林嫵到底比別人多一个心眼,她脑海里只迴荡著一个关键字:
    虚。
    曾记否,中流击水,浪里飞擼。
    那可是能强擼灰飞烟灭一整夜的男人。
    不过,圣子一张嘴,就打消了林嫵三分疑虑。
    “王上,吾特来相送。”他淡淡道。
    和前面几位撒娇撒泼的男人相比,这份淡然疏离,无疑又增添了几分放鬆。
    接著他又缓缓执起茶几上的杯子,轻轻一点:
    “一路平安。”
    这便是完成道別了。
    简洁,平和,朴素,以及……清水。
    林嫵警惕的肩头肌鬆懈下来,总算可以长嘘一口气了。
    圣子到底是六根清净啊,还是比姜斗植要纯洁一些,不愧是现任神子,不像姜斗植,都已经被世俗玷污了,如今满脑子废料。林嫵心想。
    还好最后来的一个是圣子,让她没有一点点心理负担……
    啊!
    她的眼前,忽然一黑。
    先是修长白皙的脖子无限靠近,连那微凹锁骨上的肤质光感都清晰可见,而林嫵两侧的耳朵被冰凉手指覆住,在她猝不及防时,脸颊被抬了起来。
    更加冰凉的嘴唇,落在她的红唇上。
    林嫵整个人都傻了。
    不是,老弟。
    你那终於开窍慾火焚身的28岁老师父都没干成的事,你这刚满20且看起来性冷淡的人,你你你你你?
    在她震愕且谴责的目光中,圣子却施施然放开她的脸颊,优雅坐回原位。
    “赖三的份。”他说。
    林嫵没招了。
    神说什么就是什么,难道她还能把他打晕,將赖三招出来问个真假吗?
    原来你也不是个好东西,圣三!
    林嫵深觉得自己忙於国事,忽略了后宫內眷的成长。不论是暗自忧鬱的寧司寒,亦或是杏玉觉醒的姜斗植,以及名师出高徒的圣三,许多人都在不知不觉中发生变化。
    都变得如狼似虎。
    而她,就是一只楚楚可怜的小白兔。
    这些忍无可忍,即將爆发的男子们会做出什么事,她真是不敢想。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谁说的?
    牵个七八头牛来试试,再好的田也被撅翻了!
    还好马上就去京城了。林嫵目送圣子衣冠楚楚出去后,胆战心惊地想。
    谁知,车帘子又是一动。
    崔逖,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