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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知错

      这几个老傢伙若不收拾,吃亏的將是她秦淮茹。
    现在易中海已威胁她,日后刘海忠和阎书斋就不会吗?
    秦淮茹可不相信这几个傢伙有人品。
    阎书斋还是个老师呢,以往秦淮茹虽觉得他吝嗇,但还算是个好人。
    听了刘海忠的话后,我才惊觉自己简直瞎了眼。
    好人怎会目睹他人受害,非但不阻止,反而参与其中?
    那简直是坏透了。
    “你快些,你二大妈早饿坏了。”
    刘海忠察觉秦淮茹眼神异样,却未深思,隨口吩咐后便转身离去。
    他对秦淮茹的態度,儼然把她当成了隨叫隨到的丫鬟。
    此举更激发了秦淮茹心中的仇恨。
    在她看来,让他们吃饭已是施捨。
    而他们自视为主人的姿態,让秦淮茹恨不得將他们除之而后快。
    但秦淮茹精明过人,绝不会为了此事搭上自己。
    只是,她眼中闪烁著危险的光芒。
    “小秦,今天打算做什么?你三大妈想吃些荤的,好久没尝过肉味了。”
    这时,三大爷又凑了过来,无疑是火上浇油。
    荤食,自然指的是肉。
    “宋悦,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原谅我吧。”
    埲梗昨日已感到难以忍受。
    长跪不起,备受指摘,实在煎熬。
    他跪在齐正和家的老宅前,自然不能去机关大院跪。
    今日,埲梗多次想要放弃,都被傻柱按住未能逃脱。
    终於,宋悦来了。
    埲梗一见宋悦,眼中立刻放光,爬著过去求原谅。
    他也不笨,知道只要宋悦原谅他,此事便作罢。
    而且,如今的宋悦也让埲梗眼前一亮。
    她身著城里最流行的牛仔套装,脸上施了妆。
    再不是从前那个土里土气的农村姑娘了。
    她甚至比张娟还要美丽三分。
    瞬间,埲梗心动了。
    “妈妈,是爸爸。”
    宋悦牵著的孩子,不知大人间的纠葛,见到埲梗满心欢喜。
    若非宋悦拉著,早已扑了过去。
    “埲梗,你怎么会在这儿?”
    宋悦对埲梗所犯之事一无所知,她今日仅是带孩子探望齐正和。
    齐正和对孩子的喜爱,让宋悦频繁携小宝来访。
    齐正和私下处理的事务,对宋悦秘而不宣,因此埲梗跪地道歉的情景,宋悦全然不知。
    “宋悦,我来道歉,我承认自己错了。”
    埲梗略显机智,寥寥数语便透露了来意。
    宋悦对道歉之事毫无所知,甚至可能连齐正和曾为难他们的事也未被告知。
    埲梗当然不会戳破此事。
    保持沉默,意味著他不是走投无路才来道歉。
    他是真心悔过,自愿前来,这样显得更有诚意。
    “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何意义,都已成往事。”
    这句道歉,瞬间让宋悦泪如雨下。
    但埲梗已成家,这些言语又有何用。
    “宋悦,我也是迫不得已,当初一时衝动。”
    “我回城后一无所有,既无工作也无收入。”
    “家庭条件也不好,我不得不结婚,否则连饭都吃不上。”
    “那女人家境富裕,每月收入颇丰,是別人介绍给我的。”
    “但我一点都不喜欢她,我只是替人背锅,她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我的。”
    为求原谅,埲梗已不顾顏面。
    孩子非他亲生,纯属埲梗胡言乱语。
    然而,埲梗自己都不知道,那孩子確实非他亲生,他的谎言竟歪打正著。
    可惜,这只是埲梗的编造,他自己都不信。
    “埲梗,別说了,都是过去的事了。”
    “你既已选择结婚,我们之间便再无瓜葛。”
    宋悦对埲梗的话半信半疑,因埲梗爱撒谎,这並非秘密。
    作为多年夫妻,宋悦了解埲梗。
    她知道埲梗一遇事,就会不顾一切地胡说八道。
    以往她觉得这只是夫妻间的玩笑,真假不辨。
    但现在,离婚后埲梗仍如此,她已难以分辨其言语真假。
    对於埲梗,信任与否,心中並无定论。
    唯一明智之举,便是保持適当距离,以防受骗。
    “宋悦,我已知错,望你宽恕。”
    “还有齐叔叔,请您也原谅我吧,我深知自己错了。”
    埲梗满脸恳求,深知仅凭宋悦点头无用,关键在於那位齐叔叔。
    他才是掌控他们家命运之人,唯有他鬆口,他们家方能安寧。
    此时,傻柱插话道:
    “宋悦,你劝劝你叔叔,我们家已被整得够惨了,我现在连工作都找不著。”
    傻柱此言一出,便暴露无遗,其智谋远不及埲梗。
    “什么?齐叔叔竟在为难你们?”
    宋悦闻言一愣,隨即恍然为何埲梗会在此跪求。
    原是齐叔叔在施压。
    难怪埲梗会认错,宋悦心中不禁感到诧异。
    “宋悦,即便叔叔没有为难我们,我也自觉有错,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懊悔。”
    “小宝,到爸爸这儿来,爸爸好想你。”
    埲梗心中暗骂傻柱愚蠢,险些坏了他的好事。
    自己眼看就要说服宋悦,傻柱一句话便前功尽弃。
    虽恨得牙痒痒,却也只能作罢。
    他自知不敌傻柱,况且宋悦还在场。
    “妈妈,我们別让爸爸跪著了,好不好?”
    孩子心思单纯,见到父亲便想亲近。
    “小宝,爸爸犯了错,就该跪著,你去求妈妈原谅爸爸吧。”
    利用孩子,对埲梗而言毫无负担。
    “小宝,你去陪奶奶吧,奶奶可想你了,快进去。”
    宋悦不愿孩子过多涉足大人之事,直接將孩子推进了院子。
    “宋悦,我和小宝好久没见了,你……”
    埲梗一脸诚恳,自以为能哄骗过宋悦。
    即便村姑穿上时尚衣裳,变得漂亮,本质却难以改变。
    在乡下时,宋悦便曾被埲梗哄得服服帖帖。
    除了不干活和偷窃之外,埲梗在乡下的表现还算尚可。
    否则,宋悦也不会倾心於他。
    “埲梗,你离开吧,回头我会告知齐叔叔,让他別再刁难你们。”
    “以后你也別来了,你妻子身怀六甲,別再做出对不起她的事。”
    孩子离去后,宋悦的话语变得直白许多。
    无论埲梗是真挚道歉还是虚假求和,都已无关紧要。
    目睹埲梗再婚,有了城里的妻子,宋悦便明白两人已不可能。
    心地善良的宋悦,不愿与一个即將临盆的女子爭夺男人。
    况且那女子並无过错,显然是埲梗隱瞒已婚事实,欺骗了她。
    对於张娟的情况,宋悦一无所知,只觉她是受害者,对她满怀同情。
    “宋悦,真的很抱歉,我不是个东西。”
    埲梗满脸哀伤,边说边狠狠抽了自己两巴掌。
    但內心却大大鬆了一口气。
    此事总算告一段落,有宋悦开口,齐正和定不敢再为难。
    一旦此事解决,傻柱就能找工作,家中的困境也將迎刃而解。
    届时,傻柱赚钱给秦淮茹,秦淮茹再给埲梗,埲梗掉,这便是贾家钱財的一部分流向。
    “行了,你回吧。”
    宋悦瞥了一眼埲梗,转身步入院中。
    身后的埲梗,望著宋悦的背影,突觉她比张娟迷人许多。
    心中涌起一股悔意:早知道宋悦穿上城里衣服如此漂亮,当初就该带她回来。
    当初之所以看不上宋悦,只因她土气,来自乡下。
    如今一打扮,丝毫不逊於城里人。
    “埲梗,別愣著了,还看什么。”
    傻柱满心欢喜,听宋悦方才的语气,此事算是翻篇了。
    能解决这些麻烦,傻柱最为高兴。
    这些日子没赚钱,浑身不自在。
    不自在的原因,是家人看他的眼神让他难受。
    那种眼神,让傻柱深感受伤,也明白只要赚了钱,这种眼神就会消失。
    赚钱后,全家都以傻柱为中心,这让他颇为得意。
    “走吧。”
    埲梗瞥了傻柱一眼,心中暗骂。
    若非自己机智,他们早就遭殃了。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愚蠢之人。
    在埲梗心中,傻柱就是个废物,从小到大一直如此。
    而傻柱则认为小时候埲梗偷东西只是孩子不懂事,他向来喜欢孩子,所以並未计较。
    但在埲梗看来,傻柱简直愚不可及,自己的东西被偷了他还乐呵呵的。
    在院子里,傻柱是独一无二的那个“傻子”。
    当傻柱提出要娶秦淮茹时,埲梗极力反对。
    傻柱以为是有人挑拨,而埲梗心里明白,就算没人挑拨他也不会同意。
    自己的母亲怎能嫁给一个傻子,那以后他还有何顏面见人。
    即便如今长大成人,埲梗依旧认为傻柱是个傻子。
    但他已长大懂事,知道傻子能赚钱,所以便不再表露这种想法。
    “老公,你快起来看看,二大妈没了。”
    清晨,院子里便喧闹起来。
    杨建国不愿去看,江天爱便出去了。
    不久便带回消息,二大妈去世了。
    “刘海忠媳妇?她怎么没了?”
    杨建国十分惊讶,昨天还见她好好的。
    按身体状况来看,刘海忠的身体比妻子还差些。
    怎么反倒是刘海忠的妻子去世了。
    “不清楚,院子里的人都说她是自然去世,老死的。”
    年纪大了,去世也很正常,所以院子里的人都忙碌起来。
    搭起棚子,开始商议棺材的事。
    “別管那些了,带上孩子我们去厂里。”
    杨建国不想掺和这事,正好周末孩子放假,准备带孩子离开。
    刘海忠家出事,杨建国可不想参与。
    况且刘海忠如今穷困潦倒,还不知道这事该怎么处理呢。
    “杨建国,你这是打算出门吗?”
    杨建国正携子欲行,刚打开门,便见易中海与阎书斋已候在门外。
    “对,要出门,得去上班啊。”
    “你俩都退休享福了,我还得天天奔波。”
    “有何贵干?没事就让开,別耽误我。”
    杨建国一见这几人,便预感麻烦將至。
    特別是那晚的对话后,他对他们的看法彻底改变。
    尤其是阎书斋,他竟没想到,那自行车和收音机来源如此不堪,实在难以置信,毕竟他为人师表。
    “是这样的,老刘家里遭遇变故,老刘媳妇过世了。”
    “老刘家的境况,院里无人不知。”
    “无论过往如何,人死为大,总得让她入土为安吧。”
    “所以我们商量著,在全院发起募捐,为老刘媳妇操办后事。”
    一听这话,杨建国便明白了,这是要钱的节奏。
    “募捐?我可没钱。”
    杨建国毫不犹豫地回应。
    自己刚赔了钱,转头就来募捐,这也太厚顏无耻了。
    总之,杨建国不打算出钱。
    边说边锁上门,准备带孩子离开。
    “杨建国,你说没钱,问问院里人谁信?”
    “你这也太不懂事了,人都死了你还这么抠门,你还是不是我们院的人?”
    易中海气坏了,开始施展他的道德绑架大法,想借全院之力给杨建国施压。
    “人死了又怎样,京城之大,哪天不死人?”
    “死个人就找我要钱,我当我是財神爷啊?”
    杨建国毫不留情地反驳,跟刘海忠什么交情,还给他家募捐?
    这不是笑话嘛,刘海忠与杨建国的关係,谁不知道一直紧张。
    十几年前,两人还动过手,刘海忠没少在背后使绊子。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大家同住一院啊!”
    易中海简直气炸了。
    儘管已与秦淮茹达成共识,他仍想试探杨建国的反应。
    此次募捐,便是他的试金石。
    若杨建国心慈手软,便意味著还有机会。
    毕竟,对付心软的人,易中海颇有心得。
    反之,若杨建国铁石心肠,那便动员全院施加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