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肉肉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237章 你杀得完么?我诅咒你们!

      李国邦挣扎著试图扭动被捆住的身体,血流得更快了。
    整个网络在这一刻陷入了短暂的死寂。
    [五个亿,五个亿的救命钱啊,这些人怎么敢的?]
    [安置房是豆腐渣?他们怎么敢的啊?这群畜生。]
    [粮食买过期的?帐篷是劣质的??都去死吧。]
    [判官大人,让他血流干太便宜他,杀了他。]
    [还有上面的人,让他供出来,一锅端了。]
    [怪不得市长夫人敢这么炫,原来家底厚成这样啊。]
    [17年清河我还捐了五千块,那些钱……?]
    刘启澜静静地听著,脸上既无愤怒,也无怜悯。
    直到李国邦的哭嚎声渐渐变成缺氧的喘息,她才缓缓开口,“五个亿的救命钱,换你老婆脖子上一颗石头。”
    “你觉得,值吗?”
    她並没有等李国邦回答,也不需要答案。
    她手中的匕首指向李国邦不断淌血的手腕。
    “你的血,流了三分之一了。”
    “时间,不多了。”
    李国邦眼神涣散,手腕的剧痛和失血带来的眩晕,让他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我说!我全都说!是,是城建局的赵德海,安置房的项目是他一手操办的。
    用的水泥钢筋都是他小舅子公司提供的,比市价低三成,结算却高了五成,他至少分走了一个亿!”
    [赵德海?我记得他,地震后还上电视说保证灾民过年住新房,畜生!]
    [一个亿,这得是多少户灾民的家啊?]
    [枪毙,都必须枪毙!]
    李国邦喘著粗气,继续供认,仿佛每吐露一个名字,就能延缓一丝死亡的逼近:
    “还,还有民政局的孙伟,救灾物资採购,帐篷、被、方便麵……
    全是他经手的,买的都是快过期的库存,价格却按全新的算,钱被他吞了不下八千万。”
    “卫生系统的钱副院长,医疗器械和药品採购,虚报数量,以次充好。
    灾区医院连消炎药都紧缺,他倒卖正规药品,给灾区送的都是些没什么效果的药,他拿了多少我不清楚,但绝不会少。”
    每一个名字被拋出,都伴隨著直播间观眾滔天的怒火和现实中无数人惊愕的目光。
    “省里当时负责拨款审批的王主任,王建流,他知道我们虚报灾情,但他默许了。
    条件是,是每个项目给他百分之五的乾股,十个亿,他什么都不用做,就拿走了五千万,五千万啊!”
    “还有帮我洗钱的那个港商,李兆基,境外的帐户,买项链的钱,都是通过他的地下钱庄走的,他抽三成的水。
    那项链就是他帮忙买的。”
    名单越来越长。
    [臥槽,这是捅破天了?]
    [果然,上面还有更大的黑手。]
    [难怪他们敢这么无法无天!]
    李国邦仿佛用尽了最后力气,瘫在椅子上,眼神已经开始涣散。
    “都说了,我都说,饶了我,止血,求求你。”
    他手腕伤口流血的速度,接下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缓了,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控制著生命的流逝。
    刘启澜静静地听著,目光似乎穿透了屏幕,看向那些正在观看直播的同伙们。
    当李国邦供认出最后一个名字后,审判室內的焦点,自然而然地转向了张梅。
    “轮到你了,张女士。”刘启澜走到了张梅面前。
    张梅先前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消失了,她扭动身体著身体,试图转向背后的李国邦,满脸怨毒。
    “李国邦!你个没良心的王八蛋!窝囊废!都是你!
    要不是你没用,我们会落到这步田地吗?你还有脸全说出来?你不得好死!”
    她骂得唾沫横飞,面目狰狞,哪里还有半点贵妇的仪態。
    但李国邦已经无法回应了。
    张梅似乎耗尽了力气,又或许意识到骂一个將死之人无用。
    她转回头面对刘启澜,瞬间又换上了一副哭腔,眼泪说来就来,“判官大人,我就是一个女人,我能有什么办法?”
    “他做的那些事,我一开始也不知道啊,后来知道了,我也怕啊!我能怎么办?我去举报?举报我自己的丈夫?
    那些官官相护,举报信最后还不是落到他们手里?我举报就是死路一条!
    我不跟著他享受,我能怎么办?我一个女人,在这个世道,除了靠男人,还能靠谁?”
    然而,她的表演並未持续多久。
    或许是刘启澜审视的目光刺穿了她,或许是积压的恐惧和怨恨需要更恶毒的出口,她的情绪突然再次失控:
    “是,我们是拿了钱,了钱!可那又怎么样?”
    她尖声叫道,“那些灾民?那些穷鬼!他们命贱,生来就是穷命!
    就算把钱全给他们,他们就能发財了?就能过上好日子了?做梦!”
    “钱在我们手里,还能创造价值,还能拉动消费!给他们?
    不过是浪费!他们懂什么叫生活?什么叫品味?这项链戴在他们脖子上,那叫糟蹋!”
    她越说越激动,仿佛自己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番毫无人性极度冷血的言论,通过直播瞬间传遍了全网。
    [我操,这说的是人话吗?]
    [刚才还装可怜,现在原形毕露了吧!]
    [这种人才是最该死的,比李国邦还可恶!]
    [判官大人,別跟她废话了!]
    刘启澜静静地听著,直到张梅骂得有些气喘,她才缓缓抬起手中的匕首。
    刀光一闪。
    “呃啊!”张梅痛得尖叫,手腕上的鲜血立刻涌出。
    她看著自己两只手腕都在淌血,死亡的恐惧彻底吞噬了她先前的囂张和怨毒。
    她疯狂地挣扎起来,“不!不要!我错了!我胡说八道!我是泼妇!贱人!饶了我!求求你饶了我!”
    她语无伦次地哭喊求饶。
    但很快,这种求饶又变成了歇斯底里的诅咒,她抬头死死盯著刘启澜和阎罗,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你们,你们这些藏头露尾的杂种,魔鬼!你们以为你们是什么东西?替天行道?我呸!”
    “你们杀得完吗?啊?你们能改变什么?什么都改变不了!”
    “今天你杀了我,明天还会有张梅、李梅!
    人性就是这样,你们做的这一切,毫无意义!
    你们才是最大的笑话!我诅咒你们!诅咒你们不得好死!”
    她像个疯婆子一样嘶吼著,试图用这种世人皆醉我独醒的虚无主义言论,为自己辩护。
    直播弹幕再次被点燃:
    [死到临头还嘴硬!]
    [杀一个少一个]
    [那就杀到他们怕了,杀到他们不敢伸手了。]
    [让你血流干就是最大的意义!]
    [这种人就该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