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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你是我的主宰

      宿怀赶走了“不速之客”。
    而在说完后,他低头,低垂的角度让他的眼睛看上去会更深邃。
    能够客观审视自己的容貌,並加以利用,这是宿怀的优点之一。
    而他长相能为他带来最大的收益和便利,就是祈愿的喜欢。
    “祈愿,去吃饭吗?”
    吃,吃大份的,吃饱饱的!
    祈愿被这张脸迷的七荤八素,五迷三道。
    她甚至感觉看著宿怀的脸,自己就莫名其妙食慾大动,一顿能下三碗。
    “別叫我祈愿。”
    刚在一起的时候也就算了,但这確认关係都有几天了,还叫她大名,就很不爽。
    “可这是你的名字。”宿怀说:“又或者是,你想让我叫你什么?”
    他这么问,祈愿还真的得想一想。
    她是个称谓很多的女人。
    在家里,祈斯年很少会叫她大名,也基本不叫什么小名或者暱称。
    他只在和別人提起自己的时候,比如姜南晚,会脱口而出一句小愿。
    跟叫狗一样,这个死宅男,她真的是服了。
    至於姜南晚,好像也是叫大名的时候比较多,小愿这个名字,她也是和祈斯年在提起自己的时候叫的比较多。
    ……
    隨意该夸他们真不愧是夫妻吗?
    至於祈听澜,妹妹,小愿,愿愿,他好像什么都叫过。
    私底下偷偷的,在外面则是什么都不叫。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祈愿是他的妹妹,他们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妹。
    而祈近寒……
    不提也罢。
    这个孽障,他想叫什么,完全取决於他当时是什么心情和状態。
    开心的时候,有求於人的时候,夹著嗓子黏糊糊的叫妹宝。
    破防的时候,被祈愿骂红温的时候,就扯著喉咙骂她狗皇帝,疯婆子。
    諂媚的时候,哄祈愿开心的时候,就陛下公主小愿愿宝的叫个没完。
    神经病一个,懒得喷。
    其他人多多少少还算正常一些,没什么单拎出来想的必要。
    如果一定要给宿怀选出一个专属暱称。
    祈愿想了想,突然没忍住笑了。
    她看著宿怀,一想到自己要说什么,就忍不住想笑。
    “我给你两个选择。”
    宿怀抬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祈愿:“一,叫我万岁,因为吾皇万岁,而你我的朋友,你就是我最忠诚的奴隶!”
    宿怀:“……”
    祈愿:“二,叫我宝宝。”
    她话音刚落,宿怀的声音便马上响在耳边,毫不犹豫,没有情绪起伏,却很好听。
    “宝宝。”
    “啊——!”
    逻辑上的,预料中的脸红心跳,羞涩低头都没有。
    有的只是祈愿跺著脚,嘴里还发出了一些无法言喻,不可名状的诡异尖叫。
    宿怀睫毛颤了颤,没有很快很有效的捕捉到祈愿此刻的情绪。
    但他大概能明白。
    这种情绪——叫激动。
    於是他迟缓的,茫然的转身追寻著祈愿的身影。
    看她日的一声就狂奔了出去,开门上车一气呵成。
    末了,还能打开车窗,理所当然的朝他招手。
    “走啊,呆比。”
    他果然还是不能理解祈愿。
    她好喜欢骂自己。
    可宿怀还是忍不住勾起嘴角,他走过去,上了车。
    他终於迟缓的体会到了祈愿的情绪。
    心底痒痒的,慢慢升腾起一股衝动的喜悦。
    而这种情绪,是激动。
    ……
    宿怀陪祈愿到楼外楼吃了饭,坐的包厢是芙蓉阁。
    不是祈愿原本的那一间。
    赵卿尘不喜欢宿怀,更不喜欢宿怀坐在他平时吃饭的包间,坐在他的位置上。
    祈愿选择尊重他。
    宿怀开了会员卡,掛帐一月一结,让祈愿每次来的时候,请掛他的名下。
    美曰其名:给女朋友钱,他心甘情愿。
    辣子鸡丁,芙蓉酥,海参暖锅,西红柿鸡蛋,香煎菱角,都不是什么名贵难做的菜,但是祈愿最喜欢的菜色,吃不腻。
    宿怀还点了一盅红参鸡汤。
    祈愿最近熬夜多,用东国的话来说,就是损耗气血,需要补一补。
    但是祈愿一口也没动。
    因为人参在她眼里,和草根燉万物没有任何区別。
    她又不是牛马,不吃草。
    宿怀也不逼她,最后一盅汤,宿怀喝了半盅。
    確实不太好喝,难怪她不喜欢。
    吃完饭,祈愿又拉著宿怀去看了电影。
    春节档已经过去了。
    最近新上的电影,唯一適合大人看的,就只有一部立意电影。
    因为是祈近寒公司拍的,怎么也算是自家產业,祈愿决定给他贡献一份票房。
    电影拍的確实很感人,潸然泪下。
    天生聋哑人的单亲妈妈,为了自己的孩子和生活对抗,可命运却似乎专挑苦命人。
    这位妈妈得了癌症,她一边拼命赚钱,一边努力的给女儿找新的领养家庭。
    电影一个半小时,前面一个小时,主要是压抑和同情。
    最后半小时,才是催泪的高能。
    母亲的挣扎病榻,和女儿在新家小心翼翼又强顏欢笑的画面形成鲜明对比。
    直到母亲死在病床上,心跳骤停。
    而女儿在新家,也在此刻被新的父母询问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我要妈妈。”
    祈愿就是在这一下哭崩的。
    她嗷的一下哭了出来,但因为害怕影响其他人,她又只能压著。
    她直接把头埋在了宿怀手臂的衣服上,眼泪鼻涕全蹭在他衣服上。
    “太感人了!”
    祈愿哭的眼泪汪汪的,连眼圈都是红的,而影院里的其他人,也都是如祈愿一般感动落泪的模样。
    唯有宿怀,像个异类。
    甚至他的第一反应,是这个小女孩没有偽装成一个温顺的羔羊。
    她完全毁掉了计划。
    可祈愿好像很感动,很伤心,他很想尝试去理解祈愿,努力去调动自己的同情心。
    但最后,宿怀微微垂眸,表情仍旧冰冷平淡。
    祈愿哭完抬头,也觉得丟脸,尤其是在看到宿怀毫无感触的看著自己哭时,她有点破防了。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你看他们哭的,你看我哭的,难道你不觉得电影里的母女很可怜吗?”
    宿怀眼眸微动,他视线略微扫过荧幕和其他人,他眉间突然动了,带著淡淡的动容。
    “虽然我不知道这些人在哭什么,也確实无法同情,可怜她们,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可难过的。”
    “但我只要一想到你会因为这些人,这些事,这些画面而感到难过,我就会觉得天塌了。”
    “……”
    “对不起,理解不了你。”
    祈愿本来也只是无理取闹一下。
    她又擦了擦眼泪,又缩起来靠到宿怀手臂上了。
    靠之前,她还擦了擦宿怀的胳膊,因为她刚才把宿怀的衣服当成纸用了。
    “天不会塌的。”
    祈愿声音闷闷,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有閒心说这样的话。
    “因为你的天来了,我就是你的天。”
    宿怀偏头看她:“……”
    “you are my reign。”
    “祈愿,你是我的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