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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锦衣卫办堂帖

      “锦衣卫要人,谁那么不开眼敢阻拦?”许从龙既疑惑又觉得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放下手里的逗猫棒,眼神凌厉的看向唐巍,若是他今天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那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自然是有人敢的。”唐巍道,“都是些不入流的事情,恐污了尊耳,我就不与许叔细说了。”
    唐巍说著从货柜里掏出了满满一袋子的磨牙棒,“砰”的一声,他有些吃力地將磨牙棒放在了柜檯上。
    从刚才布袋落在柜檯上的声音,许从龙估摸著这一袋子不少於五十斤的磨牙棒。
    “这廝討好我也不至於这般吧?这是不过了,没有下一次吗?”许从龙心里这般想著。
    “还有这些狗玩具,许叔也一併拿走吧。”唐巍抱著一个布袋道,“下次再与许叔见面还不知道是何年月,这些东西许叔千万別嫌弃,就全当是……”
    “少废话,赶紧说发生了什么事,谁敢跟北镇抚司过不去?”
    眼见目的已经达到,唐巍就如实將今日在大兴县县衙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和盘托出。
    “这是吃绝户啊!”许从龙道,“绝对不行,你这店位置绝佳,比余记杂货铺要好上许多,用来搜集情报最合適不过了。镇抚使大人本意就是让你跟余记杂货铺一样,平日点卯回去看店收集情报,有任务交代时才出去执行,若是这店没了可不行!”
    “那如今怎么办?”
    “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平日里该如何就如何,明日隨我去北镇抚司领一张堂帖,我看谁敢把你和你的店带走!”
    “那也不用顾忌大兴县县衙的硃批信印?毕竟宗族的人拿官府的文书来接管。”唐巍看向许从龙道。
    “京师官员多如过江之鯽,区区一个大兴县县令,不必放在眼里!”许从龙十分硬气道,“甭管他们拿出什么文书,只要不是陛下的圣旨,撕了便是!”
    许从龙在柜檯上挑了一件还不错的狗玩具捏在手里道,“明日辰时来余记杂货铺等我,领你去锦衣卫拿一张堂帖!”
    ……
    第二日,辰时。
    “走吧!我带你去领堂帖!”
    余记杂货铺里,唐巍跟在许从龙身后,从棋盘街向北而行,经由大明门,右转后沿著千步廊西侧,路过五军都督府、通政使司后,来到了锦衣卫衙门。
    许从龙带他来到了锦衣卫的经歷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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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千户来了,这位是?”经歷司书办起身作揖,对著许从龙笑脸相迎。
    “给他来办一张临时的堂帖!”
    “好,稍等片刻,下官这就办理!”经歷司书办立刻拿来两把椅子让他俩落座。
    “姓名!”
    “唐巍!”
    “籍贯!”
    “顺天府大兴县县民。”
    “年貌!”
    “年十五,面白无须,身长五尺!”
    书办记录下来唐巍的个人信息之后,看向一侧的许从龙道,“许千户,他负责做什么?”
    “他负责传递情报。”
    书办看向许从龙道,“许千户,他的保书带来了吗?”
    “没有!”许从龙道,“你写一份,就写我与高小旗作保!”
    “那里甲开的无犯罪、非逃军的文书证明可带来了?”书办抬头看向一侧的唐巍。
    “他是指挥使大人钦点的人,要证明你自己写!”
    许从龙此话一出,那书办忙不迭道,“失敬失敬,下官这就办理。”
    “据经歷司呈,顺天府大兴县县民唐巍,年十五岁,面白无须,身长五尺,保人千户许从龙、小旗高猛。准充侦事番子。”
    “將后面我们北镇抚司要写的那两句话也加上,我直接拿回去盖印,限期写六个月!”许从龙叮嘱道。
    “限期六个月缴回,嘉靖二十七年九月四日。”
    经歷司书办吹乾墨跡,將这张纸交给了许从龙,许从龙带著他去北镇抚司衙门盖印,由於是许从龙带他前来督办所以直接省去了百户面试的流程,就这样一张证明其身份的堂帖就到手了。
    唐巍小心翼翼的將这张堂帖揣好,有了这张纸他就有了跟宗族硬碰硬的资本了,这群无耻之人想吃绝户,门都没有!
    第二日一早,唐巍就被门外的吵闹声吵醒了。
    宗族这群贪婪的吸血虫,等不到第五天,一大早就来了。
    “开门,快开门!”
    唐巍推开门就瞧见二叔公唐礼手里拿著官府的文书,瞧见唐巍出来立刻露出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道,“官府文书在此,赶紧將铺子乖乖交出来吧!”
    “二叔公,你晃得厉害,我看不真切官府的文书!”唐巍不疾不徐道,“麻烦二叔公拿给我,我看的真切也要儘快將铺子的经营权交予宗族代管啊!”
    “算你识相!”二叔公唐礼,將官府手里的文书递到了唐巍的手里。
    “啊,让我看看,让我好好看看!”
    唐巍接过文书,眼睛扫过一眼之后,然后凑到宗族来人的跟前,双手一撤,只听见“嘶”地一声,那张文书被撕成了两半。
    “你……你,你安敢撕毁官府的文书?”一旁的族长唐平瞪大了眼睛,满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嘶啦——”
    唐巍对摺文书再次撕成了几片,然后伸手一扬,纸屑隨风散落。
    “你藐视官府,我定去告你!”
    “別以为你撕了就不用交出铺子的经营权了,板上钉钉的事情,你撕了也没用!”
    “去告我?”唐巍凑到族长唐平跟前道,“好啊,我倒要看看我要是下了大狱,你们如何经营这间铺子,如何付得起高额的租金。”
    “你……”
    “大哥不要跟他废话,这小子耍招没用,我们有官府的判决,他就是撕了文书也无用!”唐礼道,“將他带回宗族之后,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他替我们做事。”
    “恐怕今日你们既带不走我,也拿不走铺子的经营权。”
    “一派胡言,你莫不是失心疯了不成?”唐礼道,“已经是瓮中捉鱉,还在狺狺狂吠!”
    “你有文书,我也有!”唐巍从怀里掏出了那张堂帖道,“诸位看清楚了吗?”
    “我人是北镇抚司的人,这间铺子是北镇抚司情报据点,你们確定要收走?“唐巍將堂帖递到唐礼手里道,“二叔公,你也可以学学我,將它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