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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欢迎参观北镇抚司(1)二合一

      第189章 欢迎参观北镇抚司(1)二合一
    “何故?”唐巍冷哼一声道,“你们心知肚明。”
    房间內,只剩下绝望的呜咽声。
    而房间外,贡院的大门缓缓洞开,阳光洒入,其他毫不知情的学子们,正鱼贯而出,討论著考题,憧憬著放榜之日。
    贡院里的学子们全都离开之后,唐巍这才走出房间透了个气。
    等到黑色的幕布织上天空时,唐巍让校尉们带著人將他们全部带到了北镇抚司的詔狱。
    “你们很荣幸啊。”
    为了让这些举子们不要太过紧张、恐惧而有大小便失禁或者昏厥的应激反应,唐巍准备说点什么来缓解这个紧张的氛围。
    “许多人哪怕是中了进士,当了京官都无缘来北镇抚司参观一下。”
    举子们听著唐巍的话並不觉得很幽默,相反更加的恐惧起来。
    “来吧,一个个排好队,我们现在要参看北镇抚司詔狱了。”唐巍期待的搓了搓手。
    “唐千户。”北镇抚司门口的校尉笑著跟唐巍打招呼。
    而听到要进詔狱,有的学子已经遭不住,顿时白眼一翻,“咣当”一声昏倒了。
    “有人昏倒了。”
    “诸位不要惊慌,这都是小事。”
    唐巍视线扫过这些举子,他发现有的人似乎也想学这位晕倒的举子,假装晕倒。
    “你们几个,谁的尿黄?过去滋醒他。”唐巍的话,让原本想著假装晕倒的举子不敢造次。
    看门的几个校尉之中,其中一人从詔狱里端出一盆水,立刻泼到了那晕倒的举子身上。
    见他举子依旧不醒,那校尉又掐他的人中,但是这位举子还是没有醒过来。
    “有意思,原来头一个就是装的。”唐巍几乎可以確定,这就是装晕。
    “这位校尉,我命令你解开裤腰带,对著他滋一泡。”
    “得令!”那校尉立刻在举子们眾目睽睽之下解开腰带,还没等他掏出水枪,那晕倒的举子就醒了。
    “耍小聪明?”唐巍盯著那举子道,“那就让你走在前头,若是敢后退,要你好看。”
    “吱呀””
    隨著詔狱的门打开,唐巍站在一侧,那群举子们排著队站在另一侧,被校尉们驱赶著走进了北镇抚司詔狱。
    跳跃的烛火下,映照出湿滑墙壁上深褐色的、无法清洗的陈旧血痕。空气中瀰漫著血腥、腐肉和草药混合的甜腻恶臭,令人作呕。
    “呕—
    —”
    有的举子才走进詔狱就被詔狱里的味道熏得將吃的饭吐了出来。
    “我们可都是举人,我们还没有革除功名,你们不能对我们动刑。”
    此时,一位举子壮著胆子说著。
    他的这句话,顿时让其他举子也意识到了他们有功名在身,不能对他们动刑。
    “对,你们若是敢动我们————”
    “谁说要给各位动刑?”唐巍道,“我们只是请诸位来参观一下。”
    “为了保护诸位碰到不该碰的而造成伤害,所以將你们绑了起来並串成一串,这是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
    “请吧!”
    唐巍转过一个路口,还未到地方,眾人就听见了晃荡的水声。
    空气中瀰漫著潮湿的霉味还有腥臭味,等到他们走到尽头之后。
    发现了一个由几根胳膊粗的木柱做成的一个可看见里面的牢门。
    “欢迎大家来参观北镇抚司的水牢。”
    唐巍说话间,水牢里晃动的铁链哗哗作响。
    眾人捂著鼻子朝水牢里面看去,只见铁链上绑著一个看不清楚模样的人,他的喉头还在蠕动,这说明还活著。
    “点灯,让他们看的真切一些。”唐巍吩咐著。
    校尉们立刻举起火把点亮了水牢里所有的蜡烛。
    水牢里关著四个人,双手全都被铁链锁住,整个人浸泡在水里。
    只见污浊发绿的水面上漂浮著蛆虫,一具不成人形的尸体被铁链锁著,半浮半沉,皮肤泡得发白溃烂。
    “哦?死了一个,拖出来让他们看看。”唐巍发现四个人死了一个,不知道何时死的。
    “呕”
    顿时有不少举子直接扶著墙將吃的所有东西全部吐了出来,当吐完之后才发现自己扶墙的手上似乎黏著污秽,又忍不住吐了起来。
    “参观下一个景点。”唐巍背著手,走在前面。
    “吱吱吱”
    “吱吱吱”
    不远处传来了密集的老鼠叫声。
    “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汝,莫我肯顾。逝將去汝,適彼乐土。乐土乐土,爰得我所?”
    唐巍感嘆道,“你们都是学富五车之人,谁能说出后面的句子?我会考虑优待一下他。”
    “我来。”李峰立刻道,“硕鼠硕鼠,无食我麦!三岁贯汝,莫我肯德。逝將去汝,適彼乐国。乐国乐国,爰得我直?”
    “不错嘛。”唐巍嘖嘖道,“奖励你第一个参观鼠坑,排到前面去。”
    “鼠坑?”李峰一个趔趄,差点没有站稳。
    几个校尉立刻心领神会,將李峰排到了第一位。
    等到闸门打开之后,一个深好几米的四周铺著光滑铁板的深坑呈现在大家面前。
    坑里的腥臭味与密集的老鼠叫声,还有爪子磨铁板的声音,让人感到毛骨悚然十分地不適。
    “过去看看!”
    “不不不,我还是不看了?”
    “哎哟,不给面子是不是?”唐巍也没有强硬的意思。
    “不过嘛。”唐巍话锋一转,“若是我的手下一不小心、一失手把你推了进去。”
    “你说被上千只老鼠啃食的滋味会是什么样呢?”
    唐巍皱起眉头,不禁“嘶”了一声,“哎哟,真的是————”
    李峰不敢犹豫,壮著胆子走到了鼠坑的边缘。
    只瞧见鼠坑里窜动著密密麻麻的老鼠,刺耳的叫声此起彼伏。李峰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因为他看到了鼠群里有几节白骨。
    等到所有的举子们都参观完之后,唐巍道,“好了,前菜已经上完了。下面带大家正式认识一下北镇抚司詔狱。”
    “让你们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吗?”唐巍看向校尉们。
    “大人,已经都准备好了。”校尉点头道。
    “好。走著。”
    举子们各个惴惴不安,因为前面的这些“开胃菜”就已经让他们吐到胆汁都吐没了。
    他们不敢想像,真正的“硬菜”会让给他们身心带来多大的阴影。
    很快,在唐巍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一间屋子。
    这间屋子里没有腥臭、没有脏乱、甚至还有薰香的味道。整个房间里打扫的一尘不染,这让举子们心中纳闷不已。
    很快他们就注意到了墙上盖著的一块红布。
    “来吧,给你们看看这些个宝贝。”唐巍期待的搓搓手道,“出了北镇抚司,其他地方可见不到。”
    等到校尉们將盖著的红布揭开,映入眼帘的是各式各样的刑具。
    唐巍拿起一个木叉,將一个五根一组的紫檀木製成,因其木质坚硬且纹理细腻,长期被血水、汗液浸透,表面已形成一层暗红髮亮的“包浆”的拶(zan)
    指。
    “这个东西叫做拶指。木棍內侧,並非平面,而是阴刻著密密麻麻的菱形纹路,如同毒蛇的鳞片。”
    “行刑时,纹路会深深刺入指甲缝。”唐巍不禁嘖了一声道,“十指连心,针入甲缝,那酸爽真是难以言喻。”
    唐巍再次用木叉子,叉下来一个刑具。
    “这是夹棍,由三根带有螺旋调节机关的铁棍组成。转动侧面的手柄,三根铁棍会同步向中心收紧,那锋利的稜线会深深绞进皮肉乃至骨头中。”
    唐巍介绍完毕之后,將一个造型古朴、甚至带有些许禪意的黑色铁头盔叉了下来。
    “这东西有一个名字非常好听,我很喜欢。”唐巍说著只有自己懂的梗道,”那年杏微雨,你说你是果子狸。”
    “这东西的名字叫做杏雨。”
    这些举子一听这名字,確实有点诗意。应该要比前两个刑具残忍度小一些。
    “这个要戴在头上,头颅完全包裹,只在下巴处用皮带锁紧。
    头盔正面对应额头、双颊、后脑五个位置,开有五个圆孔,五根浸过油的牛皮索从孔中穿出,另一端则繫著五颗沉重、布满锈跡的铁蒺藜。
    行刑时,拉紧皮索,铁蒺藜的重量会全部施加在五个点上,带来头颅即將被撕裂的剧痛。”
    唐巍一边介绍,举子们可以想像到这东西戴在头上会有多么疼苦了。
    隨后唐巍拿起形似一朵用生铁浇铸而成的、正在盛放的菊的夹子。
    “这是用来夹耳朵的。”
    举子看到每一片“瓣”的顶端都向內弯曲成恐怖的鉤状。
    夹子內部,布满了一圈圈如同狼牙般的细密倒齿。一旦合拢,这些倒齿会死死咬住耳廓,直至撕扯下来。
    “这是截舌鉤,专门对付嘴硬的人。”
    唐巍边说边取下了截舌鉤,这东西通体由黄铜打造,其顶端的弯鉤却异常尖锐,且带有一个朝向內侧的刃口,在鉤出舌头的同时,能轻易地將其割断。
    隨后揭开红布,一个高约一尺、重达数十斤的实心铁墩,顶部有一道深陷的“v”形凹槽,凹槽两侧特意打磨得光滑,以便承托膝关节。
    与之配套的是一柄短柄的四方铁槌,槌头也是实心铁,没有任何纹。
    “这东西叫做阎王橛,专门攻膝关节。”唐巍道,“將膝置於橛上,一槌落下,膝盖反方向折断,此生再不能直立。”
    不远处的一块红布揭开之后,一张布满孔洞的平板铁床,床下空间用於放置炭火盆。旁边陈列的数把铁刷,大小形態各异。
    最大者如猪鬃板刷,铁钉粗如筷子;最小者如眉刷,铁刺细如牛毛。一旁还放著一排长柄木勺,用於舀起沸腾的皂角水或醋。
    “这东西叫做刷洗。”唐巍看向眾人道,“诸位见过给豚拔毛嘛?”
    “哦,我忘了。诸位都是富家子弟,不过不要紧一会儿我给大家安排参观一下。”
    接下来揭晓的是一个需要两人合抱的巨大铜壶。
    壶身铸有一条张牙舞爪的蟠龙,龙口即是壶嘴。壶下配有可移动的炭火炉,保持壶內金属溶液始终处於熔融状態。
    与之配套的漏斗由纯铁打造,长近两尺,漏斗口边缘打磨得极薄,以便强行撬开犯人的牙齿。
    “这叫做锡龙。”唐巍如数家珍一般,此时举子们各个心惊胆战。
    “接下来给大家介绍我最喜欢的一件乐器,弹琵琶。”
    揭开红布之后,露出一个用百链精钢打造的、与真实琵琶等大的框架。
    框架上並非琴弦,而是数十根並排的、两头锐利的钢针,针身被打磨得银亮,但在根部,却凝结著无法去除的暗红色血锈。
    “这个我就不多做介绍了,诸位想毕业看的明白。”
    “最后,请允许我隆重介绍最最最让人绝望的刑具。”唐巍拍了拍手,校尉们端了上来。
    一个校尉捧著一摞裁剪整齐、质地坚韧、微微发黄的桑皮纸,静静地放在一个紫檀木托盘里。
    另一个校尉则是端一盆清澈见底的冷水。
    “它的名字我相信你们一定很喜欢,它叫做加官进爵。”
    “这是加官贴。”有举子认出来了。
    “识货啊。”唐巍道,“一会儿让你们见识一下。”
    “各位真是有幸,指挥使吩咐了,让你们都亲眼见一见。”唐巍道,“咱们去审讯房吧。”
    当那副暗红髮亮、针尖泛著幽光的铁拶套上囚犯手指时,一名站在最前的白面举子猛地捂住了嘴,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
    校尉一声低喝,猛地收紧绳索。
    “啊”
    囚犯的惨叫不似人声,尖锐刺耳。伴隨著细微却清晰的“咔嚓”声,只见那十根手指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形、扁瘪,暗红的血液顺著铁针的缝隙泪泪涌出。
    那举子脸色瞬间由白转青,他低头看著自己那双曾执笔挥毫、准备书写锦绣文章的手,身体开始无法控制地颤抖,仿佛那铁拶正套在他的指间。
    他猛地弯下腰,“哇”地一声,將胃里所剩无几的酸水全都吐了出来。
    紧接著,那顶造型诡异的“杏雨”铁头盔被戴在了另一个囚犯头上。
    皮索尚未拉紧,那囚犯就已经如筛糠般抖动,裤襠湿了一片,骚臭味瀰漫开来。
    ps:还有,晚些在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