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枯拉朽般，方时的精神衝击如同洪流，狠狠撞在了莫度的意识海洋当中。
    顷刻间，莫度的脑海如同被巨浪拍击，意识顿时受创，那股痛楚远比肉体受创要难以忍受的多，他忍不住发出一阵惨叫，同时也失去了抵抗能力。
    见此，方时抓住机会，立刻控制一柄飞刀斩向对方头颅。
    莫度见此大骇，强忍著痛楚试图通过言语令方时收手。
    “停下，我们是同类啊！”
    “我们都是异空间的眷顾者，何必自相残杀，你我联手，绝对可以打开异空间的大门，凭藉异空间赋予我们的力量征服整个世界！”
    他不明白，原本好好的计划为什么会半途杀出方时这么一號人，接近三阶武者的实力就算了，竟然同样是异空间眷顾者，而且灵能强度更是超乎寻常的强。
    他不想死，他的道路才刚刚开始，他可是特殊的异空间眷顾者，怎么能够轻易死在这里。
    听著对方的话，方时都无语了：“征服世界？真是想多了，一百个你加起来都奈何不了谢元重，更何况还有七阶武者的存在。”
    关於灵能，方时其实並不太过在意，也並不觉得自己有多特殊，灵能的存在，更多的是一种辅助手段，他真正依靠的，一直都是种子的存在。
    没有种子，神属性根本不可能那么高，灵能更不可能那么强。
    至於打开异空间大门什么的……
    更是无稽之谈。
    下一刻，飞刀画出一道弧线，划过莫度头颅，轻易將其斩下，莫度的声音也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结束了。”
    不过，令方时意外的是，莫度死亡后，同样留下了一大团残留物。
    “看来，存在灵能的生物死亡后，都会留下这种精神残留物。”
    莫度留下的这一团残留物分量很足，方时估计就算是自己吸收炼化也需要时间，索性这件密室无人打扰，確实是挺安全。
    將残留物牵引过来，方时开始了吸收炼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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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后……
    杂乱，扭曲的精神糟粕被通通剔除，只留下纯粹的那部分精华，方时成功將莫度的这团残留物炼化完毕。
    炼化的过程中，方时窥探到了莫度的一部分记忆。
    而这部分记忆中包含了那些巨鼠和灵体的来歷，也包含了关於那些黑袍人的献祭是怎么一回事。
    虽说方时也模模糊糊猜到了一些东西，但事实还是让方时有些沉默。
    灵体的存在，来源於黑袍人的献祭。
    莫度很早以前就发现，那些灵体虽然是受到了异空间的侵蚀而生，但也不是凭空出现。
    灵体的诞生，和灵能以及特別剧烈极端化的情绪有关。
    而情绪最为复杂的，那自然是人类这种富有高智慧的生物。
    这其实也是野外几乎不会存在灵体泛生物的原因。
    莫度於是就利用那些黑袍人献祭的人类，人为催生出灵体，之后培养它们再供自己吞噬。
    没错，黑袍人的祭品，就是人类，而且不是一般的人类，那些献祭的人都是他们的骨肉至亲！
    莫度认为，只有被至亲亲手送上绝路的那股绝望感才能有更大概率催生出灵体。
    而事实也確实证实了这点，每一位被黑袍人送上献祭台，再由他亲自用灵能摧残致死的人几乎都能催生出灵体。
    而那些黑袍人，也都是他精挑细选出来，每一个人都是离死不远，但又极其怕死的人，而且为了避免麻烦，让行事更加便利，莫度找上的都是些稍有权势之人。
    莫度许诺他们只要献祭至亲，就能获得重新焕发生机的身体，再加上一点点心灵控制诱导——
    於是，对死亡的恐惧感战胜了一切，黑袍人们做出了献祭至亲这种惨绝人寰的事情。
    被献祭的人死亡后催生出灵体，而尸体则被莫度餵给了老鼠。
    莫度希望能够得到强大的手下以备不时之需，但无论是灵体还是那些黑袍人，都不堪大用。
    而进化后的其他生物，毫无疑问是首选，在莫度的不断餵养下，他成功用人类尸体培养出了几头进化巨鼠，这些低智慧的物种起初还不太听话，但经过他的调教后也就学会了服从。
    这些巨鼠平常都被他养在城市的下水道，让它们驱使鼠群去觅食，免得他还要自己去餵养，只是没想到竟然被杀了一头，这让他很是心疼。
    隨著吞噬灵体的行为越来越多，而且为了不浪费灵体那庞大的精神力，莫度几乎每次吞噬都会接纳那些负面的糟粕，他的精神也因此越发癲狂，他渴望打开异空间的大门，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
    於是，也就有了今天的所谓献祭仪式。
    “你这也没打开异空间的大门啊，真是癲了。”方时摇了摇头，对於这种精神错乱的傢伙搞出来的行为也是无语至极。
    炼化莫度的精神残留物后，得到的记忆是其次的，吸收掉的那点精神力虽然不少，但也就那样。
    方时真正的收穫，在於莫度掌握的灵能运用能力！
    莫度不同於方时，他將大多数的精力都用在了深挖灵能的运用上面，而他的天赋也不差，开发出了灵能的另一重应用——心灵操控。
    那些黑袍人，灵体，巨鼠那么听话，实际上都有心灵操控的功劳。
    当然，说是心灵操控，但也没有那么霸道，做不到完全操控，隨时隨地掌握生死那种程度。
    至少以莫度的实力做不到，顶多算是一种诱导外加催眠，经过多次反覆后实现更加深层次的控制。
    不过，心灵操控也没有那么简单，它並非是一个独立的技能，而是灵能的另一重应用。
    比如，这种控制可以强行激发人体潜能。
    那些黑袍人的生命力就是这么被莫度激发出来的。
    还可以通过催眠暗示製造幻境施展精神攻击。
    那些被献祭的人就是在绝望下被莫度製造更加可怕的幻境生生折磨致死。
    总之，这种灵能的应用大有可挖掘的地方。
    “莫度算的上是个天才啊，不过只可惜走上歪路，便宜了我。”
    敌人被消灭，这次任务完成，方时消化完战果后给治安局和武道局打去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