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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月之眼

      在宇智波斑口中,黑绝乃是他製造的精神意志的化身。
    宇智波斑关於六道之术的一切,大概率都是用他那双永远的万筒写轮眼的瞳力,从宇智波石碑上看到的。
    石碑最初確实是六道仙人留下的。
    但宇智波斑用他的瞳力“破译”时,石碑的內容早就被黑绝本绝给修改过了——吴羽很有理由相信,製造黑绝的方法,就是黑绝自己有意让宇智波斑“发现”的。
    这样,黑绝本绝才能混入宇智波斑所製造的黑绝之中,如此光明正大地掺和到宇智波斑的月之眼计划里。
    第四次忍界大战时,秽土斑一边跟五影玩耍,一边还能实时地与战场另一端的黑绝精神沟通。
    宇智波斑都能做到与黑绝即时通讯。
    大筒木辉夜没道理做不到。
    大筒木辉夜能做到,就意味著玄辉夜有同样的能力。
    即將离开木叶村的这个关口,吴羽觉得自己有必要確认一下这件事。
    “……”
    玄辉夜面对吴羽的问题,沉默了一会儿,淡淡道,“我若是说没有,你会相信吗?”
    “没有就没有唄,我干嘛不信?”
    吴羽奇怪道,“你是我的分身,我为什么不信你?”
    “…………”玄辉夜再次沉默,良久才道,“我最初刚刚……『诞生』时,確实有过立即与黑绝联繫的念头。”
    “但是?”吴羽帮她转折。
    “……”玄辉夜道,“但是让黑绝知道我的存在,或许对你不利。”
    她振了振衣袖,淡淡道:“我终究只是一介分身,並非他真正的母亲。黑绝他隨时都能通过外道魔像確认辉夜本尊的状態……”
    吴羽挠头了:“也就是说,咱们谁也不知道,当黑绝知道你的存在后,他究竟会作何反应,对吧?”
    玄辉夜道:“他作何反应,都与我无关,问题是你。以你现在的实力,还无力承担被他视作威胁的风险。”
    “这话说的,我怕一滩黑泥不成?——我不是有你吗?”
    “……”
    “区区黑绝……”吴羽说著说著,见玄辉夜没有回应,渐渐地也反应过来了。
    收拾好行旅背包的影分身也有一直在听这边的对话,这会儿放好背包,適时地替本体问玄辉夜道:“如果黑绝对本体出手,你会帮忙吗?”
    “……”
    玄辉夜沉默后道,“我不知道。本体的利益为先,是我作为分身的本能……但是,我似乎同样认为,任何人都不允许干扰黑绝的行动……”
    吴羽沉吟道:“也就是说,你作为玄分身的『认知锚点』……”
    玄辉夜淡淡道:“我绝不愿意本尊辉夜的復甦计划受阻。”
    吴羽和影分身面面相覷。
    该怎么说呢……辉夜的“执念”是这个,似乎也不是那么的叫人意外。
    其他的玄分身,大多数是最重视村子、同伴,还有一些视自己的能力、忍术大过天……但这些对玄辉夜来说无疑都是浮云,她唯一的目標就是回收全部尾兽,復活十尾,使“自己”从千年的沉睡中復甦。
    “如果我阻止本尊辉夜復甦呢?”吴羽问,“你是会打断我的四肢,不让我捣乱吗?”
    “……”玄辉夜道,“我不会攻击本体,只会自行解除。我知道你一直在寻找能够防止玄分身自行解除的办法,但你应该明白,你能找到的办法,对掌握血继网罗的我来说都不会有效。”
    “我又没说我会去阻止辉夜復甦。”
    吴羽哼哼道,“我不是有你吗,你的轮迴眼瞳力,应该能帮忙抵御无限月读的幻术之光吧?(玄辉夜頷首)那我又不会被掛树上去,我瞎掺和什么。”
    『再说了,反正辉夜本尊就算復甦了,也是被一套连招重新摁回去的命……』影分身吴羽瞥了眼玄辉夜,心道,『而且……到时大筒木辉夜抽乾全忍界的查克拉,不知道能不能让玄辉夜做一只最后面的黄雀,摘了她本尊的桃子?』
    『这样说来,或许让月之眼计划完成,对我才是最有利的?』
    影分身解除时,吴羽的本体和影分身最后的记忆正好琢磨著这同一个念头。
    吴羽低头沉吟,抬头看了看大袖飘飘、灰白色长髮也飘飘、头生两只骨质犄角的玄辉夜……忽然道:“以后你现身的时候,还是换个造型吧。”
    说著,他结了个变身术的印,“嘭”的变化成一个长款黑色风衣、白衬衫、黑西裤,一副上班族打扮,一头红髮简单束了个麻辫的年轻女人。
    “就照著这样变。”吴羽说。
    玄辉夜只是扫了一眼,无需结印,也毫无烟火气,全身的样貌就在迅速变化,头顶双角缩短至无,额头的轮迴眼隱去不见,一头灰白色长髮变红,在脑后自动交缠成麻辫,身上的宽大白袍变作长款黑色风衣……
    正如她所言,只要本体不触犯她的认知锚点,不去妨碍本尊辉夜復甦,那么她作为分身,自然是对本体的要求无所不从。
    换个样子而已,不值一提。
    “嘭”,吴羽变回原样,拎起影分身准备的背包,满意地看了看造型大变身的玄辉夜——以她血继网罗的造诣,恐怕能从基因层面修改自己的外形样貌。她额头的第三眼虽然不见了,但双眼瞳色较浅,虹膜带著圈圈,面部五官仍然能看到一点点辉夜的痕跡。
    “『玛奇玛』,如果我想要你救驾,会喊这个词。”
    吴羽背上包,拉开窗户翻身出去。
    玄辉夜在屋里將窗户锁上,然后整个人与自然一体化,视若无物地穿过窗户墙壁,隨著一缕轻风,跟上了直奔木叶村正大门的本体。
    在她的感知中,整个木叶村,前后左右,天上地下,被一个巨大的具备感知力的球形结界所包裹……想必任何陌生的查克拉穿过这一层结界,都会被木叶村感知到异常。
    然而,玄辉夜与自然完全融为一体,根本没有查克拉特徵。
    她跟在本体身后,来到正大门,就像是身处平行时空一般,就这么简单地穿过结界,飘到了木叶村外。
    吴羽在敞开的木叶正大门四处看了看,咦道:“原来没有人看门的吗,比如出村要登个记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