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双杰（4k）
    “你说我要是能练成木遁，能不能减少玄分身的cd？”
    “什么是cd？”
    “就是冷却时间，使用忍术的时间间隔。”
    “你自己都不清楚，我又如何知道。”
    “切，没劲！”
    右玄带土睁开眼的时候，便见到这一幕对话。直觉告诉自己，是自己所谓本体的少年，大咧咧坐在客厅沙发上，神態隨意地与一旁长袖飘飘的灰白长发的女人说著话。
    那女人额头血红的眼睛，是————轮迴眼？！
    还有那头顶的双角————衣袍上的勾玉纹饰，种种图案，怎么总有种在哪看过的错觉————
    右玄带土头脑一片混乱，下意识地开启写轮眼，凝视那有三只眼的女人。
    “————”玄辉夜察觉到视线，朝他看了过来。
    右玄带土很难形容这一瞬间的感受。就好像是一种根植於血脉的压迫感，被那双毫无感情的白眼注视著，便好像被天罗地网给笼罩住一般，无所適从。
    这让他忽然想起在宇智波一族，乃至木叶里都流传的一句话，说是假如追溯宇智波的源流，其实也出自日向。
    少年带土，无父无母，在家族里就是个小透明一个，他之於宇智波，基本类似漩涡鸣人之於木叶村，谈不上被谁排挤，但没有亲人关照，家族里的很多事少年带土也的確不太了解，自然也不清楚当时家族里的人对这个说法是什么態度。
    卯之女神是六道仙人的母亲，而六道仙人的儿子因陀罗乃是宇智波的祖先，这个宇智波斑有说过。但宇智波斑可不会知道大筒木辉夜有一双白眼，更不会多么將白眼当回事。
    被这三眼女人的白眼盯著，右玄带土忽然却觉得或许很多事情未必是空穴来风，因为他此刻心中就浮现出那个名字：大筒木辉夜。
    难道那额头的眼睛，就是能使用无限月读的月之眼？！
    右玄带土心中念头飞快转动，却听吴羽啪啪地拍了拍手掌：“你个小畜生，想什么坏主意呢？”
    “————”右玄带土对吴羽对自己的称呼並没有什么反应，见吴羽似乎也並非一定要自己作答，便也就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看著吴羽。
    果然吴羽只是隨口一说，接著便道：“喂，宇智波斑教了你不少忍术，对吧？这老东西苟在忍界这么多年，想必利用黑绝白绝將整个忍界都翻了个底朝天，各种乱七八糟的忍术偷了个爽————”
    吴羽顿了顿，问道：“你知道有没有什么分身术，能让本体和分身共有一个意识吗？”说完，补充道：“轮迴眼的瞳术不算啊，我有轮迴眼的话，也犯不著问你小子了。”
    轮迴眼？你旁边这个女人不就有吗？右玄带土强忍著不去看深不可测的玄辉夜，同时心中十分震惊，这个所谓的本体，竟然对宇智波斑和自己的事情知之甚详，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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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非，他甚至能像製造自己这样的特殊分身这样，也製造出宇智波斑的分身？！
    右玄带土不动声色地问：“我能知道你想要这种分身术，是有什么用途吗？”
    吴羽道：“不能。”
    “————”右玄带土想了一会儿，回答道，“木分身————或许能满足你的要求。按照宇智波斑的搜罗的木遁忍术里的记载来看，木分身不仅可以像影分身那样，当分身解除，记忆与信息返还给本体，也能灵活地分配分身的查克拉比例，甚至，或许也能由本体实时地接收分身的感知。
    吴羽没好气道：“我要的不是这个或许那个或许，我问的是有没有確实的答案。”
    奶奶的，我要那种分身术，就是为了修炼血继限界，要么沸遁要么木遁，现在你说我得先掌握木遁木分身？跟我搁这搁这呢？
    右玄带土平静道：“宇智波斑並不能使用木遁忍术，因此也只能依据记载的木遁忍术的原理进行推测。”
    吴羽道：“他自己不能用，白绝呢？你呢，你不是可以用木遁忍术吗？”
    他竟然连白绝的事也知道？右玄带土冷静道：“白绝————本来就是一个个的，就像分身一样，用不著在这基础上再用分身术。”
    与其用什么木分身，不如用孢子之术。
    吴羽盯著他，淡淡道：“你还没说你呢。你没用过木分身吗？”
    “——————”右玄带土沉默良久，他实在是不想吐露这个实情，但莫名其妙地，他又愿意主动开口回答。似乎是作为分身，对本体存在一种为其服务的本能。“我————心臟上，有宇智波斑留下的符咒，因为这个东西的束缚，我既无法自杀，或主动破坏这个符咒，同时也无法使用————任何————分身术————”
    说到后面，他脸色越发惊讶，心念电转。
    吴羽想了想，笑道：“不能用分身术，看来也是束缚你不能破坏符咒咯？將任何可能存在的漏洞都堵死————你这什么眼神，眼珠子滴溜溜转什么呢？呵呵，我知道了！”
    吴羽抚掌道：“这符咒不仅限制你无法自杀，无法破坏它，其实也控制著你无法对其他人提及符咒的存在，对吧？否则你直接找个人做个手术，把符咒摘了不就好了？就算符咒麻烦一点，忍界里精通封印术、咒印术的人才也没有那么稀缺，以你那偷鸡摸狗的本事，要找到能开刀的专家，也不算难。”
    “————”右玄带土沉默不语，两只写轮眼异常猩红，简直在冒光，他已经通过“失而復得”的左眼的对比意识到了，“本体”的这种古怪的特殊分身，看来是以作为分身的自己的【认知】为基础进行製造的。左眼的写轮眼虽然送给了卡卡西，但终究还是自己的眼睛。而心臟的那个该死的符咒，自己绝不会认为那是自己的一部分。当然了，已经与自己不可分割的白绝的肢体就是另一回事————
    “除了木分身，就没有別的了吗？”吴羽不甘心地问。
    右玄带土摇摇头。他倒是想说，用阴阳遁术或许能製造出符合吴羽要求的分身，但是很显然，这种“或许”的话说出来又要挨骂。
    “没用的东西！”吴羽抓起忍具腰包砸过去，“拿几个空捲轴，去那边跪著，把你会的所有忍术都给我记录下来。对，就是那边桌台上的相片面前，就跪在那。”
    “————”右玄带土拿著忍具包，依言从中取出几只空白捲轴。看到中森羽、
    中森明美以及1岁吴羽的全家福照片时，眼神顿了一下。
    吴羽道：“没错，那是我父母，死於13年前九尾妖狐之乱。”
    右玄带土没说什么，反正作为分身他也无法反抗本体的命令，於是就跪在相片前展开空白捲轴，开始记录忍术。
    忍术资料而已，如果用不出来，那就是空谈。就像自己现在正在记录的这些木遁忍术，如果没有木遁的血继限界，知道了又有什么用？
    等等，我怎么连六道十尾枢印都开始写了————对啊，本体要我记录所有我会的忍术，自然也包括这些六道之术————这不对吧？————很对啊，有什么不对————
    右玄带土的脑子里似乎有两种本能在打架，但服从本体命令的那个本能过於强大，很快將另一股质疑之声碾碎，默默地跪在相片前流畅地记录著自己的毕生所学，毫不迟疑。
    直到一个风风火火的声音在敲门：“吴羽！吴羽！你开门啊————”
    吴羽打发右玄带土去罚跪抄写之后，想了想，一拍额头，问一旁的玄辉夜，“差点忘了，刚刚不是问你吗，如果给你设定一个忍术效果，你应该都能办到一一木分身，你也知道的，我这暂时是没辙。亲爱的卯之女神，始祖奶奶，能不能拜託你，临时开发出一个只需要普通的查克拉，就能符合我需求的特殊的分身术呢？”
    “————”玄辉夜道，“叫我辉夜即可。
    吴羽双手合十：“亲爱的辉夜，万能的辉夜，想想办法吧？”
    “————”玄辉夜心说，让你称呼辉夜即可，非要多出来的“亲爱的”做什么？她轻轻一拂袖，淡淡道，“你真的放心让我使用分身术么？”
    三只眼睛都露出认真的神色，“我来帮你开发符合你要求的分身术，大概是能成功的，但在这过程中，我肯定会亲自施展出来，而这个分身————”
    这个分身的意识，按照吴羽的要求，是要与“本尊”同步的。
    等於说玄辉夜一旦用了满足吴羽这个甲方要求的分身术，哪怕仅仅测试运行一遍，都有可能被外道魔像里的那个大筒木辉夜本尊的意识给发现。
    不仅会被发现，还很可能被顶號。
    不仅可能被顶號，而且因为毕竟是玄辉夜所製造，这个分身大概率还具备玄辉夜至今为止的一切记忆，所以逻辑上来说，大筒木辉夜本尊的意识同步到这个特殊分身的一瞬间，也就是將玄辉夜的一切同步给了她。
    玄辉夜道：“我本尊————如今的状態，未必拥有清醒的意识。”
    吴羽看了看她，说道：“我当初刚把你弄出来的时候，你可是很清醒的。”
    玄辉夜平静道：“我没有外道魔像。没有十尾混乱意识的干扰，自然要比我本尊的情况好得多。”
    “算逑算逑，不冒这个险。”吴羽说。
    他们对话，压根没有避右玄带土耳目的打算。右玄带土这一边抄录忍术，一边竖著耳朵听这些骇人听闻的交谈。
    那三眼的女人，还真的是大筒木辉夜？！
    什么意思，这位所谓的本体，还真的连大筒木辉夜的分身都能製造？？
    这究竟————右玄带土脑子混乱了，他真是没想到，世上竟然还有比宇智波斑那老狗东西还阴险的人。英雄出少年啊。
    “奶奶的————”
    吴羽咸鱼躺在沙发上，一向都是自己卡別人bug，现在怎么有种被大筒木辉夜给卡了bug的感觉呢？
    “哦，这个奶奶可不是指你。”吴羽摆摆手。
    “————”玄辉夜无言以对，忽然抬眸看向玄关处，那边很快传来拍门声：“吴羽！吴羽！你开门啊————”
    来的自然是香。
    她一进门，就看似不经意地到处看，看似在到处看，其实视线的目標挺明確很快就锁定了客厅里跪著默默罚抄的那个人，原来是在湿骨林见过的那傢伙。
    “看你一副鬆了一口气的样子，”吴羽吐槽道，“干嘛，跑过来捉姦啊？”
    香嘟嘴，不承认：“哪有！我以为你在修炼，所以————”说著，就见吴羽取出一张忍级卡，竖起左手食指，“嘭”的一声，旁边炸开一团烟雾，露出的人竟然是小樱。
    香震惊：“你竟然连小樱都不放过吗？”
    左玄樱正有点懵呢，一听香这话，呆了一下，然后也震惊地看向吴羽：“什么意思啊，吴羽，难道你要对我——对我的玄分身————”
    吴羽无语道：“用你脑子想想，这是左玄分身，我如果要做什么，干嘛不直接对你本尊做。”
    “我本尊会反抗！”左玄樱双臂比叉。
    “行了，不要再开玩笑。”吴羽瞪了香一眼，“少给我造谣啊。”
    “哦。”香咧嘴，有点后悔失言的样子。
    “这是谁？”左玄樱自然很快注意到了那边的右玄带土，“怎么跪著？”
    “他喜欢跪著。”吴羽说，招呼两女坐下。
    在香进来的时候，玄辉夜便隱去身形，与自然一体化了。
    “所以，”左玄樱道，“大晚上召唤我的左玄分身，是要做什么，修炼吗？
    还是有什么话要告诉我的本尊？哦对了—”她反应过来，指了指那边跪著抄写的右玄带土。
    吴羽点头道：“他是右玄，当他不是个人就行。”
    香道：“右玄就不是人，这不太好吧。”
    左玄樱连连点头：“对啊，佐助君的哥哥，你不就也是一直都召唤的右玄分身？”
    鼬？右玄带土眼神一闪，他已经听明白了，这所谓的右玄左玄，很可能就是指的记忆返还与否的机制区別————
    吴羽道：“对啊，你说了巧不巧，两个右玄都不是人。”
    左玄樱与香相视一眼。她们当然早就知道，佐助的哥哥宇智波鼬，当年將宇智波一族屠杀殆尽后逃亡。
    能跟这样的宇智波鼬並称非人类的，得是什么样的存在？左玄樱心里琢磨。
    吴羽问道：“小樱，你有双重人格，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