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26 章 虎子无犬父?
“怎么样哥哥?这前三甲,你满意吗?”
萧嘉穗看著这前三甲的名字后,转头问任原。
“我很满意。”
任原自然是非常满意的,甚至他有些意外之喜,没想到二號居然是陈康伯!
早知道在这些人中,陈康伯绝对是最好的那一个!
毕竟在前世,连完顏构这傢伙,都对陈康伯做出了如下评价:
“静重明敏,一语不妄发,真宰相也。”
而且陈康伯不仅深得皇室信赖,在世人眼中也是一个能臣!后世人评价:
“年未逾六十而官阶一品,身不满七尺而心雄万夫。”
只不过因为任原知道陈康伯年纪还小,还以为这次他和张浚两个人应该不会特別靠前,没想到啊,这两一个状元,一个探!
那个军事天赋过人的,果然是张浚!
这个张浚,可比那个张俊厉害,而且从做人的角度来说,这个张俊確实更好,加上同样是个年轻人,只要打磨掉他的傲气,今后的发展只会更好。
至於吕將,他的水平拿榜眼任原是一点儿都不意外,毕竟他是个有本事的,就是太狂,写的文字攻击性强,考场中这种肯定是不討喜的。而且吕將年纪大了,长得也不够討喜,得亏他是榜眼,如果他是探,那恐怕这一朵都探不了。
宗泽第四,任原没有猜错,那份充满了抨击意味的卷子正是宗泽的,宗泽对大益的苛刻程度简直就是……算了,也不怪他,也在意料之中,这傢伙只要不闹腾就行。
而第五名,最后是给了十號,同样是一个老人,而且比宗泽还老!
张商英,一位和蔡京斗了大半辈子的老人,最高时在赵宋当了尚书右僕射,也相当於一个宰相了,而且这位老爷子因为蔡京的缘故三次被罢官,整个仕途可以说一直被蔡京压著。
“这大爷来,不会就是为了和蔡京斗气吧?”
任原无奈地摇头,也不是不行,毕竟这位是真的当过宰相的人,又是大前辈,而且不是宗泽那种铁头老,他还是非常欢迎的。
至於第六,就是那个四號卷,而作者,正是秦檜。
任原看到名字的时候,並没有觉得过於惊讶,拋开別的不谈,秦檜確实是个有能力去考状元的人,所以之前才让任原会担心,万一不小心让秦檜成了状元,那怎么改?
感谢这一次来的大佬多,给秦檜压了下去,让他成了一个老六。
之后的第七到第十,是梁山学堂自己培育出来的学生,可见梁山学堂的教学能力已经很不错了,如果不是因为这一届来了这么多妖孽一样的人,状元肯定是梁山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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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继续往下看,任原在第十七名又看到了一个名字——曹勛。
这一位今年也才十七岁,和陈康伯,张浚一样都是青年才俊!
而更有意思的是,后面第五十二位的曹组,是他爹……
“曹组,我知道他,曹瑋的弟弟,也是太学出身,但据说在赵宋考了六次都没中举,没想到来了咱们这儿居然真的中了。”
萧嘉穗看到曹组的名字时也是颇为意外,因为曹组这人的名声在赵宋的文人圈子中,算是半个笑话了。
年少和他哥哥一起进太学,当时在太学还颇有名气,眾人也都觉得兄弟两个將来肯定能成就美名。
结果……他哥哥確实很好,早早就中了举,进了朝堂。
但他……一次两次不中还好,大伙儿也觉得正常。
但三次四次……甚至五次六次还不中!这就很丟人了啊!
所以整个赵宋文人圈,都把曹组当成了笑话,曹组也算是心態好,被嘲讽了那么多年,他也不气,反而写了《铁砚篇》用来激励自己。
但这一次,他確实是为了改变一下自己的六次不中的尷尬局面,所以不顾自己哥哥的反对,曹组选择去梁山准备考大益的科举。
“兄长,若我连这大益的科举都中不了,那就说明我这辈子可能真的和科举无缘。”
“但我如果中了,那就证明兄弟並不是真的中不了举。而是如今的天下四分五裂,我如果能在大益能混个一官半职,对咱们家也有好处。”
“就像当年的诸葛家,三国都有人。”
曹组的话让自家兄长无话可说,所以最后也不得不同意。
曹组就把自己的儿子曹勛一起带上了,本来的想法呢,就是让自己的儿子也体验一下所谓的科举,虽然大益的这个不是很正规,但起码也是一个科举啊!
“儿子考了第十七,爹才第五十二?这叫什么?”
李助对曹家父子的事情不太清楚,但从这次的成绩来看,这个老爹確实……有点差。
“讲得好听一些……虎子无犬父?毕竟父子同中也算是佳话了,而且曹勛的东西並不是不好,只不过相比状元郎和探郎,他还是稚嫩了一些,我倒是挺看好他的。”
曹勛的卷子,朱武是有印象的。
“行了,那就先这样子吧,裴宣,你再看看还有没有遗漏,没有的话,萧让,准备金榜。”
“是。”
裴宣和萧让两个人领命,他们也很激动,这大益的第一次科举他们亲身见证,以后可都是资歷啊!
……
客舍。
“长卿兄觉得,时间过去了这些天了,为什么还不放榜呢?”
陈康伯和张浚两人因为年纪相仿,所以在客舍意外碰面之后,两人很快就成了朋友。
“德远兄稍安勿躁,大益行事风格就是稳,我看应该是任王爷重视这事儿,所以才会用了这么久的时间。”
陈康伯对梁山的民风非常满意,他觉得自己提出的“节用宽民”的想法在梁山被非常好地践行了,所以对这新生的国度,他有好感。
“我这不是怕万一出了岔子,回去也没法交代嘛。”
张浚考虑得稍微多了一些,倒不是说他对自己没信心,他就怕这大益第一届的科举,最后前三甲都是他们自己人,毕竟这些日子他也听说了,大益有自己的学堂。
这如果在大宋,太学出来的肯定是会相互帮衬的,所以张浚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压名次。
“德远兄,既然咱们选择来了,那就得相信任王爷,而且咱们要相信自己的本事,相信自己的眼光!”
陈康伯安慰著张浚。
“这样吧德远兄,咱们打个赌,就赌你能不能高中。”
“如果能,你请我喝一顿酒!如果不能,我请你喝两顿!”
可能是被陈康伯的意气影响了,张浚也自信了起来:
“好!长卿兄!如果你高中了!也是如此!”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