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4章 和我有什么关係
时瑾年露出阴鬱微笑,沉默看著抓狂近乎崩溃的曲同舟。
沈靖川手下立刻上去,控制住了曲同舟。
两个手下,见老板都投降了,也抱著头,等著被抓。
时瑾年的笑容,惹怒了曲同舟,发出近乎嘶吼的质问,“时瑾年,我哥哥在哪!!”
目的达到,要他回答问题,对方是要付出代价的。
“等我心情好再告诉你。”时瑾年露出一个挑衅的笑。
绑架他的绵绵,挟持顾临风,曲同舟的报应才刚开始。
曲同舟双手被手銬锁住,手臂被按住,他似乎感觉不到疼一样,不顾伤口流血,挣扎著要向时瑾年衝过来。
“你要是敢骗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江绵被对方目眥欲裂,如同魔鬼一般,嚇得往时瑾年怀里缩,又还壮著胆子哭著跟对方刚。
“你敢找少爷,我就烧死你的鬼魂!”
刚才江绵真被嚇出应激反应,这会大哥也来了,没有刚才那么紧张恐惧。
打架他不行,但是,烧死对方灵魂他可以!
时瑾年就喜欢江绵像个小狮子一样凶凶的护著他。
可惜现在他身上都是血和伤口,不能好好亲亲他的宝贝。
时瑾年抬眸,严肃看向对方,“曲同舟,把你知道的都招供乾净,我满意了,会考虑让你见一面你的哥哥。”
不顾曲同舟挣扎,沈靖川命人將擒获的人员统一带走,到规定医院严家看守治疗。
顾临风不顾自己脖颈还在流血,扶著沈鬱往往外面走。
沈靖川想去搀扶弟弟,伸出一半的手,又缩了回来。
看样子死不掉,患难见真情,让他俩培养一下感情。
沈靖川看向另一对,少年小小的身躯,抱著时瑾年的腰,满眼担忧,一点点往前挪动脚步。
时瑾年受伤最重,肉眼可见的隨时会倒下似的。
沈靖川嘆了口口气,上前搀住时瑾年手臂,带著他往外走。
別墅院子里,人都清理差不多,从救护车上下来的医护人员,推著担架车下来。
沈鬱和时瑾年被安置上了担架车,医护人员现场进去简单止血处理。
处理完毕,推著二人往別墅外走。
別墅外开阔空地,几乎被车辆占满,好在都是有序停放。
警察署的车拉著没怎么受伤的手下去审讯,受伤严重的被押上救护车。
江枫那会,趁机逃了出来,院子里人多,双方廝杀的很疯狂。
他不敢穿过院子,怕被误伤,於是躲上二楼。
很快沈靖川带著人进来,將院子里的手下全都制服。
现在,趁著救护车救人的空档,他准备偷摸上自己的车。
再找准时机,再跟著救护车和警察署的车偷摸混出去。
江枫猫著腰,左躲右躲,幸好医护人员都在忙碌,没人发现他。
费了一番周折,他才摸到自己的汽车旁,正要伸手拉开车门。
突然身后有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江枫一转头,看到一辆蓝色跑车,飞速朝撞了过来。
速度太快,江枫根本来不及躲避。
蓝色跑车撞向江枫,对方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又迅速倒车回去。
蓝色跑车准备发动机嗡嗡作响,发出巨大的噪音,像蛰伏的猎豹,准备下次冲向锁定猎物。
电光火石间,沈靖川迅速掏出手枪,瞄准蓝色跑车。
砰砰两枪,將跑车一侧前后两个车胎打爆。
接著又是砰的一枪,子弹穿透车窗玻璃,击中驾驶位上,握著方向盘的左侧手臂。
车窗爆裂,车身震动两下,发动机轰鸣声变小。
警务员小陈带人迅速跑过去,来开车门,將人控制住。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砰砰几声枪响,嚇得医护人员有好几个忍不住抱头尖叫。
江绵嚇得抱住时瑾年脑袋,將头埋在他的脖颈间,浑身颤抖。
时瑾年背上有伤,侧躺在担架车上,枪响的同时,顾不得身上有多疼,双手紧紧护住江绵的头部。
现场嘈杂一片慌乱,看到小陈將人擒获,沈靖川冷静收回手枪。
转身走到江绵身后,轻轻拍了拍少年后脊背,弯下腰,温声安抚,“绵绵没事了,坏人被抓住了。”
听到大哥的声音,少年发抖的身体,渐渐平復。
沈靖川又继续拍著弟弟的脊背,问时瑾年。
“还能撑得住吗?”
时瑾年打起精神,“死不掉。”
沈靖川:……
“抓到的人是贺州元,我想他可能想见你,我来的路上,孙署长说,他接到过这里的报警电话。”
一听到贺州元名字,江绵小心扒拉开时瑾年的手臂,站了起来,紧张的搜寻对方身影。
贺州元双手被手銬锁住,左手臂的袖子浸红了一大半,左边脸颊上也被碎玻璃划了一道血口子。
他微笑的看向时瑾年,眼神坦荡,又毫不在意。
不是以前端著的微笑,像是解脱的笑,笑容里似乎又藏著无尽悲伤。
江绵虽然还处在精神紧绷中,还是往前半步,將时瑾年的脸挡的严严实实,不让贺州元看他男朋友。
时瑾年也顾不得手上都是血,握上江绵的手,像是无声给他勇气,告诉他,別人抢不走。
时瑾年没打算跟贺州元说什么,对沈靖川说,“大哥,送我和阿郁去医院,再晚我们要失血而亡了。”
江绵一听立刻回头看时瑾年,无措又害怕,眼泪又不爭气的掉了下来,“少爷,你不要死,我们马上就去医院!”
沈靖川有些无语看了时瑾年一眼,他都检查了,挨的几刀都没伤到要害,血也暂时止住,哪有那么容易死。
“绵绵,大哥保证,他死不了。”沈靖川温声安抚,“他就是不想和姓贺的说话,才这么说的。”
“真……真的吗?”少年泪眼汪汪。
“嗯!真的。”沈靖川拍了拍江绵背心,示意手下带贺州元走。
江绵有时候分不清玩笑还是认真的话,时瑾年赶紧改口,“绵绵,別怕,我保证,不会有事。”
贺州元看著时瑾年受伤那么难受,还在安慰江绵,倔强的不肯走,。
胳膊被扯动,中弹的伤口,涌出鲜血。
时瑾年不想跟他说话,也在预料之中。
现在豪门圈子都知道他被四个男人侮辱的事,时瑾年肯定也知道了。
谁会喜欢一个这么骯脏的人。
“瑾年哥哥,我刚才撞死了江枫。”贺州元大声说,“我说过,我没和他同流合污,我是被逼的。”
“瑾年哥哥,我证明了自己!我从来没想过要害你!”
警务员小陈走了过来,“司令,车子挪开了,被撞的人是江枫,伤的不轻。”
確切的说,快没气了,下半身估计已经撞废。
小陈怕嚇到江绵,没有细说。
江绵诧异的看向贺州元,他真的要杀了江枫?
刚才那么响的撞击声,就是贺州元撞江枫。
江枫那个坏人,死了也不值得同情。
一时间,江绵不知道是该討厌贺州元,还是该感谢他。
於是,江绵往边上挪了挪,低头看时瑾年,意思是,少爷你要不要和他说话。
时瑾年一直拉著江绵的手,看到他往后让,便对贺州元冷冷说了句,“和我有什么关係?你不杀他,我也会料理了他。”
“瑾年哥哥。”贺州元看上去快要碎了,脸颊掛著泪,笑的悽然,“贺家,除了我,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