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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3章 时间回溯之前:来不及悲伤

      时瑾年不在抱山园,佣人们吃了年夜饭,干完活,便各自休回房。
    张叔一晚上心绪不寧,冒著被少爷责怪的风险,也带著秦亮开车去青园看看。
    少爷和老爷还有大少爷一直不对付,带江枫去吃团圆饭,万一再闹起来,少爷又要生气。
    张叔坐在副驾驶,快到青园门口,远远看到抱在一起不动的人影。
    待车子靠近一点,张叔的心瞬间跳到嗓子眼,脸色都变了。
    他照顾少爷那么多年,单单一个模糊的侧影,就认了出来。
    看清地上的人,確定是自家少爷,张叔惊慌地脱口大喊,“少爷!”
    秦亮猛地剎住车,和张叔几乎同时打开车门,跑了下去。
    路灯下,时瑾年四肢圈住少年,以绝对占有的姿势抱著少年,下頜抵在少年的发顶,脸对著夜空,闭著眼睛,神情安详。
    怀里的少年,一看已经死了很久。
    张叔跌跪在时瑾年身旁,手指颤抖,伸到时瑾年鼻下,没有探到呼吸。
    秦亮手指握上时瑾年手腕的一瞬,脸色变了变,没有脉搏,身体已经凉了,死了应该有一个小时。
    “张叔。”秦亮见张叔还不信的继续试探有没有呼吸,犹豫一下,还是据实相告。
    “老板走了有一个小时,没救了。”
    “少爷!”张叔跪在地上,双手扶著自家少爷,双唇颤抖,眼泪涌了出来。
    怎么会变成这样?!
    江绵怎么会在这里?
    少爷是来找江绵,不是来吃年夜饭的。
    是老爷和江枫绑架杀害了江绵,对少爷出手的?
    先在不是悲慟的时候。
    张叔神情悲愤,擦去眼泪,吩咐秦亮,“你们把少爷和江绵抬进车里,我去青园看看。”
    秦亮:“我和你一起去,有个照应。”
    张叔没有反对,他还不能死,少爷和江绵的后事还没操办。
    进了青园,一路上,一个佣人都没发现。
    推开客厅门,梁管家没有如往常一样上来迎接。
    秦亮双手握著短刀,走在张叔前面,警惕的观察四周。
    客厅特別安静,时东来躺在地上,胸口插著一把匕首。
    已经没气了。
    时延吉不知所踪。
    最后在一楼一间屋子內,找到了梁管家和被关押的佣人。
    梁管家一出来就据实相告,一帮黑衣人昨天就控制了青园,掐断一切外界联繫。
    张叔立刻报了警。
    事情蹊蹺,明天估计要掀起轩然大波,还得有个有背景的人帮少爷做主才行。
    张叔拨通了沈鬱的电话,“沈二少爷,你方便过来一趟青园吗?”
    “少爷和江绵都没了。”
    沈鬱正在陪父母聊天,闻言刷的站了起来,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张叔沉重又艰难的又重复了一遍,“您是少爷的至交,我想少爷也愿意交给您帮他处理一切。”
    “我马上过去!”沈鬱掛了电话,去拿车钥匙。
    被沈清辞一把拉住,“二哥,出什么事了?”
    沈鬱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悲伤,“瑾年没了,而且是和江绵一起。”
    消息太突然,陆林和沈彦楷一时间都怔住。
    沈清辞没反应过来,又问,“江绵找到了吗?他……他还好吗?”
    “都没了。”沈鬱拿上车钥匙,“爸妈,我要去一趟青园,你们不用等我。”
    陆林不放心叮嘱:“从家里带两个人过去帮忙,有需要跟我和你爸说。”
    “二哥,我也去。”沈清辞拿起外套,跟了上去,眼里噙满眼泪,再开口声音已经带了哭腔。
    “年哥怎么突然就没了呢?还有江绵,怎么回事?”
    沈鬱和沈清辞赶到的时候,警察署和法医已经在青园。
    沈鬱说了情况,段署长认识沈鬱,没有阻拦,放人进去。
    沈清辞跟著进入客厅,远远的看到时瑾年紧紧抱著江绵,相互偎依,没有生机。
    时瑾年抱的太紧,无法分开,法医就这样取检测样本。
    “年哥,绵绵。”沈清辞一屁股跌坐在两人身旁,嚎啕哭了起来。
    沈鬱虽然悲痛,但来不及悲伤,还有一大堆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处理。
    安顿好回到沈家,已经凌晨两点,陆林和沈彦楷询问过情况后,才上去休息。
    沈清辞哭的嗓子都哑了,回房后根本睡不著。
    “大哥,你睡了?”沈清辞大概是伤心糊涂了,给沈靖川打电话。
    沈靖川还真没睡,晚上看烟,江绵突然就难受起来,哭的不能自已,看上去非常不好,好像灵魂要消散似的。
    於是赶紧將他带回实验室,仪器检测所有数据都在正常范围,他才稍微放心,带著江绵回家。
    回来后,小鬼也没什么力气,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他的小狗也乖乖的陪在旁边,窝在小主人身旁一动不动,生怕吵醒小主人。
    “还没睡。”沈靖川拿著手机,放轻脚步,到了楼下,“嗓子怎么哑了?”
    “大哥……呜呜……”沈清辞又哭了,哭的好伤心,“年哥今晚上,没了。”
    “还有江绵,找到他了,他也死了,法医说死了最起码有三个月。”
    “大哥,我好伤心,呜呜……”
    对於江绵的消息,沈靖川不意外,江绵在寿宴的那天就死了。
    只不过他们现在才找到而已。
    时瑾年怎么会死?
    沈靖川沉沉吸口气,问“时瑾年是自杀还是他杀?”
    “法医还没確定。”沈清辞止住哭声,“不过张叔说,年哥是和江枫一起到青园过除夕,肯定和那个江枫脱不了关係!”
    江枫吗?他是图谋时瑾年的公司,不是真要跟他结婚?
    豪门中,利用感情图谋財產的事,也不少见。
    警察署没有定论之前,沈靖川也不好猜测。
    “小弟,多安慰你二哥,他和时瑾年关係最好,我怕他一时接受不了。”
    “嗯,大哥,我会的。”
    沈靖川还想再问问细节,突然心有所感,往楼上看了一眼。
    江绵抱著小狗,站在楼梯口,远远看著他。
    “我还有事,先不说了。”
    怕江绵听到,不等沈清辞说话,便掛了电话。
    只是沈靖川不知道,这是他和弟弟的最后一通电话。
    沈靖川三两步走上楼梯,到了江绵近前,担忧的问,“绵绵,现在感觉怎么样?”
    “司令哥哥,对不起。”少年抱著小狗,愧疚看著沈靖川,“是我不好,让司令哥哥,没看完漂亮烟。”
    太懂事的人,总是让人心疼,沈靖川心里泛起绵绵密密的心疼,抬手在小鬼发顶摸了摸。
    看烟,本来就是带绵绵去看的,他对烟没兴趣。
    如果说,是专门带绵绵去看烟,小傢伙肯定更加自责。
    “绵绵。”沈靖川长腿稍微弯曲,与少年保持平视,温声道,“你的平安比任何事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