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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早上,坨坨问云善,“你昨晚几点睡的?”
    “不知道。”云善说。
    “电视看到哪里了?”坨坨问他。
    云善也说不知道。电视看得是一问三不知。
    坨坨又问他,“你是不是看电视的时候睡觉了。”
    云善,“嗯。”
    他有自己的生物钟,通常在9点半睡觉。
    云善做完功课就已经9点了,坨坨估摸着他也就看了一会儿电视。
    齐秀才课间跑来和坨坨、云善说话,“二婶让我喊你们去家里吃饭。”
    “去你二婶家?”坨坨问。
    齐秀才点头,“大哥、二哥、李大伯、赵大娘都去。”
    “我姐去叫花哥他们了。”
    坨坨估计花旗他们应该会去。放学了,他带着李爱聪、云善和齐秀才、郝佳佳一起走。
    “你们为什么要去秀才二婶家吃饭?”郝佳佳好奇地问。
    “因为他们帮我二婶家收麦子了。”齐秀才回答。
    郝佳佳知道坨坨家没有地。
    齐家村村口,花旗站在树荫下等着他们。
    云善蹦蹦跳跳地跑过去。
    今天中午放学,路上没玩,他的衣服还能看得过去,不过裤腿上还是能看出来有些脏。
    花旗蹲下来给他掸衣服,没把灰拍掉。这说明衣服上那已经不是浮灰了。
    到了齐家村,郝佳佳和他们挥手道别,继续往郝家村走。
    秀枝二婶做了一桌菜,有两条大鱼,一只鸡,还有些猪肉。
    秀枝二叔当着李久福和赵秀英的面把李爱诚夸了又夸,然后他拿出钱来给李爱诚。
    “爱诚,这是租收割机的钱。你的心意二叔二婶心领了。”
    “你已经帮了大忙,不能让你拿钱。”
    李爱诚没动,只说,“二叔,说好了的,我来出钱。”
    见李爱诚不收,秀枝二婶把钱塞给秀枝,“你回去给爱诚。”
    兜明、李爱波、李久福他们来帮忙,看的也是李爱诚的面子,不然人家和他们哪有什么关系。秀枝二叔二婶心里都有数。
    秀枝收下钱,转身塞进了赵秀英的口袋里。
    “给我干什么?”赵秀英虽然这么说,不过也没把钱拿出来。
    秀枝,“给大娘收着呀。”
    她又从兜里掏了十张十块钱纸币,也一同塞进赵秀英口袋里。
    “这是我家的。”秀枝小声说。
    “那还能要你的?”赵秀英想掏钱,却被秀枝把着手,“大娘,明年可就不给你了。”
    “不给就不给。”赵秀英笑道,“明年你带着秀才住到大娘家才好,我巴不得。”
    秀枝和李爱诚已经定了亲,不过还没商量过结婚的事。
    秀枝二婶见话到这了,主动提起来,“秀枝和爱诚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云善和坨坨两人本来就是边吃边看他们说话,这会儿听到这个话题了,两人看看秀枝,又看看李爱诚。
    秀枝二叔对秀枝说,“爱诚不错,早点定下来吧。”
    “过完7月份,你20了吧?”
    “是20。”秀枝道。
    20是女同志能领结婚证的年纪。
    赵秀英赶紧对云善说,“云善,你给算算,爱诚和秀枝什么时候结婚好?是今年结婚好,还是明年结婚好。”
    她把秀枝和李爱诚的生辰报给云善。
    云善嘴里含着鱼肉便开始掐手,他边嚼鱼肉边看着自己的手。
    一桌的人瞧着他的大拇指在其他手指头上点来点去。
    最后,云善手握成小拳头,报了个数,“三月廿八。”
    这意思是得明年结婚了。
    把这事定下来,赵秀英和李久福两人很高兴。
    李久福一直不停地给秀枝二叔敬酒,很快喝光一瓶白酒,却还没吃几口菜。
    吃过饭,兜明开着拖拉机,把大家一车拉回家。
    李久福红着脸坐在拖拉机上,时不时地笑一下。
    云善便盯着他,告诉坨坨,“喝醉了。”
    下午云善和坨坨不用上学,小丛没定闹铃。
    正当他们在棚子下睡得正香,李爱波和李爱诚带着慌张的冯英石跑过来。
    “不好了!不好了!”
    李爱波大声叫着,“市区里的店让人偷了!”
    妖怪们立马坐起身,只剩下云善还躺着呼呼睡觉。
    冯英石恼道,“今天早上,我和大哥去开店。”
    “发现门是打开的。昨天二哥才搬去的电视机、手表都让人偷了。”
    “还少了些皮鞋和衣服。”
    坨坨赶紧问,“报警了吗?”
    “报警了。”冯英石说,“一发现,我就跑去派出所报警了。”
    “警察也来看过了。”
    “我哥还在看店,今天上午还有人来问电视机。”
    李爱波猜测,“这么些天都没事,说不定就是我带去的电视机让他们看上了。”
    “他们大概盯了我们的店很久了。”李爱诚分析,“应该是昨天看到有贵的电视机,就下手了。”
    李爱波很是后悔。早知道他就不在专卖店卖电视机了。心里又庆幸着,还好没把两台电视机都带过去。
    光是电视机和手表加起来,都已经2000多了。更别提还有衣服和鞋子。还不知道要损失多少。
    “我得去市里看看。”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专卖店需要人主持。
    李爱诚看一眼花旗,又看向竹床上睡觉的云善,“你们去不去?”
    “去。”花旗说。
    兜明开拖拉机的速度快,走在林荫道下,拉着风很凉快。
    云善这会儿还在睡觉,被花旗打横抱在怀里。一点也不知道已经离开家了。
    吹在脸上的风没有带走李爱波、冯英石和李爱诚的焦躁。
    李爱波愁眉苦脸地望着经过的杨树,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坨坨叫了他好几声,他也没听见。
    坨坨见他表情实在愁苦,便不和他说话,蹭到小丛身边找他说话去。
    拖拉机开到镇上,云善终于睡醒了。
    睁开眼瞧见蓝天白云还有花旗,他眨巴眨巴眼睛,慢慢坐起来,这才瞧见自己在拖拉机上。
    “去哪呐?”刚睡醒,他这会儿还没什么精神,说话声音也小。
    花旗贴着他才听见他的声音,“去市里。”
    “专卖店昨天晚上被人偷了,爱波昨天带去的电视机也被偷了。”
    妖怪们有事基本不瞒云善,不管他听不听得懂,只要他问,大家都会告诉他。
    花旗的声音大,愁眉苦脸的李爱波听见了看过去,正好和云善对视上。
    云善从花旗怀里蹭出来,爬到对面李爱波那,摸摸李爱波的脸哄道,“爱波~不哭哦~”
    李爱波:......
    云善像是在哄一个小娃娃。
    李爱波把脑袋埋到云善的小肩膀上。他真的想哭!2000块!2000块!2000块啊!那可是2000块钱!
    要是能把这2000块哭回来,李爱波觉得自己哭上一天一夜都没问题。
    云善的肩膀借给李爱波依靠,小手顺着他的后背轻轻地拍打。像个大人似的安慰人。
    李爱波想着想着,真掉了眼泪。2000块钱真的是太多了。那都是他一点点挣回来的。
    2000块钱够他家吃七八年的了。
    眼泪蹭在云善的衣服上。
    等李爱波抬起头,只有眼眶微红。
    “没哭啊。”云善看着他的脸说。
    “我才不会哭。”李爱波笑着戳他的肚子,“我又不是小孩。”
    云善捂着肚子不让李爱波戳,“不要戳我!”
    他只捂着肚子,却不躲开。
    李爱波又伸手挠他胳肢窝,把云善挠得“咯咯咯”地在他怀里扑腾。
    云善手脚并用地爬到西觉身边,他躲在西觉和花旗中间,转头笑着看向李爱波。
    闹了这么一通,李爱波心里的愁苦被抹去了一些。
    云善很快爬去坨坨和小丛那边,挤在坨坨身边听他俩说话。
    兜明开得快,不到5点钟,他们已经赶到专卖店。
    云善自己从拖拉机上爬下来,脚刚落地,转头对坨坨说,“没带铅笔。”
    到这边了,他想起来自己还有一番卖铅笔的事业。
    “没带就没带吧。”坨坨说,“咱们这是来看大事的。”
    “哦。”云善跟着坨坨、小丛往店里去。
    从外面上看,专卖店和上次来时没什么两样。
    之前为了防盗,窗户外面都焊了铁网。现在铁网是好的,门也是好的。
    店里没有警察,有几个站在屋里瞧衣服的人。
    看店的除了冯英石表哥,还有他的父母、妹妹。
    见到人来,冯英石舅舅拿着一张纸走过来说,“丢的东西都查出来了,一共少了3878元的货物。”
    冯英石年纪小,听到被偷了将近4000块钱的东西,觉得天都要塌了。
    他大声咒骂着,“捉到他们,让他们挂牌子游街,再拉去枪毙!”
    冯英石的表哥也跟着一起骂了几句。
    李爱诚接过纸,上面罗列着丢失的货物。
    除了一台彩色电视机,10块手表,还有17双皮鞋,22件男士白衬衫,3条女士裙子,25件小孩衣物。
    花旗询问着早上发现丢东西的情况,电视机摆放在哪。x
    西觉和兜明在屋里慢慢地转了一圈。
    店里进过很多人,味道杂乱。
    被小偷撬过的门锁换了,上面的味道也十分杂,显然今天有很多人触碰过这个门锁。
    花旗皱起眉头坐在板凳上。
    云善站在一边转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听大人们说话。
    “问了四周的邻居,都说夜里没听到声音。”冯英石的舅舅说,“就是撬了锁进来的,没多大动静。”
    “门锁我换了,又买了两把大锁。”
    “以后锁了门,再加上两道锁。”
    “晚上得留人在这看着,再养条看门的大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