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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沉睡的魔咒(19)

      【老板一点没困, 他是和黑山羊交易,用一只眼睛,换不受女郎的歌声影响?】
    【应该是换他一家吧, 我看101里有全家合影,而且还有一点, 老奶奶痛苦的话, 直接开窗户听歌就睡了,为什么非要自杀?
    应该是他们一家都不受歌声影响, 想解脱没得逃避, 只能死。】
    【毕竟女郎亡魂回来了】
    【但她说自己有罪啊,回来也不像是会索命的冤魂】
    【但让居民莫名其妙都沉睡, 咱们虽然推断出来是给痛苦的人一个去处, 但不明所以的大家肯定害怕, 我去,黑山羊不会借机骗了旅馆一家吧, 再让他们骗别人】
    【很有可能, 镇子里就这么多人,不可能一直用镇中居民献祭, 所以一直骗外来游客,小镇就这么一家旅馆】
    【唉, 老板最后提到潘凌, 语气还挺好的,应该意识到鬼是好的, 但一家更早就被绑上船, 没有回头路】
    而漫画中,梦中世界,就是跟随谢潭的视角, 将夜晚的灯火与快乐的人们呈现出来。
    而在人间格格不入的少年,也融不进去没有痛苦的死后世界,好像不管在哪里,他都是异乡人。
    自认被他引渡的雀斑女生请他留下,他也只是像路过的旅人那样,冷淡下有些疲惫地说:“我还有未完成的事。”
    话说完,就又要上路了。
    “那就祝您得偿所愿。”女生由衷道。
    旅人转身前,似乎笑了一下。
    他接下了这个祝福。
    【auv阿潭这一笑,不知道为什么看得我心里栓栓的,你到底要做什么呀宝宝……】
    【这里就是梦中世界?越来越觉得女郎是好的了……】
    【现实世界全是妖魔鬼怪,阿潭在里面倒还好,天下乌鸦一般黑,但在到处欢声笑语的梦里,他那种骨子里的累一下子好明显啊qaq】
    【虽然不知道阿潭要做什么,但我已经闻到刀子的味道,想劝他别做了……】
    【但小雀斑祝福他成功的时候,那个笑很真心诶,好比陆陆的面无表情,堪称ssr】
    漫画中,还把他去常明爱房间的片段画出来,坐实论坛之前的猜测。
    旅人离开旅馆,眺望远处的艺术馆,而此时的艺术馆,女郎已经现身。
    建筑涂得能多白就多白,但随时光,还是会暗淡,唯有潘凌的白,和当年没有什么不同。
    习瑞摸到这里就追它,潘凌在画里乱飘,没让他抓到……它刚这么想就差点被钉住,还是那张欲血红唇先一步飞走,拽着它的鬼身溜了。
    躲到最远的画里,那张红唇开口了,却是男人的声音,拖夸张的长调:“诶,好险,不客气。”
    女郎瞬间抿了一下唇,但那唇只彼此碰一下,就又张开了,像不受她的控制:“不知道你跑个什么劲,这么多年,不就等一死?唉,要么说世事变幻无常呢,人一死,没想到还有鬼一说,得再死一次,还没法自尽,换谁不崩溃?”
    遮住女郎的白纱晃了晃,宝石光彩乱闪,似乎在与自己叛变的嘴呛声,那张唇却应和道:“对,我也说那些羊缺德呢!利用你生前的名声、死后的愿望,你作祟本是想把那些傻子吓走,搞臭小镇名声,让他们再不敢来,当做赎罪安你的心,别说,还真让那老羊消停了几年呢,女郎高义……”
    那张唇啧啧称叹,又话锋一转:“但那群羊最爱圈地盘乱拉,一朝树倒猢狲散,宁愿把这地方从地图上剜去,顺势而为,世人忘性大,你的死忘得快,你作的祟也随小镇消失而被隐去啦……大家都忘记这么个地方,一条小路就又能引来新的祭品了,哪缺作死的好奇宝宝呢?”
    “可怜你做厉鬼也奈何不了那老羊,又不舍得这群待宰牲畜痛苦,只能安慰他们睡觉,结果还被老羊拿来当麻醉剂了!就没把你放在眼里,一条命给他吃干抹净,太不是个东西!”
    寄生的这张嘴还挺有礼貌,自己义愤填膺完,就把嘴还给主人,怕它有话要说。
    但女郎做鬼后,张口只有歌声,它沉默地再次躲开习瑞的追杀。
    于是红唇才幽幽再道:“放心,我和不要脸的羊不一样,我又不能自由地乱窜,只能借你这张嘴看个热闹,不会不给租金,我知道你早想死了,这会瞎求生,是想给早上那只小羊通风报……”嘴唇突然没了声音。
    因为女郎身形一僵,下意识夺回了自己的嘴,又立刻懊悔,这不反而欲盖弥彰了?
    遂假装自己就是画里的贵妇,一动不动地端着,看画里的花园风景,装不存在。
    寄生在它唇上的鬼东西从容地笑道:“果然美人就是招人喜欢,我那两个小教徒也挺喜欢那个少年呢,看着可的确不像蠢羊,长在外面,呼吸的都是新鲜空气,就是比长在臭水沟强,这样的好孩子若是被老羊抓去献祭,我也要心疼啊,我肯定帮你。”
    “我的小教徒给我传信了,你已经拉他进来了吧?等他一到,你提醒他老羊有诈,最后一桩心愿了了,我就送你解脱……嗯,我这小教徒就能办到,若不是我带你躲,你早被他抓到了,好像叫习瑞?小瑞也是上学年纪吧,现在真是英雄出少年。”
    女郎生前是个交际花,游走在艺术港湾,扬动的裙摆像漩涡搅得各方围着她转,一张嘴活能说成死,死能说成活,如果是那时,能和这不要脸的寄生虫一拉一扯,大战三百回合,骂人不吐脏字。
    但她死后却变成个寡言鬼,知道了活与死其实泾渭分明,不是她能说动的。
    它早已无话可说。
    于是只是把自己关押在自己的坟里,沉默地听自己的嘴被别人拿去喋喋不休。
    嘴上那位自己说尽兴,知道它不会回答,也就走了。
    等到那个少年来,女郎藏在白纱下的鼻子轻轻吸了一口气。
    因躁动的海水而生的恐惧,因记不清多少年罪孽带来的痛苦,似乎都被这香甜气息安抚了。
    比那遥远如隔世的生前,在艺术港湾上闻过的所有香水脂粉都好闻。
    它晚上潜入他的房间,在他身边歌唱,本想哄他睡觉的,它感受到了“痛苦”的气息,虽然很淡、很远。
    结果反而是它闻着他身上的香,难得地放松下来,自己顽固的痛苦被瓦解了一部分。
    它为旁人造梦已久,如今在他身上,居然也做了一回梦。
    此刻,它一直彷徨的灵魂,迎来最平静的时刻,它望着镜子外的少年,像终于等到自己的引渡人。
    该它安眠了。
    镜子里有黑山羊的印记,没有那么容易被他人撬动,是它帮习瑞砸下去,好送谢潭出去。
    它虽然没回应,但听嘴上那位叭叭许久,知道那位不喜欢黑山羊,说什么“我也心疼”全是放屁,它不信那位的,不能让那个孩子被困在这里。
    被彻底烧灭时,它撕裂的嗓子张开,从生前婉转低回到死后的歌声,最后一唱,却高亢、撕心裂肺。
    它解脱了。
    艺术馆被雾气笼罩,冰川画作被燃烧殆尽,习瑞已经离开。
    那焦黑的画下,一抹红蹭过,在满艺术馆的人像画里乱闪,还唱着歌——是那个男声在学女郎的调,不伦不类,过于欢快,靡靡音唱成郊游儿歌了!
    说着“不能自由乱窜,只能借你这张嘴落脚”的邪乎嘴唇,等宿主一死,就窜成耗子了!
    路过右边走廊,那抹红就移驾到碎镜子对面的圣母画像上,为慈悲垂目的圣母点了大红唇妆。
    似乎也知道这不够端庄,太亵渎了,上下嘴唇来回抿,把口红抹掉,再张开,露出漆黑的腔。
    唇的形状本就和眼睛有些像,藏在其中的舌头倏地一扫,像眼珠滴溜溜一滚,居高临下瞧那碎镜子,就笑起来。
    “哎呀,要么说你总被骗呢潘小姐,还以为我是坏人,老羊怎么会放过小羊呢?有好戏看喽——”
    【我嘞个这是什么玩意,大嘴唇成精了】
    【不是,两个小教徒是小爱和瑞瑞吧,那这嘴唇子是什么身份……我嘞个难道你就是教主?】
    【之前系列里,教主偶尔露的那些踪迹,好像确实挺皮的】
    【难怪平常都是副教主出面,教主你在意一下形象吧。】
    【副教主:知道我每天都上的什么班了吧?】
    【感觉句句有理,句句骗人……】
    【所以那面镜子是教主放的?】
    【姑且当这嘴唇是教主(还是好怪),根据最后这句,我觉得镜子是黑山羊设的。
    看后面,既把瑞瑞困住,又把阿潭引走,棺材铺的图样是女郎的提醒,也是老羊恭候多时的陷阱。
    有一点嘴唇子没说错,真是把她这条命从生到死都利用透了,最后都不放过】
    视角再给到出艺术馆的习瑞,他意识到自己无法离开了。
    看漫画的谢潭就看到,梦中世界的海水沸腾,浪花逆行,泼进小镇里。
    所以雨是这么来的?
    更说明梦中世界不可能是靡音女郎在维持,这都能影响现实世界的天气了,是“太阳的力量”。
    最后,习瑞不知道看到什么,眼睛猛地一缩,梦中世界的剧情就暂时结束了。
    那个方向……谢潭想,应该就是海中小山。
    【雨居然是反上来的海水吗?】
    【我去,太阳神就在水下吧,太阳神洗澡水(bushi),难怪邪门】
    【果然太阳神不是好鸟……】
    【快去看后面啊啊,我感觉我有点知道阿潭要做什么了……他真是和黑山羊有仇吧!】
    做什么,什么仇?谢潭茫然,往下看。
    漫画接下来就是棺材铺探险,被反制的老头喋喋不休,而少年只是冷漠地听着,但似乎与他平时的冷漠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