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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chapter60 时差

      chapter60
    陆霓被他亲得, 都没法完整地吃一顿饭。她有点烦了,看着他的眼睛说:“你怎么这么黏人啊?”
    黏人?
    蒋垣听她这个形容也愣了愣,而后道:“你先吃东西, 我不打扰你。”
    他果然松开她,坐到桌对面去。
    “你不吃了吗?”她又问。
    “做饭的人到最后都不太饿。”他在路上吃了几口面包, 也够了。如果晚上有工作, 他不会吃太多东西,犯困影响工作效率。
    陆霓对这个说法深有体会, 如果是她做饭, 遇到自己爱吃的东西,她就会在端出厨房之前吃掉, 比如蔬菜的菜心,一只鸡的鸡腿,盘子里最大最红的那颗草莓。
    陆霓安静地把饭吃完,蒋垣已经进了房间, 她把自己用过的餐具都洗干净, 倒扣在消毒柜里沥水。
    看时间已经十点了,想必他今天是没有打算让她回家, 她也有话要跟他谈。陆霓推开门去找他, 他正坐在书桌前,开着一盏灯。
    “你在做什么?”她好奇地问。
    “过来。”蒋垣对她招了招手。
    他的书房很大, 光线有点暗, 满目琳琅的书和画, 书柜里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原本放在客厅的生态箱被搬进来了,放在避光的角落,箱子下面多了层加热垫。
    她弯腰凑近看, 桌子上铺了一张黑色的刻度板,打磨机,陆霓不太看得懂他工具箱里的东西,但看出他手里的是翡翠原料。
    “看看。”他放在手心展示给她。
    “好看。”很透的料子。
    “前阵子出差,从做玉石生意的朋友那得着这么一块儿小石头。”他形容这个是石头,问陆霓,“你喜欢什么?我看能不能做。”
    “送给我吗?”陆霓曾经被送过翡翠首饰,看得出这大概不是差东西,她想说不要暴殄天物了,“你确定不会毁东西么?”
    “毁了就毁了,怕什么?”
    “浪费啊。”她说。
    蒋垣看她的表情,突然说:“时间长了你就知道,我的动手能力还可以。”这话并不是自吹自擂,上次送给陆霓的那对火山岩耳坠,就是他自己做的。
    陆霓更震惊,那对耳坠的做工和设计都很巧妙,她以为是在工艺品店买的。
    “想好要什么了吗?”
    陆霓没有要复杂的浮雕挂件,综合考虑,“做个平安扣吧。”她也没有拒绝他的礼物。
    蒋垣说:“太简单了,要不要换一个?”
    陆霓说:“你不是要送给我吗,那我就要这个。”
    “好,按你说的来。”
    他用笔在石料上画出大致的形状,粗略打磨,再慢慢精修。他做事情总是能专注,身心全部投入进去,陆霓站在桌边,只看见他的后脑勺,她此时却很想看一看他的脸。
    陆霓以前很羡慕他的一点,就是他有感兴趣的事,并且得其奥义的样子。即使他和自己吃着一样的东西,住着一样的房子,却显出不一样的质感。而她,无论是物质还是精神,都贫瘠得像种不出粮食的盐碱地。
    她在对面的白墙上看见了他的剪影。他有着利落的轮廓,和深刻的五官,脊背打直,筋肉块垒清晰。她看着,突然间,脑海里涌入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是她想对他做的。
    蒋垣已经把初始的形状打磨好,放在她脖子上比划了下,大小也合适,又问:“链子你想要什么款式?可以镶嵌一些配饰,配钻石喜欢吗?”
    “你觉得呢?”陆霓傻傻站在那。
    “你的皮肤很白,都好看。”他客观地说。
    看陆霓没什么主意,蒋垣心里倒是已经有了想法。前面几次送她的东西,陆霓最常佩戴的就是那副火山石耳坠,意外符合她的喜好,而不是品牌珠宝,蒋垣对此也有点意外。
    东西只是半成品,他先收起来,等完成了再给她。打磨玉石飞粉严重,他刚让陆霓坐在远一点的地方,他手上也都是粉末。
    他洗了手,再进书房来,陆霓没有碰桌上的东西,而是在观察生态箱里的情况,侧脸恬静清丽,眼里透出些许好奇。
    蒋垣走到她身后,双手搭在她的肩膀。
    陆霓问:“现在要喂他们吗?”
    “这些家伙从来不亏待自己,都吃饱了,应该不需要。”他频繁出差,不在家的时候会让它们吃自助餐,碗里还剩不少活虫子,蜥蜴则是躺在躲避穴里睡觉。
    “你想喂?”
    “嗯,想看看。”
    蒋垣打开盖子,把虫子收走了,无情说:“那就饿它们一晚,等你明天来喂,保证乖乖的。”
    陆霓觉得他好坏,“我又不是一定要喂,你想使坏,不要推到我头上来。”
    蒋垣并不说话。
    等陆霓仰头看向他,他却已经笑得肩膀微颤,笑得眉目生动,故意逗她。陆霓抬手就拍了他一下,蒋垣迅速抓住她的手,又托住她的手肘。
    男人的体型比她大好多,力气也大,被制服后陆霓完全没办法动了。
    对视的目光里闪过什么东西,有不易察觉的惊骇,也有东西引着她,跃跃欲试,让她再勇敢一些。
    这次是她主动亲他的,她稍稍向上,他就迎了下来,先前亲的几次奏效,对彼此熟悉不少。
    唇瓣贴在一起,辗转黏合,缱绻暧昧,水光潋滟的香艳。
    陆霓把刚刚的想法付诸行动,用身体撞他一下,便双双跌进了沙发里。沙发不大,堪堪够他一个人躺,两人够呛,但如果是交叠着躺在一起,就没问题。
    她柔软地趴在他胸前,小口小口地嘬他嘴角,像酒,慢慢品酌。蒋垣脑后枕着手臂发笑,觉得她像小鸟啄食?
    香舌从唇缝舔过,浅欲横流,拨皱春池的水纹,她似毫不知情,潜心要研究透他的长相与性征,蜿蜒向下,啄一啄山尖般的喉结,齿关搓动他软骨,细汗泌出。
    他分不清了,她是真的沉浸,还是演技高超,但无论哪样都锁魂要命。
    大手掌在她脖子上,声音低哑着,转移话题:“为什么养蜥蜴?”
    “跟你学的啊。”她没避讳。
    “他会知道。”陈延已经在他的办公室看见他养的鬃狮蜥了,这种巧合,绝非偶然,回家一定会问她。
    陆霓亲累休息,脸压在他领口,声音也懒懒的,“我故意的。”
    “为什么?”他知道她故意的,但还是要问。
    陆霓说:“让他知道,我心里有别人。”
    蒋垣听了本该得意,他就是那个别人,被她大大方方说出来了。但此时心中却隐隐作痛,如针穿透,现状让他不愿意深想。
    “不是有自己的个性么,怎么学我?”
    “你不是想让我崇拜你吗?”陆霓的狡黠是转瞬即逝的,她总是让把自己保持冷静,冷淡,喜怒不行于色,“我没有想到,你现在又发展了别的爱好,我跟不上你了。”
    “跟上我做什么?”他又笑了。
    陆霓是再见到蒋垣之后,才开始养蜥蜴的,那时候她并不能确定婚姻如何收场,只是未雨绸缪,做多种打算,包括酒店的发票也是刻意收集的,没想到真就派上用场。
    陈延知道后回家跟她大吵一架,她说了许多令他崩溃的话,导致两人无法挽回。过程没有必要告诉蒋垣,因为那些话都是给陈延特供,旁人无需知晓。
    陆霓不说话,眼皮微耷,显露出失意。蒋垣不强求她一定回答自己,摸摸她的头发,耳朵,她的耳朵敏感到揉一下就烫了,他却没有识相地离开,而是轻轻念她现在的名字:“陆霓。”
    静默的房子里只有呼吸,他的声音缓缓流出来,她的名字,别有一番味道。
    “嗯?”
    “改了你妈妈的姓?”
    “我不想和过去有一点关系。”
    可蒋垣还是习惯喊她许杰,于是喊了两声现在的名字,他忽然想到:“有一个问题,你似乎从来没有叫过我的名字。”
    “那我都是喊你什么的?”陆霓倒是没想过。
    “诶,喂。”他学着她以前的语气,生硬又颐指气使。
    陆霓不相信,“我当时这么没有礼貌吗?”
    “不如现在叫一声来听听。”他诱哄她道。
    陆霓人还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却又觉得叫他的名字古怪,甚至比主动亲他还要难为情。名字有种直达灵魂的羞耻感。
    话头在舌尖酝酿了几个来回,都没有叫出来,她最后求饶:“你放过我吧。”
    他奚落她:“知道自己以前不礼貌,现在还不改吗?”
    陆霓说:“青少年都是别扭的,何况,以前我们又没有谈恋爱。”
    “我们现在在谈恋爱吗?”
    关系要怎么定义呢?从前太小,喜欢可以始于任何情绪,无论怜悯还是同情,都是他可以说出来的,但也都不能叫爱情。
    现在是太晚,她已经有丈夫。他们相遇的节点总是在时差里。
    为什么不是呢?
    “不要想太多,在一起觉得开心,就已经是难得了。”陆霓说,爱情的发生和婚姻无关。
    她再次吻上他,理智渐次消失。
    她放任自己去投入,徜徉在他温暖的包容里。
    她也用力挤,蒋垣也折身把她圈入怀中,细腻感受着他手指的纹路,在游走。
    身体在不知不觉间沸腾,亲到毫无间隙的程度,谁都遭不住。
    蒋垣并不开口说要,但“事实”就摆在这了,他也坦荡。
    陆霓往下看了一眼,尽管并不直观,却是不容小觑的状况。
    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思想上有敏锐的洞察力,更柔软,身体如羊脂玉般温润,更有韵味。
    “我还没做好准备。”她却尴尬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