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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直木奖唯一外籍得主

      第144章 直木奖唯一外籍得主
    “你是说,我的作品在泥轰获奖了?”
    此刻刘培文坐在燕京饭店的咖啡厅里,跟眼前的中年男子確认道。
    “嗨!”中年人猛烈的低头頜首,露出他久未谋面的谢顶。然后又抬起头一脸兴奋地说著什么。
    一旁戴著方块眼镜的矮个子翻译开口道:“本来今年下半年的奖项是计划轮空的,正好开始筛选作品的那几天山崎先生回国述职,於是给评委会推荐了您的小说。《步履不停》蕴含的人生哲学受到了他们的认可。”
    刘培文点点头,“不过一年两次颁奖,这个奖项的含金量不算高吧?
    翻译擦了擦汗,思付了半天才翻译过去,看来没直说。
    “直木奖!”山崎一郎介绍道,“是我们文艺春秋的创始人设立的奖项,跟芥川奖一样都是日本的著名奖项,不过芥川奖更关注短篇,直木奖则没有这种限制。”
    直未奖作为泥轰影响力巨大的文学奖项,实际上更偏向於大眾文学,而且主要关注新人作家或者知名度低的作家,与芥川奖具有相同的新人赏属性。
    不过事实上很多获得过直木奖的作家,在得奖之前也都已经名声在外,比如司马辽太郎和东野主吾。
    而1984年的下半年,提名的作品在评委会中都没得到普遍认可,再加上山崎一郎的推荐,直木奖乾脆评给了刘培文这个外国人。
    儘管山崎一郎说的挺好,但是刘培文印象里,直木奖似乎也就这么回事,而他对於跑到泥轰去领奖也没什么兴趣。
    “麻烦你告诉他,我的行程不允许我去领奖,麻烦杂誌社帮我代领吧。”
    山崎一郎似乎很失望,又接连说了很多话。
    “他说您是直木奖歷史上首位获奖的外籍得主,还是非常有意义的。”
    “与其说这些—”刘培文话锋一转,“我倒是有几部新的作品,不知道山崎一郎先生有没有兴趣。”
    把《情人》和《马语者》的情况一说,山崎一郎听到是內地禁止发行,就眼前一亮,
    听到米国和香江已经有畅销的去世更是满脸欣喜,直接站起来鞠躬,亮出了他优异的谢顶。
    “山崎先生说这两部小说在泥轰的发行工作,请务必交给他们文艺春秋。另外再次恳求你去参加这次颁奖典礼,他们说可以给你打造一个访谈活动,签字售书,还可以推售新作品。”
    本身对於新人奖项兴致不高,再想想去了日本还要繁复的参加活动,刘培文最终还是没有答应要是跟何晴一起去的话,那还差不多。
    不过虽然没去领奖,直木奖的奖励还是不会少的。奖励是50万日元的奖金和一支金表,转到国內就是五千元外匯券。而文艺春秋也趁这个机会一口气把步履不停加印到了20万册,新加印的17万册,直接让刘培文获得了二十方外匯券的收入。
    而对於《情人》和《马语者》,山崎一郎则表示会先各印三万册左右看看市场反馈。这些发行量,又是五万多外匯券。
    刘培文有点麻了,没有外匯帐户就是麻烦,这外匯券得到什么时候?
    想想未来几年的物价,他一咬牙一脚,买吧!
    这天,他把马未督和黄成民找来,语重心长的跟他们“布置任务”。
    俩人听说又要帮忙钱,都是愣在原地“总之呢,就是一个原则,成民你有空就去收一些不错的四合院,然后翻修的队伍就一直跟上改建,修好了如果確实也住不过来,还可以再租出去嘛。”
    “都督你这边就简单了,字画、瓷器、古玩,我全都要!”
    俩人一人领了几万外匯券的指標,心事重重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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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刘培文对於直木奖並不如何在意,但是隨著直木奖八月颁奖正式公布,消息还是传回了国內。
    等记者们找到家里的时候,刘培文依旧对获奖者事儿表现出不怎么在乎的態度。
    “我的作品在泥轰藉此机会能够被更多的读者所知道,这当然是很好的,我也很高兴,不过我觉得因为这个事儿做採访,也没有多少必要,现在正是奥运会期间,大家不如多去採访奥运健儿和运动员们。”
    记者们呆愣在原地:我们也不跑体育口啊?
    不过哪怕不接受什么採访和諮询,消息该报导还是要报导的。
    所以就在这个万眾瞩目奥运会的八月里,一则刘培文凭藉《步履不停》成为国內唯一荣获直木奖的消息也不脛而走。
    什么?大眾不了解什么是直木奖?找专家来科普啊!
    於是一时之间“专家评价直木奖,刘培文获奖含金量超越往期”、“点评刘培文《步履不停》,8个关键点让直木奖评委点头”之类的文章迅速见诸报端。
    泥轰屈指可数的全国性文学奖项,与芥川奖並列的影响力,直木奖唯一外籍得主这些头,再加上刘培文本来因为偷懒拒绝去颁奖,又变成了某些人嘴里的“抗日”情节。
    这些纷繁的消息混杂在一起,被媒体们杂颗成了一个斩获外国文学大家依旧低调的青年作家的故事,顿时突破了文化圈的范畴,成了全民热议的事件。
    80年代的国人,刚刚从迷茫中走出,面对著改开后动態的、不確定的未来,太需要这样振奋人心的消息,给自己走下去的信心。
    这种信心,可以来源於夺金摘牌的奥运健儿,自然也可以来自於刘培文斩获文学大家的喜讯。
    如此高的曝光度之下,刘培文在二十多岁的年纪,竟然开始给人一种“他是大作家”的感受了。
    到了八月中旬,洛杉磯奥运会终於画上了句號,万人空巷看奥运的燕京也重新多了几分喧闹。
    中国健儿们首次参加奥运会,就一举夺取了15金、8银、9铜的好成绩,位列奖牌榜第4名,这无疑大大的鼓舞了国人的自信心。
    而刘培文的八月,则是在座谈会中结束的。
    一个中国作家,忽然成为了直木奖唯一的外籍获奖者,剎那间他就成了国內与泥轰文化交流的代表性人物。
    作品重开座谈会、特邀中日文学专家共同参与刘培文也只能配合工作。
    借著这个东风,燕京文学也趁机把刘培文的《步履不停》、《可可托海的牧羊人》、《甜蜜蜜》以直木奖获奖作品的名义出了本作品集,首印就是十万册。
    忙著忙著,八月份就过去了。
    八月底的这一天,刘培文骑著摩托车送王晓波去了首都机场。
    这个月,匹兹堡大学的邀请信终於到了。
    加上刘培文之前带著王晓波一起去找老邓搞来的文协推荐信,以及王晓波作品发表的杂誌,这些东西堆到人大一分校的领导面前,领导终於点了头,给王晓波开了介绍信,放他去米国访学、顺便攻读硕士学位。
    “培文!我这去米国当“隨军家属”,怎么也得两三年,咱们各自保重!”王晓波一脸苦相,
    眼神中有著几分诚恳。
    “该说这话的是我吧?”刘培文笑道,“去了米国,生活压力肯定是有的,你不妨多写点稿子寄回来,说不定就有发表的机会。”
    王晓波点点头,此刻他却没想著什么创作的事儿,能跟老婆生活在一起,他已经是心满意足了送走了王晓波,燕京的九月也来了。
    这个学期,刘培文不能像上学期那样摸鱼上课了。由於原本担任当代文学讲师的洪自成要去国外访学两个月,於是前两个月当代文学史的课程落到了刘培文身上。
    这课程对於刘培文来说简直手到擒来,毕竟很多当代文学史所讲述的人,就是他经常能遇见的,更有甚者如汪增其、邓有梅等,更是成天混在一块儿,其中的掌故都了解得明明白白。
    只是再次回到燕京大学的课堂上,刘培文觉得气氛不对了。
    以前他在学校里挺受学生欢迎,但毕竟上课是选修课,参与的同学也仅限於热爱文学的学生们,这些学生大多也很有分寸,不会隨时隨地来找他。
    而这学期当代文学史的课程是每周两节,在固定教室上课,上了两节课,教室都被挤得水泄不通,下了课就有各种学生围著过来求籤名,走到哪都有人跟著,这让刘培文很不舒服。
    他明白,这就是忽然出名的结果。
    原来刘培文的名声只在文化圈內,隨著直木奖的出圈,越来越多的普通学生也通过报纸杂誌了解到了他,就导致了如今的局面,
    但本以为过两天就会消停的人群依旧不见减少。
    这天,刘昕武跑到五院门口给他送样刊。
    十月是双月刊,每逢单月发行,《十七岁的单车》正好在九月份的第一篇。
    而十月与別的刊物不同的是,他们会在封面上搞大字推荐。作家和作品的名称会直接展示在最显著的位置。
    这种办法无疑对销量是有帮助的。
    “培文,你不知道最近你有多火!”刘昕武一脸笑容,“自从你在国外得了奖,这个月咱们十月又印上了你的名,发行部的领导直接拍板多印了二十万册,这个月起印就是五十万。”
    “这么多?”刘培文对十月的发行量是有了解的,一块钱一本的十月,每期的销量大约是二三十万册,如今起印就是五十万,显然对刘培文极具信心。
    刘培文看著封面下端,写著《十七岁的单车》的书名,下面是一行小字,写的是“泥轰直木奖获奖作家刘培文最新作品”。
    好傢伙,深得前世卖书必配腰封的精髓。
    两人聊了儿句天,又说起工作上的事儿刘昕武对於刘培文一年能放三个月假不无羡慕,刘培文却是自嘲起来:“別提了,光因为创意写作上课的事儿,挨了几回批了。”
    刘昕武倒是宽慰了几句,又点评道:“其实说实话,你那一套教人写作的东西,用在大学生身上,未免有点多余。”
    刘培文点点头,其实他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他的授课方式主要是体验为主,然后以作家的视角切入,试图让学生能从中了解作家是创作作品的一些要点,但这些对於很多连基础的描写都做不好的学生来说,確实有难度。
    到如今,除了少数几个学生对於教授的东西有理解之外,大多数同学只当是乐子。
    “要我说,如果你確实想教点东西,或者把你那套东西传达给正確的人,你不如去文讲所。”
    “文讲所?”刘培文回想了一下,之前李庆全还邀请过自己。
    “马上要改名了!”刘昕武介绍道,“前几天听李庆全说,要改成鲁迅文学院。”
    原来是鲁院啊!刘培文恍然。
    他前世对於文讲所的歷史並不了解,对於鲁院的大名却是有耳闻的。
    那里是名副其实的作家进修学校,不少茅奖获得者都从曾在那里学习。
    与刘昕武挥手告別,他把文讲所的名字记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