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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咱们各论各的

      第200章 咱们各论各的
    首都国际机场出站口,刘培文跟何晴的大皮箱较著劲何晴这次调任回国,带回来的行李特別多,足足两个大皮箱,刘培文伸手提过来时,
    忽然对何晴的臂力感到敬佩。
    怎么女人的力气总能时大时小呢?
    上了车,何晴絮絮地讲著自己离开纽约时的一些安排。
    刘培文基本没听进去。
    回到晴园,两具久未谋面的身体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今天算是上体育课了。
    “你说,我这提亲该怎么提呢?”
    此刻的晴园臥房里,刘培文抱著何晴,俩人消化著刚刚的余韵。
    “你问我?”何晴茫然,“这我哪知道啊?”
    “那你姐那时候,张端怎么提的?”
    “我姐结婚那会儿是79年,我还大一呢,那时候天天在图书馆泡著,我一个小姑娘家提亲又用不上我”何晴回想半天,发现自己脑子里没有半点有用的细节。
    “想不起来不要紧,回去偷偷打听打听嘛。”刘培文只能这样劝慰道,自己也是苦思冥想。
    八十年代怎么提亲、订婚,他是一点儿概念都没有,看来还是得找人问问。
    俩人聊著天,刘培文不安分的手又跳起舞来。
    “还来啊?”何晴一声娇呼,“我下午还得去述职呢—”
    “再复习一遍!就一遍!”
    作家们的聚会照例在晴园召开,这次正巧人不多,来的都是熟稳的朋友,刘培文思来想去,乾脆把自己的事儿端出来讲了讲。
    果不其然,一眾老头听得有滋有味,酒都多喝了一杯。
    “要我说啊,你就是考虑得太多!”
    汪曾其滋溜一口酒,夹起两粒焦酥的豌豆粒,塞进嘴里,嚼得唇齿留香。
    一旁的邓有梅则是开口说著自己的看法:“你这情况,他们家里也清楚,再说了,你们都是自由恋爱,搞这么复杂干什么,要我说啊,直接结婚得了!”
    “老邓你这话不对!”程建功放下筷子,提出反对意见。
    “结婚可不是小事儿,按老话讲前后是过五关。就是再简化,总要有人说和彩礼吧?
    你跟燕姐毕竟年纪在这儿,双方也都没啥要求。人家培文可是头婚!”
    “嘿!你这话说得?我们二婚怎么你了?”老邓不乐意了。
    “行了行了,別吵吵!酒都堵不住嘴?”一旁的李拓出言劝阻,“建功说的有一点是对的,这提亲,说到底还是谈彩礼嘛,不过培文你这一—”
    他朝著四周一比划,“你这啥也不缺,人家有什么好提的?”
    刘培文只能在一旁陪笑。
    现如今的彩礼与后世不同,大约都是几百元的彩礼钱,更多讲究的是三转一响、三十二条腿。
    三转一响,就是手錶、自行车、缝纫机和收音机;三十二条腿则是如大衣柜、五斗橱、写字檯、梳妆檯、沙发、床、组合柜等在內的各种家具,其实也並非一定之数,总归是家里有个七八件像样的家具,不止於家徒四壁,达到了三十二条腿,就算是小康之家了。
    这三转一响、三十二条腿更多的是对提亲者的要求,而非彩礼,就跟后来的丈母娘们问你有没有车、房是一样的。
    “那也得有人说呀!”
    汪曾其终於放下酒杯,开口说道,“像培文这种情况,家里没长辈在,那就应该是单位里去说,工会哦你们没有,那就是你们领导,唐音嘛,让他去说!”
    八十年代的城市里,单位就是职工一辈子的依靠,可以说生老病死、婚丧嫁娶无所不管,有什么事儿就问领导,总有人帮你出头解决。
    大一点的单位,乾脆连子弟学校都有,孩子从育红班到初中毕业通通包圆,毕了业还能顶替老一辈再进单位,企业之內自成王国,可以说职工的一生都跟单位绑定在一起。
    这种情况下,领导充当家人、介绍人是非常普遍的。
    刘培文闻言点头记下,又拋出一个问题。
    “那定亲宴呢?这双方家长可怎么搞?也让领导上?”
    “你不是有个叔叔吗?他不来?”程建功开口提醒。
    “问了,叔叔这两个月忙著弄菸叶呢,村里一大帮人,他要是走了准乱套,实在脱不开身,只说等结婚的时候肯定要来。”
    “既然你老家的叔叔不来,”老汪同志眼晴一转,眉开眼笑,“我们这些在燕京的叔叔,你挑一个吧?”
    “老汪这什么意思?”
    刘培文不干了,“平常一口一个老大哥叫著,到正事儿了,摇身一变成叔叔了,那不都差著辈分吗?”
    邓有梅笑道:“不然怎么办?难道我们去了,就跟老何说『兄弟啊,我一个弟弟看上你家姑娘了,从今以后咱们各论各的,他管你叫爹,你管他叫弟!哎他爹你別生气啊,让弟弟给你倒杯水!?』”
    眾人闻言都哈哈大笑,刘培文只能在一旁翻著白眼,脑海里是夏洛的那句经典台词。
    造孽啊!
    汪曾其看著刘培文一脸无语,调侃道:“成天嘲笑我们这群老傢伙,现在知道年轻的坏处了吧?”
    “就是!”邓有梅更是霸气侧漏,凑过来拍拍刘培文的肩膀。
    “好兄弟,今天这个叔叔,你大哥我当定了!”
    玩笑归玩笑,最后一群人玩闹过后,最后还是决定“竞爭上岗”,两轮酒令过后,老汪黄袍加身,成了刘培文的“临时叔叔。”
    事有定计,刘培文隔天就去鲁院找了唐因。
    “你小子,行啊!”唐音看著刘培文,似有若无地笑著,“对外部门的金,说摘就摘!”
    “金,什么金?”刘培文一脸茫然。
    “对外部门里,何晴这一辈的人,有七个姑娘,对外大院里都叫七朵金,不仅人漂亮,家世也都是一顶一的,你小子有福了!”
    刘培文哪知道这些,不过他回答得倒是理直气壮,“领导,虽然我学歷不高,但如今在燕京也算是小有成就,您说什么金不金的,我觉得就我这些稿费还是挺禁的。”
    “少贫嘴!”唐音笑骂道,“你当著老何的面也这么硬气吗?”
    “那不能。”刘培文打蛇隨棍上,諂媚道:“可现在是您去呀,这不全靠您给我美言两句嘛。”
    “行了!你这事儿明明都是板上钉钉了,还非得让我去做个人情,真是——”
    唐音被他软磨硬泡,终於还是答应帮忙出头提亲。
    刘培文拍著胸脯给唐音保证道:“您这差事简单,管人家提什么条件,您就答应著!肯定出不了岔子!”
    “怎么?”唐音闻言往刘培文的肚子上指了指,“你在关键位置上安插人手了?”
    “那倒没有。”刘培文听著唐音的话连连摆手,嬉皮笑脸道:“主要咱不是有这条件嘛。”
    带著刘培文的无限许诺,唐音第二天提著东西去找了何华。
    唐音去何华家拜访的那个晚上,何晴也在家里。
    何雨今天带著张静月小朋友来娘家玩,此时张静月正聚精会神地看著电视上播的葫芦兄弟,嘴里的奶都忘了嚼。
    唐音跟何华、李慧兰三人进了书房,屋门紧闭。
    何雨看著一旁魂不守舍的何晴,调笑道:“哟!楼下亲嘴儿的时候不害怕,这会儿害怕了?”
    “你!”何晴脑袋都要气冒烟了,看著在一旁的张静月又不好发作,只好咬牙切齿地说:“你小点声!”
    “哈!不懂了吧?小孩儿看动画片的时候耳朵是聋的!
    何雨很是笑了一阵,才又安慰道:“我真不知道你在紧张什么,就培文那样的大作家,要才有才、要人有人,我可不信老何同志能把他推走。”
    话说到这里,她凑到何晴耳边轻声说,“你是不知道,前一阵子咱妈不知道从哪听说的,说是之前那个叫宫雪的大明星还喜欢过培文呢,可把咱妈急坏了,生怕你的情郎被人拐跑了,天天催咱爸,你那时候不在家,当时把我给乐坏了。”
    “那咱爸说什么没有?”何晴关心道。
    “咱爸的原话说:『何晴都不急,你个老太太急什么?虽然说何晴跟培文情投意合,
    但咱们老何家的闺女,总不能上赶著求著嫁给人家吧?』”
    何雨复述一遍,抬眼看到何晴双眼失焦,脸上顏色变幻。
    “怎么了你?”
    “啊?没、没事儿。”何晴勉强笑道。
    “你不会是真求著嫁给人家吧?”何雨一脸好奇。
    “谁说的!培文在纽约给我求的婚,可浪漫了!”何晴抢白一通,又把刘培文当时准备的那一套仪式拉出来讲了一遍,这才矇混过关。
    何雨听到何晴讲述的求婚故事,感慨连连:“喷喷,没想到这小子还挺懂浪漫,不像我们家老张,那时候蹬个破自行车带我看场电影就把我给打发了!”
    等到唐音从门里出来,看到母亲满脸的笑意,何晴心中的大石才落了地。
    “妈,唐院长都说什么了?”何晴凑过去问道。
    “你这死丫头,知道担心了?”李慧兰嗔怪一句,脸上的笑容却没减少,“他来帮培文说亲,就问问咱们家有没有什么想法,要不要提什么条件?”
    “条件?”何晴不满意了,“培文他什么都不缺,还提什么条件啊?”
    “你呀!胳膊肘往外拐!”何华嘆息一句,转身回屋。
    “如意如意,按我心意,快快显灵!”
    电视机里蛇精的声音在客厅迴荡,母女三人望了望关上的书房门,面面相。
    隔天,难得准时来上班的刘培文早早地钻进了唐音的办公室。
    “一切顺利,我把话一说,老何自然都答应了,问到彩礼的时候,他说只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