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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最终人选

      第230章 最终人选
    整个选角足足从早晨持续到晚上,中间刘培文几人也没怎么休息,隨口吃了点东西就继续。
    此刻,当最后一位试镜的女演员离开,场地里只剩下了贝托鲁奇和刘培文几人。
    几个人开始討论这几位女演员的透选问题。
    贝托鲁奇憋了一天了,此刻终於开口问道,“刘,在我看来,程冲毫无疑问是更合適的人选,她出演过《大班》,在米国有一定的名气,形象也很好—不过,我还是想知道你的看法。”
    刘培文没开口,转而问向滕金贤:“滕局,你的想法呢?”
    本心来说,由於此前的一些舆论,滕金贤其实並不想选程冲,此刻他只能委婉地表示:“贝托鲁奇导演,基於一些情况,在我心中,刘小庆毫无疑问是演技更好、在国內名气更大的一个选择,至於英语的问题,这都是可以锻链的嘛。”
    看到贝托鲁奇不明所以,一旁的翻译又介绍了一下程冲之前的问题,他闻言也只能无奈地耸耸肩。
    “刘!你怎么看!”他再次扭头看向刘培文。
    刘培文分析道:“片中与薄仪有关的两个女性角色,文绣是一个更加敢爱敢恨的角色,形象气质更加年轻,而婉容则完成了从天真单纯到被动毁灭的过程,人物光谱更加复杂—”
    最后,他总结道:“在我看来,这些演员当中,无论是年龄还是气质上,宫雪更適合出演婉容,吴君梅则与文绣更贴合。其他的几位演员,都过於成熟了。”
    贝托鲁奇闻言,点了点头。
    “可我还是觉得程冲更符合西方人的审美。”
    “但这是属於东方的故事,不是吗?”刘培文反驳道,“用西方的摄影机,对准东方,拍摄一个可以让全世界人看懂的故事,相信我,贝托鲁奇先生,你將会收穫一段非常美好的电影之旅。”
    贝托鲁奇听到这里,可以说完全被刘培文的话打动了。想起阿诺的经验之谈,他终於点头答应,最终就按刘培文的建议来办。
    滕金贤等人自然是乐见其成。在他们看来,刘小庆固然是最佳人选,但是宫雪一样是非常优秀的选择。
    第二天,当选结果正式公布之后,程冲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燕京,而得知自己居然成为女主角的宫雪却忽然有些六神无主。
    “这下你可厉害了!”一旁张瑜打趣道,“也许明年开始,你就是国际知名女星了宫雪却不知说什么好,这一刻,获得认可与荣耀的期待与內心深处的惶恐融匯在一起,在她的心里不知打了多少个来回。
    许久,她才开口说道:“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你疯啦?”张瑜瞪大了眼,“你不演谁演?赶紧去背台词去吧我的皇后!”
    宫雪本来还有些唉声嘆气,张瑜见状,眼晴一转,凑到她耳边嘀咕了几句,宫雪的眼晴里这才又有了几分光芒。
    三月底,《末代皇帝》的选角工作告一段落,开始进入紧张的拍摄筹备。
    刘培文却是终於有了几天閒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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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上完了鲁院的课,正好也到了下班的点,难得准时下班的刘培文开车接上了何晴,俩人直奔对外大院。
    今天是个不一样的日子,就在这个上午,中国和葡萄牙籤署了一份联合声明,其中正式约定了中国收復濠江的时间。
    何华作为整件事的亲歷者和签署时的见证人,毫无疑问是最激动的人。
    一早听到何母安排的何晴与何雨两家自然是一起来到对外大院聚餐,共同庆祝这个难忘的时刻。
    俩人敲门进家的时候,开门的是大呼小叫的张静月小朋友。
    何晴进门后,抱起愈发沉重的张静月,纳闷地问道:“我们下班就来了,你怎么这么快?”
    “今天谁有心思工作啊?”何雨笑道,“上午听到消息,大家都乐疯了,都说要回家庆祝。下午你姐夫溜得比我都快。”
    对於八十年代的国人来说,继84年中英联合声明之后,两年多的时间,又迎来了中葡联合声明,香江与濠江接连回到祖国怀抱,这毫无疑问是举国振奋的。
    今天的饭菜格外丰盛,一家人都喜气洋洋,仿佛过年一样。
    热热闹闹吃完了饭,何华叫著张端和刘培文进了书房。
    男人们关起门来键政写了容易被刪除暂且不表。屋外的何雨却是趁著张静月看电视的功夫把何晴拉到了里屋。
    “我说,你俩怎么计划的?”
    “什么怎么计划?”何晴茫然。
    “还装傻?”何雨直接点破,“培文都二十六了,你比他还大两岁,眼瞅著都快三十了,你想等到什么时候生啊。
    “哎呀,你操心这个干嘛?”何晴有些烦,顶嘴道:“你偷看我笔记本的事儿,我还没找你算帐呢?”
    何雨笑:“你自己放在那也不锁起来,那怎么能算是我偷看呢?再说了,你不也没发现吗?”
    “好好好,没被发现就不算是吧?”何晴气急吐槽,“你偷看也就算了,怎么还跟培文说?”
    “那怎么了?你们是夫妻,有什么不能说的。”
    何晴纠正道:“那也是我们俩说,轮不到你!”
    “行了行了,你少打岔!”
    何雨往外指指,“你別以为这事儿是我爱管你——这可都是『太后”的旨意!””
    此刻,屋外是张静月闹著让李慧兰换台的说话声。
    何晴没了话,半响才吐出一句:“那也催得太紧了,就按领结婚证算,我俩也才结婚三个月呢。”
    “三个月不短啦,当年你三个月都能学完一门外语了!”
    何雨拉过何晴的手,推心置腹,“培文家里没人催他,你得把这事儿装心里!”
    何晴闻言,终於点点头,“我回去问问。”
    深夜,家宴散场。跟岳父大人键政一晚上的刘培文心潮澎湃,结果快到家了,才发现一旁的何晴上了车就没开过口。
    “怎么了?”刘培文打趣道,“跟你姐吵架输了?”
    “我没输!”何晴张口反驳,然后又低下头,“不过也没贏。”
    “那你怎么不说话了?”
    何晴犹豫半天,才把何雨催生的事儿讲给了刘培文听。
    刘培文听完哈哈一笑。
    “你就告诉我,你现在想要孩子吗?”
    何晴摇摇头,“我觉得自己没做好准备。”
    “那就等你做好准备再说。”刘培文握了握何晴柔软的小手。
    “那些所谓的『人到了什么年纪就必须干什么事儿”都是狗屁,按他们们的逻辑,人到了年纪还该死呢!怎么那时候想起来养生治病了?”
    何晴被刘培文的歪理逗笑了,这下心情好了不少。
    回到家,夫妻俩继续黏在一起,孩子的事情没人再提。
    度过了忙碌的三月,刘培文的生活渐渐回归正轨,在鲁院上课、摸鱼,偶尔帮自己结对的学生看看稿子。
    不过说实在的,对於漠言这样的学生而言,刘培文能教给他的很少很少,甚至怕说的太多容易引发错误引导。
    大概老师们遇到天才学生都是如此吧。
    刘培文在鲁院给漠言、於华分別上过课,如今又当了漠言的导师,不可否认漠言跟於华都很有才华,但二者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
    对于于华来说,这个世界上快乐的事情有很多,写作是表达快乐的一种途径,但是钓鱼也很不错,看电影、游泳也挺好。
    而对於漠言来说,写作几乎是他生活热情的一切总和。
    再加上漠言是一个灵感爆棚、手速极快,毫无创作瓶颈的作家,这更加速了漠言的创作过程。
    就刘培文知道的信息,仅仅过去的两年间,他就在各种刊物上发表的小说、通信、创作谈话等內容足足有四十多篇,內容繁杂多变,甚至有一篇名叫《球状闪电》。
    是的,你没看错,跟大刘的《球状闪电》同名。
    所以漠言是不需要鞭策的,身为老师,刘培文甚至有时候还要劝劝他收著点儿,好好保护身体。
    於华呢?以平均每年两篇短篇的节奏摸鱼。
    此刻,从漠言的手中接过他递来的小说稿子,刘培文更多的是单纯欣赏。
    小说的名字叫《红蝗》,一个不算长的中篇。
    看完之后,刘培文嘆了口气:“你这小说,怎么越写越难发表了呢?”
    《红蝗》毫无疑问是一部先锋小说,这也是漠言后来构筑的长篇系列《食草家族》的开端,內容非常精彩,但是信马由韁写来,不免有些繁芜。
    在小说里,漠言大量使用魔幻现实主义和意识流的敘述特色,让这部小说读起来怪诞,而文本之中密密麻麻地爬满了虱子、蝗虫、跳蚤这种令人厌恶的虫子,直看得人起鸡皮疙瘩。
    用高情商的话说,看完之后,感觉审美“遭到挑战”。
    低情商的话说,就是丑陋噁心。
    “很难发吗?”漠言挠了挠头。
    “我都能想像得出发了之后你得挨多少批评算了,我帮你问问《收穫》吧。”刘培文放下稿子,“现如今还乐於收先锋小说的杂誌也不算多了。”
    自从几年前,先锋文学正式被提出之后,这几年里,尝试先锋写作的作家们投稿无数而刊物们最开始的图新鲜大肆过稿,到了如今,已经非常挑剔且审慎。
    漠言自然是感激不尽。
    而此刻並不在刘培文身边的於华则没想到,这玩意儿竟然也能成为鞭策自己的工具。
    这两天何晴出差不在家,刘培文下了班拽著漠言,接上於华一起跑到百深处蹭饭。
    吃完了饭,几人閒聊的时候,刘培文跑到车上把没屁眼的手稿甩过去给石铁生看。
    一旁的石铁生看完,则是直接摆摆手:“这样的文学,是我学不会的。”
    於华赶紧要过来阅读,看完后惊为天人:“漠言你这小子可真厉害,写得太特么好了刘培文则是嘲讽道“於华你跟漠言都是写先锋作品,怎么人家就能一年写这么多,你仁月没憋出一个好屁呢?”
    “哎呀,上班实在是忙———”
    於华推了几句,看著刘培文不为所动,似笑非笑的样子,再看看一旁不说话装高手的漠言,终於被激出几分火气。
    “当然了,就是再忙,我也能写出好东西!”
    “那咱们下个月见分晓?”
    “啊?”於华一脸苦相,没想到还有期限。“一个月?”
    刘培文板起脸来,“不够?”
    “够—够!”於华陪著笑,咬牙答应。
    等到从石铁生家离开的时候,他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对啊!”於华看看自己,“明明我是编辑你是作家啊!怎么你还催我的稿子呢?”
    他哪知道,刘培文只是单纯的看不惯自己摸鱼而已。
    第二天一早,刘培文给收穫编辑部打电话,是李晓琳接的。
    “太感谢了!”听到刘培文给她推荐了一篇先锋文学作品,李晓琳笑了,“培文你这是瞌睡送枕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