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超人的黑粉头子
    达米安被这则情报雷得外焦里嫩，连灵魂都快要出窍了，一开始他对维恩的话抱有强烈怀疑態度的，毕竟他亲爱的维恩叔叔一天到晚最擅长的就是口。
    但一想到每次在蝙蝠洞时，总能看见蝙蝠电脑屏幕上长时间掛著超人的信息，以及父亲在键盘上里啪啦敲击记录的样子。
    这太古怪了，除了小丑外，达米安没见过父亲对任何男人这么上心过。
    哦，他亲爱的维恩叔叔也要除外。
    卡拉这边则有点怀疑人生了，记忆里自家小老弟三天前还是一小只，能被她单手抱起，一转眼就变成了个大只佬不说，x癖怎么还变得如此奇怪了？
    而对於维恩所说的话，卡拉信得很快，因为超级听力在接收到哥谭这座城市的信息后，她对各种奇怪的事情已经感到不奇怪了。
    毕竟再怎么奇怪的事都没有哥谭奇怪。
    达米安和卡拉同时进入沉默，思考应该怎么称呼对方，维恩对两人的反应並不觉得奇怪。
    眾所周知，蝙蝠侠和超人，世人广泛称两人为“世界最佳搭档”，当然这仅仅只是他们明面上的称呼而已。
    可实际上呢？
    世界最佳情侣不是露易丝与克拉克，而是大超克拉克·肯特，与蝙蝠侠布鲁斯·韦恩噠！
    在造谣毁坏百特曼一波风评后，维恩心情变得舒畅了起来。
    远在大都会的记者侠，莫名感觉自己的头顶突然变重了许多，看著盘子里绿色的百里香，神情更是恍惚起来。
    回到埃里亚斯庄园。
    “好了好了，別在这儿怀疑人生了。”维恩拍了拍手，打破了这尷尬的沉默，將两人给唤回了神，“家庭伦理剧看完了，该干正事了。”
    “走，我带你们去看点更有意思的东西。”
    “啊，去去哪里？”卡拉如梦初醒，下意识的问道。
    “我为什么要跟你去？！”达米安依旧习惯性的反驳两句，试图反抗。
    维恩对卡拉说：“去找刚才你找到的那个人，我保证这肯定会让明天变得非常精彩的。顺便也让你提前適应一下哥谭本地的风土人情。”
    这句话成功勾起了卡拉的好奇心，显然喜欢八卦的本质不论是地球人还是氪星人都一样。
    “还有达米安，既然你来了，就別想著跑路了，正好位置在犯罪巷附近，我就免费为你提供一项能让布鲁斯为你感到欣慰的礼物。”
    维恩记得，犯罪巷的下水道里，还有一串玛莎掉落的珍珠。
    既然是布鲁斯母亲的遗物，那就让她的孙子来代为交给她的儿子吧。
    听到维恩这么说，达米安来了兴趣，勉为其难的答应了维恩。
    不同意也没用，反正维恩也会把他强行绑过来帮忙的。
    出门前维恩先去还去换了套衣服，一身红色为主加白色点缀的毛绒衣服，这特么不就是圣诞老人吗？
    达米安心底吐槽一句，隨后这位心思縝密，（喜欢刨根问底√）的蝙蝠之子又开口问道：
    “去之前总得告诉我到底要去干什么吧？”
    听到这个问题，背看个麻袋，正准备开门的维恩动作微微一顿。
    维恩顶著白色假鬍子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
    “去准备一份——”他故意拖长了音调，在达米安好奇的注视下，神秘兮兮的说道：“圣诞礼物。”
    哥谭市，东区，犯罪巷。
    这里是哥谭最航脏、最腐臭、也最绝望的角落。
    冰冷的雨水混合著不知名的污垢，从生锈的防火梯上滴落，在堆满了垃圾的地面上，匯聚成一滩滩浑浊散发著恶臭的水洼。
    小巷深处，几盏忽明忽暗的霓虹灯，將周围破败的墙壁，映照出一种病態如同地狱般的诡异色彩。
    犯罪巷的歷史意义不必多说，就像西方不能没有耶路撒冷，3d区不能没有蒂法一样。
    它就是dc必须存在的地標之一。
    因为这是当年布鲁斯·韦恩死去的地方，也是黑暗骑士的诞生之地。
    维恩、卡拉和达米安三人，三个与这片黑暗格格不入的人，悄无声息的站在一栋废弃公寓的屋顶，俯瞰著下方那正在上演的哥谭日常。
    “这个城市—”卡拉开启了部分能力，哥谭罪恶与绝望的景象映入眼帘，闻著空气中那股混合了硝烟、酒精和腐烂气味的独特味道，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建造这座城市的人有病吗？”
    卡拉词汇有限，形容不出来这座城市到底糟糕到什么程度了，说实话，能在哥谭住这么久的人，她严重怀疑比体质比他们氪星人还要牛逼。
    “恭喜你，答对了，可惜没有奖励。”维恩懒洋洋的靠在护栏上，打了个哈欠，“而且病得不轻，癌症晚期，全身扩散，没救了，等著火化吧，骨灰都给你扬了。”
    达米安没有反应，这些情况连他日常巡逻的程度都达不到，没什么好在意的。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了出来，儘管声音非常轻微，但在场的都不是普通人，皆是听见了踩在屋顶的脚步。
    “蝙蝠侠那套方式拯救不了哥谭，红头罩將会统治哥谭的地下势力。”
    三人闻声望去。
    只见一间废弃仓库上，一个穿看棕色战术夹克，头戴红色头盔的身影，来到仓库上方，掀开虚掩的铁皮后，跳下去直接开始进行著单方面的屠杀。
    不用多说，此人正是杰森·托德。
    他的每一次出拳，都势大力沉，每一次踢腿，都快如闪电，那些在普通人眼中穷凶极恶的暴徒，在他的面前，脆弱得如同纸糊的玩偶。
    “砰！”
    他一记肘击，狠狠的撞在一个混混的胸口，將其数根肋骨给打断。
    “咔察！”
    他反手夺过另一人手中的撬棍，然后，在那人惊恐的目光中，毫不留情將撬棍用力砸在了他的膝盖上。
    整个过程，乾净利落，因为早在跳下来的时候，红头罩就直接掏出了两把uzi，一个托马斯旋转把大部分嘍囉都给抬走了。
    污滋这回是真的行！
    而剩余那些侥倖活著的嘍囉就被杰森的拳脚关爱上了。
    “所以二代罗宾杰森·托德就是你说的『礼物”？”达米安看著下方那个如同杀神附体般的身影，翻了个白眼，敢不敢再多些罗宾和他抢位置啊。
    “这点子很不错对吧，我可不想再听见你老爹做梦时天天杰森、杰森的喊了。”维恩露出一个恶趣味的笑容。
    “不过在送礼物前，先得跟一个想念孙子的老人通通气，不然明天的好戏可没有人配合。”
    说到这里，维恩又庆幸自己还好之前让达米安和提姆没有说出去，否则就要痛失拍摄蝙蝠照片的机会了。
    视角切换来到大都会，莱克斯企业的私人实验室。
    用某位超人黑粉头子的话来说，这里是地球上最接近神域的地方之一，也是凡人智慧所能触及的最高殿堂。
    实验室內部，冰冷的白色墙壁將外界的一切喧囂与嘈杂都隔绝在外，空气中瀰漫著各种气体反应產生的味道。
    无数台超级计算机正在无声地运行，淡蓝色的数据流如同瀑布般，在全息屏幕上飞速流淌，处理看来自全球各地海量的信息。
    莱克斯·卢瑟，这颗星球上最聪明的男人，超人的黑粉头子兼职超人俱乐部的会长。
    这里提一句，副会长是某个五维的生物。
    卢瑟双眼布满了骇人的血丝，眼窝深陷，面容憔悴，下巴上长满了青色的胡茬，几乎可以说是状若癲狂了。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好好地睡过一觉了。
    自从“氪星人入侵”事件发生以来，他就將自己彻底锁在了这间实验室里，就像一个愚蠢的信徒一样，一遍又一遍，贪婪的观看著超人，並分析著那场发生在大都会的战斗。
    屏幕上，正循环播放著莱克斯企业的卫星所记录下来最清晰的战斗画面以及超人在大都会行动的监控。
    氪星人佐德將军以及他的部下，还有正义联盟诸如恶灵骑士、蝙蝠侠，神奇女侠这些人，確实不凡。
    但卢瑟最在意的还是那位从头到尾最吸引人目光，红蓝相间的身影。
    那就是活跃在大都会的超人！
    他每一次出拳，都足以让摩天大楼化为粉。
    每一次飞翔，都轻易突破音障，並且无视超音速飞行对身体带来的损伤。
    热视线、冰冻呼吸、钢铁之躯——
    卢瑟將超人每一项展现出来的能力，都死死的烙印在脑海中。
    双目暴突，脸几乎都要贴在屏幕上克拉克阳光的笑脸上了，这精神状態让人很难不怀疑，下一秒卢瑟就会伸出舌头，“嘞鲁嘞鲁嘞鲁”的舔起来。
    卢瑟只感觉一股难以抑制的嫉妒与滔天怒火的情绪，如同滚烫的岩浆，在他的胸中不停的翻涌。
    “不不可接受—”
    以外人的视角来看，卢瑟的脑门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红温，尤其是在看见超人与大都会市民握手合照，並且每个人脸上都洋溢著热情的笑容时，头顶更是“滋”的一声喷出了蒸汽。
    “这群蠢货在干什么？一个拥有著如此轻易就能毁灭世界的能力，却又不受任何人控制的『外星人”，在我们的星球上，自由自在的行动———””
    “底下这群白痴將他视为『英雄”？『救世主”？『人间之神』？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他猛地一拳，重重的捶在了身前的控制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神明—-是不需要对凡人负责的！而一个不受约束的神明，与一个毁灭者，又有什么区別？！”
    “歷史已经无数次地证明，绝对的权力，只会导致绝对的腐败！而那个自称为『超人』的傢伙，就是悬在全人类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卢瑟的老毛病又犯了。
    明明佐德將军、毁灭日，斯塔罗这些都是非常强大的外星人，可他偏偏就是逮著克拉克一个人使劲折腾。
    真的，这是在图啥呢？
    明明每次卢瑟每次成功把超人搞没了后，自个又要费九牛二虎之力把超人弄回来，其中的含义真是让人摸不著头脑。
    卢瑟：是啊，为什么呢，我也正在找原因呢！
    超人：编剧，你全家真的@#%*！
    说回正题，卢瑟自翊为“人类最强者”，他不容许任何“神明”凌驾於自己之上，所以当超人出现后，对方完美的表现，是让自己所不能容许的，维持卢瑟陷入了对明日之子病態的执念之中。
    黑粉头子日思夜想，废寢忘食，脑子里除了“如何杀死超人”，就再也装不下任何东西了。
    也正因为这份沉重的爱恋额，压力，让他一头本因为长期用脑过度显得有些稀疏的头髮，彻底背叛了他。
    “该死的——”卢瑟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髮。
    没有抓出原本的棕色髮丝，因为根本就没有。
    卢瑟阴沉的看向控制台屏幕上，自己头顶那片已经变得光洁如新，亮的能够发光的不毛之地。
    “......”
    卢瑟这位天选之子，已经进化成了他的最终形態。
    完全体一一莱禿。
    “超人，我与你势不两立！”
    莱禿，看著屏幕上那个依旧在飞翔的红蓝色身影，发出悲壮的吶喊。
    他的一头就这么没了，该死的，这都是超人的错！
    卢瑟发誓他一定要让这个外星人，为自己最宝贵的东西，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所以为了对付超人，为了將这个“偽神”从人类的天空中拽下来，卢瑟动用了他所有的资源。
    他第一时间，就派出了莱克斯企业最精锐的深海打捞队，前往那艘坠毁在大都会港口外的氪星飞船残骸，进行了一场掘地三尺的搜刮。
    儘管那艘飞船超过九成的部件，都已经在坠毁和爆炸中，变成了一堆毫无价值的废铁但在卢瑟那不计成本的疯狂投入之下，他们还是从那堆废墟里，找到了一些惊喜。
    一些破碎的氪星合金装甲，几块残存的未知能量水晶，还有一些好像记录氪星信息的书籍。
    这些都能成为他逆向研究氪星科技的宝贵原材料。
    “可惜—”卢瑟看著一份加密报告，脸上露出了极其失望的表情，“正义联盟的傢伙，竟然將所有氪星人的尸体，都给销毁了，是蝙蝠侠猜到会有人拿来研究吗，哼，黑暗骑士，果然有点脑子。”
    维恩：尼玛！
    “一群蠢货，一群短视的蠢货。”莱禿冷冷的说道：“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只要有一具完整的氪星人尸体，我就能从他们的基因模板创造出一个足以將那个偽神，从他虚偽的神坛之上，彻底拖下来的武器！”
    不过，这不要紧。
    因为他很快就有了另一项，更加重大的收穫。
    前两天他的深海探测器，在对印度洋对那架“世界引擎”的残骸进行勘探时，意外在附近的海底，发现了一座风格与氪星飞船非常类似的水晶建筑。
    这座建筑不仅完整度颇高，而且还未被激活，他的团队將这座建筑带了回来，並且找到了一枚特殊红色水晶。
    实验室內，卢瑟小心翼翼的將那枚红色的水晶，放入了一个由他亲手搭建的读取装置中。
    “嗡——”
    伴隨著一阵轻微的能量共鸣声，红色的水晶，亮了起来。
    一道栩栩如生的全息投影，出现在了卢瑟的面前。
    从对方的衣著上，莱禿判断这是一位氪星的科学家，而且看起来地位还不怎么低的样子。
    此人正是卡拉的父亲，佐·艾尔。
    “—卡拉，我的女儿——
    佐·艾尔的声音传来，那是一段被提前录製好留给卡拉的遗言，只是卢瑟听不懂氪星语，好在他时刻记录著现在所发生的一切，日后再慢慢翻译过来就行了。
    佐·艾尔的影像，开始讲述起氪星那最后的日子，他讲述了艾尔家族的荣耀与理念，讲述了他对氪星未来的担忧，讲述了他与弟弟乔·艾尔之间的分歧，也讲述了他对自己女儿深沉的爱。
    “—.保护好你自己，我的孩子———这块日石，保存了我们氪星所有的科技与歷史，还有我的研究，以及一些情报最后保护好你的堂弟卡尔·艾尔，他先一步被送走，卡尔是你最后的家人了—”
    佐·艾尔的遗言映象结束，不过对卢瑟这位冷酷的实用主义者，屁用没有，更別说他还听不懂对方嘰里咕嚕的说什么了。
    莱禿的眼中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顿时透露出了兴奋的目光。
    这块石头，里面装著的东西绝对有大用！
    卢瑟扯出一个挣拧残忍的笑容。
    他不需要氪星人的尸体了。
    他有了更好的东西。
    莱禿转过身，大步走回了主控台前，那双布满了血丝的眼晴，现在亮得嚇人。
    现在他要开始全力破译这块石头里面的东西，卢瑟有预感，只要完全掌握这块石头的中的信息，很快他就能变回那个让凡人敬仰、畏惧，世界上最强大的男人了。
    “.—超人是吧—氪星人是吧—钢铁之躯是吧，不知道当你被自己家乡的武器杀死时，又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很快你就会明白—”
    “神，也是会流血的，桀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