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凋零之灰
    就在维恩对付腐朽之国的爪牙时，哥谭市这边同样是热闹疯了。
    从上回的骑士陨落的哥谭版三国过后，这回又开了个植物主题的末日主题公园。
    市中心的两位“绿化狂魔”正打得不可开交，从万物之绿脱离而出的前任老牌沼泽怪物，造型与和以往的版本没什么不同，现在正物理说服另一个新来的同包。
    沼泽怪物大手一挥，马路牙子就被拍成了饼乾碎，地里嗖嗖的窜出比下水道管子还粗的荆棘，照著鹿首精就抽过去。
    另一边疯魔的鹿首精身形不断消失又出现在现场的植物之中，它在被藤蔓绑主的楼顶上蹦来跳去，发出的嘶吼声像是指甲刮黑板混著狼嚎。
    它走过的地方，长出来许多乌漆嘛黑、歪七扭八的树枝树根，阴森诡异，看起来非常邪门，但和它配套的城市是哥谭，那话就又说回来了。
    “屈服！回归集体！我们的同胞，万物之绿的力量不是让你使用在这毫无意义的地方的！”沼泽怪物发出嗡嗡的响声。
    鹿首精身体化作漫天乌鸦，躲开沼泽怪物的攻击后，反手就是一堆像骨头尖刨似的树枝射回去，空洞的眼窝子里闪著红光，不屑道：
    “集体？同胞，看来你已经是个被驯化的盆栽了！跟这些水泥疙瘩一样！是自然的叛徒！是园丁剪下来的废料！”
    这两个傢伙持续干架已经快一天了，今天的哥谭也属实是完成了日常受虐指示了。
    附近写字楼的玻璃哗啦啦地掉，跟下冰雹似的，地下的水管被不断冒出的植勿给干爆了，喷出的水化作植物们的养料，让其更加茁壮。
    两棵植物谁也说服不了谁，便继续开始战斗，眼瞅著哥谭就要变亚马逊丛林分丛了，那每当这个时候，该来的人也该来了。
    “都给老娘住手！你们两个白痴！”
    一声又气又急的女高音插了进来，毒藤女踩著一片大得能当滑板的荷叶在植勿们的拖动下，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你们在干什么？真正的敌人在外面！是腐朽之黑！这种时候还搞內让，是想让腐朽之黑笑死吗？看看你们把绿色』搞成什么鬼样子了？！”毒藤女阴沉著脸，强行隔开了战斗的两人。
    几乎同时，一个黑影悄无声息的落在一个被砸了一半的石像鬼头上，蝙蝠侠在给另外一头家族成员沟通一下情况后，便將注意力放在了此处，他面罩底下的限睛扫了一圈，迅速得出了信息。
    “停止这场无意义的战斗！”他的声音透过面具扩音后传出来，又冷又硬，
    直接压过现场的噪音。
    “根据我的计算，你们再这么打下去，17分半钟，城南化工厂就得爆炸。到时候毒气滋出来，下湾区全得完蛋，后续会发生的生態灾难可比你们现在搞的这片树林厉害多了。”
    他顿了一下，语气冰冷的说道：“建议你们立刻停火，谈谈。至少，换个人勺地方战斗。”
    前任沼泽怪物动作慢了一下，他由树根和烂叶子组成的大脑袋转向蝙蝠侠和毒藤女，好像在琢磨这话，就连身上那些张牙舞爪的植物稍微消停了点。
    “蝙蝠侠——毒藤女——你们说得对。”他声音轰隆隆的，脱离树木议会让也付出极大的代价，现在他已经感觉有点疲惫了，“內耗——只会便宜了黑色』。停手吧，我们的同胞兄弟。你火气撒错地方了。”
    三人的自光皆是放在了鹿首精的身上。
    不过鹿首精显然並不买帐，毕竟它在之前的世界里就是一个邪恶反派，它歪著那骷髏鹿头，注视著一个穿蝙蝠套的人类，一个帮人类说话的同类，还有一个长得跟人类一样的同类，喉咙里发出“咯咯咯”的怪声，像是在嘲讽。
    “谈？妥协？”它的声音尖锐刺耳，“人类——还有你们这些——跟人类混的家养植物』，都是自然身上的烂疮！我的盟友——只有森林和野兽！我的目示只有一个——净化！”
    “净化”俩字刚蹦出来，布鲁斯就暗自摇头，他知道这是谈崩了的意思。
    鹿首精周身猛地爆出一圈黑不溜秋的能量，无数尖得能当长矛的树根和带倒刺的黑藤蔓，跟疯了似的，无差別地朝著所有人—包括沼泽怪物、毒藤女，还有蝙蝠侠猛扑过来！
    “你个油盐不进的神经病！”毒藤女尖叫著，赶紧挥手弄出坚韧的藤蔓挡了一下，但还是被震得后退好几步，脸都绿了。
    “planb，帕拉梅。”蝙蝠侠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人早就没影了，不知道猫那个角落去了。
    “我知道——人呢？该死的蝙蝠侠，怎么跑的这么快！沼泽怪物帮我扛一下！”毒藤女咬著牙，向著沼泽怪物使眼色。
    俩植物代表这会儿不得不临时组队，毒藤女的藤蔓灵活地缠啊挡啊，老沼泽圣物就跟个重装坦克似的顶在前面硬刚。
    蝙蝠侠在布满植物的废墟堆里窜来窜去，面具上的各种镜头疯狂分析鹿首精为弱点和攻击套路，他在等，等一个能让自己的“科学小玩具”发挥作用的空当。
    就在鹿首精和毒藤女他们又过了几十招之后，蝙蝠侠眼神一凝，成功找到了几会。
    就在鹿首精了个大招，全身力量最集中的时候“就现在！”
    蝙蝠侠从一个破窗户里猛地跳出来。人在半空，蝙蝠鏢咻咻地切断了想阻拦也的藤蔓，同时，他从万能腰带里掏出好几个看起来就不像好东西的金属球一寺制除草剂炸弹。
    这是由提姆製造而成，布鲁斯再度优化了一遍后的產物。
    “给大自然修修枝』。”他嘀咕一句，用力把炸弹全扔了出去！
    炸弹被丟到了鹿首精脚下，下一秒在它周围空中炸开了一团浓密的翠绿色气本，瞬间把它包了饺子。
    “嗬——？！”
    鹿首精发出的声音立马就变了调，从愤怒变成了惊愕和痛苦，作为植物的本能，这些气体立马就被它给吸收进入了体內。
    它那些囂张的黑藤蔓和尖树根隨著本体的异变，也跟著就蔫了、软了、没光圣了，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耷拉下来，鹿首精自己则缩成了一团，身上的树皮变得灭扑扑的，不断掉渣，身上的气息明显弱了一大截。
    蝙蝠侠稳稳落在一块水泥板上，对著有点懵的毒藤女和沼泽怪物解释首：“高效广谱除草剂，高浓度的，还混合了特异针对木质纤维素分解的酶催化，能有效抑制超凡植物的细胞再生，通过呼吸道和毛孔同时吸收。”
    他顿了一下，顺便提了一句：“哦对了，薄荷味的。提神，但吸多了对肺不子。”
    毒藤女：
    “.——.“
    毒藤女一副死鱼眼，味道什么的就算了，但她严重怀疑蝙蝠侠这东西是专门为她准备的！
    沼泽怪物也是一脸无语，身上的叶子都不怎么响了。
    鹿首精彻底趴窝了，被打败后的它並没有死，不过暂时是没法作妖了。
    蝙蝠侠见状没半点犹豫，抬手又是两发捕捉网射出去，特製的高强度网子把鹿首精裹得严严实实，网上还抹了东西，確保它挣不开。
    “任务完成。”蝙蝠侠走过去检查了一下，“现在，咱们可以聊聊怎么处理这坨疯狂盆栽』了。”
    地球某处，某个不知名的地底下某个特角旮旯，从来没见过太阳的地儿。
    一个难以形容的天然洞穴，里面巨大的蘑菇如同参天古树般林立，有些伞盖甚至宽阔的能建起一座小屋，空气里飘满了灰不拉几的孢子，就像下著一场灰色勺大雪。
    地上、墙上、顶上，全是一层厚厚的、还在微微动著的菌毯，踩著软趴趴黏胡糊的，一股子土味和霉味。
    这里是凋零之灰的所在地，专门管理分解和烂掉的地方。
    一个身影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安东·阿凯恩，腐朽之国的头子，腐朽的代行者。可能是以前作为贵族的礼节作怪，这次他是穿著西装来的，但西装底下那身肉好像一直在烂了又长、长了又烂。
    这里的霉菌烂蘑菇好像都认识他，没人拦他。
    他走到最里面，这里的菌毯比之前的更加厚重，顏色都发黑了，菌毯鼓起来——
    象是王座，上面一堆菌丝，霉菌拧巴著，慢慢显出一张巨大又模糊的人脸。没眼情没鼻子，就一个不停开合、喷孢子的洞算是嘴。
    与万物之绿的意识集合体树木议会类似，它们是灰』的灰烬议会。
    “腐朽的化身——”一个声音直接钻进安东脑子，窸窸窣窣的，像虫子爬，“此地——不欢迎纷爭。凋零之灰，是循环的一环———是盛宴后的清道夫。
    万物之绿兴盛，眾生之红奔跑，腐朽之黑终结——我们终將蔓延。无论谁胜谁负——我们，只需等待。”
    它的意思很明確：它们是中立npc，不参加pve团战，只用坐收渔翁之利就行了。
    安东·阿凯恩抬了抬下巴，一块烂肉从他脸上掉了下来，接著被地上的孢子合快速寄生了。
    “少废话！”安东·阿凯恩冷哼一声，“你以为蹲在这里等著捡剩饭就很高月？蠢货！”
    菌毯上的大脸好像僵了一下。
    安东才不管它高不高兴，继续嘲笑道：“万物之绿和眾生之红那些傢伙，占著最好的地方，吃得脑满肠肥，什么时候正眼瞧过你？在它们眼里，你就是个扫立圾的！是见不得光的下水道！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们可以合作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正好我给你带来一分礼物，以及一个共贏的未来。”
    安东·阿凯恩直视著霉菌的模糊大脸：“你们想要寄生於世界的所有生命，
    却只会安於等待，这太过愚蠢，你们为何不主动加速这一过程，並从中获取更多尼？”
    菌毯上的巨脸毫无波动，但周围飘落的孢子似乎加快了速度。
    安东继续著他的蛊惑，同时他从怀中取出一个扭曲的仿佛由腐木天然形成的瓶子，將其打开，一缕灰败的能量飘散出来，融入空气。
    “这是一些特殊的孢子精华，是我从另一个被腐朽所统治的世界带来的，它门对你们来说，应该是非常好的滋补品吧？”
    那巨脸微微颤动了一下，周围的巨型蘑菇似乎也变得更加“挺拔”了一些，
    周零之灰確实吸收到了这份力量，並表示了“愉悦”。
    “和腐朽一起联手有何不可，灰』色无处不在，但也是时候取代万物之绿在生命上的位置了，不然你们就永远是个捡垃圾的！”
    那大脸沉默了，周围的孢子乱飞，可以看出內部的议会交流的很激烈。
    过了好一会儿，那窸窣的声音又响起来了，语气变了不少：“——你的话—
    .像毒药，但——很诱人。”
    它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感知什么。
    “——行吧。腐朽的代行者，我们会出点力。”
    安东脸上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好像早就知道会这样。
    那声音又说：“——我们在人世间，有个临时的半成品代行者。一个死也死不透，活也活不好的殭尸—由於它的死亡地特殊，导致它与我们有些许联繫。或午——能给你当个开路的前锋。”
    哥谭市，又是一处不为人知的较为。
    这里是一个连老鼠都得捂著鼻子过的地方，空气里混著血腥味、铁锈味和一役说不出的烂臭味，一片冒著绿泡的沼泽地是此地的招牌，名叫屠宰沼泽，沼泽中央有一块破墓碑，上面没有名字，只刻著一句歪歪扭扭的童谣：
    “所罗门·格兰迪，星期一生的——”
    ——
    在今天有个瘟神溜达过来了。
    安东·阿凯恩踩著泥泞走过来，此地充满了死亡的味道，让他感到无比享受。
    “哼，垃圾堆配垃圾，正好。”他哼了一声，走到沼泽中央的破墓碑前。
    他可没那么多废话，直接把手啪一下按墓碑上了。
    下一秒，一股是漆黑死寂的腐朽之力，另一股是灰不拉几，不停蠕动著的灰色力量，两者尽数涌入其中。
    “起来！你这睡懒觉的废物！”安东·阿凯恩低吼呼唤道：“给你点新动力』，去帮我把该砸的都砸了！”
    地面猛地一晃，墓碑底下的沼泽地突然鼓包炸开，一只巨大无比，沾满了烂尼、碎棺材板、锈铁片和无数扭来扭去的灰色菌丝组成的大手，径直从地里伸了出来，胡乱抓著空气，手上还裹著一层黏糊糊的真菌膜。
    接著是另一只手出现，两只手就这么在沼泽里挥舞半关。
    最后一个庞然大物艰难地从坟坑里爬了出来。
    所罗门·格兰迪，但他从来没这么“潮”过，现在他浑身沾满了发霉的菌丝他比以前更高更壮，身上的泥巴里混著无数灰色菌丝，像神经似的在他身上爬来爬去，可以说是密集恐惧症者的天敌，甦醒过来的格兰迪眼神空洞，一片死灭。
    所罗门·格兰迪生伶19世纪，本名赛勒斯·戈尔德，伶1894年被谋杀，尸体波丟弃在河里並沉入到哥谭市郊外的屠宰沼泽。
    时至现代，100多年过去了，沼泽中的腐败物堆积在戈尔德的尸体周围，不但呆存了他的尸体，蝇亭他变成了恐怖童谣中的怪物所罗门·格兰迪。
    安东·阿凯恩看著死而復生的格兰迪殭尸，感受到其身上蕴含的力量，满意的点点头道：“所罗门·格兰迪！聆听我的话语！你是死亡与衰败之子，是灰烬与新生之证！旧日的童谣束缚了你，循环的痛苦折磨著你！
    但跟隨我，效忠伶我！我亭给予你真正的目標，你亭用这无可言敌的力量，
    去摧毁，去毁灭那虚偽的文明造物！
    亭哥谭，亭这萝世界，归蝇伶它本该有的、寂静的、腐朽与灰烬的终极形態！届时，你亭不再是童谣里可悲的循环符號，你亭获得——永恆的、寧静的安息！那是你混沌灵魂深处唯一渴望的终点，不是吗？”
    作为一萝反派，蝇是一萝当过贵族的反派，安东·阿凯恩神头鬼脑的说起话来乘然是有一手的。
    “噗——”
    所罗门·格兰迪放了一萝大闷屁，差点崩到阿凯恩脸上，蝇是后者街得股寸，没有一口吃进去这兰新鲜的百年老屁，而格兰迪这萝大块头笨拙地转了转石头脑袋，灰白眼睛茫然地看著眼前这萝小不点。
    安东·阿凯恩的话，对所罗门混乱的脑子来说，实在太复杂了，所以他很理所当然的没听懂。
    好在他能感觉到眼前这人的身上有两种让他很“得劲”的感觉。一种让他想垂觉，另一种让他想——长蘑菇？。
    而且他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告诉自己，跟著对面，能砸东西，砸爽了，还能不受打扰的永久睡下去。
    这就够了。
    “砰——！”所罗门又闷哼一声，然后迈开大脚子，地面直抖，他老老实实挪到安东·阿凯恩身后，等著。
    安东·阿凯恩脸皮抽动了一下，合著自己刚才白费口水了，但他很快就不在乎了，工具嘛，能用就行，要啥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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