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腐朽未来
    剧烈的空间撕扯感和灵魂层面的眩晕终於渐渐消退。
    维恩头晕目眩的坐起身来，感觉像是被塞进滚筒洗衣机里搅了三天三夜然后又被人一脚踹了出来。
    “操————这破传送服务·————狗日的————连个安全提示都没有————下次绝对要投诉————”他揉著仿佛要炸开的脑袋，骂骂咧咧地睁开眼。
    然后他愣住了。
    手感不对。
    这头髮————怎么这么长？还这么金灿灿的？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一—修长、
    白皙、指节分明，是一双非常漂亮的手，但很明显不属於维恩自己的手。
    一种不祥的预感席捲全身，他猛地低头看向身体一熟悉的红色短裙和蓝色紧身衣————以及胸前那过於瞩目的大雷————咳咳，他说的是象徵著希望的s”家徽————
    “臥槽？？！！”
    维恩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哀嚎，他手忙脚乱地在自己身上摸索了一遍，最后颤抖著摸向自己的脸。
    “不——！！！”一声尖利的女高音破口而出，嚇得旁边刚有点动静的另外三人一个激灵。
    他，维恩·克罗斯·埃里亚斯，正义联盟的创始人之一，哥谭最靚的崽，现在居然变成了超级少女？
    不是要把他变成女的啊，变成蝙蝠侠这个阴湿佬他都能接受！
    “小维恩呢？！我那么大的一个小维恩呢？！！”他崩溃地喊道，试图调动地狱火来表达一下愤怒，结果连屁都放不出来，“所以这是全部的能力也各自交换了吗？”
    维恩一脸无奈，刚想试试其他的，却在这时他旁边一个身影也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那身影穿著熟悉的白色大衣，里面是骚包的领带和被扯得皱巴巴的衬衫—一是他自己的身体！
    只见“维恩”一脸茫然地看了看四周，然后下意识地双腿用力，想飞起来观察环境，结果只笨拙地跳起了半米高，然后就跟蹌落地，差点摔倒。
    “哎？”“维恩”困惑地看著自己的双手，感受著体內有好几种陌生的力量在不受控制地躁动，“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力量————”
    然后，“他”抬起头，看到了不远处那个正对著自己小脸又摸又掐，一脸崩溃的“超级少女”。
    四目相对。
    空气瞬间凝固。
    “卡拉？”维恩（卡拉身）试探著，用著少女清脆的嗓音问道。
    “维——维恩？！”卡拉（维恩身）震惊地看著“自己”的脸做出各种扭曲的表情，手指著“超级少女”，声音都在发抖，“你——你怎么在我的身体里？！那我——我现在是——？！”
    “恭喜你，答对了。”维恩（卡拉身）翻了个白眼，这个动作由卡拉的脸做出来看起来十分格外娇俏，不过语气就不咋滴了，“看来那个破裂缝还附赠了隨机换装play服务，真是买一送三，良心商家啊呸！”
    另一边，另外两位也醒了。
    “康斯坦丁”猛地坐起，第一反应是警惕地扫视四周，手指下意识地摸向腰间—一—那里没有蝙蝠鏢，只有一根皱巴巴的香菸和一个脏兮兮的打火机。
    他感到一阵阵虚弱感和难以忍受的菸癮袭来，同时脑子里还不受控制地冒出好几个阴损的坑人点子。
    “这是怎么回事，一股人渣味————”他习惯性地想调用战衣的传感器和资料库，却发现只有一件散发著烟味和古龙水（劣质）混合气味的破风衣，以及內袋里一堆乱七八糟的魔法材料。
    百特曼的超级大脑被这具身体上自带的坑爹本能衝击得有点当机，主要是这些坑人主体太抽象，太cs了，比他自己私底下准备的都还要让人难绷。
    “——这具身体的生理状態极差，有多种成癮症状，並且——道德底线极其灵活。”布鲁斯（康斯坦丁身）黑著脸得出了初步结论。
    而“布鲁斯”则兴奋地摸了摸身上高科技战衣的质感，感受著这具身体健壮的肌肉和完美的体能，不禁想要解开腰带，摸摸腹肌。
    “哇哦！这肌肉！这装备！这得值多少钱啊！”他试图从万能腰带里摸根烟，却发现里面只有各种蝙蝠鏢、凝胶、微型炸弹和追踪器。“嘖，无趣的男人。
    “
    他隨手掏出一个鉤爪枪，好奇地对著旁边一棵枯树发射。
    咻——啪！鉤爪成功命中树干，然后回收装置猛地启动！“哇哦——！哎哟！”康斯坦丁（布鲁斯身）没站稳，直接被鉤爪拖著飞了过去，一头撞在树上，眼冒金星。
    “——这玩具劲还挺大——”康斯坦丁（布鲁斯身）揉著被撞疼的额头，更加兴奋了。
    “所以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布鲁斯（康斯坦丁身）转头向维恩问道。
    维恩揉了揉太阳穴，想了想他在地上画了两个圆圈和一些混乱的线条，解释道：“假设这是腐朽之国和这个世界的宇宙壁垒”，它们通常又硬又厚，像蝙蝠侠的脸皮一样难以穿透。”他又指了指那些混乱的线条：“但时空裂缝，让它俩暂时像两块被强行粘在一起的烂泥，边界模糊，规则错乱。”
    “所以关键来了。”维恩敲了敲石板，顶著一张呆萌的超级少女脸，说道“穿过这种极不稳定的时空裂缝，会產生两种主要的“搅屎棍”效应。”
    “高维时空张力对生物信息场的非线性扰动。”他说完，看到布鲁斯（康斯坦丁身）一脸“这他妈说啥呢”，卡拉（维恩身）一脸茫然，布鲁斯（康斯坦丁身）则微微皱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说人话！”康斯坦丁（布鲁斯身）忍不住喊道，用蝙蝠侠的状態喊出这种轻浮的语气，属实让维恩觉得有些诡异。
    “简单说。”维恩翻了个白眼，“你可以理解成一套承载著意识、记忆、人格信息的高维能量复合体一在穿过那破洞时，被强大的时空乱流像甩麵条一样给甩晕了，暂时和承载它的物质基础给弄鬆动”了。”
    维恩比划著名：“就像你把四台不同型號的手机和四个不同的sim卡扔进一个高强度信號干扰器里搅合一遍，拿出来的时候，sim卡很可能就插错手机了，结果就是——灵魂串线，身体错配。”
    “至於为什么是我们四个互相换，而不是隨机跟路边的石头换？”维恩耸耸肩，“可能因为我们四个人离得太近又被我的尾兽外衣连接著，形成了某种临时的量子纠缠態，或者纯粹是他妈的倒霉运气守恆定律生效了。”
    眼看康斯坦丁还是一脸懵逼，维恩只得换种说法道：“从魔法角度也可以解释。强大的时空扭曲会撕裂以太体和星灵体与肉体之间的银线连接。
    而由於我的力量让彼此交织，在银线断裂重连的瞬间，產生了灵魂层面的交叉共振和错位锚定，所以你懂了没？”
    “呃，勉强懂了。”
    “不懂也没关係，反正你换的身体不是我的。”
    在经歷换身体的混乱之后，卡拉他们勉强接受了这个离谱的现实，隨后开始互相认识现在谁是谁了。
    维恩指著自己：“好吧，为了证明我是我，我得说出一些压箱底的秘密了。”
    维恩深吸一口气，又指著布鲁斯的身体说道：“布鲁斯，你右边屁股上有个小时候被阿福打针嚇到留下的一个小疤痕，除了阿福和你自己没人知道！”
    康斯坦丁/卡拉：所以你是怎么知道的？
    布鲁斯（康斯坦丁版）老脸顿时黑如锅底，康斯坦丁的身体本能地让他想掏烟，但他忍住了，咬著牙说：“————而维恩·克罗斯·埃里亚斯，你大学时为了去偷喝校长家收藏的红酒，曾经假扮妇科医生去给校长的女儿看病。
    结果却差点校长给当场在床上拿下了！”
    维恩批脸一垮：“————！这种黑歷史就別提了啊喂！”
    隨即维恩又摆摆手说道：“好了，傻妞，该你了！”
    卡拉还有些不適应维恩的身体，准確的说是不適应多出来的某些东西。
    怯生生的说：“维恩——你第一次给我做的地球食物是煎糊了的牛排，还嘴硬说是哥谭特色焦炭风味——而且，你偷偷给我的臥室换了最新的星际投影灯，说是——说是能让我睡得好一点——”
    维恩无语的摇摇头：“——行了行了，过！”
    身份危机暂时解除，至於为什么不问康斯坦丁，那是因为对方从灵魂里透露出来的人渣味太浓了，根本不用识別。
    “所以——我们现在怎么办？”卡拉无比彆扭的看著自己的身体问道。
    “首先，得学会用这身新装备”。”维恩（卡拉身）试著挥了挥拳头，带起一阵拳风，“力气是挺大，但这能量怎么用？热视线？冷冻呼吸？说明书呢？
    差评！”
    他努力集中精神，想像著发射热视线。
    噗嗤——！！
    两道微弱的红光从维恩眼中射出，飞行了不到一米就消散了。
    “——这热视线怎么跟老式水龙头一样，一会儿烫一会儿凉？还特么是声控的？”维恩（卡拉身）无语吐槽。。
    卡拉（维恩身）则小心翼翼地感受著体內的力量。地狱魔王的力量狂暴而灼热，眾生之红充满了野性的生命力，这些东西她是第一次见到，自己难以操控。
    隨后她闭上眼，尝试沟通眾生之红，想要感知这个世界。
    无尽的痛苦、绝望、衰败和死亡的气息向她扑面而来，这个世界的生命网络几乎彻底枯萎、腐烂，只剩下微弱的哀鸣！
    “啊！”她猛地睁开眼睛，脸色怪异道：“这个世界——地球——眾生之红的力量很衰弱，生命的力量——太微弱了！”
    布鲁斯（康斯坦丁身）努力適应著渣康的垃圾身体：“这具身体真的太弱了。”他试图从风衣里掏出一把魔法粉末，结果手一抖，撒了自己一脸，呛得直咳嗽。“——东西储备的方式有待提高。”
    康斯坦丁（布鲁斯身）这个没心没肺的傢伙倒是玩得不亦乐乎，不断从万能腰带里掏出各种小道具扔著玩：“哈哈！看这个！蝙蝠闪光弹！砰！哦？这个是——蝙蝠声波炮？哗嗶嗶哗——！”他完全没注意到布鲁斯（康斯坦丁身）杀人的目光正盯著自己被浪费的装备。
    “別玩了，人渣！”维恩（卡拉身）没好气地打断他，“我们先搞清楚这鬼地方是哪儿！”
    他们环顾四周，天空是令人压抑的黑色，瀰漫著腐朽的尘埃。
    这里不知道是什么拉不拉屎的地方，倒是远处矗立著巨大的诡异塔楼。
    依稀可见地面上，一些身影在漫无目的地徘徊，它们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披著烂肉和外露骨头相互拼接的行尸走肉，眼神空洞无比。偶尔有一些看著像是守卫的傢伙在巡逻。
    植物完全枯萎发黑，看不到任何动物，只有死寂。
    “——我想，我们可能不在人杰地灵的哥谭市了，伙计们。”维恩（卡拉身）
    乾巴巴地说道：“看起来也很可能不在我们的宇宙了。这鬼样子——像是安东·阿凯恩那老登的腐朽之国全面胜利后的世界线。”
    就在他们分析情况时，一阵破空声传来！
    一个身影以极快的速度从天而降，重重地落在地上，砸出一个浅坑。
    他身上穿著腐朽不堪、依稀能看出原本金色的盔甲，背后是一对破损的金属翅膀，手中提著一把布满尖刺的巨大狼牙棒，眼中充满红光，脸上布满黑色的腐烂纹路。
    “入侵者——新鲜的血肉——献给腐朽之主——”他发出沙哑低沉的声音。
    “哦豁，麻烦上门。”维恩（卡拉身）摆出格斗起手式，虽然用的是卡拉的身体，但架势依旧是维恩的风格，“这造型——鸟人？鹰侠？”
    他搜索著记忆：“让我看看——你是卡特·霍尔？还是卡达·霍尔？算了，反正都是被安东做成炸鸡翅了。”
    被感染的鹰侠发出一声咆哮，猛地冲了过来，速度极快！
    战斗爆发，本来四打一的局面，维恩他们这边本应该很轻鬆拿下的，但由於互换身体的缘故，导致他们战斗起来颇为狼狈。
    维恩（卡拉身）想用热视线远程阻击，结果却从口中喷出了冷冻呼吸，在地上结出一片冰霜，差点把衝过来的卡拉（维恩身）给绊滑倒！
    “抱歉！没调好频道！”维恩（卡拉身）尷尬的挠挠头，改用超级力量一拳砸向地面，震起一片碎石震飞鹰侠。
    卡拉（维恩身）试图调动地狱火攻击，结果手中“轰”地一下使用眾生之红的力量催生出一大只八爪鱼把脸自己的脸给盖住了。
    “我——我控制不住！”卡拉（维恩身）惊慌地扯下脸上的八爪鱼。
    布鲁斯（康斯坦丁身）冷静地掏出魔法道具，不过却嘴角抽搐的愣在原地，因为他不知道咒语也不知道该怎么使用这些道具。
    康斯坦丁（布鲁斯身）倒是兴奋的大喊：“看我的！蝙蝠侠式驱魔！”
    他抓起一大把蝙蝠鏢，看也不看就朝鹰侠扔过去，结果大部分都扔歪了，只有一两枚蹭到了盔甲，发出“叮噹”的响声。
    “——呃，这飞鏢怎么没自动导航？”
    四人打一个，居然还打得手忙脚乱，险象环生，鹰侠的狼牙棒虎虎生风，每一次砸落都地动山摇。
    好在他们底子还在，配合也逐渐摸索出一点门道。
    维恩（卡拉身）用超级力量和速度正面牵制，卡拉（维恩身）偶尔能爆发出一下威力不俗但控制不佳的地狱火放冷枪，康斯坦丁（布鲁斯身）拿过魔法道具並念出咒语使用它们，布鲁斯也使用蝙蝠道具来进行偷袭。
    经过一番艰苦的鏖战，他们找到了机会。
    维恩一拳打在了鹰侠的头上，卡拉下意识释放出地狱之火焚烧对方的尸体，布鲁斯用鉤抓枪將鹰侠的狼牙棒抢过来扔的远远的，康斯坦丁则用魔法道具將鹰侠困在原地。
    成功打败对方后，四人气喘吁吁，看著彼此狼狈的样子，都是一阵无语。
    就在这时，废墟后传来一道惊讶的声音：“正义的朋友们到了————呃，你们怎么都解决了？”
    三个人从阴影中走出。一个是全身皮肤通红，长著绒毛的野兽小子，一个是高大威猛，穿著一身高科技战甲的钢铁超人，另一位则是一位身著黑色卉状战衣，气息与植物息息相关的黑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