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前往哥谭
    本地康斯坦丁的警告並非空穴来风。在简单地补充了一些补给——一些看起来就不怎么美味的合成营养膏和清水后，野兽小子便带著眾人离开了血肉之城。
    当然这些补给主要是给康斯坦丁和布鲁斯的，维恩和卡拉的身体並不需要这些食物的能量补充。
    “腐朽之王的爪牙对生命能量的波动很敏感，刚才的战斗肯定引起了他的注意。”野兽小子向他们解释道：“我们必须赶在清理大队”到来前进入地下通道了，为了防止他们攻打这座城市，我们抓紧时间离开。”
    而所谓的“地下通道”，其实是眾生之红的图腾们在化身城市前，用血肉强行开闢出的一系列地下隧道和废弃地铁线路，入口隱藏在一条跳动的动脉状肉管后面，需要黑兰用手触摸才能开启，看得维恩嘴角直抽抽。
    “讲真，每次进这种地方，我都觉得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生吞了。”维恩嘀咕著，小心翼翼地弯下腰，避免超级力量把头顶的“肉壁”撞穿。
    “总比在外面被那些腐烂玩意儿当点心强，伙计。”本地康斯坦丁走在前面，头也不回地甩来一句，嘴里叼著新找来的树枝，“至少这里面的消化液暂时对我们没兴趣。”
    隧道內光线昏暗，空气中瀰漫著浓重的血腥味和有机质腐败的味道，脚下是类似生物黏膜的地面，卡拉眉头紧皱，努力適应著这具身体相对“平庸”的感官和力量，幸好在氪星上时她以这种情况生活了17年，现在只是回到原来的状態而已。
    “所以——我们大概要走多久？”卡拉问道，这个宇宙的地球被永无止境的黑云所笼罩，儘管现在她不需要太阳，但这气氛还是让人很难受。
    “如果一切顺利，避开主要坍塌点和腐朽渗透区，大概两天能到哥谭外围。”钢铁超人的战甲在昏暗环境中发出嗡鸣声，充当著移动光源和扫描仪，“但这只是理想情况。”
    “理想情况在这鬼地方就是个笑话。”本地渣康嗤笑一声。
    旅程的枯燥和环境的压抑很快凸显出来，而灵魂互换带来的不適也开始频频製造“惊喜”。
    在一次需要跨越一处巨大地下裂缝时，维恩自告奋勇，打算用热视线熔断对面垂下原本可能是树根或电缆的东西，用它来搭个桥。
    “看著点，哥们儿给你们整个好活儿！”维恩兴奋地集中精神，两道炽热的红色光束从眼中射出，威力远超预期一不仅熔断了目標肉须，更是直接將对面隧道壁轰出一个大洞，引发了一阵剧烈的塌方，各种东西哗啦啦地往下掉。
    “维恩！”布鲁斯被灰尘呛得直咳嗽，扯著嗓子怒吼道：“你的好活儿”就是差点把我们全埋了吗？！控制一下你的输出功率！你以为这是星球大战片场吗？！”
    “呃————该死的，我就应该去拿克拉克的小本本学习一下的。”维恩手忙脚乱地停下，“这玩意儿比想像中难搞多了————手感明明用来那么丝滑，结果细节方面老是不到味，明明我连一成力都没有用上。”
    另一次小队需要渡过一条散发著恶臭的腐水河，他想用冷冻呼吸造桥，结果一口气把整段河面连同河岸百米內的一切都冻成了巨大的冰块，包括正小心翼翼探路的红色美洲豹形態的野兽小子给冻住了。
    將野兽小子解冻后，他无语的对维恩说道：“伙计，实在不行等我变成红鮭鱼你再把我冻住吧，美洲豹的肉不適合拿来做刺身。”
    维恩无奈的摊了摊手：“抱歉哥们，氪星人体质用不习惯。”
    夜晚在一个隧道岔口扎营时，卡拉过来帮忙点燃篝火。她回忆著维恩使用地狱火的感觉，集中精神於指尖。
    “以地狱之名——点燃？”一小撮暗红色的火苗“噗”地冒出，旋即失控暴涨，將准备用来生火的枯烧成灰烬，差点燎到旁边正在用蝙蝠侠万能腰带里的工具拆解一个腐朽探测器的康斯坦丁身上。
    “沃德发？！”康斯坦丁嚇了一跳，一个后空翻躲了过去，动作敏捷得不像话，不过嘴上依旧骂骂咧咧，“小心点，丫头！你想给蝙蝠侠换套新皮肤吗？还是说你觉得这身黑漆漆的还不够地狱风”？
    还有这中二的台词不用念出来，心里想著使用地狱之火就行了。”
    卡拉吹散指间的黑烟，訕笑道：“对不起——我只是——这力量不听使唤。”
    卡拉不能顺利动用能力的原因也不全在於她身上，维恩身体里的租客看起来对於换了一个人当房东这件事颇有微词。
    地狱魔王戴斯庞迪欧和七宗罪们很不安分，在她尝试调动力量时窃窃私语，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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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来的？挺纯净的灵魂嘛——】一个充满贪婪意味的低语响起。
    【困死了——这身体怎么换了个司机？】懒惰嘟囔著。
    【放我们出去玩玩嘛，小妞~】色慾的声音充满诱惑。
    【有点意思，埃里亚斯这个混蛋没有继续掌控这具身体了吗？】戴斯庞迪欧舔了舔嘴，目露凶光啊，趁这个机会率先发难了。
    一股强烈的负面情绪毫无徵兆地席捲了卡拉，她眼前闪过一片血红，头痛欲裂的一拳砸向旁边的岩石墙壁！
    “砰！”卡拉用的拳头砸碎了岩石，从碎石中拿起几根锋利的尖石。
    “卡拉？”布鲁斯敏锐地注意到她的异常，上前取走她手中的尖石。
    “我——我没事。”卡拉回过神来喘著气，压制著內心的躁动，“只是——维恩身体里的这群傢伙有点吵。”
    维恩皱起眉，使用神奇的超级听力感应了一下自己身体的情况：“嘖，那帮傢伙果然不安分。两位人渣，在我使用真人快打前，你们最好赶快过来帮忙。”
    两个康斯坦丁对视一眼，约翰撇撇嘴，从腰带里摸出个小盐袋，隨手撒了个简单的禁錮圈。
    本地约翰则念了几句含糊不清的咒语，手指在空中划了个简陋的符印说道：“这能暂时让它们安静会儿。”
    接著本地渣康吐掉嘴里的树枝说道：“灵魂不换回来的话，治標不治本。不过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敢把这些鬼玩意塞进肉体里，你这身体可真够热闹的，哥们。”
    “还行吧，至少它们天天在上交房租这一块上，还是挺勤快的。”维恩耸耸肩，儘管他的灵魂不在自己的肉体当中，但他身体里来自天堂的玩意儿可真不少，想要破除这没完没了的封印可没那么容易。
    本地康斯坦丁瞧见维恩这副態度，不禁眯起眼，若有所思地看著卡拉，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维恩这边的康斯坦丁注意到他的目光，悄悄靠近维恩小声说道：“喂，维恩，看好你的壳子，本地版的我好像对你的身体房客”们產生了不该有的兴趣。
    这烂人要是没点鬼心思，那才叫见鬼了，不过也別太担心，我会盯著他的！”
    维恩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你们两个烂人能不能有点团队精神？好歹现在算临时队友，就別找让我痛扁你们的理由了。”
    “团队精神？”本地康斯坦丁恰好听见，夸张的大笑道：“那玩意儿值多少钱一斤？能换包烟吗？”
    “说实话，还真能！”维恩不紧不慢大的从系统空间中掏出一盒雪茄，身体互换並没有影响系统以及从系统那里得来的技能。
    本地渣康看见维恩手上的雪茄时，顿时双目放光，戳著手，咽了一下口水，笑嘻嘻过来巴结道：“哎呀呀，维恩老爷，哥谭乃至这个世界上最帅的医生，我好像闻到了————天堂的味道？”
    维恩也不说话，就这样似笑非笑的看著本地渣康。
    “看在另一个我和你的旧日情上就给我吧！”本地康斯坦丁怪叫一声，就扑上去想要去抱维恩的大腿，不过被维恩隨手一脚踢飞了。
    开玩笑，这大长腿他自个都没有抱过，怎么可能会让康斯坦丁占到便宜。
    被踢飞的本地渣康也不气馁，从地上爬了起来后，一个滑跪衝到维恩面前，痛哭流涕道：“求求你了维恩老爷，没有它我真的会死的！真的，你难道忍心看约翰·康斯坦丁，一个伟大的魔法师，死於尼古丁戒断反应吗？
    那將会是本世界最可悲的末日笑话！”
    “我觉得是最好笑的末日笑话才对。”维恩耸了耸，不过还是把烟丟给了地上的本地渣康，“不过后面的行动，你要怎么做应该很清楚了吧。”
    “当然！”
    不就是不在这场战爭中主动献祭队友吗，这有什么难的————至少在维恩还能给他供应香菸之前，没有什么难的。
    本地渣康迫不及待的拿出一只雪茄，点燃后美美的抽上一口，用肺部爽爽过滤一遍后，才大笑著出声：“哈哈哈，这才是人生啊！从今天开始，维恩你就是我兄弟了！”
    维恩摇了摇头，被另一个看起来更不靠谱的康斯坦丁当做兄弟可不是什么好事，隨即他用眼神询问了一下他们这边的渣康。
    后者立马会意，想了想用眼神回復道：
    【我想在你提供的香菸断货之前，他应该会老实很长一段时间，不会献队友的，起码不会主动献祭。】
    对於这个结果维恩还是满意的，就算本地渣康玩意又要突破下限，操控这个卡拉身体的维恩也能直接靠超级速度把这傢伙乃一组特了！
    又是一段时间过去，交换身体的副作用也逐渐体现出来了。
    布鲁斯的情况看起来是他们之中最糟糕的，康斯坦丁的身体不仅垃圾，菸癮还不断折磨著他的神经。
    他几次下意识地摸向风衣口袋，却只摸到一些奇怪的粉末、乾枯的昆虫腿和几张皱巴巴的、写满潦草咒文的纸条，一次，他们遭遇了一群如同巨型尸般的生物，布鲁斯想起康斯坦丁风衣內衬里有著一些驱逐低等魔物的护符。
    ————
    然后他掏出那个像是用乌鸦爪子和黑曜石做成的护符，结果他还没做什么呢，护符就突然爆发出刺耳的尖啸和炫目的紫光，非但没赶走尸螫，反而像是打开了什么异次元开关，从隧道阴影里召唤来了一大群嗡嗡作响，散发著硫磺恶臭的小恶魔。
    “康斯坦丁！”布鲁斯得差点现场把康斯坦丁生吞活剥了，只能一边狼狈地躲避著恶魔的抓咬，一边用渣康的身体使出蝙蝠侠的格斗技。
    很显然，康斯坦丁垃圾到家的身体素质不赞同让布鲁斯做出一些高难度动作。
    布鲁斯拳脚之间的动作僵硬迟缓，一个简单的迴旋踢差点把腰给闪了，看起来更像是马戏团小丑在表演某种脚的搞笑动作。
    “看来蝙蝠侠的功夫没法用约翰这菜鸡身体发挥出来。”钢铁超人无奈地用脉衝炮帮他解围，一炮轰飞了大部分劣魔。
    “需要类固醇——需要九龙拉棺——还需要强力咖啡，否则我的大脑和身体无法有效指挥这具烂肉！”布鲁斯喘著粗气，脸色苍白地抱怨著。
    而最让布鲁斯受不了的一点是，康斯坦丁这变態是特么的双向插头，来自於肉体的影响，让他的视线在看过自己的肉体时有了一股快把他嚇死的悸动。
    哦，对於维恩就没有这个感觉了，无论是康斯坦丁的肉体还是布鲁斯的灵魂都在抗拒维恩这个傢伙。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康斯坦工。
    他简直爱死了这具力量充沛，反应迅捷，器大活好快和他不相上下的身体了。
    “哇哦！这感觉！比嗑药还爽！”渣康一边大笑著，一边用蝙蝠鏢玩著飞鏢游戏，目標是远处岩壁上凸起的不明物体。
    “看我把它们的屎都打出来！—嘿，这飞鏢回收起来真麻烦！”
    渣康靠著布鲁斯的肌肉记忆，试图模仿蝙蝠侠的潜行和格斗，结果动作浮夸，丑而不实，看起来跟街头斗殴的王八拳没什么区別，他特別喜欢补上一句嘴炮：“吃我一记人渣正义拳”！哦啦哦啦哦啦！”
    在看到布鲁斯的窘境时，渣康倒是一点也不心疼自己的身体，反而落井下石道：“嘿，老兄，需要我给你表演一下如何正確使用这身肌肉”吗？学费很便宜，只要你的灵魂——开玩笑的，大概。”
    之后这货抱怨起蝙蝠侠的装备：“这玩意帅是帅，但功能性太差了！连个放打火机的地方都没有！还有这披风，打架的时候很容易绊倒自己好吗？布鲁斯你这么多年是怎么忍过来的？靠有钱吗？”
    前往哥谭的路途自然也不是一帆风顺的，安东·阿凯恩派来的人找上门来了。
    一队“清理者”在一个相对开阔的废弃地铁站拦截了他们，这支丧尸由十几个动作敏捷的腐朽尸魔，几只像是被剥了皮又缝合起来的变异猎犬，以及两个被感染成腐魔的超级英雄组成。、
    其中一个身体大部分已经机械化，但裸露的肌肉和部分面容腐烂不堪，手臂变成了生锈的刀锋——腐朽钢骨。
    另一个则是穿著破烂黑色皮革，喉咙处有一个可怕伤口，无法发出超声波，但双手闪烁著不稳定腐朽能量的腐朽黑金丝雀！
    “哦，shit，敌人来袭了！”野兽小子瞬间变成一只甲壳坚硬的巨大犀牛，“是噪音”和铁罐头”！小心点，他们不好对付！”
    噪音和铁罐头是野兽小子给他们取的戏称。
    没有过多言语，钢铁超人和野兽小子顶在前面，黑兰操控著隧道里稀少的顽强植物进行牵制。
    维恩大吼一声，使用用超级速度衝过去想要快速解决黑金丝雀，不过没控制好力度，像一颗人形炮弹般直接撞穿了地铁站的一根承重柱，引发又一次小范围塌方，差点把自己和黑金丝雀一起活埋。
    “你就不能老实用热视线进行攻击吗？”布鲁斯叫骂出声，从自己身体的腰带里取出武器，拦截了想要发动的攻击黑金丝雀。
    卡拉尝试调动眾生之红的力量，同样製作出一些猎犬与其互相撕咬，康斯坦丁倒是打得欢快的，利用蝙蝠侠的体能和装备与腐朽尸魔周旋，就是没有什么效果，主要精力用在耍帅和嘴炮上：“来啊，你们这些烂肉！尝尝黑暗骑士的厉害！——嘿！我的披风！”
    他的披风被钢骨的刀锋手臂划开一个大口子，布鲁斯强忍著身体不適和菸癮，利用战术头脑观察，发现腐朽钢骨似乎依赖於背后一个提供能量的核心，大声指挥道：“卡拉！尝试用维恩的地狱火攻击钢骨背后的能量核心！
    维恩！別用蛮力！用冷冻呼吸限制黑金丝雀的动作！康斯坦丁！別玩了！用烟雾弹和爆破蝙蝠鏢干扰他们！”
    在他的指挥和眾人的配合下，顺利的解决了这支清理小队，钢骨的核心被卡拉召出的一小团地狱火引爆，黑金丝雀被维恩的冷冻呼吸暂时封住，然后被钢铁超人一拳击碎。
    布鲁斯疲惫的总结道：“我们必须儘快適应，否则下次来的可能就是超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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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我差不多已经適应卡拉的身体了。”维恩握了握拳，经过两场战斗以及这段时间的熟悉，氪星人离谱的钢铁之躯他已逐渐掌握了。
    拍拍手，维恩站起身说道：“我想我们要加速一下了，安东·阿凯恩派来的追兵太少也太弱了，看起来像是在试探我们这边的实力。
    “希望哥谭真的会有我们要的东西吧。”康斯坦丁伸了一下懒腰，准备再次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