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灾后日常（二）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休息，诊所门口依然围著一大群举著手机和签名板的年轻人。
    “埃里亚斯医生！给我签个名吧！”
    “医生看我看我！合个影，我好把超人和蝙蝠侠p进去！”
    “你真的能变成蘑菇吗？”
    “你和蝙蝠侠谁更厉害？”
    维恩面无表情地掛出“休息中”的牌子，锁上门，决定从后门溜走，他认真考虑是不是该让布鲁斯投资给他装个面部识別门禁系统，把“只看病不追星”写进算法里。
    除此之外，他也收到了一些小礼物，比如“老杰克麵包房”每天准时送来的新鲜黑麦麵包；还有一群小朋友送的、画风狂野的蜡笔画——《维恩医生大战蘑菇怪》，画上的他脚踩七彩蘑菇云，手持巨型注射器，十分威武。
    至於哥谭小报的谣言————他已经懒得计较了。
    ““恶灵骑士”维恩·埃里亚斯实为蘑菇成精，其诊所疑似进行人体蘑菇培育实验？”
    “震惊！蝙蝠侠与蘑菇骑士”不得不说的秘密关係！哥谭黑夜双煞的共生之谜？”
    哎，超人和蝙蝠侠就是世界最佳搭档，到他这里就是连体抠脚双煞，真是气笑了。
    维恩一边刷著手机上的离谱新闻，一边舀起一勺厨房里正在咕嘟冒泡的浓汤，是拿见手青煮的，吹了吹气，美滋滋地喝了一口，在免疫中毒buff后说道：“哎，这帮人真是吃太饱了————不过这汤真鲜啊。”
    韦恩庄园的地下，蝙蝠洞內。
    布鲁斯看著全息屏幕上阿尔弗雷德提交的財务报告，眉头都没皱一下。重建工程、医疗援助、市民补偿————金额后面的零长到足以让任何一家世界五百强企业ceo心臟病发作。
    “阿福，让维恩別再故意把那该死的帐单列印出来塞到庄园门口了。”布鲁斯开口，看了眼把房间堆满的纸条，无语道：“还有，下次金额低於九位数的帐单，可以直接由基金会处理，不必匯总给我。”
    他关注的不是数字，而是资金流向的效率以及是否存在贪污漏洞，钱这方面他向来都不在意的，毕竟他的蝙蝠战甲每一套都是天文数字，他在意的是这些会不会被人黑来干违法事情。
    “如您所愿，老爷。”阿尔弗雷德在一旁擦拭著一个蝙蝠鏢，“不过，我认为您偶尔也应该关注一下小额”开支，比如您上周批准的对哥谭流浪动物保护协会”新增的五千万美元捐款，这让协会主席激动得差点给您立个铜像。”
    布鲁斯：“————不必了，我怕维恩去那里拉狗屎在雕像头上。”
    隨后他切换屏幕，上面是各种慈善晚宴和新闻发布会的行程表。
    晚上，一场为“哥谭重建基金会”筹款的晚宴上。布鲁斯穿著人模狗样的西装，脸上掛著老资本和老公子的表情，举著香檳杯，对著台下无数的闪光灯和名流们发表演讲。
    “————哥谭经歷了伤痛，但我们从未失去希望。韦恩集团將一如既往地站在所有市民身后，支持他们重建家园，迈向更光明的未来————”
    布鲁斯在讲台滔滔不绝，一番声情並茂的台词引得台下眾人纷纷鼓掌，这演讲稿自然是卢修斯·福克斯写的稿子，维恩那崽种还偷偷换了一份逆天稿子上来，还好他把之前的全给背了下来，区区小问题罢了。
    隨著布鲁斯的演讲结束，又到了刁民挑刺的时间台下有记者尖锐提问：“韦恩先生，有传言说在这次灾难中，韦恩集团与义务警员蝙蝠侠，以及近年来新出现的恶灵骑士”维恩·埃里亚斯存在深度合作，甚至提供了资金和技术支持，这是否意味著韦恩集团默认了这种游离於法律之外的暴力行为？”
    布鲁斯露出一个略显无辜困惑表情：“蝙蝠侠？恶灵骑士？哦，你是说那些变为现实的都市传说吗？先生，韦恩集团只与gcpd合作，致力於通过合法途径维护哥谭的安全。
    至於您说的两位————儘管他们是真的，但我只在新闻上见过他们，看起来很酷，不是吗？”
    布鲁斯又打太极鬼扯一大堆，最后成功地將问题引向了玩笑，引发台下了一阵轻笑。
    晚宴结束，又到一个白天，这回他要去重建工地和医院慰问。
    效果————通常很好，好过头了，他以布鲁斯·韦恩的身份来慰问，工人们会放下工具围过来要合影，来到医院护士们也不出所料的红著脸窃窃私语，一路上布鲁斯收到了太多的电话號码和名片，这让他很烦恼，他也不想这样的，但为了保持人设，也只能被迫让阿尔弗雷德选出几个80分以上女士来让自己表示诚意了。
    公子的人设结束后，回到蝙蝠洞后，他又回到正常画风了。
    工作檯上，放著几个密封的培养皿，里面是康斯坦丁不知用什么手段弄来的凋零之灰的样本，旁边的分析仪器正在疯狂运行，屏幕上滚动著复杂的基因序列和能量波动数据。
    “衰减速度很快，但其细胞结构依旧錶现出极强的环境適应性和能量同化特性。”布鲁斯对阿尔弗雷德说道，“卢修斯正在尝试基於这些数据，开发一种广谱的生物抑制喷雾，或许能有效遏制类似生物的增殖。”
    另一块屏幕上，则显示著各种武器设计蓝图。
    看起来很牛逼，实则真的很牛逼，因为有了素材的蝙蝠侠是真能捣鼓出这些玩意。
    “老爷，恕我直言，以前你都是暗地里製造这些防范措施，现在怎么————
    呃，开始光明正大起来了？”阿尔弗雷德看著针对性极强的设计图，说的有些委婉。
    以前自家老爷都知道做这种东西会很伤朋友的心，都是偷偷摸摸搞的，现在连演都不演了，就差直接跑到维恩脸上说“我要造个能把你打成憋佬仔的武器”了。
    “哼，那傢伙怕不是巴不得我这样搞，他就等著我自以为吃透了后上门找他麻烦，然后让我出丑一番，这不得不防一手。”布鲁斯冷笑两声，维恩天天一副我的能力都用完了，快来找我呀”的表情，想也知道肯定有鬼。
    “他的力量增长太快，为了防止这傢伙脑袋有一天忽然秀逗了，我们必须时刻做好准备，找到他的弱点。”
    布鲁斯这样说著，又监视起维恩的日常生活，他在对方所在的医院和常去的几个地点放置了微型的监视器。
    阿尔弗雷德耸耸肩，算了，隨老爷开心去吧，他要去烤饼乾了。
    时间来到第二天，韦恩庄园收到一个包裹，里面是所有监视器，被拆得零零碎碎，摆放得整整齐齐，旁边还附了一张字条：
    【手艺不错，就是造型太丑，缺乏艺术细菌。下次想送我礼物直接说，別偷偷摸摸的。——你亲爱的社区医生】
    布鲁斯看著字条，面无表情地对阿福说：“————我得先去研究一下反魔法和反能量探测的隱形涂层。”
    超级少女卡拉这几天倒是过得挺欢快的。
    她先是拿著维恩给的从布鲁斯那里薅来的没有额度上限的黑色信用卡，在哥谭最大的商场里进行了一场购物狂欢—很正常，这就是哥谭的適应力，反派没——
    了后立马开业这很正常。
    一番採购后，卡拉提著塞满好几个房间的购物袋，这其中里面大部分是衣服、鞋包和各种她没吃过的零食，回到埃里亚斯庄园时，维恩差点被成吨的购物袋给埋了。
    这小丫头还迷上了地球人的娱乐活动，为了避免倒霉的是自己，维恩拉来了芭芭拉，让她陪卡拉看了一部长达两百集的家庭伦理狗血剧。
    里面复杂的人际关係让氪星少女有点让她的cpu有点烧了，特別是里面“你听我解释！”“我不听我不听！”“住手，你们別打了，这样是打不死人的”，让她怀疑这真是人脑能想的出来的吗？
    追完狗血电视剧，卡拉开始玩起维恩收藏的体感游戏，由於被线上玩家给拷打了，红温的小姑娘不小心用力过猛，捏碎了三个手柄，还把游戏里的npc打得飞出屏幕。
    当然，她只是晚上看起来无所事事，白天是有工作的。
    作为天生牛马圣体，哥谭的工人们从未见过如此高效的人形重工机械，卡拉“嗖”的一下，抬起需要重型吊车才能移动的钢结构，“唰”的一下用热视线精准切割焊接钢材，速度快到让人眼繚乱。
    十分钟內她一个人就能完成一个工程队一个月的工作量，深受工头们的爱戴，就是材料供应部门由於跟不上速度都快要哭了。
    “超级少女！这边！对，把这根横樑放到那个支架上！”
    “超级少女！麻烦把这些建材送到三號工地！这是地址！”
    “女超人！能帮我把掉下去的工具箱吸上来吗？谢谢！”
    卡拉乐呵呵地飞来飞去，卡尔家族的人生性善良，没魔怔的卡拉还是很喜欢帮助別人的。
    当然，她也免不了被维恩抓壮丁。
    “卡拉！护士！快来帮个忙！”维恩一个电话打过来，“急用！亚马逊雨林深处，坐標发你了，有一种叫月光苔”的蕨类，帮我采一点回来，要新鲜的！
    我实验要用！”
    几分钟后，卡拉带著一身湿气和水汽，抱著一大坨还滴著水的微光苔蘚出现在维恩的办公室里。
    “下次能不能摘点不那么潮湿的————”卡拉嘟囔著，把苔蘚放在地上，然后又兴高采烈起来，“不过雨林很漂亮！我看到好多猴子和大嘴鸟！下次我们一起去玩啊维恩！”
    维恩看著那足够铺满整个诊所地板的“一点”月光苔，不好意思打击对面的热情，只得把吐槽的话咽了回去。
    “干得漂亮，卡拉。下次————我给你带大都会最好吃的甜甜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