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神王转世？
    “我的“虚空莲华』已经將现有的法则感悟运用到了极致，威力在不朽阶段堪称顶尖。但我的时空法则层次还是不够高！”
    “就像是用最顶级的工艺打造出了一柄绝世好剑的剑胚，却因为材质本身的限制，无法真正开锋，难以斩断更坚硬的壁垒。“
    “要是我对时空法则的感悟能再进一步——”
    只是法则的提升，尤其是时空这等上位法则的突破，绝非一朝一夕之功。
    因为他已经成功领悟了这两个上位法则的三大绝招之一。
    时空法则的三大绝招之间，本身就存在著某种隱隱的对立和排斥关係。
    即便青羽是透过法则本质去理解，也难免会受到已掌握绝招的思维惯性的影响，使得领悟另外两种绝招的难度无形中增加了不少。
    “看来，此次离开星辰塔之后，必须去混沌城潜心闭关一段时间了。”青羽做出了决定，心中不免有些惋惜。
    自己耗费一千多年心血创出的“虚空莲华”，竟然还是没能立刻解决洞虚尊者这个“战利品”。
    收拾心情，他將封印著洞虚尊者的镇封星辰重新郑重收起，只能留待將来法则感悟提升，再將“虚空莲华”进一步完善之后，再来尝试奴役了。
    青羽將注意力重新投向了这片“枢机之域”的真正宝藏那无穷无尽的镇封星辰！
    目光扫过紫晶云翼分身这近两千年来的成果，即便是以青羽的心性，也不由得感到一阵心潮澎湃。
    两千多颗！
    在这漫长的时间里，紫晶云翼分身凭藉著那独特的直觉和对秘纹的感应，孜孜不倦地寻找、撬动，竟然成功获取了超过两千颗镇封星辰！
    这绝对是他有史以来最大、最丰厚的一次收穫！
    没有之一！
    每一颗镇封星辰，都是名副其实的重宝！
    而且绝非普通的重宝。
    它们不仅能够作为强大的念力兵器使用，更具备著极其罕有的封印之能！
    其价值，任何一颗都足以与一件高等重宝相媲美，甚至在某些特定场合下犹有过之！
    既然决定要薅星辰塔的羊毛，青羽自然不会客气，更不会手软。
    隨著时间推移，青羽也感觉到，能够被“撬动”的镇封星辰，似平越来越少了。
    虽然星辰塔本身会源源不断地衍生出新的镇封星辰，但那些恰好处於“鬆动”状態、
    可以被安全取走的，数量终究是有限的。
    他的收穫效率，明显在下降。
    时光荏苒，又是一千年过去。
    远在大殿中的普緹，看著青羽那依旧在乐此不疲“搜刮”的身影，嘴角不由得微微抽搐了一下。
    “这小子——不知不觉，已经让他弄走五千多颗镇封星辰了！”即便是以普緹的心境，也感到有些无语。
    他倒不是心疼这些镇封星辰，到了他这等境界，这种层次的宝物早已不放在眼里。
    更何况，老师坐山客早有明示，对此子行为不予干涉，他自然不会出手阻止。
    只是，按照这个趋势下去，恐怕要不了多久，这“枢机之域”內无数纪元来积累的、
    所有处於“可脱落”状態的镇封星辰，会被这个人类小子给薅得乾乾净净！
    “真是个——不肯吃亏的小傢伙。”普緹摇头失笑，继续履行著他观察记录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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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那无尽气流深处，青光宫殿內的巍峨老者一坐山客，早已放下了手中琐事，全部的注意力都投注在了关於青羽的种种疑团之上。
    他甚至亲自去了一趟青羽的故乡，那片名为青鳞星系的偏远星域，施展无上伟力，回溯时光长河，仔细审视了青羽从出生到崛起的每一个细节。
    不得不说，他发现了不少值得玩味的疑点。
    儘管青羽在记忆甦醒后，已经非常刻意地去掩饰自身性格的突变，但在坐山客这等存在眼中，那细微的不协调感，就如同白纸上的墨点般清晰可见。
    还有那几乎毫无徵兆、违背常理的天赋暴涨.
    宇宙中確实存在大器晚成、厚积薄发的例子，也有因特殊机缘导致生命层次跃迁的情况。
    但坐山客以他浩瀚的见识一一比对后，发现任何一种已知的情况，似乎都无法完美解释发生在青羽身上的一切。
    “难道——”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坐山客心中浮现。
    “他也是某位神王转世？”
    但这个念头刚升起，又被他自己否定了大半。
    若真是神王转世，其偽装必定天衣无缝，会谨守一切可能暴露的细节，绝无可能让他如此轻易就看出这些成长轨跡上的“毛刺”。
    “除非——是转世过程中出现了重大紕漏，导致其失去了绝大部分记忆和传承，甚至连自我认知都出现了混乱？“
    坐山客若有所思。
    “若是如此，一个记忆严重缺失、处於“懵懂』状態的转世神王，倒是能解释原始宇宙意志为何会对其有所青睞”，甚至暗中引导他进入星辰塔的枢机之域..”
    一个失去大量记忆的转世神王！
    坐山客眸光深邃，他觉得，如果猜测为真，那么这个“特殊”存在，对他自己或许——也是一件好事。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坐山客回归了星辰塔。
    “老师，您回来了。”普緹恭敬地迎接。
    “嗯。”坐山客微微頷首。
    “將那傢伙这些时的举动，与我看看。”
    普緹立刻將这两千多年来，他事无巨细记录下的关於青羽的一切全都呈现在坐山客面前。
    坐山客静静地看著，尤其是看到青羽那利用直觉感知秘纹、巧妙借力打力的方式。
    以及创造“虚空莲华”时展现出的、超越当前法则感悟层次的灵魂构建理念时，他眼中闪过一丝更加確定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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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正在枢机之域內，瞄准了下一颗看起来有些“鬆动”的镇封星辰，准备再次下手的青羽，忽然心有所感！
    嗡
    在他前方不远处的虚空，毫无徵兆地，一个散发著柔和光芒的通道缓缓形成、稳固。
    这通道並非通往某个禁地空间，其尽头的气息深邃、古老，带著一种令人不由自主心生敬畏的意味。
    紧接著，一个平和、温润，却仿佛蕴含著宇宙至理，直接在灵魂深处响起的声音，透过通道传了过来：
    “孩子，收穫已然颇丰，且出来吧。”
    这声音並不响亮，却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言出法隨。
    它没有恶意，却让青羽瞬间浑身一震，所有的动作都僵在了原地！
    他猛地抬头，看向那个突然出现的通道，心臟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能够在这星辰塔核心区域，如此隨意地开闢通道的存在—其身份，几乎呼之欲出！
    青羽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波澜。
    他知道，自己在这星辰塔內的一举一动，早已落入了这位伟大存在的眼中。
    是福是祸，终究需要面对。
    没有犹豫，青羽驾驭著诡狂塔，化作一道流光，径直飞入了那光芒通道之中。
    通道並不长，眼前景象瞬息变幻。
    飞出通道之后，青羽发现自己已然置身干一个无比广阔、由九根巍峨巨柱支撑、穹顶与四周尽头悬浮著无数镇封星辰的宏伟大殿之中。
    而他的前方，正有著两道身影。
    其中一道，盘踞在大殿一侧，有著蜿蜒漫长的蛇类躯体，上半身却是人类形態，面容古朴，紫色的长须垂落，眼皮微微查拉著。
    周身自然瀰漫著一股令人心颤、想要臣服的威压，但此刻却收敛得极为低调。
    青羽虽未见过，但结合原著描述，立刻猜出这恐怕就是宇宙之主一普緹！坐山客的大弟子。
    而更让青羽心神震撼的，是屹立於整个大殿最中央、最前方的那道巍峨身影！
    他身高超过九百米，仿佛一座亘古存在的山岳，穿著一套看似普通、实则蕴含无尽玄妙的青色甲鎧，额头生长著一对晶莹剔透的弯角。
    他正微微低头，那双仿佛蕴含著宇宙生灭、时空轮转的眼眸，平静地俯瞰著刚刚到来的青羽。
    一股浩瀚无尽、仿佛源自生命本源的磅礴气息，自然而然地笼罩著整个大殿。
    青羽身处在这股气息之下，却並未感受到丝毫的压迫与不適，反而如同普通人类沐浴在温暖和煦的阳光下一般，通体舒泰，灵魂都仿佛得到了洗涤。
    但这股令他舒適的生命气息，其层次之高—单单是自然散发，便已然超越了旁边那位收敛威压的宇宙之主普緹！
    “这应该就是坐山客了！』青羽暗自推测。
    “过来吧！孩子！”开口的是盘踞一旁的普緹，他的声音温和，带著一种引导的意味。
    而大殿中央那位巍峨老者，则依旧静静地看著青羽，目光深邃，难以揣度。
    “好可怕的生命层次！”青羽心中凛然。
    他目前见过的最强者便是自己的老师天蚀宫主，那可是一位顶尖宇宙霸主！
    但眼前这位巍峨老者，甚至旁边那位收敛气息的普緹，其自然散发的生命气息，都让他感觉比老师强了不知多少！
    那是一种本质上的差距。
    在这种无法理解、无法抗衡的超级存在面前，任何小心思、任何隱藏都是徒劳的。
    青羽心念电转，隨即做出了最明智的选择坦荡与恭敬。
    他乾脆利落地从诡塔內现身，將诡狂塔收起。
    身形飞向前方，在距离两道身影一段的距离处停下，隨后恭敬地躬身行礼，態度不卑不亢：
    “晚辈羽，见过两位前辈。”
    青羽心中虽存有敬畏，却並无多少惧意。
    他如今的心境修为已至“天人合一”的第二境界，心灵澄澈，不为外物所动。
    儘管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灵魂与意志在这两位存在面前，渺小得如同刚刚学会走路的稚童。
    但稳固的心境让他能够坚守本心，言行举止皆合乎情理。
    “坐吧！孩子。”开口的依然是普緹，他的声音温和，带著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而坐山客，那位巍峨的老者，依旧沉默地俯瞰著，仿佛一座沉默的远山，让人无法揣度其心思。
    青羽闻言，依言在大殿中盘膝坐下，姿態自然。
    “不必紧张，“普緹继续道，紫色的长须微微飘动。
    “我们都对你没有恶意。叫你过来，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解开心中的一些疑惑。”
    “前辈请问。”青羽神色平静，语气诚恳。
    “青羽知道的，定然如实回答，不敢隱瞒。”
    “好孩子。”普緹微微頷首，表示讚许，隨即问道：
    “第一个问题，你与那洞虚尊者，是如何进入方才那片区域的？我指的是，那片遍布通天之柱与核心镇封星辰的空间。“
    青羽略一思索，便如实回答：
    “回前辈，具体缘由，晚辈其实也並不清楚。当时晚辈正在与洞虚尊者追逐，通过一个禁地空间的通道时，便莫名其妙进入了那里。“
    “说起来，还是洞虚尊者先一步衝进去的，晚辈只是紧隨其后。”他这番话毫无虚言，进入“枢机之域”纯属意外，他自己也深感疑惑。
    普緹闻言，与坐山客隱晦地对视了一眼，似乎这个答案並未出乎他们的意料。
    “原来如此。”普緹点了点头，沉吟片刻，又提出了第二个请求：
    “青羽，你封印的那位洞虚尊者，可否將他交予我？我们需要探查下他的记忆，或许能从中找到些线索。“
    听到这话，青羽的脏猛地一跳！
    他下意识地抬起头，目光带著一丝难以掩饰的谨慎，看向了普緹。
    探查记忆？他无法不担心，对方是否也会用同样的手段来对付自己？
    普緹何等存在，瞬间便看穿了青羽那点心思。
    他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带著些许无奈的笑容，开口道：
    “小傢伙，不必多虑。我们若真想探查你的记忆，又何须与你多言？在你踏入这座大殿之前，甚至在你於那枢机之域內收取镇封星辰时，便有无数机会可以做到。”
    说著，他的目光似有意似无意地扫过青羽手指上那枚存放著海量镇封星辰的世界戒指。
    其意不言自明一他们若真有恶意，青羽身上所有的秘密和收穫，早已不属於他自己。
    青羽闻言，微微一怔，隨即心中释然。
    是啊，在这等存在面前，自己的任何防备都形同虚设。
    对方若心怀不轨，自己根本无力反抗。
    既然对方愿意以礼相待，开口询问，自己又何必做无谓的担忧？
    想通此节，青羽不再犹豫，心念一动，便將那颗封印著洞虚尊者的乌黑镇封星辰取了出来，托在掌心。
    “前辈请。”他恭敬地说道。
    然而，那颗镇封星辰並未飞向普緹，而是仿佛受到了某种无形力量的牵引，轻飘飘地飞向了大殿中央一直沉默不语的坐山客。
    坐山客那高达九百多米的身影依旧巍然不动，他只是缓缓抬起一根覆盖著青色甲鎧的手指，对著飞来的镇封星辰轻轻一点。
    没有任何惊天动地的声势，也没有丝毫能量波动逸散，仿佛只是拂去了一粒微尘。
    下一刻，那枚镇封星辰便以更快的速度倒飞而回，精准地落回了青羽的掌心之中。
    整个过程，快得超乎想像。
    “收起来吧。”一个平静、古老，仿佛蕴含著时空厚重感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
    这一次，开口的不再是普緹，而是那位一直沉默俯瞰的巍峨老者坐山客！
    他的声音直接传入青羽的灵魂，不带丝毫情绪，却让青羽心神一紧。
    紧接著，坐山客那深邃如同宇宙星渊的目光落在青羽身上，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也是他真正关心的问题：
    “你，认识那些法则秘纹？”
    青羽瞬间明悟，坐山客所指的，正是“枢机之域”內那些铭刻在通天之柱上、复杂到极致的本源秘纹。
    他不敢怠慢，更不敢撒谎，略一斟酌，便如实回答，只是隱去了那最惊悚的、意识无限拔高险些被金色丝线缠绕的部分：
    “回前辈，那些秘纹玄奥无比，晚辈——並不认识。”他语气坦诚。
    “只是不知为何，当晚辈凝视它们时，心中会生出一种模糊的直觉，能隱约感觉到某些秘纹彼此之间的联繫。“
    “甚至能感觉到少数秘纹对某些镇封星辰存在著排斥或吸引—晚辈正是凭藉这种直觉，才侥倖取到了那些星辰。“
    青羽的这一番回答，听在坐山客耳中，非但没有解开疑惑，反而让他心中的某个猜测变得更加清晰、坚定！
    不认识秘纹，却能凭直觉感知其关联与效用—.』坐山客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瞭然。
    “这绝非寻常天才的悟性』所能解释。这是——一种潜藏在灵魂深处的、对於高层次法则架构的本能熟悉感！
    '是了，定然是如此！此子，极可能是一位转世过程出了重大紕漏的神王！因其转世不完全，或是遭遇了某种意外，导致其失去了绝大部分前世的记忆与认知。”
    “但那些烙印在灵魂最本源处的、对於高层次法则的感知和“印象”，却並未完全磨灭，从而化作了这种看似玄乎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