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为何不辨?因为不怕!朱浪的自信!
参我贪污受贿?
朱浪眉头轻佻,眼里儘是淡然。
群臣听闻后,则是齐齐瞥了一眼这位年轻的左都御史。
有怒其不爭的,也有幸灾乐祸的,更多的是坐等看戏!
“贪污…”宝座上,朱由检听了后面色一变。
昨夜钱龙锡就来告御状了,得知情况的他只能让曹化淳支开。这是个人都知道他对先生的宠幸了,可这老匹夫却是视而不见啊!
现在钱龙锡当著文武百官告御状,他这位新帝不知道也得知道了!
“可有罪证?”朱由检面色平静,语气冰冷!
“启奏陛下!昨夜我府里下人亲眼看到锦衣卫指挥僉事许大人,”钱龙锡面不改色道:
“带著十几个锦衣卫,提著大小礼盒去了新的左都御史府邸,他们是去干什么,应该不用老臣说明了吧!”
锦衣卫现在归谁管大家心里一清二楚,无论是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还是指挥僉事许显纯,他们和阉党都是脱不了关係的人!
在诸多人眼里,只要和这些人扯上关係那就是阉党,更別说明著面送礼了!
钱龙锡这么一说后,文武百官瞬间都反应过来了,看朱浪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了!
包括他身后的曹於汴听闻后,都是忍不住冷哼一声。
最痛恨阉党的他,瞬间对这位新上司全无好感!若是可以,他恨不得离此人远一些!
將这些都看在眼里的朱浪,倒是依旧一脸的无所谓。
见站在武官里的指挥僉事许显纯没有出来解释的意思,他也懒得搭理。
毕竟钱龙锡这只是空口说白话,属於泼脏水的伎俩,是真是假谁又知道呢!
“左都御史,你可有辩论?”等了半天,朱由检也没看先生有想辩论的举动,无可奈何的他,只能主动询问!
“回稟陛下!狗咬我一口,我没必要反咬狗一口吧!”朱浪出列道:
“空口无凭的,微臣行得正站得直,何必和狗一般见识!”
朱浪这两句含狗量极重,气的钱龙锡老脸通红!
不甘受辱的他,当即反驳道:
“朱大人,你骂谁是狗?”
“我当然骂咬我的狗是狗啊!”朱浪轻笑道:
“钱大人,这么激动干嘛,莫非你咬我了?
”
岂有此理!
“竖子,老夫不和你爭口舌之利!”被朱浪这么一挑衅,钱龙锡瞬间气急败坏,吃不了这个亏的他,当即抱拳道:
“陛下!还请彻查此事,重惩贪官污吏!”
彻查?谁来查?
先生就是左都御史,让他自己查自己?
感到好笑的朱由检摆了摆手,道:
“没有真凭实据,仅凭一面之词,钱大人,你是不是太较真了!”
被陛下这么一问,钱龙锡躯体一震。知道陛下袒护朱浪的他,没想到会这般维护。
正当他不知道如何回应时,却见一个熟悉身影站了出来。
这人不是別人,正是曹於汴。出列的他瞥了一眼朱浪,微微抱拳道:
“启奏陛下!老臣有不同见解之处!都察院是陛下赋予我等纠察百官,弹劾百官贪污腐败,冤枉之处,倘若带头的人都不洁身自好,以后谁会信服都察院?谁会信服陛下?”
曹於汴这两句话可谓是一针见血,水平极高。既抬高了皇帝的威严,也明確了事情的严重性。
使得朱浪听到后,都对这位直言敢諫的性格有了认识。
只不过他好歹也是这老头的上司,没想到对方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看来等有空余时间,他这位左都御史的好好敲打一下手下人了!
“臣赞同曹大人所说!”钱龙锡抱拳!
曹於汴是都察院副都御史,这位出面弹劾自己上司,是钱龙锡没有想到的!
若是能趁此机会將朱浪拉下马来,这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
这回轮到朱由检犯难了,看著直言敢諫的曹於汴,他內心有些替先生著急。
琢磨早知道这老头儿如此不懂官场人情世故,他就应该让其继续待在家里钓鱼空军,磨礪磨礪心性再说!
谁知道朱由检把这人刚提上来,对方就弹劾自己顶头上司了,简直是让人无语!
“陛下!曹大人所言极是!”正在朱由检不知道如何回应时,却见朱浪开口了:
“请陛下允许曹大人去我家彻查家底,好还微臣一个公道,不然臣真比竇娥还冤啊!
另外臣家里若是搜不出什么金银財宝,还请陛下惩处某些张嘴乱咬的野狗!”
朱浪话音落下,这回轮到钱龙锡等一帮东林党傻眼了!
是个人都能听出来,这位年轻的左都御史似乎不怕事啊!
且对方顺著曹於汴的梯子,似乎还打算搞点事啊!
面红耳赤的钱龙锡见状,心里当即打起小鼓,仔细回想昨晚下人所说的那些细节。
再確认没有任何问题后,他只能一条路走到黑道:
“陛下!老臣愿意现在和曹大人一同前往!”
这是怕財產转移啊!
朱浪笑而不语!
“准!”朱由检看先生这么有自信,心里也有了底!
隨即,曹於汴和钱龙锡带人离开了皇极门。
这让其余文武百官看到后,纷纷等待好戏开场。
“退朝吧!朕乏了!”朱由检见状,也是直接摆烂,起身走人!
这让一些还有摺子没说的大臣们见状,脸上满是苦瓜状!
百官退朝下,朱浪也是打算离开,准备去都察院看看。
谁知道他刚走没两步,便看到,田尔耕,许显纯一脸赔笑的走了过来!
“朱大人留步!”
“朱大人,太不好意思了!”
二人一前一后,一高一胖,看起来极不协调,可偏偏他们却成了锦衣卫!
“二位大人找本官何事啊?”朱浪笑了笑停下脚步!
“朱大人,下官没想到东林党那些人如此卑鄙,”许显纯道:
“这都是我的错,还请大人恕罪!”
“大人,你放心!”田尔耕直接道:
“你是陛下身边的红人,这些人拿你没办法的!”
听到二人所说,朱浪暗自摇头。
根本不关心这件事的他,边走边说道:
“二位大人就为这啊?谢谢关心了!”
看著朱浪这副好似事不关己,高高掛起,瀟洒转身离开的样子,田尔耕懵了!
琢磨钱龙锡,曹於汴都带人去府里搜查了,这人都不慌的吗!
待人离开后,田尔耕转身问道:
“朱大人为何如此淡定?”
“他为什么不淡定?”指挥僉事许显纯抱著胳膊感嘆道:
“田大人,等著看吧,这位年轻的左都御史不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