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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7章 你猜我会不会娶你

      果然,门外传来守门二等婢女的声音:“小姐,你怎么了?”
    徐秀逸浑身一僵,只得勉强道:“我没事。”
    打发了婢女,她红著脸恨恨地盯著银狐:“你放我下来!”
    银狐这才发现自己把她当小羊羔似的顶在墙上抱著。
    他鬆开了手,轻咳了一声:“那个对不起,我一时间……”
    “啪!”一巴掌不客气地甩在了他脸上,將他的俊脸都打得偏过去。
    “就算我答应嫁给你,也不代表你可以隨意地侮辱轻薄我,你我並没有成亲!”徐秀逸拿手背蹭掉眼泪,压低了声音怒道。
    明明应该是很有气势的训斥,可她声音还在发抖,带著叫人心怜的柔软。
    银狐也没法再冷硬起来,只舔了舔被打痛的唇角。
    徐秀逸发著抖,伸手去拿架子上的外袍,却拿了两次,没拿稳。
    银狐顺手捡过去,替她披上。
    徐秀逸轻吸一口气,退开好几步:“你没事就走吧,以后不要再来了,你想退亲就跟我父亲说,不想退亲我就嫁!”
    银狐见状,想要说点什么。
    但徐秀逸已经恢復了冷静:“你別过来!你承诺你的,我做到,但第一,我要等父亲的大计完成之后才会嫁给你,这不算违反我徐家给你的承诺!”
    “还有第二吗?”银狐眯起银灰色的眸子盯著她。
    徐秀逸吸了一口气,继续道:“第二,就算嫁你,你只管把我娶回去当一尊木雕放著就行,你外头有多少女人,隨便你,別来招惹我!否则……”
    “否则怎么样?”银狐喑哑的挑眉,抱著胸看著面前和他对峙的少女。
    徐秀逸一反手,抽出墙壁上掛著的剑指著他,冷道:“否则我就杀了你!”
    她本来就不想嫁人,可如今既然已经成了这样,她只能守住自己的身心!
    她討厌自己刚才软在他身上,几乎任由他对自己为所欲为的失控样子!她从开始掌家那天就知道失控绝不是好事!
    银狐一僵,脸色阴沉下去:“徐秀逸!”
    “银眼狐狸,我答应你的我做到,我就不欠你的了!”徐秀逸咬著唇,狠狠地瞪著他。
    银狐眯起眼,看著她好一会,忽然喑哑地道:“我明日要出一趟远门。”
    徐秀逸不知道他怎么忽然换了话题,只警惕地看著他:“然后呢?”
    “在我们苏丹,未婚夫或者丈夫远行前会来给自己的女人送上一个礼物,告诉她自己会平安从远方归来。”银狐从自己怀里取了一只盒子放在桌子上。
    “这是给你的。”他淡淡地道。
    徐秀逸一愣:“你……”
    银狐轻哂一声:“我们苏丹的姑娘可没你们中原那么保守,未婚夫或者丈夫出行前,都要与他彻夜做夫妻之间的事,所以我不觉得今日的事情,我有什么问题。”
    徐秀逸秀气的面容又红了:“你不要跟我说这些,我不懂,也不想懂!”
    “无所谓,我只告诉你,如果我真的要娶你,可没法把你当木雕菩萨似的供起来,我会尽情睡自己的女人。”
    他毫不掩饰带著匪气和欲望地直勾勾盯著徐秀逸一笑。
    “你猜猜,我会娶你吗?”
    说完,足尖一点,宛如一只敏捷又孤傲的狼一般,越出了窗外,消失在月色下。
    徐秀逸手一软,手里的剑瞬间“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她无力地软在床上,捂住自己红肿的唇,因为银狐的宣告,心绪不寧。
    ……
    皇城
    一行商队通过了城门的检查,慢慢地远离了巍峨的皇城。
    做苗疆行脚商打扮的男人回头看著远处高耸的青石城墙,脸上的肌肉轻轻颤了一下,竟有些看痴了。
    “主子,该走了,咱们还没有脱离危险,不能停留在这里。”侍卫靠过来对男人低声道。
    男人闭了闭眼,咬牙切齿:“这里的一切原本都是孤的,孤才是最有资格继承一切的嫡长子……”
    可如今却沦落到现在这样仓皇逃亡的地步!
    他原本俊秀斯文的面容已经变得消瘦和扭曲。
    “殿下,忍辱负重,再图后计!”侍卫沉声道。
    上官宙深吸了一口气:“好,咱们走!”
    等到了西南三省,到了苗疆,他会积蓄势力,捲土重来,夺回属於自己的皇座!
    他转身回了马车,忽又想起什么,低头看向赶车的人:“楚元白他人呢?不是说好了在皇城外见面?”
    他们乔装成去苗疆的贩货商,都是清一色苗商打扮。
    “小王爷不能直接在这里与您见面,太扎眼了,他以打猎的名义去了青云山,在青云山脚下等与您会面。”拿赶车的人低声道。
    上官宙面色沉了沉,但却也明白自己没得选。
    他忍辱负重,一直在东宫假装自己失控和愤怒,才让守卫的人放鬆了警惕。
    楚元白既然能冒著杀头的风险,將他暗渡陈仓地偷偷运送出宫,想必也不会折腾什么么蛾子。
    毕竟现在的他……
    上官宙苦笑,在京城里还有什么价值?
    “殿下,走吧,咱们放在东宫的替身万一被发现了,您就走不了啦!”侍从紧张地声道。
    上官宙点点头:“走!”
    车队再次启程,只是走了没多久,上官宙忽然看见不远处一行穿著白衣的人,扛著棺材在出殯,恰好挡在前路上。
    看得出棺木价格不菲,可送葬的人却非常低调,也没吹嗩吶,甚至没撒纸钱,送葬的人脸上也没什么悲伤的表情。
    他眉心忍不住一拧,警惕地问身边的人:“这送葬的人家是怎么回事,看著有点奇怪。”
    那侍从迟疑了一下,上前悄悄查看了一番,回来低声道:“这棺木是从明国公府出来的,是前太子妃的棺木,因为身份特殊,所以必须低调。”
    上官宙一愣,看著远处的那一尊黑色的棺木晃晃荡盪地被人抬著。
    他忽然冷冷地吩咐:“等会你去替孤在太子妃坟前上一炷香,烧点纸钱。”
    侍从:“……”
    他们是在逃亡,却哪里搞香烛纸钱?
    人都死了,殿下这又是何必?
    上官宙烦躁地道:“孤说的,你去做就是了!”
    那女人死了,瞧著明国公府送葬这样子,大约也没把她当一回事,就送她一程算了。
    他的心忽然空落落的。
    仿佛有什么缺了一块,明明……就不是什么重要的女人!
    明玥莹对他那些体贴温存也都是假的,她就是个吃里扒外的贱人而已……
    死了就死了,可为什么还是那么难受。
    是因为,她曾经占据了自己的正妻名分么?
    上官宙面无表情地坐回了马车里,也对,一夜夫妻百日恩。
    也算是夫妻一场……多少会有点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