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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歌伎身世,酒吞

      绘完符纹,银针提起,不染一丝血液。
    背上纹路聚集,缓缓释放温热,缕缕粉紫色的慾念飘起,井上优鹿后退几步,远离现场。
    这接触到了,就完了。
    他可不想被门矢玄以这种姿势治疗。
    门矢玄看了眼车门外的一滩阳水,嘴角抽动。
    这要是没有衣物阻拦,怕是能搞自己一身。
    这齣水量比里美还恐怖。
    门矢玄將银针收回,明里风筠瘫软在车边,昏迷不醒。
    看向井上优鹿:“怎么处理,你应该知道吧?”
    井上优鹿点头。
    处理什么?当然是门矢玄出现的痕跡咯。
    並不需要完全抹去,只是丰井资本社长误闯鬼域,被英明神武的刑警部部长所救。
    然后社长感恩戴德,前来投一份“感谢状”,里面藏著一张银行卡……
    额,算了。
    井上优鹿打断后续的念头,合作一下,毕竟自己这也算拿了对方的功劳。
    两相抵消,助其隱瞒也无可厚非。
    最主要还是怕门矢玄手里的那个『秘密』。
    一旦暴露,他吃不了兜著走。
    这种证据直接扔上法庭,牵扯的可就不止他一个人了,还有背后的党派。
    算了,不去想那种可怕的事情了。
    收拾收拾心情,井上优鹿忽然看见门矢玄扛起明里风筠,这位此刻情绪泛滥的佳人:
    “门矢社长,你这是?”
    很显然,门矢玄並不是想要干,不然这里就有车:
    “她的住所在哪?我送她回去。”
    “阴阳社。”
    “地址。”
    “歌伎剧院。”
    “全名是歌舞伎座,对么?”
    井上优鹿目露疑惑:“你从哪里听来的奇怪剧院。”
    门矢玄默然,名称与前世的不同,但地点应该没变。
    自己之前路过那里,所以有点印象,但並未去关注名字,按前世的记忆就略过了。
    没想到名字都不一样。
    心念一动,唤出歌伎。
    扛著明里风筠就离开厂房。
    这时,井上优鹿才想起自己的战友,连忙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歌伎,这剧院名字和你一样,你说……”
    “嗯,或许和我有关,我的记忆缺失很多。”
    门矢玄默然,收录歌伎的时候,他还没察觉到,但刚才来到这里,对比了一下那些地缚灵的力量。
    现在看来,歌伎著实有些太弱,可看服饰,应该是古时候的了。
    怨灵能活这么久,並且还这么弱的,著实罕见。
    活得久是因为有秘密,那么弱呢?
    或许是因为平柚梨,一个能轻鬆操控般若面具的阴阳师,式神不应该是歌伎那么弱的。
    更不应该被自己一掌震住。
    看来被设套了。
    门矢玄心里泛起一丝嘀咕。
    知道的信息太少,还无法推断平柚梨的目的,但拥有神秘力量,显然已经能危及自己性命。
    正好明里风筠是东京风水师的弟子,有大腿就暂时抱抱。
    修行得加班加点了,实力不足,把握不足。
    《咒怨》的拍摄提上日程,顺便准备一下下一部的合作,提升里美的等级以及拉升公司声望获取技能点。
    技多不压身,时间不够就靠技能点提升。
    赚钱如今反倒是次要的了,鬼怪横行,钱並不能带来安全感。
    打车来到歌伎剧院,刚走进去,歌伎便呆愣在原地。
    入目色调大红,整齐排列的座椅皆指向舞台。
    歌伎微微失神,灵躯本能地飘出,略过朱红座椅,暖黄的光调亮起,聚光灯照向歌伎。
    足尖凝实,三寸金莲点落台面,原本苍白泛蓝的躯干,这一刻,染上世界的多姿。
    舞台缓缓旋转,唇红齿白,面敷淡妆,白髮散落著,被无声的风吹起。
    凝实了……
    门矢玄瞳孔一缩,果然有古怪么?
    不过没感应到危险,再看看。
    舞台旋转,歌伎穿著袍服,背对著门矢玄,指尖放在系带上,轻轻一拉。
    背部雪白细腻,暖黄聚光灯下显得格外顺滑。
    腰线往下,弧度悄现,端的是一个丰、美、翘。
    肉色腰卷並不显突兀,给苍白的肌肤多了一抹生气。
    反倒被臀部高高顶起,倔强地不肯滑落,顺著曲线来到膝上,是一道深入骨的刃伤。
    歌伎袍服落地,身体隨著舞台旋转,去到幕后。
    灯光忽暗,门矢玄將明里风筠放到座椅上,他的外套一直套在她身上。
    不然刚才司机怕是没法专心开车。
    歌舞伎在战国末期出现,一开始为女性出演。
    但隨后,因为常有藉此卖身的,便化作了男子女形。
    不过门矢玄洗澡的时候確认过歌伎的歷史深渊,所以知道她的性別。
    很快,聚光灯重新亮起,却是猩红血光。
    舞台不知何时已经转来,背景是一个剧院,木头搭的。
    几道高大武士净琉璃身影,手持武士刀,抓著火把,来到剧院前。
    虽是琉璃,但表情却不显僵硬,反倒格外地有生气。
    凶恶非常,火把摔落,火焰腾空而起,却不伤舞台。
    舞台旋转,视角转到剧院內,歌伎身后,是一群神態各异的女子净琉璃。
    没有说书的在这,但门矢玄却能感受到直达灵魂的那抹恐惧。
    只是並不源於他,而是来自净琉璃。
    琉璃內似乎存在怨灵。
    舞台上黑烟瀰漫,笼罩剧院。
    歌伎將女子们护在身后,撕下身上的衣裳,割开腿部,染上流出的鲜血,举起破衣布条拍打著吞吐的火舌。
    然后,血终有穷时,歌伎脸色愈发惨白,双腿逐渐难以支撑自己,而她身后的净琉璃也开始逐渐融化。
    仿佛生命在逝去。
    门矢玄轻抬头,看向舞台上方,一个缓缓飘落的俊美少年。
    不过是一道虚影,但却带有窒息般的压迫感。
    “酒吞童子!”
    不用解说,门矢玄此刻也明白,眼前这位正式妖王,酒吞童子。
    酒吞童子伸手,女子净琉璃中飘出血线,酒吞童子,最爱吸食处子之血。
    歌伎身体的血流的差不多了,没被看上,却见她將手里的冒火的袍服扔出,砸向酒吞。
    酒吞满脸不耐,撕碎袍服,手掌伸出直接洞穿歌伎头颅,却不见鲜血、脑浆绽放。
    而是一缕淡淡的雾气,於正上方,匯聚成了歌伎的虚影。
    灵魂离体!
    恢復了踏上舞台前的清冷,冰冷的气息蔓延,火焰渐渐消退,被压制退走。
    舞台旋转,剧院前,歌伎、酒吞两方对峙。
    几名武士跪倒在酒吞后方,恭敬听命。
    歌伎身后,则是已成废墟的剧院。
    最终,歌伎战败,被迫遁逃,却撕下了酒吞童子一块血肉,融於自身。
    之后被反噬,力量变弱,记忆消散,但却获得了有別於其他怨灵的存活能力。
    之后便被收录进阴阳寮內,直到平柚梨的出现,才將她取走。
    在此之前,没人想带著一个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