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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藏北草原水彩(求订阅!!)

      第81章 藏北草原水彩(求订阅!!)
    罗秉文也只是在心里吐槽一下,他自己也知道,这肯定就是最好的位置。
    格桑梅朵出门这么多天后回到家,也没有时间休息休息,等其他人都坐下以后,她又端著一个酒壶过来。
    “这是青稞酒。”她说。
    本来进门是要先敬酥油茶的,这是提前就要准备的事情,就像提前在房屋周边燃烧松柏枝,驱除晦气,迎接吉祥。
    客人进屋的一杯热茶,也是为了让远道而来的客人暖暖身体。
    这些流程,其实都和照顾客人的感受有关。
    毕竟嘛,人家以前哪里有那么多內地来的客人?所谓远道而来,估计也都是周边居住的人。
    不过她知道罗秉文不喜欢酥油茶的味道,就省略了这个环节。
    还好她的父母也算能理解,不是天然觉得酥油茶就全国人民都喜欢喝的那种。
    按照格桑梅朵之前的提示,罗秉文用无名指沾酒向外点了三下,然后才分三口一饮而尽。
    梅朵的父亲很爱笑,声音很洪亮。
    就是听不懂他的话。
    等他说完一长串话后,罗秉文只能求助的看著格桑梅朵。
    “我阿爸说你一路过来辛苦了,远道而来的雄鹰来到我们家,草原上的露珠都在欢喜呢。”
    “谢谢!”
    格桑梅朵一边倒酒一边翻译,同时还要在一边的火塘熬酥油茶。
    这里的酥油茶就是传统的那种手打酥油茶,酥油和茶不能完全的混合,所以能看到油脂漂浮在茶汤上。
    热气腾腾,一股香气在房间里繚绕。
    之前也说了,酥油茶並不是难喝,而是太油腻,太浓厚,喜欢的人可能会很喜欢这种入口醇厚丝滑的口感。
    喝茶聊天中,格桑梅朵的父亲忽然从座位下面拿出一个皱巴巴的汉语课本,
    又说了一长串话,这段话说得慢,罗秉文甚至听到了『书有砸』三个字。
    还得是格桑梅朵翻译。
    “阿爸说我总是劝他学习普通话,但他说他的舌头学不了普通话,酥油茶都能说成——..你刚才也应该听到了吧?”“
    “嗯,其实猜一猜也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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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人学习普通话都是这样过来的,现在確实各地的教育资源都起来了,小孩们从小学习的就是普通话。
    但在以前,就连老师都是用方言来教学,没有用普通话的基础。
    之后聊的就是一些旅途上的事情,一路过来顺利吗,习不习惯他们这边的气候,有没有高原反应。
    再有就是一些关於房间里家具的来歷。
    比如罗秉文坐著的这个狼皮垫子,这是格柵梅朵十五岁的时候,一只落单的狼盯上了她放牧的羊群,咬死了一只羊。
    这姑娘性格很倔,一个人跑出去追了这匹狼两天,愣是把狼皮给扒下来了。
    现在提起来,格桑梅朵有点羞涩,但其他人都笑得很自豪。
    这是一件很有勇气,也很有能力的一件事。
    还有格桑梅朵熬酥油茶用的铜勺子,这是她阿妈的嫁妆,已经为三代人熬过酥油茶了,家里有很多器具都是这样代代相传。
    藏北草原的温度隨著太阳落山,直转急下。
    火塘的温度让人觉得很温暖。
    烤全羊也做好了,格柵梅朵和弟弟多吉抬著架子进来,叔叔用藏刀切了一块最好的肉递给罗秉文。
    羊肉其实是很好的东西。
    有些地方的人喜欢吃,有些地方的人不喜欢。
    归根究底,应该是肉质的问题,比如罗秉文老家就一直有吃羊肉的习惯,肉质细腻,做成汤后汤汁是奶白色的,半点腹味都感觉不到。
    有些地方呢,腹味就过於重,重得吃不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草原上的羊生长方式还是饮食习惯和內地不同,反正这里的羊肉吃起来也没什么脑味,只能感觉到紧实的口感。
    晚上睡觉的被子和床都是乾乾净净的,没有任何味道。
    这让赶路了几天的罗秉文舒舒服服的睡了一个好觉,一夜无梦,第二天迷迷糊糊的时候看了下时间,都快十点了。
    他一下睁开眼,整个人都精神起来。
    在別人家做客这么晚起床,別人会不会认为我太懒?
    於是连忙起床穿衣服。
    窗外的阳光很好,看向窗户的时候窗都是金黄色的,阳光透过白色的窗纱照进来,在墙上形成了斜向的光影。
    走出房间,清新的空气洗刷著罗秉文的肺。
    都说藏地是洗刷灵魂的地方,但你又不是信佛的,来洗刷什么灵魂?只能说来洗刷一下自己的肺。
    尤其是这样的草原地区可谓是天然的氧吧光是看这翠绿的草地,透彻的蓝天,都会让人心情舒畅起来。
    远处,格桑梅朵的父母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劳作,驱赶著羊群在草地上欢快的吃草,旁边的牛棚里格桑梅朵正在挤牛奶。
    藏地有很多的奶製品,包括他们每天都喝的酥油茶,其中的酥油也是从牛奶里面提炼出来的。
    “早啊!”格桑梅朵看到罗秉文,大声的喊道。
    即使没怎么休息,回到熟悉地方的格桑梅朵都变得活泼起来,来自家庭成员的鼓舞估计比他们这些陌生人来得快速。
    “早,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五点吧,月底就要走了,家里有很多事情呢。”
    也就是弟弟放假了在家里休息,不然她想找到机会去一趟蓉城也不容易,毕竟她现在才是家里的顶樑柱。
    罗秉文和她在外面站著聊了会儿,然后回房间把自己的画架拿了出来。
    蓝天白云,绿色的草地,看似没什么好画下来的东西,但却是人类肉眼能见到最愜意的景色。
    比如微软那张著名的桌面。
    简单吧,没什么变化吧?但就是看得顺眼。
    罗秉文准备画一张水彩。
    和那副《火》一样,同样属於湿画法,他对湿画比较情有独钟,水和色彩在画纸上自然的交融,渗透,总能创造出意想不到的美妙效果。
    他在这片草原上走走停停,找了个好的地方坐下。
    熟练的调试顏料,用调好的蓝色在画纸上一点,便迅速的晕染开,纯净又深邃。点白色天空的时候,慢悠悠的一笔就能当做一片白云,轻柔自在。
    罗秉文全神贯注,画笔在纸上游走,
    眼前的草原景色在一点点的被恢復过来,近处的山丘,远处的雪山,山坡上的野,隨风飘著。
    格桑梅朵挤完牛奶,好奇的走过来。
    罗秉文一点都没发现,太过入神了,他这时候在画远处雪山上的光影,面前草原上的野草野已经创作完了。
    五顏六色的,枯黄和绿芽交织。
    她也不自觉看入了神。
    画得太好了。
    罗秉文画上的世界和眼前他们看到的其实不一样,比如他们这里是看不到画上那么清楚的雪山的,但在罗秉文的这幅画上却显得一点都不突元。
    藏地的草原,就该是这幅画上这样的。
    隨著时间的推移,这幅画基本都要完成了,毕竟他一副湿画也就一个小时左右,忽然感应到什么回头一看。
    “矣!你什么时候来的?”
    “站了一会儿了!”格桑梅朵眼里全都是惊嘆和讚赏:“文哥,你画得太好了,你肯定是很厉害的画家!”
    她在火车上就听那个上班族念叻过了,知道罗秉文是画家。
    但没想到能画得这么好。
    她以前看过的画也就美术课本上的那些,但没有眼前这幅画给她带来的震撼大·—.甚至这还是一副未完成的画。
    两人交谈间,罗秉文的画笔也没有停歇,他一边画,一边向格桑梅朵讲自己对这片草原色彩的理解。
    格桑梅朵其实听不太懂,但听得也津津有味,时不时提出一些天真有趣的问题。
    十分钟后,罗秉文停下笔。
    等待著一股风吹过,湿画变干了,画也完成了。
    这幅画没有带来任何提示。
    感觉等级越高的职业,创作的作品被系统审核得就越严格。
    如果他今天带的是一台相机,在这样的环境下隨便拍一张照,都算是一个可以被纳入系统审核的作品。
    太阳很大,罗秉文也没收起来画,顏料也没收,就这样躺在草地上休息。
    他早就想这样做了。
    在一望无际的草地上躺著太阳,草地不能是只有短短的一簇的那种,会扎得人疼,必须得是半人高以上。
    这样躺著才会舒服。
    过了会儿,多吉找了过来,喊道:“阿姐,文哥,吃午饭了!”
    “来啦!”
    格桑梅朵回了一句,赶紧从地上起来。
    她刚才和罗秉文躺在一块聊天,当时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被这么一喊才觉得这动作有点亲密了。
    多吉看到了画,走过来,也喊了一声:“哇,真好看,这是文哥画的吗?好像岗拉雪山那边。”
    “岗拉雪山吗?你一说是有点像,好久没去了。』
    格桑梅朵也是被提醒才想起来,这是离他们这片牧区很近的一个雪山,也是周围牧民心里的神山。
    一年四季都会有周围的牧民,或者从更远地方来的人到这个地方朝圣,转山。
    “真的像?能看到日照金山吗?
    罗秉文真没见过什么岗拉雪山,眼前这幅画上的雪山是他虚构出来的,有一点念青唐古拉山的影子。
    “能!不就是早晨的太阳照到雪山上吗,经常都能见到。”
    多吉经常赶羊去那边放牧,到处都逛过了,所以一看到这幅画就觉得熟悉,
    也能很快回答罗秉文的问题。
    “能看到?那能不能带我去?”
    来藏地看一次日照金山,这是被罗秉文写上了旅行日程的愿望。
    逛一次布达拉宫,近距离看一看雪山。
    这都是罗秉文来藏地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