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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这种画你以后很难创作出来

      第140章 这种画你以后很难创作出来
    这场圣诞季义大利最知名的画展,让各类艺术报如嗅到猎物的猎犬,纷纷聚焦於圣诞画展的新鲜事,各类都有。
    其中有很多媒体都把视线集中在一个亚洲人身上。
    標题一个比一个吸晴。
    《佛罗伦斯画坛新声,青年画家罗秉文崭露头角》
    《50万?馈赠还是投资?华夏新人画家作品热潮引爭议》
    《罗秉文,天才还是曇一现?评论界爭吵不休》
    《雷奈·格鲁塞发表声明,罗秉文已达到大师级別水准,未来必会进入博尔盖塞美术馆》。
    一时间,这些报导在艺术圈掀起轩然大波,让其他一眾画廊满心不是滋味,暗自吐槽马可赛东是不是又“挥金如土”了。
    不怪他们多想。
    很多画廊的起家,在艺术领域靠的是实打实的实力,而马可赛东却像是靠著雄厚財力来造势。
    这般铺天盖地的宣传力度,得给记者们塞多少钱啊?更何况,如此巨资去力推一个来自华夏的画家,在眾人眼中,这实在是太不划算了。
    也就圣马可画廊在推画家的时候会这样做了。
    类似的事情在以前发生过很多次了。
    最为夸张的一次,整个欧洲半数以上的杂誌,管是不是艺术类的,都充斥著圣马可画廊的正面报导。
    真的正面吗?
    买的通告罢了。
    很多人都说圣马可画廊在用资本家的方式混艺术圈,马可赛东自己也认可,他甚至在公眾面前表態要用资本推进义大利油画行业的发展。
    长期被这般“狂轰滥炸”式的宣传所影响,即便如今媒体已將圣马可画廊视为顶级画廊之一,
    可公眾对这家画廊却实在难以生出多少认可度。
    然而,这次发声的可是雷奈·格鲁塞啊!
    在这张採访雷奈·格鲁塞的报纸出现以前,大家还都和以前一样,觉得这一次的画展这么火爆也是在造势。
    但雷奈·格鲁塞声明出现以后,整个舆论的风向就变了。
    雷奈·格鲁塞是谁?
    许多年轻些的艺术爱好者或许还对他不太熟悉,但只要在油画领域钻研得深入一些,大概率会从各种渠道听闻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
    他的全名是雷奈·弗朗索瓦·格鲁塞,是1943年出生的。
    就和很多小说故事里的主角一样,他很小就对艺术展现出超乎常人的浓厚兴趣,少年时期便凭藉自身天赋与努力,顺利考入巴黎的顶尖艺术院校。
    毕业后,他一头扎进艺术评论领域,开始为各类艺术杂誌撰写评论文章。
    他认识毕卡索、亨利·马蒂斯、乔治·布拉克等多位很厉害的大师,被誉为艺术圈的活化石。
    毕卡索甚至將他引为知己,还送了他画。
    毫不夸张地说,他的评论就是艺术界的风向標,不仅深刻影响著大眾对艺术作品的理解,更对艺术家们的创作方向起到了关键的引导作用。
    这么说吧,在欧洲艺术圈,他堪称领军人物、幕后大佬。
    即便他的画作在市场价值上或许比不上许多画家,但他对一个画家的任何点评,就能直接左右他画作的价值。
    在艺术界,他手握举足轻重的话语权,而这一点,绝大多数艺术评论家都做不到。
    毕竟今时不同往日,进入网络时代了,评论家这个行业多少有些萎靡。
    也只有在艺术底蕴深厚的欧洲,还能留存些许往音的余暉。
    华夏的网络化更严重,现在基本都看不到什么传统的评论家了,很多二十年前厉害的艺术评论家都改行了。
    要不就像罗秉文一样,在网络平台当个阿婆主。
    在视频里面指点江山,只要把视频做得有趣一点,那不管你的点评是专业的,还是娱乐性质的,至少赚得到一点饭钱。
    话题扯远了,拉回来。
    佛罗伦斯圣尼科洛区·
    这里住著一个挺不错的画家,叫科林,这天他创作了一幅画,准备中途休息,一边喝咖啡一边看这几天的报纸。
    欧洲很多人还有看报纸的习惯,报纸也都会送到家门口。
    看到前面很多有关圣马可画廊的消息,他都之以鼻,这画廊他早就知道有点水了,只不过这两年听说在大力寻找好画家。
    也不知道有成效没有。
    一直看到那篇《雷奈·格鲁塞发表声明,罗秉文已达到大师级別水准,未来必会进入博尔盖塞美术馆》
    之前他都没认真看。
    罗秉文?
    博尔盖塞美术馆是义大利的顶级博物馆,这一看名字就是亚洲人的画家,格鲁塞怎么会说他一定会进?
    他都没说过我一定会进!
    当下,亚洲有崭露头角的厉害年轻画家吗?
    他好奇的展开报纸。
    “..画面中那位神秘的少女,更是点晴之笔。
    画家以华夏水墨特有的含蓄手法描绘她,仅用一袭白色连衣裙便勾勒出美妙身材,面容与发色皆隱匿於背光的剪影之中,却给观者留下了无尽的想像空间。
    这种別出心裁的处理方式,巧妙打破了地域与种族的界限,让观眾得以尽情驰骋想像,肆意思索她的身世与来歷。
    在人物线条的运用上,罗秉文展现出大师级的水准它將在艺术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雷奈·格鲁塞在报纸上毫不吝嗇地用极高评价描绘了这幅作品带给他的震撼感受,还对画里的线条和色彩的精妙之处讚嘆不已。
    画家最为关键的是什么?
    对於这个问题,一千个人心中或许有一千个答案。
    但就他们的职业特性而言,色彩和线条无疑是最为基础且直观的要素。既然都能成为画家,在色彩和线条的运用上自然不会差到哪儿去。
    所以,科林对这个名叫罗秉文的画家充满了好奇。
    究竟是怎样惊世骇俗的作品,竟能让雷奈·格鲁塞这般讚誉有加,直言其达到了大师级水准?
    反正次日他也没什么要紧事,要不索性去画展瞧一瞧?
    原本口碑有些发岌可危的圣马可画廊,在雷奈·格鲁塞这一权威性评论的助力下,竟奇蹟般地出现了反转。
    从报纸刊登评论的那天下午开始,画廊连续三天的公眾预约瞬间排得满满当当,观眾如潮水般一波接著一波涌来。
    画展里的作品或多或少都曾在各类渠道有过曝光,可经雷奈·格鲁塞讚赏过的《断章》,凭藉其超凡的艺术魅力,一跃成为观眾们进入画廊参观的首选目標。
    科林倒是不慌不忙,他並未急著直奔《断章》而去,而是从画廊入口处开始,优哉游哉地慢慢往里步欣赏。
    他一边走,一边嘴里念念有词:“一般。”
    “还行。”
    “这水平也能身圣马可?看来这画廊也不过如此嘛。”
    他这人嘴有点碎,在参观过程中一刻也没停过说话,而且说的全是心底最真实的想法。他打心眼里瞧不上这些所谓画展里的作品。
    画廊里有人眼尖,认出了他,便小声地与旁人交流起来:“你看看,那是科林吗?”
    “听听他说的话,不是他还能是谁?”
    “他还没转行啊?”
    “转去做啥呢?他画技其实还算可以,在广场上给游客画画像,可比转行干別的赚钱多了。”
    “都快被所有画廊拉黑了,以后他的画很可能卖不出去。”
    “人有才华啊。”
    此时,罗秉文已和周围的画家们熟络起来,听闻他们的交谈,不禁好奇问道:“他怎么了?看样子你们都认识他?是朋友吗?”
    “谁会和他做朋友!”其中一人笑一声,满脸不屑地说道,“他画得也就那样,可偏偏心气儿高得很,但凡看到作品有什么问题,张嘴就来。”
    “这不是挺好的嘛。”
    画画的人,谁能保证作品毫无瑕疵?
    罗秉文自己在创作过程中也常常出现失误,在他看来,有人能指出问题,那可是求之不得的好事,有助於自己弥补不足。
    “好什么呀,我能不清楚自己作品的问题?要是作品毫无破绽,我们还用得著一幅画只卖个几十万?那还要评论家干啥?”
    就像罗秉文线条画的好,他就是线条画得不好。
    但这不影响他的画也能受到公眾欢迎,也会有人愿意来买,但这个科林就非得每一次都说线条不足,线条不足。
    特么的。
    我能不知道我哪里不足?
    要你说?
    就是这种情况。
    科林没有受到丝毫影响,依旧自顾自地走著、评论著。
    “差点火候,这幅画放在篮下面,简直太掉价了,丑得很。”
    就这样,他一路走到罗秉文的作品跟前,这才猛地停下脚步,而嘴里说出来的话也陡然变了样子:
    “这风格看著好粗獷,可怎么就能画出如此细腻的线条?还有这光影——”
    他这才去看名字。
    这就是罗秉文画的作品?
    “雷奈·格鲁塞也太不专业了,这哪是什么色彩和线条大师级,分明是光影运用的登峰造极之作。”
    “好漂亮的光影!”
    他情不自禁地大声讚嘆道,这一嗓子,瞬间吸引了周围观眾纷纷侧目,大家眉头微皱,心里想著,这画好不好我们心里有数,要你在这儿?
    吵死个人了。
    而那些熟知科林脾性的人,此刻则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这个平日里只会批评、被大家戏称为“批评家”的人,居然也会开口夸讚別人?
    一直穿梭在画展里寻觅新闻素材的记者,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点,迅速按下快门,拍下了科林在画作前瞪大眼睛、满脸惊嘆的摄影作品。
    罗秉文身边一堆画家也很震惊他—.他刚才是夸人了是吧?
    “他说好漂亮?”
    “是的,说罗的画好漂亮——虽然確实很漂亮,但那可是科林,他居然还会说好听的话?”
    大家面面相,然后都看向罗秉文。
    罗秉文也莫名其妙。
    他真不太懂这个人是谁。
    但还是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去,到这个叫科林的中年男子面前,清了清嗓子说道:“你好。”
    “走开!”
    科林回过头,双眼露出很强大的压迫感。
    “没有看到我在欣赏画作吗?你是谁?为什么要来打扰我?”
    “额—我是这幅画的作者,请问你看了我的作品有什么疑惑的地方吗?我可以为你解答但如果你不需要,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罗秉文看到这双眼睛就有点不舒服,他可算明白为什么这人不受待见了。
    “你——-你你,你就是罗秉文?哦,对,罗秉文是个亚洲人,就是你这个样子,啊,上帝,真是抱歉。”
    科林的表情很有意思,从震怒,到震惊,到欣喜,到惊慌失措,可好玩了。
    然后还说:“我没想到过你居然有如此出眾的外貌,在我的印象里,我们天天坐在椅子上搞创作,皮肤不该像你这样。”
    “谢谢。”
    罗秉文就当他在夸自己了。
    先是夸了一下自己的作品,然后又夸了自己的长相,好吧,罗秉文觉得暂时也不用去管刚才那个令他很不舒服的眼神了。
    科林也缓过神来了,忙不迭地伸出手,紧紧握住罗秉文的手。
    “你的这幅作品简直让我大开眼界,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將自然界里的光影运用得如此神奇的画作,每一处明暗对比都让我著迷,我想我会在这里看很久的,请问这幅作品有售出吗?”
    “已经售出了,感谢你的喜欢。”
    “很可惜,我觉得这幅画谁酬不能卖,应该是你自己收藏起来,想来这样一幅神奇的作品创作出来酬很不容易,说不定以后都很难再创作出这样的作品。”
    周围一些过来看热闹的画家郎罗秉文露出一种『你看』的表情。
    你看,这人原形毕露了!
    罗秉文微微一愣,旋即温和一笑,回应道:“创作这幅画时,確实倾注了不少心血,不过能让它找到欣赏它的藏家,对我而言酬是一种幸运。”
    心里疯狂吐槽。
    我画出来不卖钱?
    那我吃什么!
    仿林不神仍紧紧盯著画作,满是遗憾地咂了咂嘴:“哎,这么绝妙的作品,要是能摆在自己家中,每日细细品味,那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