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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一株野生的紫色花(改)

      第197章 一株野生的紫色(改)
    罗秉文到没注意到阿姨在想什么。
    只盯著她手里的豆腐脑。
    炒的焦香的黄豆,醃得通红的萝卜乾,翠绿的香菜末,最后浇上了一勺灵魂酱汁,那滷汁褐中透亮,渲染了整块豆腐。
    “小哥要辣子不?”
    “要点。”
    见罗秉文能吃辣,阿姨又用汤勺给罗秉文弄了一勺辣椒油。
    到此,豆腐脑完成。
    豆腐脑咸甜之爭,自从有网络这个东西了,就持续了好几十年,直到现在都没爭出个子丑寅卯来,而川省的豆腐,按理说属於咸。
    但吃咸豆腐脑的人也不认可,於是自成一派。
    跟那些娇滴滴的甜豆、温吞吞的咸豆腐脑比起来,它活像个提著辣椒剑的侠客一一不服就干,专治各种嘴刁。
    讲究的就是个麻、辣、鲜、香,缺一样都不行!
    罗秉文在旁边的小桌子上吃,看著鸟道那边,人们用各种表情走出来,感觉特別下饭。
    豆腐脑小摊的生意很好。
    老板娘正在给刚来的游客大声介绍道:
    “我们家的豆腐脑特別好吃,知道为什么吗?我用的可是剑门关的山泉水,当初姜维就喝的这个水呢。”
    罗秉文笑了笑。
    人家当然喝这里的水啊,不然跑哪里打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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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並不能代表这里的山泉水就很甜,但老板娘说起姜维,罗秉文就能想起来当初发生在这里的,歷史当中的战役。
    三国的时候,魏国率军十几万来攻,而姜维只有三万人守城。
    当时的姜维就以剑门关的天险,成功的阻挡魏军三个月,要不是邓艾偷渡阴平,姜维估计能一直守下去。
    蜀道难,现代人可能有些难理解,但从这些故事里就可以察觉一二来。
    吃完豆腐脑,再往前走有个观景平台。
    站在这个地方,看著巍峨的蜀山,云从头顶飘过,岩壁上的野在风里晃,突然懂了诗人写的..连峰去天不盈尺。
    连绵的山峰离天不过一尺远。
    然后又开始签协议。
    高血压,恐高症患者禁止计入。
    他潦草地签下名字,忽然听见背后传来惊呼。转身看见一对情侣模样的人正对著悬崖退缩,其中那个男人死死著安全绳:
    “我腿软了,能不能不去啊!”
    “不能!你陪我嘛———”
    在这样刺激的项目上,女生的胆子从来都要比男生更大。
    什么海盗船,云霄飞车,总是女生的兴致更高一点。
    罗秉文心里为这个害怕的男人默哀了一声,感觉不管他敢不敢走这条路,最后都要挨收拾了,
    谁叫他说了这句话呢。
    一直在远处跟著著罗秉文的杜雨晴,这时候拍到了罗秉文准备时候的画面,用手指了指,和粉丝们说道:
    “罗老师要挑战猿道了,能直接过去吗?”
    “听说这里一百个人上,也只有二三人能通过,每天通过的人不超过两百,很多人中途就退出来了。”
    网友里有人对剑门关的地势比较了解,发消息说道:“去玻璃桥那边,上面可以看到走猿道的人!”
    杜雨晴把这句话记住,等罗秉文开始走这条路她就去玻璃桥那边继续直播。
    她其实也不想一直围著罗秉文转。
    作为一个有理想的主播,她的目的从来都是自己製造节目效果吸引观眾。
    但现实就是她的节目效果吸引|不了一点。
    这时候杜雨晴才明白为什么网红们会去追逐热点,什么地方有热点肯定马上就有网红过去拍。
    以前不理解,现在只觉得.
    真香。
    罗秉文默默繫紧安全带,金属扣发出清脆的“咔嗒“声。
    走出第一步的时候,山风就灌满了他的衣服。
    和鸟道相比,猿道更高,更险,栈道宽度仅容半脚,下面是400米深的幽谷,眼前除了一条古朴的“道路”外,什么也没有。
    经常都有人走不动了,这时候就有声音传过来。
    “请不要再通道上停留,坚持不下去的游客可以从旁边的出口离开猿道—.”这是安全员的喊声。
    罗秉文继续往前,走到了很多人都停下脚步的一个地方。
    往下一看,前方三米处的木板缺了一块,露出锈跡斑斑的钢架,这钢架其实还是后来景区弄的,以前哪有钢架这种条件啊,都是木头。
    他深吸一口气,抓著安全绳往前小跳了一下。
    再往前,有一个分叉的路,往上可以离开猿道,算是安全出口,整条路一共有三个这样的安全出口,游客坚持不住了隨时可以出去。
    安全员继续喊话:“坚持不下去的游客可以从往上的路离开猿道.“”
    这时候杜雨晴已经到了玻璃桥,
    人在注意力集中的时候,会让人忘记一些东西。
    她双眼一直盯著弹幕和罗秉文,都忘了自己有恐高症了,由於在赶时间,她几乎是在玻璃桥上小跑著,朝著猿道的方向看。
    “看到了!”
    “走了一小半了,速度很快啊,前面没有多少人。”
    杜雨晴的角度看到了不少人选择放弃,从往上的通道走到了山顶,罗秉文在往前走,速度还行,感觉不到有什么害怕的情绪。
    从玻璃桥的位置確实能看到猿道上的人害不害怕。
    在罗秉文后面有一对情侣,女人往前走的步伐小心翼翼,显然是有点害怕的,而她后面的小伙子就连往前迈一步都需要很大勇气似的。
    这就不仅仅是害怕了,纯纯的恐惧。
    这就显得罗秉文的动作很乾脆利落。
    “罗老师走得好稳啊!”杜雨晴忍不住说道,
    不过,在他们看来一直往前走的罗秉文,也忽然停住了,一些网友们打字说总算像个人了,但杜雨晴镜头拉近,发现罗秉文在往上看。
    他所在的位置上方可没有什么安全出口。
    反而离山顶更远了。
    在这人烟寥寥,鸟兽皆无的地方,悬崖也荒芜得没什么生命的样子,但就在这样的峭壁上,居然有一株紫色的小。
    罗秉文认不出这紫的名字,料想是什么野,
    风吹过来,也闻不到什么画香。
    突然,一阵强风袭来,栈道剧烈摇晃。那对情侣中的女生尖叫一声蹲了下来,男生则死死抱住栏杆,脸色煞白。
    “还走吗?”
    女生也害怕了,反正她也体验了一回,拍了几张照片,不怕回头没有东西可发。
    男生如临大赦,连忙说:“好好好,一会儿我们就出去。”
    杜雨晴比罗秉文还紧张,远远看到栈道在动,她就嚇得惊呼了一声,直到看到前面的人影隱约通过了龙脊段,她才鬆了口气。
    龙脊段才是整条猿道最危险的地方。
    她是本地人,虽然没来过几次剑门关,但也对剑门关里的东西如数家珍。
    从小到大听都听几百遍了。
    罗秉文对恐高没什么反应,但走这条路特別累,对体力的要求和心理的要求都很高,罗秉文已经流了不少汗。
    刚才那朵悬崖上的紫色小一直出现在罗秉文心里。
    怎么总觉得有一种诺敏的感觉?
    不屈,抗爭。
    自然界的危机不止是暴雨和暴雪,这崇山峻岭也是危机,行走在古人採药人行走的山道上,罗秉文对这种危机的感受很明显。
    所以那朵会不会是古代人采的药?
    一直到终点的时候,罗秉文心里都没有再想这条路的情况了,在现代有安全绳保护的情况下,
    危险程度已经被削弱到几乎没有。
    当然,这山里其实还有很多和猿道相似的道路。很多寻找刺激的人会偷偷去走这种路,然后悄然沉睡在山脚下。
    採药人,紫色。
    罗秉文想创作一幅以自己看到的紫为原型的作品,得好好的查一下那个是什么才行。
    回去再查吧。
    罗秉文出发的时候,前面的,后面的人都看不到了,应该都从安全出口离开了,反正他这里的人特別少。
    剑门关景区算是旺季,人很多,罗秉文也是今天第一次看到这么少的游客。
    比这边的景区工作人员还要少。
    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解开安全绳,其中一个人对他说道:
    “前面有摆渡车,可以到其他的景点去,也可以走路过去,一路都有指路牌,就是有点远,路上还有些猴子。”
    “剑门关也有猴子?”
    “山里的景区多多少少都有猴子,可不是只有峨眉山才有,我们这里的猴子一样很凶—你这包?”
    “里面是一些画画的工具,无人机什么的。”
    “哦,那猴子不知道,也是一定会翻的,你別在他们面前摸包,不过最好还是坐车。”
    罗秉文是个听劝的人,坐车就坐车。
    之前一直在走路还好,现在忽然停下来休息,这才发现自己的脚有些酸痛,连忙坐揉了几下,
    这辆车坐著的都是通过猿道的人,大家也都在说相关的事情。
    “你们是没看见啊,那几个从猿道下来的哥们·——”
    罗秉文循声看去。
    是几个一起来的游客正兴高采烈的说著什么。
    “裤子都磨成开襠裤了!”其中戴渔夫帽的那个比划著名,“真不是夸张,就剩两条布片掛著,
    屁股蛋子都在外面晾著一—”
    ???
    有女孩子去没?
    罗秉文身后到的有个妹子,但人家有朋友,而且还在半路退了,没看到什么春光。
    那人继续说著:“他们的领队都愁死了,和他说什么?你先把手机和钱包什么的丟下来,然后你再慢慢爬,不要怕。你猜那人说什么?”
    “说什么?”
    “哈哈哈哈哈,他都要哭了,说什么,我裤襠都磨破了,哪儿还有兜啊,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最后一排,一个壮硕的男人压低帽檐。
    “后来呢?”
    车厢里面的其他人也有感兴趣的,连忙问。
    “后来景区赔他一条新裤子唄,不过確实猿道比鸟道危险十倍,我是不敢去,但去了回来的人都觉得鸟道只是个小问题。”
    “翠云廊到了。”
    罗秉文一下车,发现这里没太阳。
    好吧,也不能说完全没有,確实也有一些光线顽强的突破了密集的树叶的围堵,从缝隙中透了出来,形成了斑驳细碎的金幣。
    翠云廊?
    不,金幣廊。
    这里有很多有年份的柏树,说不定周边某棵树上就有歷史人物的痕跡。
    “帅哥,往旁边靠靠。”
    罗秉文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大爷拿著比命长的长焦,上衣的摄影口袋里面还有至少三支的镜头,活像个人间兵器。
    这配置?
    罗秉文顿时肃然起敬,连忙给大佬让路。
    他现在背著一个包,里面有无人机和素描纸,画板,手上拿著一个尼康的新机,虽然说是单位的东西,但罗秉文总觉得这相机还没经过磨合。
    还是全新状態。
    但他的短炮也比不过人家的长枪啊。
    不知道大爷要拍什么,但给大佬让路准没错。
    “哎哟哟,看看这颗带著红领巾的柏树,帅得就和学过站岗似的,长得好標誌——“
    罗秉文也跟隨者他的视野去看一棵树。
    果然生得笔直,中间的枝丫被阳光投入成一个三角形,活像带著个红领巾,然后罗秉文只听得相机咔咔咔的响。
    嗯,看来这个大爷是连拍派的。
    只要我一直按,那么总有一张照片能用?
    罗秉文摇摇头。
    道不同不相为谋,走了。
    老人喜欢拍树,但罗秉文拍地上的『金幣”,视角不同,但总的来说,还是在拍摄光的样子,
    毕竟摄影就是光的艺术。
    找了一块空地,罗秉文飞了一趟无人机。
    虽然剑门关的风很大,但现在的无人机特別发达,一般情况下的风是吹不动无人机的,而且他有飞无人机的审批文件。
    这东西在剑门关很难弄到,不飞浪费了。
    杜雨晴拍完了罗秉文走猿道,现在该她离开玻璃桥了。
    但她离不开了。
    站在原地双腿发抖,头高高昂著,不敢看下面,但嘴里依旧说道。
    “说我恐高,我哪里恐了?我刚才在这里直播了一个小时,你们看我恐吗?”
    她不敢看脚下,只一步步往玻璃桥边缘走去。
    弹幕上滚动著:“你往下看看啊。”
    “弹幕:走个玻璃桥头仰得跟天鹅似的,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给我往下看!”
    “弹幕:主播脖子再仰就要断了,建议买个颈椎保险”
    “弹幕:笑死,玻璃桥下面风景多好啊,你倒是看一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