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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作品轮换

      第258章 作品轮换
    罗秉文就像是自己跑完了全程一样,用力的呼吸著空气,看向四周围观的人们,他们依旧在欢呼,但很多人的欢呼只给了第一名。
    “冠军到底还是冠军。”他喘著粗气,心里那点不甘又浮了上来。“终究是差了这一节。”
    其实他想错了。
    他输了比赛,当然以为观眾只为胜者沸腾。但现场很多双眼睛是追著他们两个人的身影跑完全程的。
    赛马是一个很刺激的比赛。
    和短跑一样。
    观眾的注意力被死死钉在赛道上。每一匹马的衝刺,每一次位置的爭夺,都牵动人心。
    领先者的每一个动作都被放大。
    罗秉文从领先到紧咬,再到最后双方奋力一搏,同样精彩。很多人看到了,也记在心里。
    他们现在的欢呼是献给这场精彩的比赛的。
    罗秉文正低头整理马鞍,调整呼吸。
    一个身影走了过来,是刚才贏了自己的冠军骑手,之前在马上的时候罗秉文没仔细看,现在才发现这人好像很年轻。
    二十岁左右?
    他看起来比自已还累,脸上全是汗水,和很多长得很壮的蒙古人不同,他虽然也是大脸盘,但身材不壮。
    这对骑手来说很正常。
    不是说壮汉不能当骑手,但就和赛车比赛要控制车辆的负重一眼,骑马也得尽力减轻负重。
    凉山那边的赛马甚至没有马鞍,还全是小孩子。
    罗秉文觉得那边的孩子野性更足。
    这人过来对罗秉文笑了笑,很阳光的笑容,用带著口音的汉语对罗秉文说道:
    “兄弟,你们的配合可真棒,真厉害。”
    罗秉文一愣,抬头看他。
    这口音好熟悉啊。
    “你是內蒙人?”
    “对,我是兴安那边的,我们来了六个骑手,他们都输掉了,你真的很厉害,我可是拿了我们盟几年的冠军,差点被你淘汰了,没想到您这么厉害的画家,骑术也这样厉害。”
    在异国他乡,只要是华夏人都是老乡。
    罗秉文心里的失落很快没了。
    他拍了拍这人的肩膀,说道:“加油,你跑得很好。”
    “你也是,希望以后还有机会能够一起比赛,对了”他居然有些不自然起来,说道,“你的画也很棒,谢谢你画我们草原上的作品,我特別喜欢您的那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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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谢谢。”
    正赛还没结束,每一场比赛的第一名才能参加下一轮的比赛,要是高手和高手分在一组,那就只能自认倒霉。
    罗秉文就是这个倒霉鬼。
    他在骑马这个技能上比较有天赋,雪蹄也是一匹很好,很健硕的马,如果不是遇到了高手,他很可能去后面的比赛瞧一瞧。
    不过也无所谓了,他只是来体验的。
    回到原点,那达慕赛马的负责人苏和正站在其其格旁边,激动的说著什么,看到罗秉文来了,更是快步的走过来。
    罗秉文还真怕他摔了。
    毕竟这么大年纪。
    “罗,嘿,没想到啊,我真没想到你赛马这么厉害,你这速度放在省级的那达慕比赛肯定能拿到冠军。”
    “谢谢”
    罗秉文道了句感谢,看看其其格递了一瓶水过来,他就先咕嚕嚕的喝完水。
    苏和在一边继续说:“那个人叫格日勒图,是內蒙很出名的骑手,在那达慕开始前我们就分析过,他算是夺冠的热门人选。”
    罗秉文喝完水,疑惑的问:“內蒙来这边参加比赛的多吗?”
    “多啊,每一届那达慕都有很多內蒙的优秀搏克手,骑手来我们这里参加比赛,我们的那达慕是全世界蒙古族最高的竞技舞台.”
    苏和对自己的国家很自信。
    民族自豪感嘛,罗秉文他的反应很熟悉。
    罗秉文耐心听著,时不时点头。
    “不过,罗先生,虽然你这次没拿到第一.”苏和话锋一转,脸上带著真诚的笑意,“但你和雪蹄的表现,绝对值得喝彩!精彩,真的精彩!”
    他变戏法似的从袍子里掏出一个东西。
    这是一个圆形的奖牌,不是给决赛选手的那种金牌银牌,但很有分量感,深色的皮质掛带,黄铜质地的牌面。
    牌面中间,一匹骏马扬蹄飞奔的浮雕栩栩如生。
    边缘刻著蒙古国那达慕的標誌和年份。
    “这是我们大会的纪念奖牌。”
    苏和郑重地把它掛到罗秉文脖子上:“这是送给所有展现了勇气和技艺的优秀骑手,这是属於你和雪蹄的!”
    罗秉文摸著上面的浮雕,说道:“谢谢。”
    之前他在城里看到过很多给游客的那达慕奖牌,不算贵,但苏和送给他的这一份和游客纪念幣不同。
    更加精美。
    而且这可是奖牌,给优秀骑手的奖牌,以后不管谁看到这个奖牌,罗秉文都能给他说一下这一次在外蒙那达慕的故事。
    希望那个內蒙的骑手能拿到冠军吧这样故事肯定会更加精彩。
    “还有,你要你的比赛录像吗?你留一个邮箱给我?回头我让人把你比赛的录像发给你。”
    “可以吗?”
    罗秉文这回真的觉得很惊喜了。
    “真的吗?太感谢了!”
    苏和当然点点头,然后看了看其其格,会心一笑,拍了拍罗秉文的肩膀,说道:
    “你们年轻人好好逛逛,感受感受我们那达慕的气氛!后面搏克决赛可精彩了,別错过!”
    苏和转身去忙別的事了。
    罗秉文在阳光下看著这枚奖牌,诺敏看老头走了,又从妈妈身后出来,闹著要看看罗哥哥的奖牌。
    “给。”
    诺敏翻来覆去的看,看起来很喜欢。
    “罗哥哥,如果我是个男孩子我肯定会来参赛的,说不定我还能拿到冠军呢。”
    摸摸头,罗秉文笑著说:“我不怀疑。”
    诺敏也是从小就生活在马背上的,骑术精湛,还和雪蹄有著常年生活照顾的默契,罗秉文真不怀疑她的能力。
    不过那达慕確实很少有女孩参加。
    內蒙现在好像有了不少女搏克手,女弓箭手,但女骑手还是很少。
    內蒙都是这样的情况,何况蒙古国。
    三人没有著急离开会场。
    下午是重头戏一一搏克决赛。
    巨大的圆形场地被围得水泄不通。观眾席上,人声鼎沸,比上午赛马时更狂热。
    他们找了个稍微高点的位置挤进去。
    场上只剩下最后八名搏克手。个个身材魁梧如山,穿著独特的摔跤服,裸露著强健的臂膀和胸膛。
    每一次交手都充满力量感。
    观眾的吶喊声隨著每一次角力起伏。贏的一方展开双臂,像雄鹰一样绕场小跑,接受欢呼。
    输的则默默退场。
    罗秉文看得也一直拍照,被这气氛感染了。
    看完几场精彩的搏克对决,两人又溜达到了射箭场。
    这里安静很多。选手们凝神屏息,张弓搭箭。
    “嗖!”
    “嗖!”
    破空声不绝於耳。
    如果说骑马是年轻人的赛场,那射箭就是年龄大一点的更有优势,很多射手的年龄都不小了。
    远处还有骑射的场地。
    这可是蒙古族的拿手绝活,成吉思汗时期就是凭藉这手绝活纵横欧亚大陆,可惜英雄一生,只识弯弓射大雕啊。
    周边还有集市,卖各种蒙古特色的手工艺品,什么马鞍啊,蒙古刀,色彩鲜艷的毡画、羊毛编织的织物等等。
    空气中飘著烤羊肉串和奶製品的香气。
    夕阳渐渐把草原染成金色。
    喧闹了一天的会场,人潮开始慢慢退去。
    罗秉文带著相机里面的一大堆照片回去,估计挑选照片都得上半个小时——拍的时候太投入,根本数不清按了多少次快门。
    不管白天多兴奋,一旦回到住处,旅行的疲惫感就结结实实压了上来。
    这几乎是铁律。
    那些白天喊著“小小泰山,拿下!”的傢伙,晚上多半也了。
    要真碰上那种白天晚上都生龙活虎的驴友,大家多半会在心里暗骂一句“牲口!”,然后—
    默默羡慕。
    他们是踩著夕阳的尾巴离开会场的,现在晚饭吃完,回到酒店,天居然还没黑透。
    罗秉文心想在这边当摄影师大概挺美。
    夏天通常不是拍照的好季节,白天的阳光太硬太烈,拍出来效果很差。
    內地的摄影师一天里能出片的光线时段也就五六个小时。但在內蒙、外蒙这种高纬度地方,夏日白昼漫长,摄影师能拍的时间估计能翻倍,少说也有十个小时。
    言归正传。
    回到房间,罗秉文先处理照片,把拍废的刪掉,有用的挑出来,简单做点后期调整。这些素材,无论是写游记还是留著当纪念都挺好。
    弄完照片,他到画架前看了看。
    那幅展现著暴雨的画,顏料还泛著湿润的光泽,估摸著明天下午能干得差不多。
    这画要分辨乾没干有点困难。
    彼得罗夫大佬找的顏料厂確实很不错,在顶级顏料干翻了无数小顏料厂的时候,这种纯手工的顏料厂能活一个世纪。
    也算很牛逼的了。
    顏料確实是世界顶级水准,还很有自己的特点。
    画架旁边,还立著个空框。
    估计这段时间要忙死了,后天抽空去看一下赛马的决赛就行了,其他时间罗秉文都准备创作这两幅画。
    和画廊的巡展合同都签了,明年肯定要准备足够的作品的。
    忙吧,忙点好—
    此刻。
    义大利佛罗伦斯。
    下午一点三十。
    佛罗伦斯的仓库里,义大利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拆开木箱。当罗秉文的作品《罗诚夫妇画像》
    完全展露时,周围瞬间安静下来,隨即响起一片低低的惊呼。
    “上帝啊———”
    一个等待开箱的组委会成员推了推眼镜,凑近画面,几乎要贴上去,“这——这完全不像罗的笔触!如此细腻!如此————深情!”
    他们分析过罗秉文的创作习惯。
    作为华夏独一档的画家,罗秉文没有临募其他画家后遗留下来的笔法习惯,而是有自己的一套创作思路。
    这种思路对他们这些画评家,分析师来说,完全可以看做是罗秉文在自己作品上的签名。
    很显眼。
    但这一幅没有这样的签名,或者说,签名很隱晦。
    画面中央,一对气质温婉平和的华夏夫妻安静地坐著。
    没有华丽的背景,只有柔和的光线笼罩。
    丈夫微微侧头看向妻子,妻子眼神温柔地回望,嘴角带著一丝几乎不可察觉的笑意。
    那眼神交匯的瞬间,流淌出的默契与温情仿佛能穿透画布。
    笔触之精细,人物神態之传神,超越了罗以往標誌性的简洁风格,呈现出一种近乎古典的、含蓄而深沉的力量。
    “这画上是谁?这对夫妻天啊,他们的眼神!我感觉心被击中了!”
    旁边年轻的女记π员捂著嘴。
    这种爱旨,好美啊!
    “罗先生给我们拿了一个核弹啊,他要用这幅画换走天气晴?可以,我觉得完全可以,赶紧叫他们过来开会!”
    组委会的人来得很快。
    罗秉文的作品在这一次的双年展上很火,是人气最高的一个画家,堪比一些老牌国际大师,亚且人还年轻帅气。
    每天独立展馆的人都特別多。
    所以他们才会对要不要替换產生犹豫,亚这幅画天,他们之前还觉得不能和展示出来的四幅画相比,亚当他们亲眼看到,才知道什么叫做天才。
    天才就是任何一幅画都是极品!
    流程瞬间启动,效率惊人。
    威尼斯展馆技术团队收到精確的《罗诚夫妇》尺寸和悬掛要求,立刻清理目標展墙,调整灯光方案,確保无缝衔接。
    推特上乱发表內容:
    【紧急更新!艺术家罗秉文新作企撼浓入!】备受瞩目的新锐国际油画大师罗秉文先生,临时更换其参展作品!全新力作《罗诚夫妇》已启程,將於今日(8月22日)下午3时,在罗秉文画架独立展馆正式亮相!敬请期待!#iennaiearte#luobingwen#newmasterpiece
    消息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
    推特评论区瞬间爆炸:
    “什么?!罗换画了?他之前的画已经够企撼了!新作?!”
    “新锐大师?组委会用了大师这个词!官方认证了!”
    更敏锐的是那些资深藏家、评论家和艺术爱好者。
    他们知道罗秉文在本次双年展上凭藉其充满力量感的简洁垂条和独特东方画法风格,已经俘获了大量关丫,被誉为最年轻的顶级画家。
    扭刻突然要换新作?
    能比肩之前的作品亏?
    换走了什么?
    新作又是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