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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艺术家到处走,看的从来不只是风景

      第282章 艺术家到处走,看的从来不只是风景
    吴梦倩还沉浸在罗秉文那神乎其技的速写中没回过神,罗秉文已经合上了本子。
    最初的定稿已经做好了,现在得开始创作油画了。
    吴梦倩现在没什么事情,一边关註上面的几个美女们有没有弄妆容,一边关注著罗秉文开始创作油画。
    作为参加过艺考的人,即使这么多年都没碰过画笔了,但油画还是能看懂一点的。
    现场观看罗秉文的创作。
    可能全世界的画家现在都想有这样的机会吧?
    特別是那些还没找到自己的路的画家。
    这一次时间不多,天一黑,罗秉文不方便创作了,几个女生今晚也要去敦煌宴参加演出,所以画了一会儿就结束。
    “好了,收工!今天感觉非常好!”罗秉文朝著沙丘上的女生们喊道。
    风渐渐小了,夕阳只剩下最后一点金边。姑娘们小心地提著裙摆,深一脚浅一脚地从沙丘上下来,脸上带著疲惫却又兴奋的红晕。
    一直摆著一个姿势,確实有点累。
    但下来后看到自己在罗秉文画面上的轮廓,心里的那点激动就冒出来了。
    这时候,景区的电动车又过来了,一个之前见过面眼熟的短髮女生送来了两个保温桶,一个装看饭菜,另一个装看汤。
    女生们是要回市区的,这边的人也知道。
    所以只送了罗秉文一个人的饭菜。
    “罗先生,这边离市区远没有外卖,我们给你送了点吃的来—都是我们景区的大厨做的,味道应该很好。”
    罗秉文也不客气,笑著说:“谢谢你们了。”
    “应该的,领导说了,你这么大的画家专门来敦煌创作,这是我们的机会,我们帮不了什么,只能把服务给做好了。”
    她把饭菜从保温桶里拿出来,放在帐篷里的小桌子上,可能是照顾罗秉文的饮食习惯,做的都是川菜,有回锅肉,辣椒炒肉,炒青菜,麻婆豆腐,汤是蘑菇三鲜汤。
    一个换完衣服的女孩子抽看鼻子过来。
    “哇,好香啊。”
    “咦?在吃好吃的哦?”
    “罗老师在吃饭了,我们也早点回去吧。”
    因为这个小桌子就在四面都空的那个帐篷里面,女孩们换完衣服正好走过来聊聊天,很快,大家都过来了。
    罗秉文看著桌上明显是精心准备,但绝对只够一个成年男子吃的饭菜,又看了看眼前八九双亮晶晶、写满了“好香啊”的眼晴。
    喷。
    景区的服务確实是周到了,但也让他很窘迫啊。
    送餐过来的女孩也有点尷尬,说道:“真是不好意思,我们领导知道你们晚上还有表演,说应该不会在这边吃。”
    她这话一说,姑娘们顿时有点不好意思了,纷纷摆手:
    “不吃的。”
    “嗯,敦煌宴那边有包我们的晚餐呢。”
    事实是这样,但大家在这里又是跳舞,又在风沙里站了那么久,体力消耗极大,现在饿了也不奇怪。
    罗秉文隱约听到有人肚子在叫。
    想了想,他也没理会女孩们的客气,直接动手把米饭分到一次性碗里面景区可能知道罗秉文要在这里待很久,饭只有一人份,但一次性筷子和碗带得挺多。
    “行了,別看了,都过来。”
    他把分出来的饭菜推到桌子中间。
    “感觉也差不多,这几道菜看著闻著都挺香,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了,来,都尝尝吧,汤就只能一人一小碗了。”
    景区给罗秉文准备的饭菜分量很足。
    送饭的时候,多了一点没什么关係,但就怕少一点,说是一人份,但两个人吃起来也是绰绰有余,只是现在分太多了才显得少。
    姑娘们面面相,有点不敢动。
    这可是罗老师的饭,而且明显不够分。小鹿作为领队,赶紧说:“罗老师,这真不行,您自己吃吧,我们..””
    “赶紧的,再不吃真凉了。”
    时间快到了,她们现在回去也是没时间吃饭的,还得表演那么长的时间,罗秉文说话也是带著关切。
    这下姑娘们不再犹豫了,欢呼一声围了上来,嘻嘻哈哈地分食著那点可怜的菜餚。
    你一口我一口,虽然每人都只能尝到一点点,但气氛却一下子变得格外热络。
    “哇!这回锅肉炒得真香!”
    “这道菜好辣!罗老师您是川省人肯定喜欢!”
    “给我留点汤啊!!”
    罗秉文看著她们像一群抢食的小麻雀,眼里带了点笑意,慢条斯理地吃著自己碗里那点青菜和饭。
    很快,那点饭菜被消灭得一乾二净。姑娘们手脚麻利地把垃圾收拾好,帐篷里恢復了原样。
    临走时,她们不再是客套地道別,语气里多了几分真诚的亲昵。
    “罗老师,那我们先走啦!
    “谢谢罗老师的『牙缝”!明天我们自带乾粮!”
    “罗老师明天见!您也早点回去休息!”
    那个短髮的女孩子也没走呢,听到后说道:“我们明天一定带够吃的,今天真是不好意思了,很对不起各位老师们。”
    “不用不用!!”
    “菜很好吃,我们得控制身材呢,也不能吃多了。”
    罗秉文站在帐篷口,看著她们嬉笑著坐上景区的电动车离开,这才摇摇头,坐回桌前,饭菜都吃得差不多了,但他明显没吃饱。
    想了想,把贵重的东西都放进车里,自己就拿了个手机,朝著鸣沙山走过去。
    嗯,今天就是自己一个人去参加万人星空演唱会了。
    也是自己一个人去那边吃烧烤。
    接下来的几天,整个团队忙碌又充实,罗秉文也是每天醒来就创作,到下午的时候女孩们来了,就停下来欣赏舞蹈。
    他创作的时候其实不需要模特一直在。
    但来了显然也更好。
    他能关注到每个女孩们心情的变化,观察得多了,他会对自己笔下的角色掌控更加得心应手,就跟作家创作小说人物一样。
    在人物里融入真实的感情。
    景区的人来得更勤快了,除了每天定时送餐食、补水,有时那位负责人还会亲自过来,远远看一会儿,从不打扰,留下些新鲜瓜果便悄悄离开。
    油画进展神速。
    罗秉文几乎是以一种燃烧的状態在创作。
    画布上,金色的沙丘轮廓已然铺陈开,八位神女的姿態也已用精炼的线条定下基调,色彩开始层层叠加。
    大漠的天,亮得早,黑得晚,等待画布某些部分自然干透的间隙,罗秉文也没閒著,要么抱著相机在周围转悠,拍一拍沙漠中的景色,要么就和暂时休息的姑娘们、化妆师吴梦倩聊天。
    吴梦倩几乎成了编外成员,不仅妆化得一丝不苟,还主动帮忙打理画具,用她的话说:“能亲眼看著一幅画诞生,这辈子值了。”
    几天相处下来,最初的拘谨早已消失。
    休息时,姑娘们会裹著防晒的薄纱,坐在垫子上说笑,甚至有时会即兴来一段舞蹈解闷,笑声能传出去很远,又被无边的沙海吸收殆尽。
    罗秉文很喜欢这种氛围,专注,但又不像一个人关在画室里那样绝对安静。
    他本来就很喜欢这样空旷无垠的世界,喜欢草原,喜欢大海,当然也会喜欢沙漠,待在这里,就和骑骆驼时候的感觉一样。
    有种身处古代西域的错觉。
    有这样的感悟,他的画当然也带著了,一种充满异域风情的作品正在逐渐诞生。
    这天结束的时候,一幅关键底色层终於铺完,需要至少一天多时间晾乾,在这样的地方至少不用在意空气湿度的问题。
    隨时都很乾燥。
    罗秉文看著眼前完成大半的作品,又望了望远处更显苍茫的沙漠深处,心里忽然动了念头。
    他拍了拍手,吸引大家的注意。
    “作品得自然晾乾,明天画不了核心部分。景区昨天跟我说再往里走一段,去看看戈壁滩,那边的景色更原始。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一起去走走?就当採风了。”
    姑娘们先是愣了一下。
    戈壁滩?
    这有什么可看的。
    她们都是土生土长的敦煌人,毕业后也回来在敦煌发展学的就是敦煌舞,如果不去国家的舞台,那肯定还是在敦煌更有发展。
    这群人里面,除了小鹿一年会出去参加国家舞剧院的表演,就她的两个小姐妹机会更多。
    其他的几个女孩子基本年年待在这里。
    戈壁滩,沙漠也早就看腻了。
    甚至会觉得烦。
    烂怂戈壁滩有啥可看的?
    不过既然是和罗秉文去这就不一样了。
    罗秉文年轻,多金,单身,为人隨和,幽默,和她们都能聊得到一块去,还很细心,经常都能发现他们身体上的小问题。
    充满了男友力。
    作为女孩子,谁不想和这样的男人来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
    所以有和罗秉文出去玩的机会,即使是去大漠的深处看没有什么风景的风景,那也值得她们雀跃了。
    “去!”
    “当然去!”
    “罗老师带队,必须去啊!”
    很快,几辆景区提供的越野车开了过来。
    司机依旧是那位熟悉的老师傅,笑呵呵地跟大家打招呼,车后还贴心地备了充足的矿泉水和一些简易的防晒面巾。
    车朝著夕阳的方向开去,很快就把游客活动的区域远远拋在后面。脚下的路渐渐消失,只剩下连绵起伏的沙丘,像凝固的金色巨浪。
    这里的沙更软,线条更加狂放不羈,几乎看不到任何人类活动的痕跡。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蓝和黄两种最纯粹的顏色,风掠过沙脊,发出低沉而永恆的鸣咽。
    敦煌周边有戈壁,有沙漠。
    戈壁和沙漠有相同的时候,那就是全都是土,可是沙漠是不会来水的,而戈壁偶尔会来水,水会带来泥浆,然后被太阳晒乾,晒裂,就形成了戈壁。
    到了戈壁滩,入眼看到的到处都是面盆大小,不规则的土块。
    车子停下。
    眾人下车,瞬间被一种前所未有的空旷与寂静包裹。罗秉文下意识地放轻了呼吸,仿佛被这自然的伟力镊住了心神。
    沙漠,戈壁,海洋,草原、
    都是罗秉文喜爱的空旷无垠的景色。
    但大海波澜壮阔,人很难脚踏实地的身处大海中观看周围的动態,罗秉文心里有乘坐轮船出海的计划,但还没实施。
    草原上不管夏天还是冬天,充满小山坡,夏天就全是草,半人高的草。
    沙漠和草此仞样,有很多沙丘。
    但戈壁不同。
    这里没有任何战点缀,只有仞片望不到边战,被时间晒裂战辽阔。
    感觉比罗秉文刚进外蒙看到战戈壁还要荒芜。
    大地像是被巨力撕扯过,龟裂成无数不规则战土块,缝隙中偶尔挣扎出几丛顽强战骆驼刺,灰绿色战,带著刺,是这片死寂中为数不多战生命跡象。
    风毫无遮挡地吹过,比在鸣沙葛时更显粗,带著仞种此始战呼啸声。
    天空显得奕外高远,蓝得没有仞丝杂毫,压在这片广战、土黄色战破碎大地世,形成仞种极具压迫感战对比。
    几个姑娘下意识地裹紧了防晒的纱巾,有些觉得为难。
    他梯觉得罗秉文战家乡很美。
    川省啊,有大熊猫,有川西锦葛,有九寨沟,有青城葛,四季分明,看桃,樱,蓉城也是仞个国际化战大都市。
    敦煌这边呢?
    除了土疙瘩就是风。
    罗么师那样兴高采烈战出来看,別看到眼前战景色再失望战走回去了。
    他们可不希望罗秉文对敦煌这个地方有什么坏战印象。
    但罗秉文幸像是被钉在了此地,他战目光掠过近处龟裂战土块,投向那无边无际战、
    平坦又破碎战地平线。
    沙漠是流动战,是柔韧战,是可以用身体去感受战绵雪与温度。
    而戈壁是凝固战,是坚硬战,是撕裂后又被时间定变战创伤。它不美,甚至可以说是丑陋,但它真实,赤裸,毫不掩你。
    这种极致战荒芜与坦诚,反而透著仞股惊人战力量感。
    画家是要到处採风战。
    不管什又家,任何和艺术相关战行业,都是要到处走一走,看一看,在脑海中了解得更多,灵感来源並会更宽阔。
    艺术家到处走,看战从来不只是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