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能中：当前进度96%”
    赵昊看了一眼自己金手指的开启进度，轻手轻脚的走到了斜眼赵的房前。
    他们这些下人都住在同一片区域。
    经过一天的劳作后，都已经睡熟，不会有人从这里经过。
    赵昊將耳朵附在墙壁上，认真倾听屋內的动静。
    隱约间有呼嚕声从其中传来。
    赵昊定了定心神，躡手躡脚的走到了门前，轻轻一推。
    破旧的木门在赵昊的控制下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足足过了一分钟，门才被推开了一个足以容纳他进屋的距离。
    在这个期间，斜眼赵的呼嚕声越发清晰了。
    在確定没有惊醒斜眼赵后，赵昊又了一分钟慢慢的將木门重新合上，接著转过身，看向斜眼赵。
    他紧了紧手中被打磨锋利的石片，走到了近前。
    看著这张令人生恶的脸，深呼了一口气。
    接著，赵昊握著石片慢慢接近斜眼赵的喉咙，在接近到一定程度后，赵昊狠下心猛地一个用力。
    噗嗤！
    石片顺利的插入了斜眼赵的喉咙之中，溅射出一抹鲜血。
    赵昊连忙翻身上到床上，用尽全力压制斜眼赵的动静。
    “放轻鬆，你个狗东西，深呼吸，头晕是很正常的。”赵昊看著斜眼赵逐渐变得涣散的瞳孔，咧嘴笑道。
    “你这个该死的混帐东西，好好活著不好吗，非要想著弄死我！”
    “別急，以后会有人去陪你的。”
    赵昊看著斜眼赵彻底没了声息，紧绷的心神放鬆下来。
    这时，身下的血腥味才传到他的鼻子里。
    “挺难闻的。”
    赵昊嘀咕一句后，在斜眼赵的屋子里翻找了起来。
    在找到自己的五两官银后，赵昊悄悄离去。
    ......
    龙渊城外，龙渊河的一处芦苇丛中，赵昊看著水面准备进去洗个澡。
    龙渊河是大离王朝一条重要的河流，绵延万里，在龙渊省中流淌而过，龙渊省正是因此得名。
    同时，龙渊河也是方寒人生中最重要的转折点。
    在这里，他遇到白海禪，成功踏上修行之路。
    赵昊正准备脱衣服下水，猛然转过身，“谁在那里！”
    在他身后，芦苇丛晃晃荡盪，从中钻出一位看上去十一二岁，眉眼清秀的少年。
    少年穿著不合身的灰衣，上面打著补丁。
    胸前绣著一个“方”字。
    显然是一位奴僕。
    “方？难不成我遇到了方寒？”赵昊打量著眼前的少年。
    少年似乎是被赵昊嚇到了，不断地发抖，眼中带著泪水。
    “我，我叫做方寒，你也是下人吗。”
    方寒看著眼前和自己穿著类似的少年，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
    在眼前的少年身上，他看到了刺眼的血跡！
    赵昊內心疯狂震动，不断思索他怎么会恰巧遇见方寒，面上却不动声色的说道：
    “下人？已经不是了。”
    方寒的双眼猛地一亮，“你的主家释放了你的奴籍？”
    “我父亲就经常和我说，寧为乞丐，不为人奴。”方寒说著，眼神又暗淡了下去，“可今天，他走了。”
    “大哥哥，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脱离主家的吗？”
    “我不想永远当一个下人。”
    “过来。”赵昊伸手示意方寒靠近一些，“我叫做赵昊，你可以喊我昊哥。”
    “昊哥。”方寒乖巧的喊了一声。
    赵昊看著眼前这个还有些单纯的方寒，心中欢喜。
    他拉著方寒坐在河边，看著眼前这不断流淌的大河，开口说道：
    “我的方法不適合你，看到我身上的血了吗？我是杀了人逃出来的。”
    “杀人！”方寒忍不住缩了缩身子。
    赵昊哈哈大笑，“別紧张，我也是和你一样，不愿意一直做一个下人，才逃走的。”
    “赵家太小了，龙渊城甚至大离王朝都太小了，我不愿意一直被困在这里。”
    “方寒，你知道这世界有多大吗？”
    “不知道。”见赵昊似乎没有恶意，方寒稍稍放鬆了一些。
    “我也不知道，所以我想去看看。”赵昊接著说道，“我听说这个世界上有著仙人，想要去求仙。”
    “而修炼有著许多境界，第一个大境界叫做肉身秘境。”
    “其中分为养生、炼力、招式、刚柔、神力、气息、內壮、神勇、通灵、神变，十个境界。”
    “在神变之上，还有著神通秘境。”
    “这个境界的人，在现在的我们看来就已经是仙人了。”
    “他们能够凌空悬浮，口吐水火，掌控雷电，做到种种不可思议的事情。”
    方寒看著身旁滔滔不绝的赵昊，只觉內心深处似乎燃起了一股火焰。
    “我也能够修行吗......”方寒喃喃自语。
    “当然可以！”赵昊认真的看著方寒，从怀中取出那枚五两官银。
    “你我今天在这里相遇，也是一种缘分，这枚银锭就送你了。”赵昊说著將银锭塞入方寒手中。
    赵昊站起身，看著眼前的龙渊河。
    “我此去寻仙，也不知有无归来的可能，就此別过！”
    “好好活著，说不定未来的某一天我会再次出现在你面前，带你踏入仙门！”
    赵昊说著，一个猛子扎入水中。
    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方寒呆呆的看著赵昊消失不见，今天的一切让他如在梦中，有一种不真实感。
    但手中还带著温度的银锭，却清晰的提醒他。
    这不是梦！
    “下人、仙人、杀人，寧为乞丐、不为人奴，昊哥......”方寒喃喃自语。
    龙渊河中，赵昊一连游出了几十米，只觉得心中畅快无比。
    “和方寒说了这么多的事情，甚至说要在以后引他踏入修行之门，这样未来应该算是有了个保底吧。”
    “以后是不是可以隨便浪了？”
    “要不试试將造化仙王的传道之恩抢了？”
    赵昊心中不著边际的胡思乱想，感觉已经游了一段距离后，准备找个地方上岸。
    这大晚上的游泳，挺冷的。
    但就在他准备上岸时，水底却突然传来了一股吸力。
    拉扯著他不断向深处坠落。
    “现世报来的这么快？不要啊！造化仙王我开玩笑的！”
    赵昊奋力挣扎著，可却完全没有任何作用。
    氧气耗尽，河水倒灌，意识越来越模糊。
    “充能中：进度98%”
    “好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