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黄阶武学
三言两语,陆远便稀里糊涂地领下一个新任务。
大概是狼烟隘两侧山脉一路绵延至北云境內,经过先前陆远发现的北云士卒潜上山后,山內又增设了许多瞭望台。
这几天不断在山內发现蛮子踪跡,但都只是远远的望一眼,现个身就没了影。
杨守元怀疑北云或有动作,便下令让领著小队往前探探,毕竟以他炼筋的实力,只要不被大量敌兵围困,带著小队脱身应是不难。
“此事不必一什尽出,人数越多反而有约束,叫那几个炼皮武夫跟上便是,你手下受了伤的兵卒就留在营內。”
“属下明白!”
陆远领命出了营帐,前脚刚刚迈出,面板隨即涌现。
【触发支线:打探敌情,奖励:任务途中机率掉落黄阶武学】
看清面板上的字样后,陆远还没来得及感嘆又整出的新样,目光便被最后四个大字死死鉤住。
黄阶武学!
陆远眼巴巴看著,久久不能回神。
秦大海为其介绍过,世间武学分两种。
一种专练血肉,有增长体魄,通达经脉之效,现下陆远已然掌握的四象拳、幽云步便是此类。
另外一种旨在蕴养內炁,通过驱使体內之炁將武学施展开来,伟然大能更可凭此达开山断江之威,堪比仙神之力。
武道一途,炼皮、炼筋、炼血实为打造身躯根底,只算是为蕴养体內之炁而专门做的铺垫,因而说是只有跨过此三层才算真正踏入武道也不为过。
接触炼炁之后,其中武学又细分天地玄黄四个品阶,所以陆远看到任务奖励时才会表现如此。
可惜秦大海终究只是一介炼皮武夫,放在此三层前置水准里也是平庸之辈,对於炼炁之后的具体不甚了解,多为道听途说来的。
当时听秦大海谈论至此还觉得遥远,却没想到这就窥见踪跡,陆远心中激动难掩。
不过很快平静下来,陆远的脸色又变得凝重。
根据面板所述,此行任务途中机率掉落黄阶武学,想必不会仅仅是探查敌情那么简单,其中恐有变故。
思绪间,不知不觉走回营帐,正好撞见带送完军需回来的方正山等人。
“大人!”
如果说先前陆远在武道上的指点使得几人对其生出敬佩之情,经过军需这趟任务后无疑深化了这种情感。
陆远所展示出来的实力和气魄,已让他们这些老兵们自愧不如。
“方正山、向羽、尚存志,你们三个稍作准备,杨副营又给我们派了任务。”
闻言,几人领命应是。
这边交代完,陆远转身朝著伤兵营走去。
不多时,来到老卒待的帐前,入帐便见老卒正躺在摇椅上悠閒看著话本。
陆远脸上涌现诧异色,没想到边军之中还能见到这东西。
“前辈。”
见来人,老卒缓缓起身道:
“你小子可有些天没来了,上回说与你听的草药怕是都忘乾净了。”
老卒语气中带著些不满。
“前辈勿怪,营內派了任务,小子我离开驻地找军需去了。”
闻听此言,老卒顿时冷哼一声:
“老头子我看这大乾的镇北军当真是要完蛋,现在竟无能到军需都能弄丟!”
“丟完军需还能丟什么?再丟胜仗?丟完胜仗是不是要把这狼烟隘一併丟了?脸都不要了!”
老卒刚说完,陆远急忙环顾,好在今日帐內没有伤员。
“前辈慎言。”
若是叫人听见,告你个胡言乱语扰乱军心,脑袋被砍都不知上哪儿说理去。
见陆远那副机警模样,老卒不由得发笑。
“你这小子忒怂气,要论罪也是老头子我,你在这儿担心个啥?”
陆远尷尬一笑:“小子我没见识,见这见那免不得怕些担心些。”
老卒却是微微点头道:“小心些好,活得长久,活得久了就有机会帮老头子我报仇。”
言及此处,老卒思绪不由飘转,些许往事的一幕幕涌现脑海。
只见老卒长嘆了一口气,隨后看向面前的年轻人,不知怎得,许是在这不及方寸的营帐內待得久了,烦闷了,又或是半月相处下来觉得陆远心性不坏,就忽然想要说说话,便道:
“坐,老头子我给你讲些故事听。”
见此情形,想著时间也还充裕,陆远便安生坐下。
老卒也重新躺回摇椅,缓缓开口:
“老头子我本是北云之人,名作安布···”
陆远听得眼珠滚圆,没想到这故事第一句就如此炸裂,瞬间勾起心中好奇,像极了前世吃瓜的状態。
“我家说得上世代为医,祖父那辈进入军中成了医卒,当时还没有北云,那片土地称作靖国。
祖父从军中退下后,回到家中把本事传给了父亲,父亲在乡间当了一辈子赤脚医师。
后来战乱,国朝更迭,为了稳固边关,北云才在此地修筑了平辽城,父亲拿著毕生积攒帮我在城中开了一间医馆。
自幼熟读医书,加上耳濡目染继承了一手好本事,凭藉手艺,我把医馆经营得很好,很快就积攒下一笔財富。
后在平辽城內置办宅院,娶妻生女,日子就这样有条不紊过了下去。
转眼,女儿安络都到了及笄之年,父母也在早些年逝世,妻女成了我在世上唯一的珍视。
一日,女儿从街上回来后很是高兴,她告诉我,称自己在街上遇见个军卒。
当时街上衝出一匹发疯的烈马,她回过神时,疯马已经跑到了身前,险些要被撞上。
这时一个例行巡逻的军卒拉住了她,这才使得她倖免於难。
姑娘怕羞,没有明说的胆子,只是往后几日连番与我提起此事。
这时我便知道,自家女儿大概是看上那日街上的兵卒了。
可这军中的乡野糙汉,怎么懂得疼惜人,更何况打起仗来,生死未卜。
对此一事,我坚决反对。
在我表明態度之后,她也只是有些失落,却並未说什么。
就当我以为此事已了的时候,她竟说她又在街上撞见那人,两人还閒谈几句,得知那人是驻城守军里的小队长,叫吉热库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