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深洞
陆远握上铁杵的瞬间,那百夫长整个人都变得颓然起来。
失去反抗手段,三下五除二就被陆远结果。
【杀敌(炼筋)一人,武道:+25】
【武道境界:炼血(145/500)】
等到陆远解决头领,方正山几人已经完全被一眾兵卒压制住。
陆远很快赶来,又和三人联手收下经验。
“还能行吗?”
陆远看向三人身上不同程度的刀伤,开口问道。
“就是些皮肉伤,不耽误功夫。”
方正山笑呵呵回答,其余两人同样微微点头。
见状,陆远先是去把那百夫长身上的內甲取了。
那是一件通体雪白的交织的薄甲,陆远的刺击只是令其起了些褶皱,並未损坏,於是当即套在自己身上。
“这样吧,你们三个先回去给杨副营復命,把原由交代清楚,蛮子此番所为並非针对镇北军的行动,我自己跟上去看看。”
陆远对三人说。
闻言三人瞳孔微缩,不约而同开口道:
“大人,这样太冒险了!”
“我们三人虽不如大人本事,却也能为大人分担一二。”
面对三人劝住,陆远则是摇了摇头。
面对几百號北云兵卒的话,三人其实起不到什么牵制的作用,就连自己也只是抱著凑热闹的想法,怀著一丝捡漏的希望过去看看,最后大概率还是会扫兴而归。
若是不凑巧让蛮子发觉,该逃还是得逃。
自己一人还好,现下大致有炼血小成的身体素质,全力施展幽云步,陆远有十足的把握脱身,但带上三人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更者说,就算当真拿到北云兵卒口中的黄阶武学,自己也是准备独吞的,故而此行还是独行为好。
三人眼见实在劝不动陆远,也只得听令行事。
说罢,陆远便朝先前北云兵卒所言方向赶去,三人自行返回。
担心耽搁时机的缘故,陆远一路上不敢停歇,靠著幽云步大概在一炷香的功夫追上北云队伍。
望见前方缓缓浮现的部队,跟在其后林中的陆远缓缓鬆气。
还好赶上了。
只见队伍最前的青年眉头紧锁著,冷声道:“最近处驻扎的百夫长怎么还没有回应?”
“回大人,已经遣人去通报了,相信很快就会赶来。”
一旁的百夫长开口回应。
纵使心中不满,青年也只能点头。
此行若不是父亲需要待在平辽实在抽不开身,也不会派自己带兵前来。
现在好不容易寻到那傢伙的踪跡,定不能在这个时候出现差池,於是队伍有条不紊的行进。
很快,便见一旁的林子中窜出一道慌忙身影。
青年身旁的百夫长看向方才遣去的兵卒模样,心头当即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不是叫你去通报吗,怎么自己一人回来了?!”
急忙赶回的兵卒语无伦次,忐忑说道:
“大、大人,属下到最近的驻地时,发,发现···”
“说!”
“发现营地已经被一把火烧了,驻地內的兵卒都被被杀了!”
此言一出,青年连带著身旁两位百夫长的脸色陡然一沉。
迅速镇定下来,青年开口道:
“肯定是这些蠢货动作太大,把镇北军勾来了,快赶过去,绝不能出了岔子!”
於是整个队伍的行进速度再度加快。
只无论如何他也不会想到,的確是引起了镇北军的注意,不过镇北军派来的仅有四人,这四人的任务还只是探查情况,並无清剿北云兵卒这一项。
至於青年所言的动作太大也属实怪不到北云兵卒的头上。
本就要进行大面积搜山,这些兵卒不知镇北军潜藏的哨点所在,也就不可避免地把每一处都给踩了出来,不引起镇北军的注意才怪。
而现在青年也只能寄託於四处驻地能拖得久些,却不曾想唯一的镇北军此刻就跟在队伍之后。
陆远跟著北云队伍行进不久,很快到了先前兵卒所言之地,此处正有一支几人的小队等候,前方便是一处宽阔的天然洞口。
见到青年,等候著的什长赶快上前。
“大人,我们沿著血跡一路寻到这里,但那廝实力超群,我等担心覆灭之后无人復命,这才在此地候著。”
青年没说什么,上前查看了地上血跡,沉声道:
“还没完全凝结,应该才逃进去不久,追!”
一眾北云兵卒听令,陆陆续续涌入漆黑的洞穴。
陆远在后方远远望著,稍作迟疑,还是跟了上去。
刚刚进入洞穴,陆远就被洞內巨大的空间震惊,说是另一方小天地也不为过。
地势一路向下蔓延,洞內最高处距地粗略看下来足有二十丈。
陆远顿时觉得北云士卒想在这种空间抓住目標也绝非易事,而自己得手的机会貌似大上不少。
这人既能让北云军队出动数百人,其中还有数位百夫长,想来也不是什么软柿子,自己还是小心为上。
一念至此,陆远小心潜藏著。
加上一路从山中其他方位聚集过来的兵力,近三百號人完全在洞內铺开,搜寻速度可见一斑,很快就向前推进了近百米。
但整个洞穴就像没有尽头一般,横在北云士卒面前的始终是一片黑暗,这使得他们有些颓然。
反观陆远什么也不用干,只需要跟在后面就是,等到两方彻底斗上,再找机会偷鸡。
···
此刻,洞內更深处。
一个精瘦男子汗如雨下,只见其胸膛之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刀伤,伤口內的血肉隱隱发黑。
他將上衣脱下,隨后扯成碎布,对伤口进行了简单包扎。
稍作处理过后,他望向手中的两册武学,不由得啐骂道:
“妈的!狗日的竟在刀上淬毒,等老子修成这黄阶级武学,彻底踏入初境,定回平辽取你狗命!”
还不等他过多歇息,便听身后幽幽黑暗中盪来北云兵卒发號施令的声响。
“哼!狗崽子们闻著味就来了!”
见状,他只得起身,感受著伤口传来的剧痛,旋即环顾四周,目光在洞內寻找著什么。
很快就发现一处令他满意的位置,那是一处由密密麻麻石钟乳堆叠起来的天然藏身处,处在极其边缘的位置,很容易叫人忽视。
男子嘴角勾起一抹狞笑:“既然要追,那本盗爷就好好陪你们玩玩。”
说完,他就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小的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