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肉肉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96章 危矣

      “大人!”
    屋门嘎吱一声被推开,百夫长眉眼紧皱,不耐烦地坐起,张口哈欠呼呼直来。
    “何事?”
    “大人,我等见北边的边军驻地有火光透亮,边军尽数出城应敌,那火势隱有奔走的跡象,大人是不是来看看。”
    轮值的小队长衝进百夫长的屋子,匆忙道。
    听那军卒说完,百夫长想也不想,当即一屁股坐回床上,呵斥一声。
    “火势奔走怎么了,烧到你屁股了吗?我等的职责便是把守城关,老子看你是閒得蛋疼,滚出去!”
    小队长张了张口,本欲再说那火势当真凶猛,却被百夫长一眼瞪了回去,只得灰头土脸地出去。
    百夫长眯眼,继续沉入安稳梦乡,却在將眠未眠时又被吵醒。
    “大人!”
    这次声音急切。
    百夫长瞬间暴跳起来,指著那闯入屋中的军卒大骂:
    “又他娘的干什么?!”
    报信的军卒惊昏了头,支支吾吾半天才把话吐出来。
    “关下来了几个军卒,手上拿著千夫长的急令,说是北边火势迅猛,驻城守军人手不够,前来调令我等。”
    百夫长闻言大惊失色,连忙问道:
    “只来了几个军卒,没有千夫长大人?”
    看见报信的军卒点头应是,百夫长这才鬆气,不急不忙地穿戴衣甲,过了好一阵子才慢悠悠地走下城关,看见了四个等在关下的军卒。
    视线左右一扫,只是四个寻常的小嘍囉兵,连个小队长都没有,想来城北那边人手確实稀缺的紧。
    见那百夫长走下关来,陆远四人整齐行礼。
    “大人!”
    百夫长走到四人身前,伸出手掌,道:
    “急令拿来。”
    “是。”
    说完,陆远便伸手去掏那千夫长的急令,很快从怀里摸出,递那百夫长手上。
    百夫长接过急令,正欲拿起细看真偽,却感觉手掌被死死拽住,低眼一看,便见身前军卒死死拽著自己手掌不放。
    他眼底生出寒意,张嘴话没出口,等来了眼前军卒的寒芒短刃。
    陆远眼疾手快,手掌在腰间一掠,便將短刃反手握持在手,从那百夫长下頜一划,便有鲜血汩汩涌出。
    百夫长瞳孔骤缩,两手掩著脖子倒了下去。
    另外三人同时动手,配合陆远很快將城关把守的军卒清扫乾净。
    陆远检查地图,確认了周遭再无残存的北运军卒,便对三人道:
    “你等取了马,速速离去。”
    三人点头,牵来三匹快马,上马奔向城外。
    看见三人离去,陆远终於鬆气,总算把三人送走,独身在这城中行动必定愈发自如。
    他呼出一口气,目光盯著实时地图,转身向边军驻地而去。
    ——————————
    镇北军回撤,此刻正在那水幕前几十丈的地方佇立。
    “神了,那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看著玄妙得很哩,就这样在天下飘著,吐出一块布把整个城关都罩住了。”
    ······
    军阵当中,军卒探討起那隔绝两军的水幕。
    “秦老大,你说那是啥东西,明明都给蛮子杀得屁滚尿流了,主將却叫俺们撤退。”
    王二虎看向秦大海,愤愤说著。
    秦大海摇了摇头,同样不曾见过这般玄妙的器物,从中吐出的水珠形成的隔绝不说,光是灌注炁流能够悬浮空中就足矣他惊嘆了,说来这位搬山境界的主將都不曾有踏空的本事。
    而队伍当中,吉热库措更是神情肃然。
    潜入镇北军后,他对於当下北运边军的主將一无所知,只是在方才的战局上,远远得见那与搬山境对打的本事,心中隱隱有了揣测。
    再到这將领祭出那玄妙的茶盏,更是叫他內心翻涌,生出追隨这主將的念头。
    他沉思几息,觉得想要入这新任將领的眼,只能从镇北军上做文章,需找机会给镇北军造成不利,方才得以在那主將面前邀功。
    阵前,陈金湖望著那隔绝两军的水幕,一时也没有好的计策。
    只能说那北云主將的招实在丰富,竟能接连拿出铭刻了阵纹的阵器,眼下这件,更是连异狱战场气机都还充盈的防御阵器,想要破除绝非易事。
    “將军,不知这水幕是?”
    身旁的参將开口问道。
    “是异狱战场流出来的阵器,这些北云军卒灌注炁流,生出的水幕將两军隔绝,不知是否还有另外的效果。”
    陈金湖平淡道。
    身边的几位参將闻言,不由心下一颤。
    阵器他们知道,便是一种特別的流派,皆有炁流在器物上鐫刻某种图腾符文,这些符文合併运转便能达成非凡效果。
    但异狱战场流出来的东西,那个层次距离他们还太远,犹如井中蛙观天上月一般,不知其然。
    陈金湖看了好一会,確定了那水幕不会有其他异动,旋即不在这个话题上停留,下令道:
    “传令,撤回驻地休整,留下千卒在此盯著,半日一轮换,只要那城关有异动,即刻回来稟报。”
    “是。”
    陈金湖看见那些北云军阵的將领都还驻留在城外,结合方才需要集结眾军卒的炁流方可运转的茶盏推测,这些北云將领怕是得时刻盯著茶盏,准备为其灌注炁流。
    如此倒也没有时刻等著的必要,关键在於这些將领补充的速度能否赶上那茶盏消耗的速度,若是赶不及,怕是不多时就不得不將那茶盏收回,倘若那茶盏消耗炁流的速度並不快,整军在此候著也没意义,不如返回驻地再寻破城门路。
    唯一让他感到欠缺的,还是那平辽中的四人,不曾想四人將扰乱平辽的任务完成了,自己这面却没能破城而入,眼下北云边军又將城关之前彻底封绝,城中四人更是生路难寻。
    陈金湖嘆息一声,只感觉越老越糊涂,境界到了搬山,行事却变得愈加畏手畏脚。
    倘若几十年前,撞见这般相同的情形,四个部下围困城中,自己就算不顾一切也要杀进城中,能否將四人安然带回不说,但能担保死在四人之前。
    现如今,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