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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盘子里面添些东西,苏缄就顺带开口问了句:“这个是顾先生家里的哪位长辈吗?”
    保姆看见他指照片,笑了笑了然道:“这是顾老先生,是顾先生的爷爷。”
    “顾老先生以前是国军军官吗?”
    “是的。顾老先生很年轻就病死了,那会儿,顾先生的父亲也就几岁而已。”
    苏缄露出惋惜的神色:“不好意思,多问了。”
    “没事,顾先生人很好,不会在意的。”保姆说完就忙自己的去了。
    苏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赛因】
    苏缄:赛因,我觉得我似乎做的有些不对
    赛因:怎么了?
    苏缄:赛因你在啊!太好了!这下我不害怕了!
    赛因:害怕?
    苏缄:我被公司派来出外勤,结果到了一个奇怪的先生家里。这个顾先生人很和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总有一种毛毛的感觉,我是不是有些过于敏感了啊?
    赛因:不是
    赛因:你别担心,不要害怕
    苏缄有些楞,这是这么久以来赛因说话说的最多的一次。
    【赛因】
    苏缄:别担心,我没事的
    苏缄:谢谢你,赛因,谢谢你这么关心我
    赛因:我在你身边
    苏缄笑了,觉得自己的心渐渐温暖起来。
    林莫言有些虚脱地放下手机,从得知苏缄上火车开始,他就一直盯着手机,生怕错过苏缄的消息。在心里,他已经把郑林骂了一千八百遍。男神难得会有这么生气的时候。
    思来想去,他还是有些不放心苏缄。
    他打了一个电话给人事部,请了两天病假,立刻开车去往m县。
    郑林这个疯子......
    那个姓顾的之所以躲在那种深山里不敢见人,是因为他是一个时不时会有鬼上身的重度的精神分裂患者啊......
    14
    多重人格的男人
    午饭很快就好了,保姆到客厅来请苏缄吃饭。
    苏缄和善地对着保姆笑了笑,但保姆却将他拉到一边:“待会儿吃午饭的时候无论顾先生说什么,都请您不要放在心上,顾先生常年独居,有点......疾病......”
    苏缄以为她说的是顾先生那虚弱的身体,就了然的点了点头:“我知道的,您不用担心。”
    保姆带着苏缄来到餐厅,苏缄这才发现顾先生已经到了,他很礼貌地走过去问候:“顾先生,您休息得怎么样了?”
    “你知道现在几点钟了吗?”顾先生忽然发问。
    苏缄疑惑地问:“啊?”
    “我问你现在几点钟了!”
    苏缄一脸懵逼地抬头看了看时间,然后说:“现在是中午的十二点零七分。”
    顾先生听他这么说,似乎很生气:“都已经十二点零七分了吗?家里定时是十二点整准时吃饭,你为什么迟到了七分钟!”
    苏缄被他彻底说懵了,他一脸茫然地看向保姆,却见保姆拼命地对他摆手摇头。苏缄想起在客厅里保姆说的那句话,忽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抱......抱歉啊,顾先生,真......真真的对不起,是我迟到了。”苏缄想,可能这个顾先生有点精分......不就是顺着他么?没问题!虽然他还是有些紧张,但起码反应很快。
    顾先生紧缩的眉头松下去了一些,但似乎还是有些不高兴地问了他一句:“你有口吃?”
    “没有,没有,紧张的时候......偶......偶尔会这样......”苏缄解释道。
    “唔......这不是一个什么好习惯......”
    “是的,是的,我也一直想改呢......”
    顾先生听到这里似乎真的满意了,就随意地将手一挥:“请坐下吃饭吧。”
    苏缄“诚惶诚恐”地在顾先生对面坐下。
    顾先生已经举筷了,这个时候苏缄才注意到,顾先生整个人气质似乎都变了。早上看见他的时候,还像是一个病怏怏的文弱书生,现在他腰板挺得直直的,坐在那里,给人一种精神抖擞的感觉。
    苏缄:所以......精分还能自带回蓝回血?
    对面的顾先生看见苏缄慢吞吞地,仿佛在数碗里有多少粒米一样的吃饭姿态,有些生气:“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吃起饭来像个小姑娘似的?还有没有一点军人的样子了?!”
    军......军人???!!!
    对啊,苏缄脑子里灵光一闪。
    他想起了挂在客厅里的那幅军官画像。
    据保姆刚才说的,画上的那个人是顾先生的爷爷,那么现在顾先生又说他自己是个军人......所以,他现在是被他爷爷鬼上身了?
    一想到这个推论,苏缄简直被自己吓了一大跳。
    不可能!不可能!这个世界上哪里有鬼!所谓的鬼神之论都是自己吓自己!
    苏缄大口大口地扒拉起碗里的饭,他刚才余光扫到顾先生,发现对方因为他的跑神更加生气了。对面那人现在人鬼都莫名,他哪里敢随便惹对方不高兴啊?
    饭后,苏缄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那个面目威严的人大马金戈地坐在沙发上,用一种审视的眼光从头到脚地打量着他。虽然这种目光让苏缄觉得十分不舒服,但是情况未明,也只能先受着。
    “今年多大了?”这顾先生明明就和苏缄差不多大,却偏偏给人一种年纪已经很大了的错觉。
    “二十三。”苏缄老老实实地回答。
    接下来就差不多是一场非常熟悉的类似过年家里时长辈盘问小辈的场景。这位顾先生似乎很健谈,他几乎坐在沙发上和苏缄谈了一个下午。
    苏缄比较奇怪的是顾先生的谈话内容。
    在这场谈话中,顾先生和他聊的几乎全是战争,军队,以及顾先生他自己的军旅生涯。但是奇怪的是,在顾先生聊的所谓他自己的军旅生涯中出现的那些战争,却是苏缄从课本上学习过的,已经成为历史的战役。
    “1942年的时候,在江苏一带,日军占领了周庄水乡。那里都是水道,四面行船,上岸就是牌楼,根本没有掩护的地方。我记得我当时指挥他们和日军抢阵地,一座小石桥,一天之内在双方手里易主好几次。下面全是死掉的兵士们的尸体啊,血啊......”
    这个听上去,简直就像是疯子的言论。
    一个现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