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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寻心口痛得厉害。
    初次见面的那个晚上,乐然被当做嫖/客按在地上时,挣扎得几近疯狂。
    如今他才知道,“嫖/客”一词对曾经被诬陷为强jian犯的乐然来讲,是何其讽刺。
    乐然不再说话,床上却传来细小的哽咽。
    沈寻掀开被子,赤脚走到他床边,动作极轻地躺下去,搂着他颤抖的身子,粗糙的指腹擦掉他脸上的泪痕,竭尽温柔地说:“睡吧,我陪你。”
    乐然本能地拽住他胸前的衣襟,就像被亲人抛弃的孩子,在历尽挫折后,抓住了最后的依靠。
    夜深,待乐然沉沉睡去后,沈寻才小心翼翼地起床,给他盖好被子,拿着手机走向阳台。
    严啸明显已经睡了,不耐烦道:“操,沈寻你他/妈发什么疯?”
    “我改变主意了。”他说。
    “啊?什么?”
    “整李司乔。”
    严啸顿时醒了,声音还有点兴奋,“算我一个,我明天就给洲桓打电话。怎么整,你说。”
    “连梁华一起收拾。”
    “……我/日?”
    “要整李司乔,不掰动梁华不行。我们最近都打听一下,但不要轻举妄动,搞梁华必须抓住他某方面的把柄,用证据说话。”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李司乔果然不打算放过让他颜面尽失的昭凡。
    会议第二天,昭凡上午下午都没出现。中午山城市局的几名警员坐在一起吃饭,也不见昭凡的身影。
    乐然在李司乔处吃过锥心的大亏,不免有点担心。
    他夜里哭了一场,双眼皮绷成了单眼皮,像被毒蚊子咬过一样,肿得晶晶发亮。
    顶着这一对丑得人心肝儿颤的“大眼”,他小心地问沈寻:“昭凡昨天打了李司乔,今天会不会……”
    沈寻一早没看到昭凡,心里也咯噔了一下,开会时跟严啸打听情况,严啸骂了句脏,但心情并没有特别差,只说李司乔以为昭凡是个没靠山的软柿子,前一晚跟山城市局的领导打电话告状,要求“严厉惩处”,昭凡一早就被告知不用去公/安部开会了,在酒店“自行”关禁闭。
    沈寻发过去一串省略号,又说:这还叫“严厉惩处”?我看让昭凡来开会才叫关禁闭吧?
    严啸笑道:可不是吗?谁让我们昭凡厉害呢,后台特别硬。
    沈寻笑了笑,不再看他吹自个儿男朋友。
    严家二公子追昭凡十多年这事鲜有人知。
    昭凡从来不对别人提严啸,严啸也只跟几个朋友高调秀恩爱,对外的保密工作做得极好,以至于昭凡在公安系统待了这么多年,山城市局也没人知道他背后有严家这座大山。
    他也从未靠过严家。
    李司乔跟山城市局的领导告状,领导虽忌惮李的舅舅梁华,但毕竟按战区来划分的话,山城属于x战区,不在梁华z战区管辖范围中,梁华手再长,也不方便跨/省跨战区干涉千里之外的山城市局。
    不过,昭凡在公/安部打人的确欠妥,领导不想得罪梁华,于是干脆卖李司乔一个人情,让昭凡在酒店待两天做做“闭门思过”样子,等会议后半程的交流开始后,再“重新做人”。
    这一招很妙,不仅放低姿态堵了李司乔的嘴,又正好遂了昭凡不愿去开会的意。
    严啸时不时会开玩笑说昭凡后台硬,这话听起来似乎是他显摆自己的家世,暗示昭凡是靠着他吃软饭,实际上却是对心上人毫不保留的夸赞。
    昭凡的后台不是他严家,而是实打实的硬实力。
    当然,若需要他出手,他也会毫不含糊地秀一段二世祖救美。
    早在念大学时,昭凡就与几十名精英军人参加过全国狙击手特训选拔,后作为七人小组中的一员出国参赛,拿下团体第一名。
    公/安部为他颁发过“神枪手”的荣誉勋章,全国拿到同等级勋章的警察不超过五人。
    而这枚勋章,不仅象征着实力与荣耀,还暗示着某种特权。
    但他打从进入市局工作,就从未以此显摆过,以至于只有市局的高层领导,才知道他是公/安部钦定的人才。
    这种必要时会被直接征招入公安部特别行动小组的人,岂是李司乔之流想整就能整。
    沈寻照实跟乐然说,李司乔告了昭凡的黑状,姓昭的现在被关在酒店思过,一时半会儿出来不了了。
    乐然立即担忧起来,眉头一皱,下面肿着的两眼看着更加滑稽。
    沈寻情不自禁吐槽了一句“丑得我心痛”,乐然赶忙拿起手机当镜子,照了2秒叹息道:“确实丑。”
    沈寻正想安慰他两句,他却又提起昭凡,“我这是底子不好,眼睛一肿就成了这副鬼样子。如果长成昭凡哥那样的话,估计就不会了,他就算眼睛肿成球,应该也很帅……对了沈队,昭凡哥的工作会不会受到影响?”
    沈寻扯出一个很假的笑,“不会。”
    乐然还是不放心,“我们今晚去看看他吧。”
    “看他干嘛?”
    “确定他没事。”
    “我不去。人家忙着谈恋爱呢,我们去干嘛?吃狗粮?”
    乐然一怔,过了一会儿才试探着问:“昭凡哥是和昨天开车那人谈恋爱?”
    沈寻眉梢勾了勾,顺势问道:“知道你昭凡哥喜欢男人,他在你心里的形象就崩塌了?”
    “那倒没有。”乐然垂下眼睫,“喜欢异性还是同/性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沈寻眼角一张,看着他道:“我以为你很反感……”
    他摇摇头,“我只是反感李司乔。”
    沈寻舔了舔上齿,胜券在握。
    会议第四天,所谓的“交流”开始了。这时沈寻才告诉乐然,在往后的三天里,他得参加17项射击比赛。
    乐然半张着嘴,几秒后才道:“啊……”
    “啊什么,以为我带你出来是瞎玩儿?瞎玩儿我干嘛不带白小越?”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乐然一边给手指做按摩一边说:“早点说的话我还能捉紧时间练习一下,现在……哎,我很久没有摸过步qiang和狙击qiang了。”
    “没关系,就是知道你很久没摸qiang了,才想带你来过过瘾。”沈寻笑着拉过他的手,替他按摩,“平时你陪我练习也只能碰碰手qiang,局里条件有限,练狙击qiang没那么方便。这次是个机会,你找找手感,就当玩游戏好了。咱们市局不像昭凡他们市局那么势利,非要他拿个冠军什么的。我对你的要求呢,就是你打得开心就好。”
    一股暖流从乐然心脏上流过,他低下头,看着沈寻的手指正一下一下地按压着自己的手指,耳尖蓦地一烫,那灼热的感觉就像踩上了风火轮,带着欢喜的喧嚣涌向四肢百骸。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