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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2章 工坊再次招工!准备推广到全天下去

      第742章 工坊再次招工!准备推广到全天下去!
    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户部主事刘彦捧着账本匆匆进来,额头还挂着汗珠:“殿下,税务稽查司的半月账目出来了。”
    朱标接过账本,指尖在墨迹未干的数字上顿了顿。刘彦声音发颤:“商税减了两成,可收上来的银子反倒比上月多了一倍半。光是龙江码头这半月抽的关税,就抵过去整月的数。”
    陈寒凑过来看,账本上密密麻麻的新学数字排列整齐。最末一行朱砂批注格外醒目……宝钞交易量激增六成。
    “番商们精着呢。”陈寒指着其中一项,“爪哇使者用宝钞结账,省下的税钱转头就买了三百匹‘券青布’。听说他们国王见了样品,连夜派船来加订。”
    朱标合上账本,忽然轻笑:“郑清卓前日还上折子,说减税是剜肉补疮。”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嘈杂声。通政司小吏气喘吁吁跑来:“殿下,郑大人求见!”
    须发白的郑清卓提着官袍下摆跨进门,手里攥着卷靛蓝布匹。老学士脸色涨红,竟忘了行礼:“殿下!老臣孙女非说这布上的暗纹藏着算学口诀,可老臣看了半日……”
    陈寒接过布匹对着光一照,经纬间果然织着“三七二十一”的纹路。朱标忍俊不禁:“郑卿,这是巾帼工坊新出的‘算学布’,专给蒙童认数用的。”
    郑清卓胡子直抖,突然从袖中掏出本皱巴巴的册子:“那这《九章新注》上的符号,莫非也是……”
    “新学数字。”陈寒指着封面上的“7”字标记,“您孙女在工坊学了三个月,现在算账比户部的老吏还快。”
    老学士踉跄后退两步,官帽都歪了。殿外忽然传来清脆的算盘声,只见郑家孙女穿着工坊统一的蓝布衫,正带着几个女工在廊下对账。小姑娘指尖翻飞,算珠噼啪作响,眨眼间就核完了一摞单据。
    刘彦看得目瞪口呆:“这、这比下官衙门里的书办还利索……”
    “报!”兵部差役疾步进殿,“云南八百里加急!”
    朱标展开军报,眉头渐渐舒展。沐英在奏折里写道,缅甸土司收到头批“券青布”后,主动开放了三处关隘。马帮运去的布匹转眼售罄,换回的翡翠和象牙,正由沐王府亲兵押送回京。
    “好个沐英!”朱标拍案笑道,“他这是把巾帼工坊的布当军械用了。”
    陈寒凑过来看,军报末尾还附着张清单。上面用汉文和缅语双语写着交易明细,最下方画了个醒目的“π”符号……这是物理院设计的防伪标记。
    郑清卓突然拽住陈寒的袖子:“国公爷,工坊还招人吗?老臣有个侄孙女……”
    午后烈日当空,朱标换了便服,与陈寒骑马往巾帼工坊去。沿途市井喧嚣,挑担的货郎、叫卖的商贩,人人腰间都鼓鼓囊囊装着宝钞。
    “前日米价跌了一成。”陈寒指着粮铺前的长队,“番商运来的占城稻太多,粮行不得不降价。”
    转过街角,巾帼工坊的织机声如雷贯耳。朱幼薇挽着袖子在院中清点布匹,发间的木簪沾着絮。见他们来了,她抹了把汗:“爹来得正好,云南要的第四批布今日装车。”
    院角堆着几十口樟木箱,箱盖上烫着“沐”字火漆。陈寒掀开一箱,靛蓝布匹在阳光下泛着奇特的光泽。他抽出一匹对着光看,暗纹里竟织着细密的缅甸文字。
    “这是……”
    “物理院新搞的防伪术。”朱幼薇掏出银剪,咔嚓剪下一角布片,“缅甸人迷信,说这些符咒能驱邪。沐将军来信说,土司们把布供在神庙里,价比黄金。”
    朱标抚过布匹,触手生凉。这料子比初代“券青布”更厚实,经纬间还掺着丝线般的金属光泽。
    “南洋的海水泡不烂,马帮的骡子拖不破。”朱幼薇得意地扬起下巴,“物理院用硫磺熏过的丝线做经,耐磨得很。”
    后院突然传来争执声。一个穿绫罗的胖商人正扯着刘嬷嬷的袖子:“再加五百匹!我出双倍价!”
    “徐掌柜,您上月还说我们的布是粗劣贱货。”刘嬷嬷冷笑,“如今倒抢着要?”
    徐胖子急得满头汗:“我那是有眼无珠!番商在码头见人就问‘券青布’,我铺子里的苏绸都滞销了……”
    朱幼薇银剪一扬,剪刃寒光吓得徐胖子松了手。“排队去。”她指了指院外长龙,“陕西商帮都等三天了。”
    陈寒忽然发现队伍里混着几个番商。满剌加使者捧着珍珠匣子,见了他连忙作揖:“国公爷!小使想订些‘算学布’,敝国国王要办新式学堂……”
    日头西斜时,朱标站在工坊阁楼上远眺。金陵城炊烟袅袅,秦淮河上商船如织。更远处的龙江码头,十几艘南洋商船正在卸货,扛包的脚夫们喊着号子,将一箱箱胡椒堆成小山。
    “现在他们抢着运货来,就为多换宝钞。”陈寒指着码头税吏手中的账本,“听说暹罗使者学了新学数字,现在核账比咱们的税官还快。”
    朱幼薇捧着新出的账册上楼,指尖沾着墨渍:“爹,这是今早的订单汇总。”
    朱标翻开账册,最新一页写着“乌斯藏商队订八千匹”,旁边还画了个歪扭的牦牛图案。他忽然想起三年前,自己与陈寒在奉天殿力排众议推行宝钞时,满朝文武看疯子似的眼神。
    “陈寒。”他轻声道,“当年你说要‘放水养鱼’,我还有些忐忑。”
    晚风拂过账册,纸页哗啦啦翻动。最新那页的空白处,工坊女工们用朱砂画了朵格桑,旁边工整写着藏文“谢谢”。
    暮鼓声中,三人并肩望着金陵城的万家灯火。巾帼工坊的织机还在轰鸣,与更夫的梆子、码头的号子交织在一起,仿佛在演奏这个盛世最生动的乐章。
    ……
    第330章巾帼工坊的红包
    巾帼工坊招工的消息像长了翅膀,转眼飞遍金陵城的大街小巷。茶楼酒肆里,百姓们交头接耳,说的都是这事。
    “听说了吗?江都郡主今早又发了五百个招工牌子!”卖炊饼的王老汉拍着大腿,胡子一翘一翘的,“我闺女领了牌子回来,说工钱比织造局还高三成!”
    绸缎庄的赵掌柜拨着算盘,鼻子里哼了一声:“吹吧,女人家能织出什么好布?定是仗着郡主身份强买强卖。”
    他话音刚落,街角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只见十几个蓝布包头巾的女工拥着朱幼薇走来,每人怀里都抱着匹泛着青光的布料。最前头的小桃高举账本,脆生生地喊:“云南沐王府加订两万匹,定金都付了!”
    赵掌柜的算盘珠子啪嗒掉在地上。他认得那账本上盖的沐王府大印,做不得假。
    工坊门前早已排起长龙。新招的女工们挨个领了木牌,排队等着学新式织机。朱幼薇站在台阶上,手里捧着个红漆木匣。阳光照在木匣里,映得宝钞上的朱砂大印格外鲜亮。
    “上个月超额完成订单,每人加发半月工钱!”她抓起一迭宝钞,挨个塞到女工手里。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一个瘦小的姑娘捧着宝钞直哆嗦,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这、这够给我娘抓三副药了……”
    旁边卖鱼的老刘看得眼都直了。他捅了捅身边人:“乖乖,这得多少钱啊?”
    “少说二十贯。”布庄伙计咽了口唾沫,“我东家去年一整年都没赚到这个数。”
    人群里突然挤出个穿绸衫的胖子,正是徐记布庄的掌柜。他堆着笑凑到朱幼薇跟前:“郡主,咱们合作多年,您看这批‘券青布’能不能分我些?”
    朱幼薇银剪在指尖转了个:“徐掌柜上月不是说,我们的布连擦桌子都嫌糙?”
    徐胖子额头冒汗,腰弯得更低了:“那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您这布南洋商人抢着要,一匹能卖五两银子!”
    看热闹的百姓哗然。五两银子够寻常人家半年嚼用,这工坊的布竟比苏绸还贵。
    这时工坊里突然传来一阵轰鸣。新式织机开始运转,六十四枚梭子同时飞窜,眨眼间就织出半尺布。围观的人群张大了嘴,有个老织工扑通跪在地上:“祖师爷显灵啊!”
    赵掌柜脸色铁青地挤出人群。他刚转身,就被个番商拦住:“这位爷,可知哪里能买到‘券青布’?我出双倍价!”
    消息传到五军都督府,几个武将正在校场比箭。听到工坊发红包的事,蓝玉的副将嗤笑道:“女人就该在家相夫教子,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蓝玉没说话,一箭射穿百步外的靶心。他收起弓,突然问:“工坊的布,水师采购了多少?”
    亲兵连忙递上账册:“上月订了三千匹做军服,比寻常布耐穿三倍。”
    校场突然安静下来。将军们互相看看,都想起上次操演时,穿着“券青布”军服的水师士卒在海水里泡了三天,衣裳愣是没褪色。
    黄昏时分,朱幼薇在工坊后院清点账目。小桃兴冲冲跑进来:“郡主,又来了三十多个报名的,都是城南织户家的媳妇!”
    她刚要说话,门房来报郑尚书求见。郑清卓拄着拐杖进来,身后跟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
    “老臣厚颜,想给孙女讨个差事。”老尚书咳嗽一声,“这丫头算学还成,能写会算。”
    朱幼薇打量那姑娘。小姑娘虽然低着头,手指却在衣角上悄悄比划,像是在算什么。她心下一动,抽出张单子递过去:“能算清这个吗?”
    小姑娘接过单子,眼珠转了转,脱口而出:“云南订单应收两万四千两,已付三成定金,还差一万六千八百两。”
    夜色渐深,工坊的灯火却越发明亮。新招的女工们围着织机学习,不时发出惊叹。朱幼薇站在院中,望着满天星斗,银剪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小桃抱着账本过来:“郡主,今日又接了七笔订单,总共五万匹。”
    朱幼薇点点头。她想起去年开坊时,那些说她“胡闹”的声音。如今这“胡闹”的工坊,养活了上千户人家。
    朱幼薇回到府上时,陈寒正伏案核对女子工坊的账目。她擦了擦脸上的汗,轻手轻脚走到他身后,突然趴在他肩膀上。
    “哟,怎么现在就开始打我们工坊的主意了?”她歪着头看那账簿,“要干嘛?”
    陈寒头也不抬,手指在算盘上拨得噼啪响。“试验了几个月,发现你们女子工坊可以。我打算建议太子殿下,这个模式可以推广到江南去。”
    朱幼薇眼睛一亮,立刻绕到他对面坐下。“当真?那可太好了!”她伸手去翻账本,“你是不知道,现在报名的人多得挤破门槛,我们工坊都快装不下了。”
    陈寒按住她的手。“别急,先听我说完。推广不是简单照搬,得有新规矩。”
    窗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烛火轻轻摇曳。朱幼薇收回手,托着下巴等他下文。
    “首先,每个工坊必须配两名物理院毕业的管事,负责教授新式织机操作。”陈寒蘸了蘸墨,在纸上写下第一条,“其次,所有女工都要通过基础算学考核。”
    朱幼薇皱眉。“会不会太难?当初我们招工可没这么多要求。”
    “难才值钱。”陈寒笔尖一顿,“你想想,现在为什么南洋商人抢着要‘券青布’?就因为咱们的布织得整齐,尺寸分毫不差。若没有算学基础,如何保证质量?”
    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那工钱怎么算?江南生活可比金陵贵。”
    陈寒笑了。“按件计酬,多劳多得。织得好的另有奖励,每月评比前三名,额外发半贯钱。”
    “这法子好!”朱幼薇拍手,“小桃上月织了三十匹上等布,比老织工还多五匹。若按旧例,工钱反倒比那些偷懒的少。”
    夜风吹动窗纸,烛火忽明忽暗。陈寒起身添了灯油,回来时手里多了卷地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