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都没轮到装甲部队发威,敌人就崩了
第177章 都没轮到装甲部队发威,敌人就崩了
1915年9月23日,清晨5点整。
占科伊城正北方十几公里处的前线。
一道又一道的露沙军堑壕网内,少数负责夜间放哨的士兵正在轮流放哨和睡觉。
更多的主力部队则蹲守在后方数公里之外的主阵地上,乃至更后方的村庄、小镇里。
瓦西里.布柳赫尔少尉拖着条嵌了好几块弹片的左腿、带着几个士兵,轻微瘸拐地在堑壕里巡逻。一旦看到某个哨位上所有人都睡了、无人盯着远处的敌方阵地,他就会一马鞭抽过去。
“让你们轮流睡觉就不错了!每人只要值夜3小时还敢偷懒!德玛尼亚人打过来怎么办!”
睡觉的哨兵被抽得满地打滚,却不敢哀嚎得太大声,以免动静太大惹来敌人的火力试探,只是连连哀告表示一定会好好盯着的。
“排长,你也别太担心了,德玛尼亚人不会进攻的,最近不都是我们在进攻么,听说对面没多少人,他们肯定在祈祷我们别反攻了,等他们慢慢把塞瓦斯托波尔围城围下来。”
布柳赫尔身旁,另一个少尉军官伊万诺夫如是不阴不阳地劝他。
布柳赫尔冷哼一声,知道同僚都不服自己。
这个排的排长,原本应该是一名中尉,但十天前在进攻德玛尼亚人的时候阵亡了。于是就让布柳赫尔这个少尉当排长。
而另一位军官也是少尉,跟他军衔一样,却只能当副排长,自然是不服他的。认为布柳赫尔只是占了光荣负伤残疾的便宜,这才优先提拔职务了。
布柳赫尔是今年一月份的时候,在和奥国军队打喀尔巴阡战役时,被炮弹炸伤拉回后方治疗,但露沙军队的医疗卫生体系太垃圾,他至今还有左腿和左髋关节附近的好几个弹片挖不出来,被定为残疾。
这种程度的残疾,按常理就要退役了。但本位面的露沙军队打得太惨,只能把伤得不太残的军官和士兵重新拉回前线。
什么一条胳膊萎缩、一条腿稍微瘸一点的,也都得继续当兵。
布柳赫尔养了八个月的伤,就拖着短了两厘米的左腿重新上战场了。在后方时消息闭塞,回到战场后他才知道,自己受伤前服役的那个集团军,已经整个覆灭在匈牙利了。
他原先所在的那个连队,甚至营、团、师,竟一个活口都没突围出来。他要不是提前受伤回到后方,如今估计也死了或是待在布达佩斯的战俘营里。
但此时此刻,不管同僚是否服气,布柳赫尔都必须实事求是:“不要有侥幸心理!最近这几天的动静不太正常,德玛尼亚人是很有可能进攻的!你们这么松懈迟早害了自己!”
一旁的伊万诺夫少尉被驳了面子,也不由有些阴阳怪气:“瓦西里!你当我不知道你就是想立威!所以穷折腾弟兄们!
谁不知道德玛尼亚人现在在急着围攻塞瓦斯托波尔?谁不知道敌人要集中兵力先吃掉克里木半岛上的全部我方部队,然后再来掉头对付北边?
要我说,我们守在这破地方能有多大价值?上面还时不时让我们从这里试探反攻,呵呵,那不就是让弟兄们白白送死、中了敌人围点打援的计么。
还不如等塞瓦斯托波尔失守了,咱就撤回地峡北边、然后把特罗伊齐克大桥一炸,轻松了!”
伊万诺夫的这些言语,已经严重触犯了长官,他居然还敢妄自揣测上面的意思。布柳赫尔听得大怒,几乎就想掏出手枪来。
然而,旁边一堆刚才被他训斥的哨兵们也都围了上来,面色不善地看着他。布柳赫尔立刻意识到,伊万诺夫这个鲁莽颓废的家伙,居然比自己更得军心。
确实,露沙军队直到此时此刻,还坚守在占科伊城北的这座半岛上,迟迟不肯撤退,也迟迟不肯炸掉连接占科伊和特罗伊齐克之间的“跨海”铁路桥,其实并不是为了“防御”。
方面军高层的意思,反而是想“反攻”,至今都还没放弃救援塞瓦斯托波尔的梦想。
虽然明眼人都知道,塞瓦斯托波尔是救不回来的。可只要那座要塞港城一天没失守,北边的友军姿态上就不能完全放弃。
否则,几百年来只会往里吃不会往外吐的沙皇,也不会容忍擅自放弃友军和土地的将军们的。在露沙这个国家,几百年来从来都只许扩张,不许后退。
一旦主动放弃土地,哪怕是沙皇都会被人唾弃的。
70年前的克里木战争中,尼古拉一世入侵奥斯曼,结果招来布、法反击,最终在塞瓦斯托波尔失守后,尼古拉一世被迫自尽担责、结束战争。
如今在位的沙皇是尼古拉二世,同样顶着尼古拉的名号,他又怎么会不害怕呢?
下面的军队,也只好明知这是德玛尼亚人围城打援给露沙人放血的毒计,依然乖乖中计。
整个第一线防线上,人心涣散,失败主义情绪弥漫。大家都不想反攻了,只想应付一下差事,但偏偏绝大多数人都还没意识到敌人会进攻。
除了极少数有见识的军官以外,九成九的官兵都还认为自己才是象征性反攻的一方,德玛尼亚人只是防守消耗。
布柳赫尔拼命激励士兵,也只能改变一个排的人,别的什么也改变不了。
……
“嗖嗖~轰轰轰!”
5点10分,凌厉的炮弹破空之声忽然划破黑暗。
数以百计的105毫米乃至150毫米炮弹,瞬间就覆盖到了露沙人最前沿的三道简易壕沟、以及两道用原木加固过侧壁的深壕。
完全没料到敌人会转守为攻的露沙值守士兵,就在睡梦中被轰杀,一时血肉横飞。
刚才被布柳赫尔少尉抽了鞭子的那些睡觉哨兵,一个都没幸存,很快就为自己的偷懒付出了代价,全部被炸死在哨位上。
“该死!让你们麻痹大意!敌人打过来了!通讯兵,快去连部!”
布柳赫尔少尉本人还算警觉,他竟躲过了第一波的炮击,随后立刻试图让通讯兵向上报急,结果却发现他们排的两个通讯兵也都死了。
布柳赫尔也被炮击吓懵了,左腿里的弹片再次让他隐隐作痛起来,终于,他瞅准几轮炮击之间的短暂间隙,带着全排仅存的几名士兵,沿着交通壕往后方猛跑。
路过连部的时候,他才知道连长也死了,全连其他三个排竟没有活口逃出来,只有他这个排有少数士兵活下来。
布柳赫尔也不敢在第二道简易壕区驻足,继续凭借他在克拉科夫时练出来的求生经验,带着幸存的士兵一路后撤,直到撤入距离前线足足3公里远的第一道侧壁用原木加固的深壕。
“营长呢?这里不是营部么?我们是4连撤下来的,全连就剩我们这十几个人了,其余都被德玛尼亚人的炮击炸死了!”
“营长和副营长都死了!我是2连长别里科夫,现在我代理营长!大家都听我的指挥,撤到团部去接受新的命令!”
一名上尉跟布柳赫尔交代了两句,随后就让他们继续撤。
“这道壕沟很坚固!难道连这里都不守么?我们的反击炮火在哪里?这里都距离第一道堑壕3公里了,敌人的炮击深入我军阵地那么远,他们的大炮肯定是突前部署的,为什么我们的炮兵不反制?”
布柳赫尔有些不敢相信,试图质疑别里科夫上尉。
别里科夫声嘶力竭地大吼:“我亲眼看到我们后方那道壕沟里的76毫米炮兵阵地都被敌人的远程加农炮干掉了!敌人动用了太多远程重炮,我们至少再放弃两到三公里的前沿才有可能组织起有效防御!”
上尉一边大吼,一边指着后面远方几处火堆,那里原本是几个连接着堑壕的大坑,有野战炮部署在里面。
但如今,已经化作一堆堆扭曲冒烟的废铁。
敌人的炮火那么猛烈,继续留在这里,显然大部分人都会死。可如果贸然后撤,下一道壕沟又是拖延时间用的简易壕沟,没有用原木加固过侧壁,至少要一口气再后撤两三公里。
而随着炮击的持续,连接主壕的交通壕,也有多处被敌人的炮击炸断了,很多路段还得离开壕沟走地面后撤。
“不行……按照这个炮火密度和需要后撤的距离,至少三分之二的士兵会死在后撤路上!那还不如不撤呢,除非有更安全的撤退方法……”
布柳赫尔少尉脑子飞速运转着,试图找出一条相对安全的撤退路线。
而临时代理营长的别里科夫上尉已经等不及了,便带着他的连沿着交通壕往后撤,布柳赫尔少尉连连劝说:
“不能急着撤!敌人的炮火太猛了!后一道壕沟还不如现在这道坚固呢,而且交通壕都被炸塌了好几处!敌人肯定是提前空中侦查过我们交通壕的位置、针对性封锁了交通壕!”
然而,没有人听他的,上百名士兵就跟着别里科夫上尉乱哄哄地后撤。
仅仅三分钟之后,别里科夫上尉那群人沿着交通壕往后走了几百米,来到一段被炸塌的位置。士兵们只好爬上地面、匍匐通过这段数十米的危险路段。
但就在这时,又有几发炮弹落了下来,刚好砸在人堆里,掀起几团肉泥血雨。
布柳赫尔少尉当时正通过一具遗落在阵地上的望远镜、目送袍泽们撤退。结果就眼睁睁看到别里科夫上尉和他身边的几十个士兵被炸上了天,化作残肢断臂。
“嗨!让他们别鲁莽!又白白送死了!”布柳赫尔少尉悲愤地一拳砸在地面上。
而仅仅十几秒后,一群幸存的士兵就围住了他:“长官,怎么办?要不您代理我们的营长吧?全营中尉以上的军官全死了!剩下这几百号弟兄全靠您指条活路了。”
布柳赫尔也不想等死,他深呼吸了几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又用望远镜仔细观察了一番周边,结果还真被他发现了一条看似是活路的道路。
“诶?东边的铁路区,明明毫无掩体那么平坦,但敌人的炮弹怎么一发都没落在那儿?”
布柳赫尔少尉很快为自己的发现感到惊喜。
原来,从占科伊通往特罗伊齐克,是有一条铁路的,占科伊城北的半岛、和特罗伊齐克城南的半岛之间,那座仅仅400米的跨海大桥,就是铁路桥,给这条铁路用的。
露沙人之前修筑防线时,都是在铁路东边一两百米外,才开始修堑壕,铁路西边也是离开铁路一两百米才开始修,而铁路路沿根上,是没有任何掩体工事的。
露沙人也不担心这段防御空白会被敌人利用,因为铁路东西两边的堑壕网,彼此相距还不到三百米。
只要在西边堑壕的东端设置重机枪火力点,再在东边堑壕的西端设置重机枪火力点,交叉夹击扫射,任何敢沿着铁路推进的敌人都是必死无疑。
刚才炮击刚刚开始的时候,所有露沙溃兵都想沿着堑壕网的交通壕往后方撤,没有一个想到爬到地面上走铁路沿线的。大家都觉得走铁路就是找死,毫无掩体,一颗炮弹过来得死多少人。
但现在看来,铁路偏偏成为了一个盲点,敌人的猛烈炮击居然避开了铁路区。
难道敌人也是预判了露沙人的预判,知道不会有人傻到沿着铁路后撤么?
布柳赫尔都忍不住这般想,但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想错了,并且把这个念头抛诸脑后:
“不可能……绝对不是这个原因!我知道了!一定是德玛尼亚人觉得他们可以快速推进,所以故意避开了炮击铁路!他们是希望进攻得手之后,能够立刻重新用上这条铁路,为他们运输兵源和补给……”
但一想到这里,布柳赫尔又忍不住微微倒吸了一口凉气。
德玛尼亚人这得是多托大、多有自信,才会想那么深远。连修复铁路的时间都不想浪费,故意让炮弹落点离铁路区远一点,只求完整缴获铁路?
敌军指挥官对露沙军队的战术藐视,已经到了一定程度了。
但眼下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求生欲让布柳赫尔大声喝令全营幸存的官兵:
“想活下去的就听我的命令!不要沿着交通壕撤退了,我们先沿着这条主堑壕往东撤到堑壕尽头,然后爬出来,走铁路路沿往北奔逃撤退!
敌人的炮击故意避开了铁路区,只有走那条路活下去的机率才会高一些!”
有些士兵已经吓得病笃乱投医,布柳赫尔少尉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做,于是就乱糟糟跟着撤了,还有一个强壮的士兵扛着布柳赫尔的左肩,好让他的残腿少受点压力逃命逃快一点。
但有更多的露沙士兵不敢相信这个判断,仍然犹豫不决,或者还是想通过交通壕后撤,整个战场乱作一团。
……
“现在是5点30了吧?火力准备已经有20分钟,差不多可以了。让炮兵部队延伸炮火,先一口气往后方延伸2公里!
然后让地面部队立刻投入进攻,10分钟后火炮再延伸3公里。累计炮击40分钟,到5点50准点停火。炮火准备不用太久的,只要够密集就好。久了反而给敌人纵深部队更多反应时间。”
对面的德玛尼亚军阵地上,鲁路修坐在一辆装有1门57毫米16倍径短管炮、1挺重机枪的一号装甲车上,
打开战车的顶盖,探出脑袋和双臂,用手肘撑着车顶,旋转着一架炮队镜观察着对面的敌情,一边发号施令。
当然,鲁路修也戴着外面覆有布面和伪装网的钢盔,既防弹又避免了头盔反光。还穿了两件丝绸防弹衣、胸前插了钢质防弹插板。
反正他现在是坐在装甲车上作战,不用考虑负重和机动的问题,穿厚一点坐着也不累。
他对于目前的火力准备效果很满意。为了今天这一战,集团军司令鲁普雷希特元帅非常支持他,调来了集团军直属重炮旅为他服务。
还临时抽调了附近2个军也就是6个师的炮兵部队,集中供他实施短促而密集的火力准备。
德玛尼亚军每个师标配有36门105毫米榴弹炮,还有12门加农炮,6个师就是近300门大口径重炮,还有更多的77毫米小炮。
而集团军直属重炮旅,更是有36门最新式的克虏伯k16型150毫米长管加农炮,射程可达19公里,正是这款远程重炮,才能确保己方炮群突前部署。
因为它们可以第一时间利用射程差的优势,反制掉敌人前沿10公里内的反击火炮。
如此庞大的炮群一齐发威,在仅仅几公里宽度、十几公里纵深的防线上,火力密度可见一斑。
鲁路修炮队镜视野所及之处,已经看不到一个活物。
身边的通讯兵听了他的命令后,立刻麻利地先给负责指挥支援炮群的威廉.凯特尔准将发电,随后又给隆美尔副师长发电。
……
“将炮火延伸2公里,立刻执行。”
威廉.凯特尔准将收到电报后,立刻高效地开始执行,炮群也很快开始延伸火力。
“第1装甲团,立刻出击!让步兵加强团跟紧一点,进入阵地控制防线。”
隆美尔那边,也立刻让一个装甲团和一个步兵团投入进攻,而本师的机步团和摩步团都暂时都按兵不动。
一来战场太窄,总共就只有三五公里宽,而且沿着这个半岛往前进攻,越深入宽度就越窄,人多了根本展不开。
二来现在才刚刚开始进攻,部队没有什么机动力方面的负担,也不用跑太快。最前面两波攻势就让普通步兵步行跟进、也完全跟得上。
等深入敌阵5公里以后,徒步步兵们渐渐体力不支,再让机步和摩步上阵也不迟。
敌我两军的前沿阵地之间,原本就有将近2公里的距离。隆美尔的装甲车仅仅了5分钟,就驶过了这段无人区。
露沙人原先的第一线阵地上,已经一个活人都没有了,没有哪怕一挺重机枪开火。
看得出他们不是被炮击炸死,就是直接放弃阵地后撤了。想要用空间换时间,先撤出德玛尼亚重炮群的密集覆盖区、然后才重整再战。
装甲车撞烂本就被轰得七零八落的层层铁丝网,又从堑壕网被炮击炸塌的缺口处,小心翼翼驶过。
抑或是干脆沿着敌军堑壕网的断层处——也就是沿着从占科伊通往特罗伊齐克的那条铁路的两侧,由南往北推进。
露沙人此前还处在攻势准备状态,他们一直没放弃救援南边的塞瓦斯托波尔,至少理论上没放弃。所以他们必须保住这条铁路,作为未来万一进攻得手时的补给路线。
而这条铁路,现在却成了德玛尼亚人反攻的大动脉。
原本装甲车相比于坦克,有一个巨大劣势就是越壕能力。
虽然两者的装甲厚度和防弹能力是一样的,但轮式车辆开不过一两米宽的堑壕,轮子会掉进去,只有履带车辆可以通过。
要是露沙人把堑壕修到全无死角,把铁路也挖断,鲁路修今天还不敢这么打。但偏偏敌人留下了铁路还想自用,就只好便宜鲁路修了。
“我军畅通无阻,已经安全通过敌我前线之间的地带,并且穿过了敌人第一层简易壕沟体系,仅用时5分钟。我军预期会在10分钟内,突破后面两道简易壕沟和一道加固壕沟。请重炮旅按原计划准时延伸炮火即可。”
隆美尔在装甲车上让报务员给后方发报,表示一切都可以按计划进行,非常精准,无需微调。
“我们也前进吧,”鲁路修在电台上收到隆美尔的回报,便下令第2装甲团也跟进,同时他还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吩咐报务员,
“对了,让凯塞林派出一些战斗机,沿着铁路线扫射肃清,最好再派几艘飞艇低空持续扫射。但不要恋战,20分钟内就撤走。”
“是!长官!”报务员立刻接令,麻利地开始发报。
鲁路修之所以让战斗机和飞艇这么干,自然是因为刚才的炮击火力准备只轰了敌人的堑壕区,故意放过了铁路沿线。
鲁路修不想让重炮把铁路炸坏了,自己后续的快速推进,还要用到这条铁路呢。而且如果铁路两旁有太多弹坑,也不利于轮式装甲车辆行驶,容易颠簸损坏。
不过,不用重炮不代表放过敌人,用相对轻一些但更加持久的火力、没有地形破坏性的那种,把敌人沿着铁路后撤逃跑的步兵截杀一番,鲁路修还是很乐意的。
而让对地扫射的战斗机和飞艇别恋战,也是为了尽量打一个突然性,不要给敌军战斗机反应并赶来战场拦截的机会。
以这个时代的通讯和指挥效率,以及航空队地勤的办事速度,对敌攻击20分钟就撤,敌人的飞机是肯定来不及赶到的。
此后10分钟,一切果然还是如鲁路修的预期。
隆美尔那个装甲团,依然没有遭遇什么实质性的抵抗。敌人的前三道简易壕沟和一道加固壕沟,整整4~5公里纵深的前沿阵地,就这样被不费吹灰之力地拿了下来。
甚至于哪怕不需要装甲车都可以,就靠大半年前的突击营战术,也一样做得到。
不过鲁路修并没有得意,他知道这种作战,最初五公里谁来都能拿下,那是炮兵集群的功劳。
再往纵深打,第10公里,15公里,那才是地面突击部队见真章的时候。
隆美尔那边,也才刚刚要开始发力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