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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你的工位我买了

      耿涛回头看著何雨柱说道:“柱子,家里还有小米没,有的话你马上回去熬点小米粥,多熬点,我估计两个孩子都没吃饱。”
    何雨柱愣了一下,隨即用力点头:“有,我这就回去!”说著转身就往外跑,刚到门口又停住脚步,回头看向炕上的两个孩子,眼神里多了几分怜惜,这才加快脚步消失在夜色里。
    耿涛重新坐回炕边,伸手探了探女人的额头,感觉温度比刚才降下去一些,心里稍稍安定。
    春宇趴在炕沿,小声问:“大哥,我娘她会好起来吗?”耿涛摸了摸孩子的头,声音放得极轻柔:“放心,你娘就是累著了,喝了粥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小女孩也怯生生地抬起头,大眼睛里还掛著泪珠,小手却慢慢鬆开了女人的衣角,紧紧攥住了耿涛的袖口。
    何大清蹲在地上,吧嗒吧嗒抽著香菸,烟雾繚绕中,眉头却比刚才舒展了不少,只是偶尔看向女人的眼神,依旧带著挥之不去的担忧。
    “何叔,他家是什么情况,怎么会饿成这样?他家男人呢?”耿涛问道。
    “嗨!”何大清看了耿涛一眼,说道:“说起来也是个苦命人,他们是你走后就搬过来了,他男人叫朱国平,去年在南方剿匪的时候牺牲了,留下了他们一家三口。
    当时武装部来报信的时候,给了五百块钱抚恤金,结果还没放进口袋,就被闻讯赶来的婆婆拿走了。
    那是人家的家事,谁都管不了啊。当时武装部的人想强硬点,可呢老虔婆哭天喊地,要去广场,说是儿子打土匪死了,没人管了。
    朱家妹子也硬气,说为了不让政府为难,抚恤金她就不要了,就是要饭也会把孩子拉扯大。
    后面,她就在街道找到零活,拉扯著两个孩子,可这么多人都去街道要活,街道也没那么多活啊,为了她的事我都去了街道好几次了,平时我也接济一下,这不现在就成这样了。”
    耿涛听到这里,拳头攥得咯咯作响,胸口像是堵了块大石头,闷得发慌。
    他转头看向炕上那两个面黄肌瘦的孩子,小的那个刚才可能哭累了,已经趴在她母亲身上睡著了。
    睡梦中还咂著嘴,仿佛在寻找食物,大的则睁著一双大眼睛,怯生生地望著他,眼神里满是惊恐和不安。
    何大清嘆了口气,继续说道:“这朱家妹子也是要强,从不跟人诉苦,有活就拼命干,没活就去挖野菜、采蘑菇。
    可今年开春雨水少,野菜蘑菇也少得可怜,家里存的那点粮食早就见了底,要不是今天春宇过来叫我们,怕是……”何大清没再说下去,但耿涛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看到朱家妹子乾裂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却又没力气开口,枯瘦的手指紧紧抓著身下的旧被褥,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窗外的风呜呜地刮著,捲起地上的尘土打在窗纸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屋里的光线越发昏暗,映得这一家人的处境更显淒凉。
    耿涛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復著翻涌的情绪,他知道现在不是愤怒的时候,得想办法先让这母子三人活下去。
    “何叔!您先坐会,我出去一趟,一会就回来。”说完就朝外面走去,在这里可不方便把空间里的东西拿出来。
    回到东跨院从空间里拿出一袋大米和一袋玉米面,大概都有八十斤左右,完了又拿出点苹果和香蕉,再装了点巧克力和果,多亏家里有一群小的,巧克力果他隨时都在往空间里补充。
    准备好后他没有马上过去,坐在家里的椅子上,考虑著该怎么帮助这样的人群。这几年他运回来了这么多粮食,可还有烈士遗孤要饿死,这是个別现象还是......
    按说前两年的粮食產量应该还可以,那那些粮食呢?自己看到的是这种情况,可是没看到的呢......越想越让人心寒。
    坐了有半个小时,耿涛拿起粮食和水果袋子,起身来到了大院后院朱春宇家。这时,朱家嫂子已经坐了起来,看来灵泉的效果还是不错的,正一口一口地喝著小米粥,两个孩子一个靠在何大清身上,一个小女孩则由雨水抱著,也都捧著个碗喝著。
    耿涛把两袋子粮食放到火坑头上,说道:“朱家嫂子,这点粮食你们先拿著,有什么难处你得和大家说啊!万一你倒下了,这两孩子怎么办?”说完,又把一袋子水果和果放在她的身边。
    朱家嫂子看著突然出现的粮食和水果,浑浊的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嘴唇囁嚅了几下,想说什么却被哽咽堵在了喉咙里。
    她放下手中的空碗,挣扎著想要从炕上下来,却被耿涛连忙按住:“嫂子你別动,身子要紧。”
    何大清在一旁嘆了口气,拍了拍耿涛的肩膀:“小耿啊,你能来看看就已经很好了,这些东西……”
    “何叔,这您就別管了。”耿涛打断他的话,目光落在两个孩子身上,他们正睁著怯生生的大眼睛望著自己,手里的碗早就空了,却还下意识地舔著嘴唇。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的翻涌,声音放柔了些:“孩子们正在长身体,可不能缺了营养。”只是看著朱家嫂子把眼泪憋回去,咬著牙点头的样子,心里那股寒意又重了几分。
    耿涛转头看著何大清:“何叔,像这样的情况我们附近还有吗?”
    “有!怎么没有啊!就咱们前院的老孙头就是,儿子在前几年的半岛战爭中牺牲了,留下了一双儿女,一年后孩子母亲就跑了,现在就老孙头带著孙子和孙女,老孙头有病,干不了什么活,也是带著孩子在街道办要点零活。”何大清嘆著气说道。
    “何叔,咱们看不到的也就不说了,就眼前这两家,咱们先帮一把。您看,我们马上就要走了,您和柱子的两个工位,我出钱买下来。
    给他们两家,他们去食堂和饭店里洗洗涮涮应该还可以,反正孩子没几年也大了,到时候也就可以把两个家撑起来了,要不这两家就完了。”耿涛说道。
    何大清一听这话,浑浊的眼睛里瞬间泛起了光,他连忙摆手:“这怎么行!耿涛啊,你能有这份心叔就领了,哪能让你出钱买工位?你在外头挣的也是辛苦钱,这工位我们走的时候送给他们就是了。”
    耿涛却按住他的胳膊,语气坚定:“何叔,您就別推辞了,这两个工位的钱我补给你们。看这两孩子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能总让他们跟著大人受苦。
    等回头我再去跟街道办的同志说说,看看能不能给老孙头申请点补助,再帮孩子们寻个上学的地方,总不能让他们跟解放前一样,一辈子没文化。
    另外,您再辛苦一点,去前院把老孙头家叫开,我再去弄点粮食回来,让他们先度过这个月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