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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打人,被老婆知道了……

      “夫人!”
    第二天一早,觉晓高声喊著。
    他抬手正想敲门,还没碰到,门便从里面推开了。
    “夫……”
    觉晓放声又想喊,一只大手捂住了他的嘴。
    “大清早,叫什么叫?”
    裴云朝穿著件白色里衣,堵在门口,放低声音道。
    觉晓上下打量他,“將军,你伤好了?!”
    昨天不还昏迷不醒,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吗,今天醒了就好了?
    裴云朝身体好,觉晓是知道的,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好!
    “夫人呢,还没起吗?”觉晓问著,伸头往里探。
    床边的白色纱帐已经放了下来,隱隱约约能看见里边睡著个人,但看不太清楚,觉晓只看了一眼,就被裴云朝挡住。
    “看什么看,是你家夫人吗,你就看?”裴云朝道,一把將他撵了出去。
    “小的只是担心夫人!”觉晓觉得自己冤枉极了。
    裴云朝穿上外袍 ,叮嘱道:“夫人这几日没睡好,今天让他好好睡睡,说话做事声音小点,別去扰他。”
    觉晓:“哦。”
    他伸手摸上裴云朝的胸膛。
    裴云朝激出一身鸡皮疙瘩,一连退了数步,难以置信地看著觉晓。
    “觉晓,你你你……你別想趁著夫人睡觉勾引我,你勾引我也没用,我这颗心都是夫人的,这辈子都不会改!”
    觉晓愣了一秒,隨即气得头顶冒烟道:“將军!你说什么呢!我只是好奇你伤真的好了吗!”
    “我喜欢漂亮小姑娘,像春眠那样的,才不喜欢將军这种大老粗!”
    “那就好 。”裴云朝这才放下心。
    顿了顿,他仿佛又想起了什么,偏头语气更为严厉道:“也不能打夫人的主意,不然我埋了你!”
    觉晓:“小的真的,不、喜、欢!”
    他真的只喜欢漂亮小姑娘啊喂!
    *
    裴云朝不放心沈初,他躡手躡脚窝进房里,见沈初確实还沉沉睡著,脸上露出温柔的笑。
    想触碰,又怕把他扰醒了。
    沈初这几日都没睡上好觉,眼底有一片乌青,裴云朝想让他多睡会儿。
    於是只隔空在他额头上方亲了一下。
    轻轻替他捂了捂被子,又將纱帐重新放下,这才恋恋不捨退了出去。
    一走出房门,脸上笑容尽数消失。
    “觉晓,去將雨声、落叫来。”
    裴云朝往正厅方向走。
    “哦。”觉晓应了声。
    他听將军的语气,知道定要商討要紧事,大概率和上次刺杀的事情有关,他不敢耽误,马上將人叫到了大厅。
    雨声和落马上便到了,两人依旧穿著那一身乾净利落的黑衣,迎面走进来时,帅了觉晓一脸。
    觉晓越发觉得,自己当初真该填报暗卫专业,当暗卫不用受夹板气,也不用被怀疑自己魅主!
    这真是天大的屎盆子扣他头上。
    *
    雨声和落在屋內留了很久,觉晓没资格进去听,他一直在外边守著。
    不知道里面在说什么,但觉晓依稀能感觉很激烈。
    觉晓心里有些犯怵。
    裴云朝平日不著调没有什么架子,但若是真动怒,那是相当可怕的。
    也不知道谁这么大胆子,竟敢动將军府的夫人,若是让將军抓到,肯定要把这人扒皮抽筋。
    裴云朝昏迷这几日,雨声和落彻查了整个將军府,依旧没有找到任何线索,不知那些刺客是怎么偷摸潜伏进来的。
    地牢日夜都在动刑,那些刺客被打死了好几个,嘴巴都硬得很,一个字都问不出来。
    裴云朝若是问起来,雨声和落什么都答不上来,指定得被怪罪了。
    觉晓心里为雨声和落祈祷。
    过了约摸一个时辰,两人从里面出来,神色疲倦,面如土灰,像是被劈头盖脸训了一顿一样。
    觉晓迎上前,问:“將军现在嚇人吗?”
    雨声和落异常同步地点头,“嚇人,很嚇人。”
    觉晓缩了缩脑袋,“那算了,我还是不进去了。”
    这种时候,最好的做法就是等夫人睡醒,让夫人去哄將军。
    *
    沈初一直睡到午时才醒,醒来时浑身汗液粘腻。
    他又做梦了,还是那个梦。
    不过这一次,梦境更加清晰,萧翎那张模糊的脸也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沈初支起身子,他头疼欲裂,用手扶著额头,青丝从指缝中泻下来。
    在床上待了一会儿恢復了些思绪,他张口:“春眠。”
    “夫人您醒了!”
    春眠从外边进来,端来洗漱的温水,將毛巾打湿温水微微拧乾递给沈初。
    沈初接过毛巾,擦了擦脸,问她:“將军呢,今日的药吃下了吗?”
    春眠面露难色。
    沈初见状,以为裴云朝伤又严重了,急忙问:“怎么了,將军还好吗?”
    春眠:“將军很好,只是……”
    “別支支吾吾,快说就是了。”沈初心急道。
    春眠这才道:“將军今天发了天大的火气,落和雨声都被骂了,於统领因为失职被罚了三十杖,还被革职了,现在正在庭院里受刑呢。”
    沈初脸色沉了下来。
    “带我去找將军。”他道。
    *
    院里乌泱泱围了一片。
    於统领被束在横椅上,两个小廝一左一右正在行刑,宽厚的刑杖打在后背。
    裴云朝有意杀鸡儆猴,下令用力打,於统领习武之人皮糙肉厚,但身后也已经见血。
    沈初过来时,已经数到了第十下,两个小廝看到他来,停下了动作,面面相覷。
    他们以为沈初是来拦他们,於是为难道:“夫人,这是將军的命令。”
    “我知道,”沈初垂眸看了於统领一眼,看他背上的伤虽然重,但也只是皮外伤,鬆了口气道,“继续行刑,下手轻一些。”
    叮嘱完,他往屋里走。
    屋里,觉晓正在给裴云朝换药,沈初一进去便闻到一股子药草味。
    “阿初!”裴云朝见著沈初,两眼放出光。
    “伤怎么样,没裂开吧?”沈初问。
    “没呢!恢復得可好了!”觉晓抢先道,“夫人你都不知道,咱將军的身体,壮得跟牛一样!”
    裴云朝一手打在他后脑勺上:“不会说话就出去候著!”
    觉晓冤枉地摸著头,小脸皱巴巴。
    沈初接过觉晓手上的绷带,“你先出去,我来就好。”
    觉晓和春眠都退下,屋里只剩裴云朝和沈初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