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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白菜!炒白菜!

      比外面还冷!
    “淮茹,听妈的。”
    “让棒梗帮傻柱借点煤,不然咱都得冻死。”
    说著,贾东旭又紧了紧被子:“最好从傻柱家拿几床被来。”
    “这能成吗?”秦淮茹看著棒梗,满心忧虑。
    贾张氏摸著棒梗的头:“乖孙,你要办成了这事儿。”
    “奶奶给你买肉吃,行不?”
    “好!我现在就去找柱子叔!”
    院外,夕阳西下,炊烟裊裊,四合院笼上了一层淡金光辉。
    此时,不少人都眼馋地盯著阎家的厨房。
    许大茂瞅瞅手里的硬窝头,再瞅瞅阎埠贵家。
    越看越气。
    “三大爷这回真是占了大便宜。”
    “冬季补贴都被他拿了,我听说这次补贴可丰富了。”
    许大茂酸溜溜地说:“今年的物资比往年多了一倍以上。”
    傻柱拄著拐杖,一脸羡慕:“要是这些物资能给我一半,我这年就能过得安稳了。”
    “真是倒霉透顶!按理说,今年的补贴我也该有份!”
    “都怪苏建设那小子,害得我现在在厂里只能扫厕所。”
    “我至少也算是低收入人群吧,应该有申请补贴的资格。”
    刘光天刚从家里出来,想透透气。
    听到傻柱的话,他心里更觉淒凉。
    家里吃的是硬邦邦的窝窝头,住的是四处漏风的破房。
    刚才亲妈还要加收五块钱的伙食住宿费!
    我一个月才十块!这钱拿出去能租间大房子!
    还能时不时吃顿鸡蛋、炒白菜呢!
    “哼!”
    刘光天越想越气,转头看见易中海的房子。
    “都是这姓易的害的!”
    “不是他挑拨,我家也不会这么惨!”
    “要不是过得惨,我妈也不会让我多交伙食费!”
    说著,刘光天捡起两块石头,朝易中海家的窗户砸去。
    咔嚓!玻璃应声而碎。
    这两块石头不仅砸碎了窗户,还掉进了易中海家的菜盘里。
    易中海坐在椅子上,手里握著半块窝头,一脸呆滯。
    白菜!炒白菜!我的炒白菜!
    这是今天特地想改善伙食炒的白菜!
    现在盘子里全是玻璃渣和石子!
    这还怎么吃!
    我的炒白菜!
    “**!”
    易中海怒扔窝头,抄盘掀帘,直奔院外。
    “哪个**砸了我家玻璃,给我滚出来!”
    “我誓不罢休!家里死人了是不是?竟敢出来捣乱,我连顿饭都不得安寧!”
    易中海近日心臟不適,接连打击令他心力憔悴。
    本想炒盘白菜改善伙食,却险些连盘子都保不住。
    “滚出来!”易中海怒火中烧,红著眼扫视眾人。
    傻柱、许大茂、刘光天等人及眾多四合院住户皆忍俊不禁,望天不语。
    眾人皆知真凶,却故意隱瞒。
    为何?皆因易中海曾挑拨他们与苏建设爭斗!
    你尚有炒白菜可吃,我们却连窝头都快没了!
    你还有脸叫囂!
    四合院內一片死寂。
    易中海额头青筋暴跳。
    “柱子,你刚在此?”
    “对。”傻柱回应。
    易中海再问:“那你可见是谁砸了玻璃?”
    傻柱环顾四周:“没见,没人砸啊。”
    “大茂,你看见没?”
    许大茂撇嘴笑道:“我也没看见,光看三大爷家做菜了,哪顾得上帮你看家。”
    “三大爷家冬季补贴丰厚,菜面煤炭样样俱全。”
    “是啊,大茂说得在理。”有人附和,“我们都看三大爷家去了。”
    “哪有空帮你啊。”
    “你不会因此又挑拨別人与我们为敌吧?”
    “放心!我先表態!若你挑拨,我绝不参与!”
    眾人纷纷挤兑易中海,没了冬季补贴,对他的尊敬也隨之消散,言语间儘是嘲讽。
    这些话如利刃般刺痛著易中海的心,气得他眉毛倒竖,怒吼道:“你们……你们真是好心没好报!我活该!”说著,他愤怒地將盘子摔向坛,转身进屋。
    屋內,一大妈唉声嘆气,玻璃已被砸碎,寒风从破窗灌入,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提议道:“先別管他们了,快找些纸皮把窗户封上,不然晚上会冻坏的。”
    易中海怒气冲冲地回到里屋,拉上被子躺在床上,不愿再理会外界纷扰。
    此时,中院里的人们正幸灾乐祸,突然一股诱人的香味瀰漫开来。
    “这……难道是腊肠?”傻柱惊讶地说道。
    许大茂不停地嗅著这醉人的香气,確认道:“嗯!火腿!我以前吃过,真香啊!”他拿起窝头咬了一口,但隨即又嫌弃地吐了出来,抱怨道:“这窝头太难吃了,跟树皮似的!”
    人们纷纷將目光投向苏建设家的小厨房,那里的炊烟裊裊升起,散发著诱人的香味。
    傻柱苦涩地看著苏建设家的方向,眼中满是羡慕。想当年,他也能偶尔尝尝腊肠和火腿,如今却只能在这冷风中瑟瑟发抖。
    而在苏建设家的小厨房里,热锅热油,滋滋作响,美食即將出炉。
    今日的收入堪比系统签到的大丰收。
    苏建设收穫了七成的冬季补贴和十多斤煤,这让他心情大好,於是取出部分之前签到所得的腊肠和火腿。
    这些火腿是系统奖励的,存放了两年多至三年,正值风味最佳之时。火腿並非越陈越好,而是有其最佳食用期。两到三年的火腿,无论是营养还是口感,都达到了顶峰,即便是直接品尝,也满口留香。
    腊肠同样如此,存放一年左右的腊肠,肉质紧密融合,口感紧实有嚼劲,咸淡恰到好处,香气扑鼻,令人回味无穷。
    此刻,苏建设手法嫻熟地在锅中添油加辣,火焰瞬间腾起,映照得他脸颊緋红。
    楚嫣抱著碟子倚在门边,静静地看著苏建设,心中满溢著欣赏与爱慕。她觉得,能遇到苏建设,是自己几世修来的福气。
    旺財在厨房里追著自己的尾巴转圈,时不时还对苏建设吠叫几声。苏建设笑著拿起锅铲,从案板上挑起几块火腿,轻轻一甩,火腿便在空中划出一道直线,落入旺財的小饭盆中。
    “建设哥真厉害!”楚嫣放下碗碟,鼓掌笑道。
    旺財也模仿著人类的样子,直立起来拍动爪子。
    这一幕让外面的人看得感动不已,纷纷感嘆苏建设的好运连旺財都沾光。苏建设与楚嫣过著如神仙般的日子,就连旺財也享受著专属的小饭盆和美味火腿,那火腿块儿足有两个大拇指大小。
    想像一下,若这些火腿平分给我们,
    足够我们享受数日美食盛宴!
    每日仅仅品尝一块,细细咀嚼,便是莫大的幸福!
    而旺財,却能大快朵颐,连吃数块!
    咕咚一声,
    不知是谁暗暗咽了口水,隨即引来周围人接连不断的吞咽声。
    “苏建设这傢伙,如此挥霍!真该死!”许大茂咬牙切齿地咒骂。
    傻柱望著楚嫣,看她那崇拜苏建设的模样,不禁泪流满面:“我与苏建设,究竟差在哪里?”
    “他会炒菜,我也会!”
    “我曾比他起点更高!”
    “楚嫣本该与我是天生一对!”
    旁人听闻此言,无不投以鄙夷的目光。
    你与苏建设相比?
    论身高、相貌、能力,你哪一点能及?
    说出这种话,你不觉得羞耻吗?
    若楚嫣真跟了你,那才叫倒霉透顶!
    念及此,眾人不禁回想起聋老太太曾將傻柱与楚嫣锁在同一屋的往事。
    哎,那老太太,真是乱点鸳鸯谱!
    若楚嫣真与傻柱在一起,恐怕早已心生绝望!
    儘管鄙夷,但眾人內心还是认同傻柱的幻想。
    毕竟,谁不想成为苏建设那样的人呢?
    只有苏建设的生活,才称得上是真正的日子。
    此时,阎埠贵也挺著圆滚滚的肚子出来散步,实则想在眾人面前炫耀一番。
    见眾人皆扒墙**苏建设家,空气中还瀰漫著诱人的香气,
    阎埠贵心里跟明镜似的,一下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我说各位,”
    “都不回家吃饭,站这儿喝西北风呢?”
    说完,阎埠贵打了个寒战,傍晚时分,气温愈发寒冷。
    估摸著得有零下十几度了吧。
    眾人转身,一见是三大爷,立刻满脸羡慕地围了上去。
    “三大爷,听说这冬季补贴挺丰厚的?”许大茂笑著打听。
    傻柱在寒风中搓著冻僵的手:“对啊,听说还有肉和布票?”
    “傻柱,肉和布票当然有,我还听说今年连麵粉都是精粉呢。”旁人接茬道。
    那时候的麵粉分精粉和標粉。
    標粉是掺杂了麩皮、糠的老面混合物,比三合面稍好,但仍质地坚硬,无酵母难以发酵,做出的麵食难以下咽。这种面大约一毛六七一斤。
    精粉则是粗磨的白面,软硬適中,蒸出的馒头香气扑鼻,但价格昂贵,要两毛六到两毛七一斤,比標粉贵了一毛多。
    话说回来,再提阎埠贵。
    起初,阎埠贵听说冬季补贴时,脸色还不错。但一提到麵粉,他的脸立刻就沉了下来。
    偏偏冬季物资里有精粉,却全让苏建设那傢伙给拿走了,留给他们的只有標粉!
    “嗯,是的。”
    本想炫耀一番的阎埠贵此刻兴致全无,敷衍地回应著眾人。
    但这並未影响大家的热情。
    天色已晚,傻柱没注意到阎埠贵脸上的不悦。
    “三大爷,精粉处理起来可麻烦了。”
    “你拿点来,我给你蒸一锅大白馒头怎么样?”
    阎埠贵怒哼一声:“呵呵,不用你!我自己又不是不会!需要你多事吗!”
    “你这人怎么回事!”
    “哎!三大爷!有话好好说!你发什么火啊!”傻柱一脸茫然,“我又没招你!”
    “招没招你自己心里明白!”阎埠贵骂骂咧咧地回家了。
    许大茂等人忍俊不禁:“这老傢伙今天怎么了,阴阳怪气的。”
    “谁知道呢,拿了冬季补贴还跟吃了**似的。”傻柱嘀咕道。
    另一边,苏建设已烹製好菜餚。
    楚嫣手捧两盘热菜步入屋內,旺財叼著自己的食盒尾隨其后,它也是家中不可或缺的一员,与苏建设他们共进餐食。
    苏建设解下围裙,走到窗边,摘下被棒梗舔过的几颗红果。
    “棒梗这小子,整天就爱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旺財见苏建设手中的红果,汪汪直叫,渴望能尝一口。
    苏建设摇摇头:“不行,这些脏了,你不能吃,小心生病。”
    旺財沮丧地跑回屋內。
    苏建设则將红果隨手扔进了园。
    “嫣儿,温壶黄酒,天气愈发寒冷了。”
    “好的,建设哥。”
    苏建设搓著手,迅速进屋关门。
    就在这时!嗖嗖嗖!
    几道黑影掠过院子,直奔苏建设家门前的园而去。
    “別抢!別抢!那是我的!”
    “是我的才对!”
    傻柱和许大茂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
    傻柱满脸通红:“谁敢抢!我绝不放过他!”
    许大茂紧跟其后:“柱子哥说得对!谁抢就打谁!”
    但此刻,谁还顾得上客气。
    苏建设中午蒸红果时,那诱人的香气让这些人都馋得直流口水。
    “嘿嘿!我找到了一个!还是个好果子!”
    一个黑影在园里翻腾许久,终於找到了一个苏建设丟弃的红果,高兴得不得了。
    这话一出,眾人寻找的热情更加高涨。
    傻柱因腿脚不便,此刻才赶到。
    “让开!都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