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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非冻死不可

      傻柱低声吆喝,一头扎进园寻找被丟弃的红果。
    人虽要面子,但肚子更重要。
    傻柱这段时间天天吃窝头配开水,早已吃腻。
    是时候找点吃的改善生活了。
    正当眾人在园中“寻宝”时,吱呀一声,苏建设家的门缓缓开启。
    楚嫣持酒壶出门,瞬间呆立。
    “你们...在我家门前作甚?”
    傻柱闻楚嫣声,脸颊瞬间如火烧。
    楚嫣乃他心中女神,岂料被目睹拾他人弃物为食,顏面何存?
    念及此,傻柱掩面,拄拐蹣跚归家。
    许大茂更甚,平日出门必梳发至光可鑑人,此刻见楚嫣,恨不得隱身。
    “那个...我们见你家圃稍显杂乱...”
    “便想帮著整理。”
    “对!大茂说得对!我们来帮忙整理!”
    眾人齐声附和。
    苏建设含笑步出:“诸位,看看这是什么季节。”
    “圃中连枯枝败叶都被人拾去烧火了。”
    “你们整理什么?”
    许大茂等人闻苏建设言,回首望圃。
    果然,此时圃仅剩土块。
    连枯叶都无,皆被人拾走。
    他们方才只顾著捡苏建设不要的红果,未曾留意。
    一时,许大茂等人尷尬至极。
    “呵呵,那个...”
    “哎呀,我家水壶还烧著水呢,得回去看看。”
    许大茂支吾半天,终无好藉口,胡乱编造理由逃回家中。
    羞愧难当,平日嘲笑他人,今朝却拾人余唾。
    待许大茂离去,眾人迅速散去,唯余楚嫣与苏建设,楚嫣一脸茫然,苏建设则嗤笑不已。这群人的生活,似乎已至绝境。
    “嫣儿,你进屋歇著吧。”苏建设说道,“我去小仓库取酒。”
    北风呼啸,苏建设不禁打了个寒战。楚嫣听话地进了屋,心中暗自思量。她曾听邻里大爷大妈閒聊时提及,女子受凉易致不孕。如今她与苏建设生活美满,家境日益殷实,唯独缺个孩子。不行,她也得加把劲!
    “建设哥,你快点哦。”楚嫣边说边进了屋。她环顾四周,虽与苏建设共度多时,但仍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新鲜感,心中不免紧张。
    “床铺得整理一下。”楚嫣快步走到床前,心跳加速。紧张时,总想找点活干来分散注意力。铺好床,擦净桌子,给炉子添了煤,又到镜子前照了照。
    “都准备好了。”楚嫣长舒一口气,轻声自语。此时,苏建设已取回酒进屋。他察觉气氛异样,空气中瀰漫著曖昧。
    “嫣儿,你怎么坐在梳妆檯前?”苏建设招呼道,“过来吃饭吧。”
    楚嫣闻言如受惊小鹿般一颤,红著脸起身来到饭桌前。苏建设眼神古怪:“你怎么了,脸这么红?”
    “屋里有点热。”楚嫣找了个藉口。苏建设伸手感受了一下室温,確实温暖如春,这都得益於系统签到所得的恆温系统,加之屋內炉火正旺。
    炉子实则无用,只为掩人耳目,以免他人怀疑屋內无炉却温暖如春。言归正传,提及苏建设。
    苏建设感受室温,轻咂嘴道:“確有些过热。”
    “或许晚间可熄炉。”
    “不可!”楚嫣闻言,脸色骤变,低声急呼。
    她心中铭记,受寒则难孕,此乃她的底线,即便热生痱子,炉火亦不可熄。
    “建设哥,我为你温酒。”楚嫣细声如蚊,望向苏建设的眼神中带著几分异样。
    她接过苏建设手中的酒壶,转身向炉中添加数块煤,引得苏建设眼皮直跳。
    “哎,我的小祖宗。”苏建设夺下楚嫣手中的煤钳,“屋內已近二十度。”
    “再烧,咱们都要长痱子了。”
    “可是……”楚嫣在苏建设的气息中身体发软,依偎进他怀中。
    苏建设低头凝视楚嫣:“別可是了,你今天怎么如此反常?”
    楚嫣低头,手指绞著衣角,脸颊緋红。
    苏建设接过酒壶置於炉上,隨后拦腰抱起楚嫣,坐回沙发。
    “嫣儿,有事直说便是。”苏建设轻抚楚嫣额前刘海,“建设哥永远是你坚实的依靠,何须隱瞒?”
    楚嫣眼中柔情似水,暖流涌心。
    “建设哥,我想要个孩子了。”
    “嗯?”苏建设一脸愕然,隨即瘫倒在沙发上,“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原来是这事儿!”
    “这有何难!”
    “嗯?什么……什么大事?”楚嫣疑惑地望著苏建设。
    苏建设摆手笑道:“没什么,没什么。”
    “这只是小事一桩,换成別的事,建设哥或许会有点棘手。”
    “这事简直易如反掌!”
    “走,先看看水热了没。”
    话音未落,苏建设已直接將楚嫣抱起。
    多亏系统准备得周到!
    瞧,这现代化的卫生间正好派上用场!
    宽敞的浴缸,温暖的浴霸,热水翻腾,准备洗个舒服的澡。
    “建设哥,咱们还没吃饭呢!”
    “吃什么饭,明早再说!”
    院外,寒风夹著雪肆虐,气温又降。
    傻柱孤零零地蜷缩在屋里,裹著能找到的所有被褥,却依然感到刺骨的寒冷。
    寒风从门窗的缝隙中钻入,屋內温度骤降。
    黑白的色调更添了几分淒凉。
    “易中海!苏建设!贾家的那小子!”
    “你们给我等著,哪天落到我手里,我让你们好看!”
    “嘶,真冷啊。”
    想到仇人,傻柱又打了个寒战。
    “不行,我得找点柴火。”
    “不然非冻死不可。”
    傻柱喃喃自语,推开门来到屋外圃前。
    现在也只能在圃里找找枯枝败叶了。
    大雪覆盖了圃,傻柱拨开白雪,在土里翻找。
    突然,手掌触碰到一种软绵绵的东西。
    圃里有软绵绵的东西?
    傻柱眉头紧锁,用手在土里捏了捏。
    感觉是一缕缕的。
    “到底是什么?”
    傻柱嘀咕著抬起手,隨著他的揉捏,一股臭味扑鼻而来。
    臭味让傻柱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借著月光仔细一看,傻柱的脸色瞬间变得漆黑!
    “哎呀!我的天!狗屎!”
    “该死的苏建设!我恨你!”
    傻柱捂著鼻子,一脸嫌恶地甩著手。
    这触感!这气味!绝对是狗屎无疑!
    苏建设这傢伙,不仅他自己挤兑人,连他养的狗都来噁心自己!
    这世间还有公道吗!还有法律吗!
    傻柱捂著鼻子走到井边。
    可老话说得没错。
    屋漏偏逢连夜雨。
    当他看到水桶已经被冻成冰坨子时,脸色更加阴沉!
    家里没水,连洗手都成了奢望!
    傻柱不断挥舞拳头,击打著寒冷的空气。
    一连串的打击让傻柱几乎崩溃!
    “苏建设!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比我还惨!”
    狠狠地瞪了一眼前院苏建设的家,傻柱扭头准备回屋。
    但这一回头,傻柱的嘴角突然上扬。
    他看到了易中海的家门口!
    想起中午找易中海借煤被拒的情景,傻柱心里就来气。
    “这可不能怪我了,易中海。”
    “这是你自找的。”
    嘟嘟囔囔间,傻柱来到易中海家门口,拽著门帘子使劲擦著手。
    仔仔细细擦了十几遍后,傻柱才心满意足地回了屋。
    现在收拾不了苏建设,先给易中海找点麻烦也好!
    回到屋里,傻柱往床上一躺,手还搭在床沿外。
    虽然擦乾净了,但臭味还在。
    说起这臭味,就不得不提气味的挥发原理了。
    具有挥发性质的物质和分子,温度越高就越活跃。
    换句话说,温度越高,味道就越浓!
    化粪池也是如此。
    脏东西原本味道可能不大,但被高温一激发,那味道简直让人窒息!
    苏建设当初竟把卫生间的排污口设在了傻柱家屋子底下!
    此刻,他们夫妇俩正享受著热水澡。
    热水匯入化粪池,温度骤升!
    傻柱家中已近乎无法居住。
    躺在床上的傻柱,嗅到空气中异样愈发浓烈。
    屋內温度似乎攀升,寒意稍有减退。
    唯独一点,那气味愈发刺鼻!
    究竟怎么回事?
    一脸困惑的傻柱,抬起刚触碰过污物的手,凑近鼻尖嗅探。
    確有臭味,但与屋內这股气息相比,显得不够...不够...
    深沉!
    傻柱只能用“深沉”来形容这股异味。
    “哼,哼。”傻柱皱鼻深吸!
    即便是如厕之时,他也会谨慎呼吸。
    因为一旦大口呼吸,那股小气味儿简直令人窒息!
    傻柱猛地一吸!
    “咳咳咳!”
    这口气险些让傻柱窒息!
    糟糕!气味直衝鼻腔,侵入肺腑!
    灼烧的肺**辣的疼!
    “咳咳咳!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傻柱边咳边打开门。
    门刚开启,凛冽的北风瞬间包裹住傻柱,寒意刺骨!
    嘭!
    不到一秒,傻柱猛地关紧门!
    不行!相较於寒风带来的**折磨,这臭味带来的精神摧残还算轻的...
    可是...这臭味熏得脑袋生疼!
    傻柱在屋內四处搜寻,却始终未找到臭味的源头。
    最终,只能无奈鼻塞,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他怎会想到,自家下方,化粪池正咕嘟冒泡,將臭味蒸发至屋內。
    次日清晨。
    嘭嘭的敲门声將傻柱吵醒。
    他挣扎著坐起,心中暗骂苏建设。
    昨晚似乎不是被睡意带走,而是被臭味熏到。
    他甚至不知何时醒来。
    “柱子,柱子。”
    “你在里面吗?”
    “秦淮茹?”
    门外,秦淮茹的声音让傻柱皱起了眉。
    秦淮茹一早便来寻他,她在门外轻声对棒梗说:“待会儿跟柱子好好说说,从他那儿学点真本事回来。”
    “还有,顺便听听他的话,看能不能带点东西回来。”
    昨晚,贾张氏与贾东旭商议许久,决定让棒梗跟隨傻柱学艺,表面上为学艺,实则想让棒梗探探傻柱家中是否还有可取之物。
    时下日子艰难,只能从他人处设法获取些物资。
    秦淮茹也觉得这主意不错,並非为占傻柱便宜,而是真心为棒梗考虑。医生曾言,棒梗日后说话恐不利索,手指又断了三根,需提早学些谋生技能。
    “柱子,柱子。”
    叮嘱完棒梗,秦淮茹再次敲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秦淮茹却被臭味熏得连连后退。
    “咳咳!柱子!咳咳!”
    这臭味刺鼻,令人难以睁眼!
    傻柱不会是在屋里……?
    秦淮茹掩鼻,一脸嫌弃地望著傻柱:“你……在屋里做什么呢?”
    傻柱拍了拍昏沉的脑袋,勉强睁开眼:“秦姐,怎么了?”
    “柱子,你看起来精神不太好。”
    秦淮茹望著傻柱,面露忧色。若傻柱有个三长两短,她儿子可真就没指望了。
    傻柱摇头,一脸痛苦:“不清楚,昨晚不知哪来的臭味,害得我一夜未眠。”
    “是吗,那你可得保重身体。”
    秦淮茹此刻更关心的是让傻柱教棒梗手艺,其余皆不掛心。
    傻柱只要把手艺传授完毕,就算死在屋里也无妨。
    傻柱对秦淮茹的心思浑然不觉,只是迷茫地问:“秦姐,你有何事?”
    “还不是因为棒梗被苏建设给害了。”
    “医生说棒梗以后可能说话都不清楚。”
    秦淮茹说著,眼泪便流了下来。
    她知道傻柱心软,定会无法忍受此事。
    “柱子,秦姐求你了,你帮帮我吧。”
    “这...秦姐,你也看到了,我自己都被苏建设害得不轻。”
    傻柱面露苦色,他自己的遭遇也很惨。
    被苏建设当著全院人的面打耳光,又被狗咬,稍后还得去扫大街上的雪。
    他如何能帮帮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