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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果树

      第228章 果树
    灰白色天空中,阳光努力穿透层层云雾,仿佛隨时都会消失。
    那一抹微弱光芒,如同风中摇曳烛火,在这广而清冷的极北之地,洒下微弱光芒。
    两个黑点越过雪山山峰,朝著营地笔直飞来,螺旋桨轰鸣声在空气中迴荡。
    由於这次运输的是果树,对於直升机来说,可比上次运输水泥桩管要轻鬆多了。
    果树重量相对较轻,体积也较为规整,不像水泥桩管那样沉重,给运输带来很大便利。
    这批成品果树,原本是要进行剪枝后才能进行运输,
    因为剪枝可以减少果树的体积和重量,降低运输成本,同时也能减少在运输过程中对果树的损伤。
    但逢山要求一片叶子都不能剪,种在土壤里什么样,送过来就得是什么样。
    对於这种无理且不理智的要求,汤姆和农场主都表示不解,枝叶不剪裁,就没有办法进行防寒保护,极北苔原零下几十度气温,送到还不给冻死球了。
    逢山可不管那么多,我出钱我就是大爷。
    要求怎样,你们就怎么做。
    冻死也不用赔。
    话都说到这份上,为了防止果树被冻死,汤姆和农场主只能绞尽脑汁想尽一切办法。
    在运输前给果树浇足水,保证土壤湿润,让果树在运输过程中有足够的水分供应。
    同时,施一些磷钾肥等抗寒肥料,增强果树抗寒能力。
    果树外层用保温布里里外外包裹的密不透风,內部还放置大量自发热包,用来提升温度。
    在运输过程中,用塑料薄膜对运输车辆进行遮盖,防止冷空气直接吹到果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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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提前联繫好直升机,等运输车辆到达后,直接运走,不浪费一点时间。
    很快。
    两架直升机底部吊掛著运输架,来到指引卸货位置,吊掛投放系统启动,运输架放置在地面,
    发出沉闷声响。
    逢山带人迅速行动起来,把运输架里堆放的果树搬下来。
    隨著运输架搬空,直升机拉起空架子缓缓升空,朝死马镇飞去,等下一批到货就得三个小时以后。
    在这极北之地,每一个新事物都可能成为极夜中一抹亮色,为这沉闷生活带来一丝活力。
    看著男人们忙碌身影,女员工们纷纷望向用保暖布包裹严实的货物。
    “什么东西,包的这么严密。”
    “老板又买什么奇怪东西了?”
    “难道是路灯?”
    风在空旷营地吹拂,仿佛也在参与討论。
    许少爷和许红馨与中年人寻声来到营地外的空地,跟其他人一起凑热闹,女孩脸上残留些怒意和红红痕跡,应该是发生爭吵造成的。
    “小英英,这是在干什么?”
    “老子警告你,可以叫许红英,红英堂哥,堂哥,甚至餵也行,就是不准你叫我小英英。”许红英无奈看向身旁一脸笑意的堂妹。
    “好的,小英英,他们在干什么?”
    “好,是你逼我的,招弟。”许少爷露出坏坏笑容。
    这回轮到许红馨抓狂了。
    本来恢復正常的脸色瞬间再次红温,一只手勾住许红英脖子,一只手直接在腰间软上拧,全然没有了从容气质。
    “混蛋,你怎么知道招弟这个名字的?说不说。”
    “不说,打死也不说,招弟!招弟!”
    “你死定了!”
    中年人看著打闹的堂兄妹,无奈摇头,不动声色挪开几步,似乎很怕被扯上关係。
    “哟,玩呢!”休息一夜恢復精神的苏子文出现,看到许红馨的容貌宛如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顿时大惊失色看向许红英。
    “小英英,你不是说你的堂妹从小就是牙、四眼妹、禿头、鼻涕虫、列囡仔,怎么跟你说的不一样呢。“
    许红英现在只想把猪队友苏子文给端死,哪壶不开提哪壶。
    可下一刻。
    后脖颈感觉到阵阵寒意,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盯著他。
    顿时,许红英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缓缓转过头,看到许红馨正用愤怒眼神死死盯著自己。
    那眼神仿佛能穿透灵魂,让人不寒而慄。
    “牙、四眼妹、禿头、鼻涕虫、岁囡仔!!”许红馨咬著牙,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词,“翔叔,带堂哥去小木屋,我有话跟他说。”
    “堂妹,你听我解释。“
    许红英脸色变得煞白,知道自己这次惹大麻烦,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发现任何言语,在此时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一只大手搂住许红英肩膀,中年人小声说道,“英少爷,別让我难做,等会说点软话,兴许小姐能放过你。”
    “不,不,我不去!”许红英太知道自己堂妹的手段,落她手里还能得好,扭头看向罪魁祸首苏子文,“文文,救我!”
    苏子文刚想开口,却看到许红馨暴怒的模样,急忙抬头看向天空。
    “嗯,今儿天气真不错,哎呀,我去帮忙。”
    说罢,嗖一下跑没影。
    许红英绝望的看向號称三大铁的兄弟,说跑就跑,不留一丝遗憾。
    营地前空地一片忙碌景象。
    逢山一帮老爷们开始拆掉保温布,隨著一圈圈布条拆开,紧绷的树枝散开,露出了里面的果树那一根根树枝虽然被保护措施紧紧包裹,依然能看出极寒环境对它们造成的伤害。
    树叶纷纷飘落,只剩光禿禿树枝,一些新梢、嫩枝以及生长势较弱的枝条因为低温枯死。
    “赶紧吧,按照挖坑位置种下去。”逢山招手,示意伊夫把小型机械车开过来。
    当初修建机场跑道,北极斜坡建筑队萨姆经理走的时候,把小型机械车全都留给逢山。
    这些机械车就有专门打地基的设备,几分钟就能挖出一个坑。
    一大早,逢山就让伊夫在营地四处挖出种树的土坑。
    虽说机械车的履带对营地苔蘚的破坏性很大,不过有部落火种照拂,很快就能恢復。
    直升机送来的第一批果树有40多棵,主要以苹果树为主。
    机械车拖著果树来到火塘周围,原本种植的果树苗已经提前被挖走,挪到河边。
    伊夫控制机械臂抓起果树,將其种在土坑,其他人用铁锹铲土把树根掩埋。
    一棵果树在短短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就被种下了。
    然而,虽然种是种下了,但它能否成活却还是个未知数。
    周围人都未曾见过如此匆忙的种树方式。
    並且成年果树跟果树苗不一样,果树苗能適应皇冠领的土壤和环境,而成品果树已经在之前的生长环境中,形成相对固定的生长模式,对於土壤质地、酸硷度、养分构成等有著特定要求。
    冒然更换种植地,再加上突然气温变化,就像是將一个习惯旧居舒適环境的老人,突然丟进一个完全陌生住所一样。
    很可能造成果树死亡。
    这么多钱,到最后换来一批死树,无疑是一种巨大损失。
    可逢山不这么想。
    有部落火种在手,种活容易,种死难。
    当果树埋入土壤那一刻,火种就缓缓流出一股无形能量,渗透进土壤,滋养果树根系。
    时间推移。
    一棵棵果树悄然屹立在营地四处,
    虽然此刻它们枝条上没有叶子,光禿禿模样確实有些难看,但却隱隱透著一股顽强生命力。
    按照逢山的设计,几天之后果树就会吐露新芽。
    三个小时过去。
    天空中再次传来轰鸣声,直升机把第二批果树送来。
    卸货、种树,现场一片忙碌。
    隨著一棵棵果树被种下,原本空旷营地逐渐变的生机勃勃起来。
    营地內果树种完后,种植点挪到营地外。
    原本平坦的苔蘚地,伴隨机械轰鸣声,一片片果树林散落在这片广的土地上。
    逢山把种树的工作交给伊夫准备偷个懒。
    刚走过木桥,就看到许家兄妹俩朝自己走过来,许少爷顶著一对乌黑眼圈,脸上还有道道抓痕,模样看上去既狼狈又滑稽。
    “逢先生,有时间吗?”许红馨拦住逢山。
    “有事?”逢山目光看向许少爷,后者汕汕抬头遮住脸,嘴里含糊不清。
    “我已经跟堂哥谈好,现在需要徵求您的意见。”许红馨扭头看向酒吧,隨后不动声色的踢了一脚许少爷。
    许少爷捂脸尷尬说道,“逢哥,聊聊唄,反正你不吃亏。”
    “走吧!”
    逢山憋住笑,许少爷吃这么大的亏,脸都破相了还得低声下气。
    三人走进酒吧,不等逢山开口,许红馨朝服务生熟练的点了三杯酒水。
    坐下后。
    许红馨没有囉嗦,直接说出自己的合作计划。
    前期一切都不变,逢山的渔业公司负责捕捞海產品,许少爷负责採购,只是在最后多了一个销售环节,由许红馨负责。
    当然,逢山还需要提供皇冠领商標的使用授权。
    商標授权。
    这个不是许少爷提前註册了,怎么反过来要自己授权。
    看到冲自己不断眨眼睛的许少爷,逢山似乎懂了。
    许红馨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
    “逢先生,我知道皇冠领这个商標在你手里,作为销售方我会另外支付一笔商標授权使用费。
    “当然,我需要一份合同约定,未来河滩號和您的渔业公司鱼获只能卖给我们。”
    逢山笑了。
    眼前女人看似温柔,其实胃口很大,不仅要霸占自己的船,还要霸占自己。
    “想要独家?我能得到什么好处,你应该知道,我的鱼获根本不愁卖,不信你可以去圣保罗岛看看,河滩號靠岸,大把收购商挥舞支票祈求从我这里分到一点配额。”
    似乎早就算到逢山会这么问,许红馨从容说道。
    “我能保证您的收益不会有任何损失,並且还有上涨空间,我可以按照当天收购最高价的基础上行,再增加30%。”
    “50%,要不然免谈。”逢山也狮子大开口,反正自己不鱼获不愁卖。
    许红馨立马点头,“成交,不过合同要签十年。”
    十年!!
    小姑娘个头不高,胃口挺大,一口想吃个胖子。
    逢山摇摇头,拿起桌上酒杯浅浅小抿。
    “抱歉,我最多跟你们签两年,先別说话,再谈就不用谈了,是你们需要我,不是我需要你们“可...”许红馨对於两年时间很不满意。
    自己要真金白银打造皇冠领海鲜这个品牌,可两年时间,刚把品牌做起来,就拱手送人,那还不如不做。
    话刚说出口,就被许少爷用手捂住嘴巴,
    “逢哥,两年就行,我做主同意了!”
    逢山见状笑笑,一口乾了杯中酒,站起身,“那就这么定,你们擬定好合同,我通知律师来签,回见!”
    目送逢山背影消失在酒吧门口,
    许红馨一把扯开捂住嘴的手掌,怒视许少爷,“你在干什么,谁让你做主同意的,两年时间够什么用,你知道我们要投入多少人力物力资金,最后给別人做嫁衣?”
    “你是不是脑子被酒灌满了?你想做米虫是你的梦想,跟我没关係。”
    砰!
    许少爷猛的一拍桌子,脸上露出愤怒之色。
    “你才是猪脑子,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逢哥刚说的话你没听懂吗?”
    “是我们需要他,不是他需要我们;他的渔船出產的鱼获根本不愁卖,什么提价50%,那是给我面子,就算翻倍也有大把人买,你脑子才糊涂了,不是每个人都要靠许家才能活下去。“
    “在这里,收起你许家大小姐的做派,自己好好想一想。”
    说完,许少爷大步走出酒吧。
    许红馨呆呆看著远去的堂哥。
    从记事起,这个不著调的堂哥总是一副紈綺模样,对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一心只想玩乐享受,可今天说出的话,却让她感到无比陌生。
    风透过门缝吹进酒吧,轻轻拂过脸庞,仿佛在提醒自己,这个世界並非所想的那样简单。
    在这极北之地,许家的荣耀在这里或许並不如想像中那般耀眼。
    许红馨陷入沉思,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行为和態度,思考未来的路该如何走下去。
    刚走出酒吧。
    许少爷差点腿软,三两步跑到一棵刚种下的果树旁,扶著果树大口喘气,心口砰砰乱跳。
    苍天开眼啊!
    自己竟然能有一天骂了许红馨。
    还骂的这么过癮。
    死丫头在家里,仗著长辈的关爱,动不动就用长辈口气对自己指手画脚,找自己麻烦。
    完蛋。
    刚骂她猪男子,要是死丫头反应过来,要是告黑状,自己又得挨顿揍。
    许少爷掏出手机打给苏子文。
    让他想办法给自己想个办法,渡过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