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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曲荷被欺骗

      现场瞬间乱成一团,那个衝上来的男人已经被保安控制住了,导演的怒吼,打电话的声音,杂乱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
    曲荷僵在原地,看著燕舒泛红的眼睛,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拧了一下,酸涩难言。
    直到看到庄別宴衬衫后背缓缓渗出的血跡,才猛地回过神。
    节目组本来还在直播,在看到这一幕后赶紧掐掉直播。
    燕舒的助理已经跑过来拉起了她,曲荷目光在燕舒和庄別宴身上流转了一下,脚步像被钉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庄別宴已经被导演搀扶著站起来。
    “阿荷。”他推开旁人的搀扶,朝她伸出手,“过来。”
    曲荷走上前。
    他拉著她的手,上下打量检查了一圈,眉头因疼痛蹙了下,“有没有伤到?”
    曲荷摇头,声音发涩:“没有,你的背...”
    “一点小伤,去医院处理一下就好。”
    他紧紧牵著她的手,力道不容拒绝,“你陪我一起。”
    车子很快抵达,直到坐上后座庄別宴也还是没有鬆开她的手。
    车门关上前一秒,曲荷清晰看到了车外燕舒投过来的拿到深沉担忧的目光。
    去往医院的路上,车厢一片安静,谁都没有说话。
    曲荷的手被他紧紧握著,掌心微热,甚至沁出了一层汗。
    她动了动想抽出来让他舒服一点,可庄別宴却不给她这个机会,手被他更紧地握住。
    到了医院,医生用镊子取出嵌在他后背的碎瓷片,清创,消毒,缠绷带,全程他都没鬆开她的手。
    直到医生出去后,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消毒水的气味瀰漫在空气里。
    曲荷抬头,目光直直看向靠坐在病床的人。
    “你认识燕舒。”
    这不是疑问,是肯定。
    是女人的第六感。
    从燕舒刚才看他的眼神,那毫不掩饰的担忧,曲荷就猜到了。
    庄別宴看过来,沉默了几秒。
    后背的伤口还在隱隱作痛,可她的眼神却让他的心被刺了下,一时分不清哪个更痛。
    他伸手,想摸她的脸,却被她偏头躲开。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良久,男人极轻地点了下头。
    这一点头,像一根针,瞬间刺破了曲荷这一路偽装的镇定。
    她只觉得心里堵了口气,委屈和怒意涌上心头。
    她用力抽出了自己的手,转身就往门外走。
    “阿荷!”
    庄別宴脸色一变,几乎是本能反应,掀开被子连鞋都顾不上穿,就追了上去。
    他从身后把她紧紧抱住,手臂箍得很紧,仿佛只要他一鬆手她就会消失不见。
    “放开。”曲荷挣扎,声音带著压抑的颤抖。
    “阿荷,別走..別走..”
    他把脸埋在她颈窝,声音低哑,带著未知的慌乱。
    曲荷在原地深深吐了口气,压下眼眶的酸胀,可声音还是带上了几分湿意:“庄別宴,我最討厌別人骗我!你明明答应过我的!”
    她用力去掰开环在腰上的手,可他的力道大得惊人,反而越来越紧。
    “我的过去,好的坏的你都知道,我从来没瞒过你。可你呢?你的过去我一点都不了解,你和燕舒认识多久了?你们到底是什么关係?你什么都不告诉我,这一点都不公平!”
    她越说越委屈,眼眶止不住泛红。
    庄別宴把她抱得很紧很紧,懊悔又急切地道歉:“对不起阿荷,我和她真的什么关係也没有,只是在英国认识而已,算不上熟。我不会骗你,永远不会。”
    “没有关係为什么不能告诉我?看著我被蒙在鼓里,在我面前上演装陌生人的戏码,很好玩吗?”
    “不是的。”
    曲荷转头看他,眼睛红红的积满了泪,“如果不是今天这场意外,你是不是永远都不打算告诉我你们认识?还是说你也觉得我的感受,我的不安一点都不重要?”
    只要想起刚才在现场,燕舒扑向庄別宴那慌乱的样子,想到他们可能早就认识,却在她面前扮演陌生人,曲荷就觉得心里又酸又疼。
    她觉得心里那口气在逐渐膨胀,堵著呼吸不畅,难受又委屈:“我真的...真的很討厌別人骗我...”
    眼泪还是没忍住掉了下来,砸在庄別宴的手背上,心臟又胀又痛。
    他伸手想帮她擦眼泪,却不小心扯到后背的伤,闷哼一声,脸色白了白。
    后背的绷带立刻晕开一片鲜红,可他却像是什么都没感觉一样,只是想帮她擦去了眼角的泪。
    他一遍遍道歉,“阿荷,我没有故意瞒著你。我和她是在英国认识,她家人帮过我的忙,但我和她之间並无交集,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这次节目相遇纯属意外。”
    曲荷没有做声。
    曲荷看著他苍白的脸和额头的沁出的虚汗,语气软了半分,却还是带著刺,“什么都没有,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不敢和我说。”
    “是我错了,是我没有处理好。阿荷,我的过去,只要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但能不能別再背对我,別不理我,別再说..要走,別离开....”
    他看著她,眼神近乎哀求。
    庄別宴试图再次拉她的手,却因后背的疼痛再次皱眉,绷带上的血色似乎更深了些。
    曲荷目光落在刺目的红上,下意识就想出门叫医生,可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你先鬆开,我叫医生来给你重新包扎。”
    庄別宴固执不肯鬆手。
    “你...”曲荷又气又急,看著他越来越苍白的脸和逐渐加深的血跡,终究是狠不下心,“你先回床上,我不走!”
    庄別宴眼神脆弱看著她,显然不信。
    曲荷无奈,无奈妥协,“那我和你一起过去行了吧。”
    她没办法,只好由他攥著自己的手,搀住他慢慢走回床边,按了呼叫铃。
    医生很快进来,重新换绷带上药,语气责备:“刚才不是叮嘱过了不能剧烈运动,这才多久?家属多注意一点。”
    “好的医生,我们一定多注意。”
    曲荷应著,看著镊子重新翻开皮肉上药,看著庄別宴紧锁的眉头,心里那点憋闷的气被心疼取代。
    她也有些懊恼,不应该在他伤著的时候爭执。
    医生处理完后,叮嘱了几句就离开了。
    病房重新安静下来。
    “阿荷...”他靠著床头,朝她伸手,声音哑哑的。
    曲荷看著那只悬在半空的手,犹豫片刻后,最后还是走上前,把手放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