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把衣服脱了
庄別宴立刻收拢掌心,抱住她的手,把她拉到床边坐下。
曲荷看著他虚弱的样子,又低头看著十指相扣的手。
“庄別宴,没有下次了。任何事,好的坏的我都要知道。你的害怕,我也有,但信任不是靠隱瞒建立的。”
“好,绝对不会有下次,我保证。”
曲荷顺从地靠在他没受伤的肩头,“再有下次,我真的会走,让你再也找不到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单手抬起下巴,以吻封缄。
这个吻不似往常那般温柔繾綣,反而带著失而復得的急切和不安,庄別宴像是在用这种方式確认她的存在。
一吻结束,两人额头相抵,呼吸交融。
“阿荷,別离开我...”他低喘著,带著一丝偏执的脆弱,“我会疯的..”
曲荷看著他的眼睛,伸手小心翼翼避开他的伤口,紧紧环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怀里。
用一个拥抱无声传递著她的妥协和藏在心底的不安。
病房外,燕舒透过门上的玻璃小窗,清晰地看到了里面相拥的两人。
她扣著墙壁的手用力到泛白,最后眼神一暗,转身离开。
走廊上,高跟鞋落在地面的声音,格外清晰。
庄別宴受伤这事,显然出乎所有人意料。
《成器》节目组很快就在微博上正式发布了致歉声明。
可儘管节目组当即就掐掉了直播,但庄別宴保护曲荷受伤那个片段还是被人录下来传到了网上。
舆论沸沸扬扬,燕舒粉丝怒斥节目组安保失职,宴曲粉丝一边心疼庄別宴一边在玻璃碴里找磕。
谁都没有注意到,这时出现了一批拿著八倍镜的观眾提出了尖锐的质疑:
【就我一人注意到曲荷是被推出去的吗?那个角度和力道明显不对劲。】
【回放看了十遍!当时曲荷后面只有燕舒一个人。如果庄总没出现,曲荷正面撞上碎瓷墙,后果不堪设想。】
【別阴谋论了,你怎么不说是曲荷不小心呢?你看她那么快就反应过来拉燕舒,肯定早就发现男人不对劲了,为什么不早提醒?】
【哇,你这瞎话说得都可以去算命了,明明是曲荷救了燕舒誒!】
【別吵了!你们难道没发现直播结束前燕舒扑到庄別宴身上那一幕吗?我早就感觉燕舒看庄別宴的眼神不一般了,两人肯定有故事。】
【话说,庄別演官宣那天,燕舒还在超话里发了句“我成全你”。难不成两人....】
【宴曲久久!別在这里吵!庄別宴最爱曲荷!抱走不约。】
网络上的腥风血雨,没有影响到现实里的岁月静好。
庄別宴受伤后,曲荷就推了所有事,全程陪他待在酒店里休养,每天帮他换药,倒也清閒。
好在节目也已经录製结束了,曲荷就当喜提放假,准备等他恢復得差不多了再回北城。
也不知道是上次她的激烈反应嚇到了他,还是受伤让他变得格外黏人,这几天但凡离开了他的视线一会儿,他就会精准找过来,简直就是行走的大型掛件。
刚才,在《成器》里认识的大学生唐甜给她发消息,说想在她离开前送她一个礼物,已经到了酒店楼下。
曲荷不想让她多等,和庄別宴说了声下楼见个人就出门了。
小姑娘心思单纯又美好,特意过来送她一个道別礼,曲荷就带著她去了吃了酒店的甜品。
可就这么短短一会儿功夫,庄別宴就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
曲荷无奈,直接开了免打扰,可才吃了两口蛋糕,唐甜就被节目组一个电话叫回去了。
她把唐甜送出酒店门口,回头就看到了庄別宴撑著腰倚在大堂里的立柱旁,眼睛一眨不眨看著她。
曲荷心里因为他的连环call生出的小脾气还没消,故意目不斜视从他面前走过,径直走向电梯。
庄別宴自知理亏,快步跟上她,挤进快要关闭的电梯门。
他从她手里接过唐甜送的礼物袋,声音放软,“午饭想吃什么?”
回了房间后,他放下手里的东西直接圈住了她,语气討好,“阿荷,你理理我。”
“庄別宴,我只是下楼见个人,又不会逃。”曲荷硬邦邦说著。
“我知道。”他还是抱得很紧。
“下次別再这样了。”
“好。”他答应得飞快。
“节目给我发消息让我下午补拍一下宣传照,晚上可能还要和他们一起吃个饭。”
曲荷还是报备了下。
“那我陪你...”
“不行!”
曲荷直接把他的想法扼杀,“你在酒店待著,要是敢跟著我,我马上飞回北城。”
“...好。”
庄別宴不甘不愿妥协,退而求其次,“那快结束了给我发个消息,我去接你。”
“嗯。”
曲荷想著刚才他刚才下楼撑腰的姿势,目光落在他后背,“你转过去,把衣服撩起来我看看伤口。”
庄別宴听话转身,乾脆直接脱下了上衣,宽肩窄腰的线条露了出来。
换做平时曲荷肯定会大饱眼福欣赏一下,可现在她满眼都是贴在后背的那几块大號医用贴。
边缘的皮肤已经结痂,看起来好了不少。
曲荷轻轻点了点没贴医用贴的地方,“好了,穿上吧。”
庄別宴没想到她那么快就看完了,慢吞吞地穿上衣服,恨不得一个动作放慢十倍。
“看起来伤口恢復得不错,那今天洗澡,我就不用帮你了吧?”
刚说完这句话,庄別宴就倒吸一口凉气,“嘶”了一下。
他转身抓住了曲荷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还没完全好,刚才转身的时候还疼。阿荷,再帮我几天好不好?”
曲荷睨了他一眼,昨天拆绷带的时候医生明明说了伤口恢復得很好,早就不用人帮忙了。
可看著他眼里的期待,她懒得拆穿他,轻轻“嗯”了声。
吃完午饭,节目组的车已经到了楼下。
曲荷十分钟前就和庄別宴说要下楼了,却被他缠著以“下午你不能陪我,也不让打电话”为理由,在沙发上被压著亲了好久。
“我要下去了,再晚就要迟到了。”
“唔....”他含糊应著。
“把手给我拿出去!”曲荷抓住他作乱的手。
“...好。”
庄別宴嘴上答应,动作却慢悠悠。
最后曲荷以无情一脚占据上风,才得以脱身。
房门打开又合上,她临走前还不忘留下一句“別跟著我”,才离开。
房间趋於安静。
庄別宴揉了揉被她踢到的小腿,无奈一笑。
他就是控制不住想黏著她,说到底还是心里的不安和患得患失在作祟。
他起身正准备收拾一下沙发,刚走两步,就听到敲门声响起。
以为是曲荷落了东西,庄別宴快步走向门口,嘴角还带著笑意:“是不是什么东西落下了,我就说你刚才走得太...”
话音在拉开门的那瞬间戛然而止。
看到门外站著的人,庄別宴脸上的笑意瞬间冻结,一点点沉了下去,目光变得疏离又冷冽。